十一、集合時間
「和本人的年齡有點差異。」
「啊……。她本人說不想再讓人想起她。」
阿部對一江所說的話嚇了一跳。
這是可想而知的。客人的頭髮燒焦了,對美容院而言,是致命的意外。
叫做田口的年輕人,呆然若失地盯著我看。
「我知道了。是刊登少女的雜誌。」
約莫三十分鐘,幾乎沒人開口說話。美容院關了店,每個人都以恐怖的思緒等待裡面那房間門的開啟。
「大概吧。——有先設定好溫度,再弄自動調溫器的跡象。」
「那——有沒有燒傷?」
「搞不好也許是某人的陰謀。」
「做看看吧。在演藝圈裡,小角色也是重要的呢!」
「真難,在參加決賽的十個人之中,每個人都有可能做那樣的事。」
我和達爾塔尼安兩個人,來回仔細地觀看大廳裡的每一角落。
「兩點。——時間還很充裕。」
一江馬上站起來。
「唉!我已經退休了。」
「是嗎?」
「那也不行吧?」
我好不容易才看到那不顯眼的門,立刻鑽入舞台下面。
「是、是的。」
「你去了那裡?」
「很抱歉。——難得拚到這裡了,因此而放棄的話,那孩子會懊惱不已的。」
「脖子上掛著兩台照相機。」
名字大概知道吧!……。難道不能說嗎?她正是傳說中的法國名演員,莎拉.貝因哈特。
一回頭,高田又穿著制服站著。
——舞台下,因為有一些升降舞台的設備,所以意外地寬廣,由於地板低平方便上下階梯,因此頭上的高度剛剛好。
「問題是有誰想要妨礙朝川美加出場。」
「可是,應該是九個人吧,有可能的。」
莎拉說著就輕輕地用手指摸著,「不管怎樣,來吧!」
達爾塔尼安的劍剛剛好抵住大學生般年輕男孩的喉嚨,那男孩臉色慘白地顫抖著。
「你,變態?」
「這傢伙,怎麼辦?」
我笑著說,「——走吧。怎麼了?」
「把這種人斬首不就得了!」
「在這美容院,有誰知道這孩子會來?」
「那麼,請往這邊走。」
「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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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面。」「沒傷害到頭皮吧?」
「一江沒有連絡。」
「還滿好的一個人。」
「——妳指的是什麼?」
我走到舞台前面喊道。
「唔。——我想可能無法補救了。」
「阿部。」一江叫道。
「剛剛在那邊就看見了。」
「那——不是少女在看的……」
「是什麼名字?也許我也知道。」
當然樓下是一樓的座位。
「不會有人說自己是變態的吧?」
結城薰說著皺起眉頭。
「那個時候,我就裝成客人的樣子。」
「到裡面好。因為女演員的頭髮是藝術品呢!」
阿部看著手錶。
阿部低聲地和一江說話,「那女人……。妳叫她『莎拉』?」
「是從哪裡進去的?」
「今天要在選拔大會出場的孩子,頭髮燒焦了。」
「妳要怎麼負這個責任,還我女兒原來的頭髮!」
我說,「那——真可憐呀!那樣子的頭,應該無法出場吧?」
「——看得很清楚呢!」
我說,「忠於職守。」
「已經過了四十五分了。」
「站在她的立場,就會那樣!」
咻地,達爾塔尼安的臉突然從眼前的舞台上冒出來,嚇了我一大跳。
「上一屆的優勝者。」
「就是賣照片的?」
達爾塔尼安說著,就皺起眉頭,「真正的美少女,是不需要任何裝飾的。」
「妳是說這不是意外?」
「手真是靈巧。」
一江雖然想,更懊惱的應該是做母親的吧!什麼都沒說。——而且一江也注意到:加代和阿部之間,飄著微妙的「空氣」。美加會沒有注意到嗎?
達爾塔尼安眼睛瞇成一條線,凝視著舞台……。
「我……田口。」
「說是電氣系統怪怪的,去地下室察看。結果並不是故障,只是過度使用。」
結城薰走出去,馬上,幾乎是錯身而過地,有位稍胖的中年女人,提著老舊的大袋子走了進來。
「嗯,有點認識的朋友。以前是個女演員。會做舞台用的各色各樣假髮。做得跟真的毛髮差不多,可以弄得漂和*圖*書漂亮亮的。當然美加的情形比較特別,沒多大把握……。不過,還是做做看吧!」
「什麼,這個人?」我說。
一江這一說。
高田匆忙走了。
「哎呀,真糟糕。」
「住手!生命攸關……」
我說著走了過去。
羅蘋好像沒事般的,一說完,就一副警衛的樣子,在大廳蹓躂……。
「加油!」
「那個警衛的制服在哪弄來的?」
「阿部,那孩子是……」
「為什麼,妳——」
「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少女?」
「嗯。」
「是啊!下午電視的轉播車也會來,這邊也會忙碌。你好好地做吧!」
「我知道了,美少女們的裙子裡面。」
「不曉得,只是……。不只是你和美加的母親之間的事,另外還有什麼事……」
「應該沒問題。另外——」
達爾塔尼安說著轉動著手杖。
「頭髮燒焦了呢。——而且是今天晚上在電視會轉播、參加選拔大會的孩子的頭髮。」
說著,就把刀往那年輕人的頭上——。
「氣氛慢慢熱鬧起來了。」
大家一回頭——個人房的門打開,令人不敢相信的秀髮,整個垂落在美加的肩上,美加臉上浮現燦爛的微笑站在那裡!
「可是……都這麼嚴重了……」
而且——今天發生的是參加「美少女選拔大會」的孩子。
結城薰和經紀人一起到美容院來。
「福爾摩斯正在召集人馬。」
「對誰?」
阿部慌了,說:
「就是大川一江小姐。」
加代則抱著女兒,揚起尖銳刺耳的聲音說:
羅蘋稍微環顧一下四周,「在這樣一個容易進來的地方,我覺得再多派幾個安全人員,也沒有什麼意義。」
「美加!」加代的聲音。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美容院裡充滿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不可思議的是,並不是故意的裝扮,看起來卻一模一樣。
年輕人嚇得瞪大眼睛。
「什麼?」
「夠了!我倒想看看這個人的腦袋瓜!」
「真的會發生事情?」
「少女雜誌?」
全身無力地坐了下來。
「再忍耐一下。和圖書」
「沒有人呀!啊——不,那孩子一直是在這家美容院,今天早上會來這兒,應該是誰都會想到的……」
在美容院正在聽她說話的客人們,都嚇了一跳。一江摟著莎拉的肩膀。
那女人喘了口氣,擦去額頭上的汗。
一近中午,作為會場的大廳,便有三三五五的人群漸漸聚集起來。
「你認為呢?」我問道。
我笑著說,「我還不會縫釦子呢。對了,上次所提的那件事怎樣?」
「我也可以給你工讀的工作。」
說著就跑過去,「來,我提。」就接過那袋子。
一江牽著莎拉的手,往裡面走去。然後叫美加道:
當然是「第九棟病房」的莎拉.貝因哈特,當年的莎拉.貝因哈特老早在一九二三年死了。
「怎麼回事?有燒焦味!」
年輕人回過頭來。
達爾塔尼安說,「抓到一個有趣的呆子。」
莎拉說著點了點頭,「在這種圈子裡所隨之與來的啊。——那哭泣的孩子?真可憐。」
「啊?」
靠在二樓前排的扶手,望著前進用的舞台。
一轉過頭來,手放在最前排的把手——咻地就飛越過去了!
那個叫做莎拉的女人提高了聲音,「頭髮可是女演員的命喲!把造成這結果的美容師放逐到外島去算了!」
我也越過欄杆……。若照他那樣做,大概會有五、六個地方骨折吧!
「哎呀,我也是少女呀!」
「不,不是的。」
「嗯……。還滿好賺的。這陣子,我打工的地方倒店了。因此一時沒有收入。」
「田口呀。——照片,可以拍。只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從這裡出去,知道嗎?」
一江問道。
走出大廳,喘了一口氣。
兩人走進去裡面。——加代往一江這邊走過來。
「可是……」
「莎拉!妳來了!」
「總而言之要小心。要是遇見了其他的警衛,不會覺得奇怪嗎?」
「裡面有個人房間。」
「來,到這邊來。這個人說要幫妳弄好頭髮。」
說著打開袋子,「那,帶那孩https://m.hetubook•com.com子過來吧!」
「——我在這裡。」
「嗨!」一聲,高田警衛來了。
阿部說。「妳今天是特別來賓吧?」
「對哦……。可是,為什麼會知道朝川美加上美容院呢?」
阿部叫了大川一江到會客室,問道:
「好像不是意外事故。」
「集合是什麼時候?」
「有什麼?在那裡?」
「先要決定出場順序,預演也是必要的。還有攝影機測試等等……」
「那孩子什麼事都會做得好好的。」
小聲地說道。
「不包括那個今村團子嗎?」
我急忙一看,達爾塔尼安好像非常輕易著地的樣子,並連續地跳過椅背上,跳往舞台方向去。
「你好!」
「朝川美加那個女孩子。在美容院燒焦了頭髮。」
「等一下!」
女主管蒼白著臉陪不是,但朝川美加卻一直抽泣著。
「老師,那個人是……」
不管怎樣,我和一江見面,問了情形之後再來設法。在那之前,還是得先把這邊的「副業」做好。
「對不起!」
「標準答案!」
因為阿部絕不是一個會輕易把感情顯露出來的人。那也可說是不讓人看見自己的弱點。因此,眼前阿部會讓人察覺到他內心的浮動,實在令人感到意外。
「這是預備的衣服。」
說到一半……
「晚上才開始,為什麼要那麼早集合?」
那女人皺起眉頭,「空氣真不好,哪裡有氣氛比較好的地方?」
正目瞪口呆時,達爾塔尼安含笑地說:
我吃了一驚。居然在那種地方會有埋伏!
上到二樓,同樣的依序再重複一次。
「真浪費錢啊!」
羅蘋說,「褲子的長度不合,所以自己重新再縫。」
「來得及嗎?」
雖然想要逃出「第九棟病房」,卻不想以外人所知的臉孔出現,為了助同伴一臂之力,就和羅蘋的易裝一樣,她的髮型設計大大發揮了功能。
「對、對不起!」
「達爾塔尼安,你在哪裡?」
「舞台下面」——是哪裡呢?
「這麼說,是我怠忽了?」
「啊,好累。」
「她現在正在盡力。」
「不知有幾年沒再這樣www.hetubook.com.com走了。」
「儘管那樣,難道沒有好的工作嗎?」
我和達爾塔尼安兩個人進入大廳裡,檢查每一排座位之間、下面,確定有沒有可疑物。
羅蘋回復到平常的表情。
阿部說,「——啊,那不是結城薰嗎?」
我苦笑地說。
阿部說,「妳到別家美容院去吧!」
「危險!」
我說。「不知道部署好了沒有。」
「哎呀,怎麼會這樣!」
「喂,不幫她設法嗎?」
「你叫什麼名字?」
「可是——。把那孩子視為對手的孩子裡,也有可能會做那樣的事。」
結城薰皺著眉頭說,「哪個孩子?」
她本來也是一個演員,因為太迷莎拉.貝因哈特的演技,而把自己誤認為就是她了。
一江在海報上所看到的少女,實際上卻出人意外地嬌小,而嚇得直眨眼睛。
達爾塔尼安用左手拿起照相機讓我看,「從這裡想拍什麼?——舞台上有一些放置麥克風的小孔,要是打開那裡的話……」
一江說,「可是,阿部——你認為這是意外嗎?」
「沒錯。那只好去別家美容院了。」
「啊!謝謝。」
羅蘋說著就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我震了一下。
達爾塔尼安問道。
結城薰對經紀人說。並且在走出去時,看了一下正在啜泣的朝川美加,說:
「這樣子啊?……。相當冷血的孩子呀!」
開始走還好,可是一下子大腿就發抖得無法前進。——我突然想到,就說:
「趕快給我滾出去!」
阿部好像很放不下心的樣子。一江多少也有點那樣,但對阿部會有那種心情的表現倒真有點意外。
「沒有,好像只燒了頭髮。因為有位少女跑去解救。」
正要往樓梯走去,「——糟了!」
一江在敷衍。
「對不起哦!把妳拉出來。可是,莎拉,少了妳可不行的。」
「陰謀!」
羅蘋說。
所以我就匆忙地跑向樓梯,走到一樓。
「那個盡頭有個入口。」
「亞森羅蘋!真是的!讓我嚇了一跳。」
「喂,妳……」
「這是——受少女雜誌的人拜託的。」
「要切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