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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同好會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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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名偵探的催眠曲 第二章

第四部 名偵探的催眠曲

第二章

然後說道:「喂!開始工作了。你從出口那個門、我從入口那個門進去。地板或天花板都不能有所遺漏。」
「你想想看其他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入這棟建築物的?」
「你爭氣一點好不好!你這樣也能算是搜查一課的刑警嗎?」
「你也太見外了吧!如果你告訴我一聲的話——」
「是啊!」那女孩很乾脆地說道。
「喔……」夕子一邊沉思著,一邊望著旁邊嬰兒推車裡的嬰孩。「唉,要是你會說話的話,就好了……」
「是的。」
正在此時,剛剛曾經拜託她用廣播呼叫夕子的賣門票的女孩子一臉憂鬱地走過來。
這時,有個怪腔怪調的響音:「宇野刑警!」
「我如果沒有看漏掉了的話。」
「好像是海洛因。——是吧?」
「你們都能很合作的話,很快就可以結束,」我說道,「首先,你們之中有沒有人看到過穿紅色洋裝的女性,也就是被害者?」
「雖然還不能說是十分確定,但是頸部上不僅有繩子的勒跡,還有很像是用手勒過所留下的痕跡。」
「我腦袋裡根本就沒有記憶誰曾經從那裡走出來。……再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奇怪了。——要帶小嬰兒出門的話,至少也會帶個備換的尿片或奶瓶之類的東西呀!」
夕子一臉認真地說道,然後曖昧地笑著說,「這下子我任何時候都可以真的當媽媽了。」
「啊!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這光景和名偵探的印象有些離了譜。
「嗯……好吧!那就開始進行屋內的搜查。不太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還是先留在這裡。」
「啊!那這麼說來是他殺的?……」
「殺人!不是自殺嗎?」她瞪大了眼睛,「怎麼辦!完蛋了呀!」
「當然。那麼狹窄的地方。」
是原田的聲音!
「說不定在兒童樂園中丟失了。」
「喂,原田,是你讓他躺下的?」
「真是的,唉……」
「嗯,有啊。」夕子回答道。「你可不可以幫忙照顧這個小嬰兒?」
「哎呀,你說的什麼話嘛!這嬰兒的事包在我身上。」
總之,在被害者的身分尚未查出之前,也沒辦法查證出這些人當中誰與被害者有關係。——就在此時,一直緊握著手的那對情侶的女孩抬起頭來說道:
我已經看到那是個三四公分大的正方形的塑膠袋,裡面還裝著白色的粉末。女孩屏住氣息。
「我想是沒有了,不過……對了,我賣票的那個地方,有門可以直接進到裡面去。」
「你說完蛋?……是指什麼?」
「真是的,不知道被害者的身分,根本什麼也甭談了!」
「真是個磨人的傢伙!」
「看你那樣子,還真搭配。」
「是啊……那對持有海洛因的情侶,似乎一點也不像會殺人的樣子。這麼一來,剩下的兩對……」
緊跟著那女孩之後追了出去,那女孩穿了一雙相當高的高跟鞋,沒跑多久她就摔倒而束手就擒了和圖書
我嚇了一大跳。「喂!該不是你——」
「這麼說來,這棟建築物裡還有另一個出入口是嗎?」
「混蛋!」男孩子踢開椅子站了起來:「快逃啊!」
從人像的暗處、檯子的下面、或是畫在板子上的窗戶、牆壁的背面、天花板上都以強烈的燈光照射,連外面鐵架的小細縫也都照得一清二楚。
「說不定有名偵探的素質喲!」
「好像是她的。」
雖然不太了解她話中的意思,我還是含混地微笑了一下。
女孩子打開門往走廊衝了出去,我對原田喊了聲,「把那小子押起來!」
「又突然動了母性的本能了,是嗎?」我苦笑著。
我一問,安原秋子馬上點頭說道。
「不曉得啦。那時候正是我們KISS得渾然忘我的時候呀!」
「什麼?」
「麻煩你盡快結束行嗎?我實在很忙!」
「沒什麼……那個斷頭台上面的斧頭突然砰地一聲落下來,頭差一點就……」
「那件案子是怎麼回事?」
這下可得好好顯示一下搜查一課的威信。
「男孩還是女孩?」
原田刑警將看熱鬧的人群如推土機般地把他們撥開後走了進來。
「也有這種可能性。」我故意面有難色地點了點頭,「總之,先聽聽法醫的驗屍結果……」
「對了……無論如何,如果能知道被害者的身分的話……」
「哈哈,你看,連小嬰兒都笑了呀。——笑了,笑了,哈!」
「對了。因為從那個女人進去之後,一直到我進去為止,一個人也沒有嘛。」
因此顯得很沮喪的她聽到我鼓勵她說,我一定會在她上司面前替她說好話時,臉上表情終於轉為笑容地說道:「真是對不起,還讓您為我的事操心……我叫安原秋子。這一位是——是尊夫人嗎?」
那男孩正一邊呻|吟著,一邊想站起來。
這次大家都保持著沉默,誰也沒回答。——再怎麼看總覺得殺人兇手不太可能是這三對情侶中的任何一個。會是有人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從那棟建築物逃出來嗎?
「果然沒錯。」
「笨蛋!那個本來就是故意做成那樣子的。你好好地看著。它自己會回復成原來的模樣。」
「剛剛麻煩旁邊的警察先生去買回來的。」
「在殺人案件發生的時候,你們都在那棟建築物裡。」我巡視著每一個人的臉說道,「當然對你們來說是個困擾,不過如果不問清楚你們的身分等等的還是不行。所以——請大家諒解。」
「我會好好地查清楚。不急嘛!」我說道。
「什麼……喔,那女人是被殺死的。」
「嗯!還得麻煩你們再暫時停止營業。可能是殺人案件。」
這棟建築物的入口和出口是相鄰的,也就是說幾乎是從同一個地方進出的。所以,如果站在建築物的前面,同時可以看見入口和出口。
「哎呀,尿片濕了啦。拜託,你從那紙袋裡把紙尿布拿出來好嗎?」和_圖_書
我啜了口咖啡說道。——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我和夕子在車站前的咖啡店裡暫且喘一口氣,休息一下。
「知道推著他的是很溫柔的人嘛,小孩子有這本能。」夕子一臉得意狀。
「八成那邊躺著的那位仁兄是賣方吧?正巧要交到你手上時,警察來了,收起來也不是丟掉也不是,所以就只好一直牽著手嘍?我想照理不該有人會好到一直都牽著手不放的嘛!」
「說實在的,我呢,有兩個女兒,三個孫子喲。」
「啊……」
「我調查過送到辦公室的遺失物品,可是沒發現像是那女人的東西。」
「啊!中江先生,結果如何?」我出聲問道。
「她之所以沒帶這些東西是因為……」
「不行啦。一看到你的臉,又會開始哭起來了。」
「喂,那奶瓶從哪兒來的?」
「哎呀,婚禮什麼的沒關係,等真的有了之後再舉行也不遲嘛。」說完了這句駭人聽聞的話之後,又說道:「從剛剛一直照顧這個小嬰兒,就覺得她實在好可愛。開始也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斷頭台的斧頭往上升起,人像的頭也接回原來的身體上,原田一臉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真是的,嚇了我一大跳!」
搜查工作持續地進行著,就在我們剛好要走近連接著兩間房間的陰暗走廊時,突然有個慘叫聲傳了過來。
「對不起。……」
「還真是又快又好嘛。你帶過小嬰孩嗎?」
「你來得還真快!」
「是個女孩——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嗯!就是這一點。」我抱著胳臂沉思著。「當然,我無法斷言……但是我當時抱著小嬰兒實在是坐立難安,所以眼睛不停地朝出口望去,看他母親是不是會快一點出來。」
我放下心頭一塊大石頭似地一口氣把咖啡喝光。嗯哼地咳了幾聲,夕子一邊笑著一邊說。
女孩子一臉傻愣愣的樣子說道。我慌忙地故作咳嗽狀。原田刑警則張大了口像個笨蛋似的。其他兩組則好像沒注意到似地聳了聳肩。到底都在裡面幹什麼?我看還是不問也罷。
我正想偷偷看小嬰兒的臉時,夕子轉過頭來說道。
「好,馬上讓他們多加洗幾張照片,明天趕緊去找找看。」
「車站前那排公寓附近最有可能性。」
「或許是放在某個地方後再來這裡,要不就是,她從這兒童樂園附近來的,就是這附近的某個地方。」
「不一定是自殺喔!」我說道。
「鑰匙由誰保管?」
「那,也就是說這裡不可能有鑰匙了?」
「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嘛!」我偷瞧著小嬰兒說道。
「我聽那位大個子的刑警先生說,您是個夜貓子,還真能跟得上時代呀!」
因為剛才拜託她打電話和警察聯絡。
一頭鬈髮、化妝得十分時髦的女孩,終於鬆開了男孩子的手站了起來,往門的方向走去。——夕子一直都像個好褓姆,抱著小嬰兒站在門旁https://m.hetubook.com.com。可是就在那女孩正想打開門的一剎那,小嬰兒也不知怎麼突然開始哭了起來。氣氛凝重的寂靜中,突然有個尖銳的哭聲響起,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正準備走出房間的那個女孩也嚇了一跳似地將臉轉向小嬰兒,可是,就在這時,從那個女孩的手裡,有個東西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夕子突然地抬起頭,「對了!我怎麼沒注意到呢!」
「統統交給我好了。」
嬰兒倒是在夕子餵她喝奶之後,已安安靜靜了。
「怎麼了?」急急忙忙地跑向剛剛放著屍體的房間時,看到原田被三個警察扶著站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我會好好地照顧你的喲,對不對?小乖乖!」
當地警察局的一位名叫山形的刑警,邊抬頭看著寫著「殺人屋」的招牌邊嘆了口氣。「在殺人屋裡自殺,這意味著……」
然後往夕子的方向看去。一臉沒趣表情的夕子馬上澄清說道:「哎呀!我是他的女兒啦。對不對,爸爸?」
我一說完,那女孩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往椅子上一坐。
「喔,是你啊?」
夕子一臉得意。好像那嬰兒是她的。我轉向那女孩說道:「喂,到底是怎麼把人殺死的,老實說!」
我目瞪口呆地目送著趕忙地逃離現場的法醫。他平常看到真正的屍體眼睛連眨也不眨一下,卻對那種地方感到害怕,真是怪事。
當然,屋內所有的人像也都一一檢查。雖然說現實裡不太可能會有人假扮成人像,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必須一一檢查。
「還有一個問題呀!」
「如果有人從那裡出來的話,你應該會發覺吧?」
「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喜歡小孩。」
夕子臉上的笑容和平日我看的那種嘲諷似的微笑完全不同,是一種極溫柔和藹的笑容。
當我將那個嘴一直不停地埋怨著的女孩強帶回房裡時,看到跟她同夥的那個男孩已經躺在牆壁邊喘著氣。
「這麼一來,就該我們一課出馬了。」我說完之後,發現中江的臉色很蒼白。
「嗯。——那,其他的人呢?都沒有人看到有人從後面追那個女人的嗎?」
「——刑警先生!」
「你在說什麼啊!」
「去拜託有帶小嬰兒的遊客,讓這小嬰兒喝牛奶呀。結果連尿片也換了。——現在,正一臉舒服的樣子睡著了呢。」
似乎是一點兒效果也沒有。——正想找找看夕子跑到哪裡去時,夕子抱著小嬰兒,滿臉不在乎似地走了過來。
「喔,可以呀。」我點頭說道。「在走廊的盡頭那邊。」
這時,中江法醫從「殺人屋」裡走了出來。五十歲左右,看起來就像是個非常老實正直的公務人員,毫不起眼的男人。
隔了些時候,三組情侶中看起來似乎是最年長的一位,穿著蘇格蘭斜呢格子外套的年輕人說道:「我看到過。她好像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匆忙地超越過我們走去。」
「這麼一來,兇手https://m.hetubook.com.com有可能是當時還在裡面的某一個人……或者是藏在裡面的某一個地方。」
「一定會被炒魷魚。老闆會說是我的疏忽。」
正當我不知該怎麼回答時,安原秋子從後面追了上來。
「說的也是。——不過,這嬰孩怎麼辦?還是暫時先寄放在警察醫院。直到查出身分,有人來認領。」
「一對有正當職業,而另一對則是學生。——嗯,動機可能有,但是就是想不出來會是什麼動機呢?」
「那,是殺了那女人之後把她吊上去,然後逃走……。你有沒有注意從裡面走出來的人?」
我把那件案子是個殺人事件的大略情形向夕子說明。
「這附近,沒有多少住家嘛。」
「您是刑警吧。剛才不知道,真是抱歉……案子進行得如何了呢?」
原田走到憋著氣不讓自己大笑出來的夕子身旁,偷偷地看了看嬰兒的臉,然後說道:「啊!這嬰兒和宇野刑警長得一模一樣!對不對?夕子小姐!」
「用手將她勒斃之後,再將屍體吊上去的。——詳細的情形,等會兒再說。」
「真可憐。——有沒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
「不是故意的,是他想逃跑,所以我就從胸部給了他一拳,然後,他自己就飛過去撞到牆壁,躺在那裡了。」原田很認真地說道,「不過,剛剛掉在地上的是什麼東西?」
「你進去之後,沒有人從裡面出來,這是我絕對可以肯定的。」
「哼!誰叫你每次一看到可愛的女孩子就變得溫柔體貼起來!」
「原來如此!那這麼說,她可能就住在這附近了?」
等安原秋子走遠了之後,我馬上對夕子埋怨道,「喂!你這樣太過分了吧!」
「這……你呢?怎麼樣?」那年輕人看了看他的女伴。
帶著一點兒曖昧的笑容說完這句話後,發現了夕子手中抱著的嬰兒,一時好像呆住了似的,不過馬上臉部表情又轉為驚奇地說道:「——真是的,我都不曉得!什麼時候?」
「你將所有那時還在裡面的人都留住了吧?」
夕子讓嬰兒躺在旁邊,然後一副很熟練的樣子,快速地將尿片換好,把濕了的尿片放進塑膠袋裡。
「剛好就在這附近啊!夕子小姐。」
「喔,是嗎?可是我一直都和一個大孩子在一起,早就習慣了嘛!」
「被殺害的那個女人當時什麼都沒帶嗎?」
「這個小嬰兒,是那個被殺死的女人……」
「應該說是後門吧!是專供工作人員出入用的。不過,那門一直都上了鎖的。」
「一定是這樣。從這嬰兒被寄放在你這裡,一直到我幫她換尿片為止,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一定是才剛換過。」
「是啊。就我所知她沒有帶任何東西。」
「注意到什麼?」
安原秋子睜大了眼說道。「這……那,我先到辦公室去……」然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那麼,我們……先得舉行結婚典禮……」
「這麼一來,兇手應該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案件發生時在裡面的人。」
由於有警察在四周走動,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人群,漸漸聚集了過來,任憑警官扯破了喉嚨喊著:「到那邊去!」
——可是,搜查工作終究是徒勞無功。建築物裡一個人也沒有,而且另一個出入口的鎖也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令人憎恨的伶牙俐齒,夕子還是夕子。嬰兒一臉不高興地哭了起來。
「是啊。皮包什麼的都沒有。」
我偷偷瞄了一下正在那兒發出啾啾聲音拚命吸奶的小嬰兒。
「有沒有人發覺到有那種……那種匆忙逃走的人影或腳步聲的?」
「這個啊!」夕子將目光移往自己手臂中的嬰兒。
我一面走向兒童樂園的入口,一面說道。夕子推著一部老舊的娃娃車,據說是遊客留下來的,夕子去交涉推了來。雖然已經十分破舊,不過,總還能救救急。
「啊!——」
「可是,多虧了這小嬰兒,你們才發現海洛因的,不是嗎?」
「辦公室。就在這兒童樂園入口處的另一棟建築物裡……」
原田露出牙齒地哧笑著。隨後,我和原田各帶了三位穿著制服的警察走進裡面。
女孩臉色蒼白地辯解道:「我不知道啦!我是說真的!我根本沒有殺人!我只是想向那個男生買毒品而已呀!真的,你要相信我呀!」
一聽我說完這句諷刺的話,夕子馬上回我一句:「你來推的話,我想會更搭配的喲!」
「喔。」
「你少講那麼毒的話,行不行?」
「原來如此。可是您看起來實在不像已經有那麼大歲數的人。」
看起來睡眼惺忪的山形刑警眼睛為之一亮。「您的意思是?」
「喂,難得人家那麼好心。你怎麼——」
「那個被殺害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沒帶著皮包或袋子之類的東西,對不對?」
「請問,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間嗎?」
「那當然。這點是絕不容疏忽的。——OK,等我們一課的同事來了之後,再好好調查一下那些人。」
「真是的!差一點兒就可以把東西丟到廁所裡沖掉的!」
原田睜大了眼睛說著。
皮衣下面還露個紅色襯衫下襬的年輕人說道。他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緊握著坐在他旁邊的鬈髮女郎的手。想當年我們那個時代,在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人牽著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時代真是變了。
「好的。」我把原田叫了過來。
「嗯……」老練的法醫一邊用手帕擦掉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我可真糟糕,一進到那種地方,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你不怕嗎?」
「啊!剛剛謝謝你了。」
「還真是奇怪,哼!」
夕子哼地轉過身去。女人的嫉妒心,真是恐怖……三對一臉不高興的情侶聚集在兒童樂園辦公室的一個房間裡。——大概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女。
「怎麼了?你臉色十分蒼白喔。」
「嗯……。這麼說來兇手在那個女人之前先進去那裡面的嘍!」
「喂!」我尖銳地吼著。「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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