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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教會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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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父親的肩膀 3

三、父親的肩膀

從那個情況來看,佐山只可能是自己尋死的。問題是他吊頸時,身邊起碼還有誰在。
「是阿舞啊!」夕子奔過去。
恰好上來的樣子。
湯川站在大堂裡。
「即是說……」
「嗯。因他經常晚歸,回來時已經好疲倦了,我也盡量不談及他工作的事。」
「是嗎?那好極了。」奈良鬆一口氣的樣子。「謝謝——」
「救護車馬上來。她怎樣?」
夕子忽地微笑。
「怎會這樣!電話——在那個房間裡面有。」
「謝謝!」
「小綠。妳回去房間吧。」
「社長!」河原瞪視那名青年。「我現在有訪客。」
門咻溜溜地開啟——沒有人在裡面。
「難道他怕被河原看到?」夕子說。
「那件事呀。」伸子似乎鬆一口氣的樣子。「外子時常自豪地說:『有年輕女孩愛上我』。我還頂撞地說『那真恭喜了』。」
「妳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交情嗎?」
單單吃藥已吃飽的樣子。
血在升降機的地面蔓延。
伸子應當大吃一驚才對,至少有點亂陣吧。但實際上,她只是說:「是嗎?那就跟外子同樣的情況了。」
「結果讓他變成一個到處惹人憎恨的人是很不幸,不過,一切都是為了公司。」
「佐山君非常理解這種事。為了挽救公司,即使覺得過意不去,卻不得不採取那種手段。」
「根據當事人說,她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https://m.hetubook.com.com佐山先生。」
「甚麼都……真的!甚麼也沒看到!」
這位專務屬於不理解人心傷痛的類型。
「假如真的是外子的孩子,我會叫他好好負起責任的。」
「全部都吃?」
不,不是的。有人倒在地上。
他尖聲說。
還有,在那之前,佐山故意從陽台呼叫,把某種白色粉末物體吞下去。那是甚麼?
「是的。腸胃藥、血壓的藥、營養劑、維他命C、E,鐵成分的藥……其他的我都搞不清楚。」
「脈搏還很穩定,可是好像沒有知覺了。」
「其實……希望小綠妹妹稍微出去一下……」我說。
「剛剛聯絡過了,總算保住性命的樣子。」我說。
在夕子回答以前,傳來輕輕的喚聲。
「啊,抱歉抱歉。」
香川舞背部被刺,軟綿綿地倒在那裡。
「個人方面憎恨佐山君的人呀……唔,因我很忙,不太清楚他的私生活。」他含糊地說。
「是嗎?——妳知道他喝了甚麼嗎?」
河原注視夕子一會,然後笑了。
「怎麼了?」他來到升降機前,窺望裡邊。「阿舞……」
「妳知道在公司大廈一樓的茶廊當女侍應的香川舞嗎?」我問。
河原的親切,反而使人不愉快。
「她被刺了。有沒有看到甚麼?」
「剛才的說法——『一切都是為了祖家』,那是古裝劇常出現的和*圖*書台詞,您說得一模一樣。」
「明白。」
「不……據說他是自殺的——可他完全沒有那種跡象。」
「就這樣下去一樓吧。」
「內幕?怎麼說?」
我遲疑著。
二十層樓大廈的最高一樓是高層職員辦公室,我和夕子離開專務室,往升降機走去。
「你好。」青年鞠躬致意。「我是社長奈良。」
我回到升降機前。
「怎麼了?」
「關於妳先生的事。」沒法子,我言歸正傳。「當時,妳先生在陽台上喝了像藥物的東西。為何他要那樣做,妳有頭緒嗎?」
我這樣問時,湯川大驚失色。
他匆匆忙忙地走回去。
香川舞有了佐山的骨肉。不過,佐山無意和妻子離婚。——阿舞承認,雖然喜歡他,但最近吵了好幾次架。
這時,專務室的門啪地打開。
「是的。公司的人都認識她,她相當可愛。」
「公司職員是為公司鞠躬盡瘁的。」河原說。
說是謀殺,但要佐山吊頸並非易事。尤其那時候,我們馬上就趕去這個房間了。
「是嗎?」我點點頭。「你先生從來不提工作的事吧。」
「令人擔心哪。」
「河原君!」一名三十歲左右,有點吊兒郎當的青年走進來。「聽說佐山君有麻煩……」
「你們知道一名在茶廊做事,名叫香川舞的女孩吧。」
說他正直也真正直,但今時今日能夠直截了當地說這種話的經營www.hetubook.com.com者並不多。
「確實,職員既然拿了薪水,就該考慮公司第一,奉獻自己。」
我準備跑向走廊時,河原走過來。
「他經常吃藥嗎?」
怎麼看,都是河原比較威風。
「那是微妙之處。」我說。「香川舞被人刺到背部受了重傷,目前陷入不知能不能獲救的狀態。」
為何犯人(大致上的稱呼)故意把用作腳凳的洗衣籃推去角落上呢?——只要讓它倒在那裡,就能被人想成是自殺的了。
當然,房間內及陽台都調查過了,卻找不到灑出來的粉末之類。陷入重傷的佐山,無法接受體內藥物成份的檢查。
「在工作上起碼不會有吧。跟別的課長比,他的收入該是別人的一倍噢。」
「是吧。」
「好像是吧,奇怪的公司。」我搖搖頭。
夕子輕輕地讓香川舞的身體俯臥。
「那孩子好愛她父親。」伸子說。「雖然她表現得那麼堅強,可我知道她大受衝擊。」
即使夕子不在,我也有幾個疑問。
「怎樣的……那個人不會做那種事的。」
「非常喜歡。為甚麼?」
「這是……全部?」
伸子沉默地站起來,走向廚房,拉出一格抽屜拿過來。
「為甚麼?」小綠不服氣地看著我。
我衝進空的會議室,用那裡的電話打一一九。
正要伸手按升降機的掣時,三部並和_圖_書排的其中一部升降機發出「叮」一聲,箭頭閃滅。
青年縮起脖子準備走出去。
夕子奔了出去。
「嗯。每次上班之前,他從這裡拿出好幾種類來,裝進小塑膠袋帶去公司。」
「我能做點甚麼嗎?」河原也一起搭升降機下去。
「剛剛和她談過話。」我說。「她說她和佐山先生很熟。」
「那麼說……」
「甚麼呢?」伸子問。
可是,刑警沒有詢問,自己卻故意說出一切的犯人倒是聞所未聞。
奈良走了出去。
「要回去了嗎?那麼,代我好好問候佐山君的家人。」
「如果途中停止的話,請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把門關起來。」
「社長!」河原喊住他。「這位是刑警先生,為佐山君的事而來。」
我和夕子一同站起來。
「請看這個。」
「社長,待會去見你。」河原說。
佐山的病情大致穩定了下來,但尚未恢復意識。當然,只要他能說話的話,就曉得想殺他的是誰了。
「我去等救護車。」
不過,佐山在陽台上所吞的白色粉末不在這裡邊,因為抽屜中的全是藥丸。
我解除了「緊急停止」掣,按了一樓的掣。
「佐山君的情形……怎麼樣?」他小小聲問。
明明是社長,在公司裡也不能大聲說話嗎?
「好怪的事啊。」佐山伸子說。「我沒聽說那種事。」
「對不起,您喜歡古裝劇嗎?」
「有甚麼事嗎?」
伸子呆呆地注視和-圖-書我片刻,終於洩氣地說:「是嗎?那個人也太忙了,大概需要找個地方歇一口氣,否則撐不下去吧。」
河原的嘴邊浮起笑意。
「——看來另有內幕呢。」夕子說。
「佐山先生有自殺的可能性嗎?」夕子問。
出乎意料地,很快就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我見到夕子跑過來。
伸子靜靜地說,小綠乖乖地站起來走出客廳。
「那麼……」
「茶廊的香川舞小姐被行刺!必須趕快叫救護車。」
「不曉得……」
幸好途中只停了一次,便一直下到下面。
趁著明亮的大白天,今天我一個人來訪。不管夕子多空閒,她總還是大學生,不能時常不上課的。
「就是這麼回事。」
「那麼,您要說的是……」
樣子不尋常。總之現在必須先救受傷的人,事後有必要向湯川問話了,我想。
「她被刺了!」夕子說。「叫救護車!」
河原嚇一跳的樣子。
專務的椅子巨大無比,致使完全陷了在裡面的河原看起來像個小男人——他是個中等身材、沒有任何特徵的男人。
造訪佐山由紀夫的家時,心情是沉重的,無論如何都會想起死去的部下的事。
她擺在桌上的抽屜中,塞滿了五顏六色的各種成藥。
我趕忙按了升降機的「緊急停止」掣。
「請問……」
伸子幾乎表情不變。難道丈夫的看病使她疲倦了,不能流露感情?
「嗯,明白。」
回頭一看,是奈良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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