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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島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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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驚天動地的推論 局勢大逆轉

第二十三章 驚天動地的推論

局勢大逆轉

越智龍平靜靜地坐在一旁,內心陷入掙扎中,他也害怕從金田一耕助的口中得知事實真相。
金田一耕助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下來。
「上次我放這卷錄音帶給你聽時,你還假裝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今事情的真相已經那麼明顯,你總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
「你把信封翻過來,看看反面寫些什麼。」
「什麼更進一步的行動?」
金田一耕助什麼也沒說,只是把藏在桌下的那封信放到他的面前。
「如果你難以啟齒的話,那麼就由我來說吧!那個條件……是不是要巴御寮人回到你的身邊?」
「這是給我的?」
越智龍平隨即以顫抖的雙手從信封裡取出五張信紙,一字一句地讀著。
「我擔心以他剛正不阿的個性,說不定會因此提出辭呈,或者自請處分,這樣一來對他的前途將會影響甚巨,更何況,現在整個案情就要水落石出了,我實在不希望他在緊要關頭認輸。」
「是、是的。」
「你我都知道青木修三是個喜好女色的人,對他這樣的男人來說,巴御寮人就像是貓兒最喜歡的魚;但是對巴御寮人來說,青木先生也是她最喜歡的魚,因為他的生理特徵在某些方面很像你,例如寬闊的肩膀、豐厚的胸膛、健壯的胴體……」
「這個部份我想先擱著不談,咱們還是一件一件來,先把三津木五郎的事說清楚。」
「三津木五郎先前曾說他在六日晚上一直跟我在一塊兒,可是事實並非如此。我記得在火災發生的那十分鐘裡,三津木五郎和-圖-書突然不知去向,就在我納悶的時候,他又從社務所裡面衝出來,當時他的臉色好難看,就像活見鬼似的;而且不只是我,警官也看見他從社務所裡衝出來的樣子。」
「你這麼做的確不是很高明,不過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守衛先生那邊沒問題嗎?」
「守衛先生曾經告訴我,他一定會說服巴御寮人在離婚證明書上簽名,而我則承諾重新向巴御寮人求婚,並在祭典時當眾宣佈……」
「這個……」
「這就是剛才我們提到的那個女人,她竟然寫信給磯川警官?」
越智龍平依言將信封翻到反面,當他看到寄件人的名字時,突然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是啊!不過,我倒是擔心警官會不會採取更進一步的行動……」
等他看完整封信,不禁絕望地看著金田一耕助,大叫一聲:
金田一耕助沒說出昨晚阿勇和三津木五郎對質時,阿勇一眼就認出那天晚上從拜殿裡衝出來的男子是三津木五郎,而三津木五郎也不置可否。
「沒問題,你儘管用。」
越智龍平驚訝地看著金田一耕助,彷彿已經猜出他準備問什麼。
「可是,你們這麼做難道不怕傷害巴御寮人的自尊心?這等於是在販賣人口嘛!」
磯川警官最後決定暫時限制三津木五郎的行動,以此堵住眾人的嘴巴。
「金田一先生,你指的兇手是……」
「是的。」
(從金田一耕助說話的語氣來看,好像有什麼地方出錯了,難道三津木五郎不是我的骨肉?www.hetubook.com.com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淺井春親筆寫的信應該不會是胡謅的吧!」
警方又問荒木定吉五日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金田一耕助說到這裡,忽然停下來嘆了一口氣。
「唉!警官也真可憐,經過漫長的歲月,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骨肉,想不到這個孩子卻成了兇殺案中的嫌疑犯,命運真是作弄人……希望他不要因此一蹶不振才好。」
「越智先生,你是一個守得住秘密的人吧?」
越智龍平無奈地點點頭。
金田一耕助安慰道:
金田一耕助和廣瀨警官一起送磯川警官去碼頭。途中,磯川警官瞞著廣瀨警官交給他一封信,並交代他一定要回到地藏平之後再看。
「那麼我只好靜靜聽你說下去嘍!」
「上個月底,也就是六月二十八日,神主守衛先生到東京的丸內飯店拜訪你,當時你除了送刑部神社一支相當昂貴的黃金神箭以外,是不是還提出交換條件?」
因此,這次偵訊得到的結論是——就算三津木五郎殺了刑部守衛,但是殺害片帆的兇手可能另有其人。
越智龍平用力地點點頭。
接著,警方傳喚荒木定吉出來作證,荒木定吉說:
「所有疑點都已澄清,三津木五郎並不是兇手,請盡速回島。金田一耕助留。」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我自己的孩子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那麼你不妨打一封電報勸勸他。對了,你知道他的地址嗎?」
「我……我實在是太傻了。」
「今天下午兩點鐘左右,他留下這封信便https://m.hetubook.com.com搭船回岡山去了。」
「在鷲鳥鳴叫的夜晚,你要特別小心……」
時間毫不留情地從這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之間溜走,許久,金田一耕助才輕輕地咳了一聲。
可是再怎麼悔不當初,也無法讓他跳脫這無邊的恨海……
「五日晚上三津木五郎都跟我在一塊兒,如果片帆是在雨勢最大的時候被殺害,那麼我願以人格擔保,三津木五郎絕對擁有最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聽著窗外的雨聲,誰也沒再出聲。過了好一會兒,越智龍平抬起頭,態度堅決地看著金田一耕助。
「這也就是你先前告訴我,說你在祭典當晚要宣佈的重大事情嗎?」
「你就不會跟守衛先生訂下那樣的『契約』是嗎?」
「算了,沒什麼,這件事就說到這兒吧!第二天我們見面時,我還把青木修三先生的『臨終遺言』放給你聽……」
金田一耕助記得三津木五郎被關在看守所時,磯川警官曾經提訊他,偵訊工作一直進行到深夜,可是三津木五郎的口風依然很緊。
「金田一先生,這、這封信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事?」
越智龍平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是的,我自信是個守口如瓶的人。你要說的究竟是什麼事?」
他膽怯地看著金田一耕助說。
「因此我以為祭典當晚,守衛先生一定會隨身攜帶那份離婚證明書。可是在他死後,我特別檢查一下他的口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對越智龍平來說,這件事情的真相實在太殘忍了,他一定和圖書會因此大失所望。如果金田一耕助想說服他接受這個事實,就一定得提出足以令人信服的證據才行。
聽到這句話,越智龍平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看著金田一耕助說:
「金田一先生,要是你早一天……不,要是你能早兩天讓我聽到這卷錄音帶,那麼我就不會……不會……」
越智龍平望著金田一耕助失魂落魄的表情,又看了那五張信紙一眼,然後將五張信紙裝進信封裡,一併交還給金田一耕助。
「前天你在客廳曾告訴過我,第二天晚上將在刑部神社宣佈一件重要的事情。請問那是什麼事?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金田一耕助聽了,眼中露出惻隱之情,但他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可是它對我而言,同樣也是不小的打擊……我和磯川警官相交多年,竟然不知道他曾經歷過這麼一段痛苦的人生,直到剛才看完這封信,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不瞭解他。」
事實上,他剛才所說的話絕大部份是出於自己的推論,但他對自己的臆測相當有信心。然而,接下來的事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了。
「他現在人呢?」
「是的,她是在三津木五郎去拜訪她之後,才提筆寫信給磯川警官的。請你看看這封信的內容。」
看來被金田一耕助說中了,因為越智龍平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額頭上不斷滲出豆大的汗水,雙拳緊握地在膝蓋上來回摩擦。
只見越智龍平耳根子發紅,整個人坐立難安。過了一會兒,他幹咳兩、三聲,露出一和-圖-書臉不知該怎麼辦的表情。
金田一耕助現在回想起來,才發覺磯川警官當時的表情相當落寞。
「知道,呃……我可以跟你借個電話嗎?」
「當然沒問題!事實上,他已經準備好離婚證書,而且還當場簽名蓋章,甚至笑著說往後就看我的誠意和熱情了。」
儘管金田一耕助感到有些於心不忍,卻仍繼續說:
「這麼說來,三津木五郎是磯川警官的兒子囉?」
「對不起,我說得太多了。」
當電話那頭傳來郵局事務員的聲音時,金田一耕助一字一句,謹慎地說道:
「呃……在我繼續說下去之前,有件事想請教你。」
越智龍平顯得相當窘迫,他又咳了兩、三聲,依舊說不出話來。
越智龍平羞紅了臉。
越智龍平終於點點頭,低聲說道:
金田一耕助邊說邊從旅行袋中取出一部錄音機,「喀」的一聲按下播音鍵,錄音機裡立刻傳出青木修三臨終前微弱的聲音——
「那麼就由我繼續發問好了。你在這座島上投下龐大資金,不但興建高爾夫球場,就連刑部神社也一塊兒整修,究竟為什麼?」
「會不會是被兇手帶走了?」
「看來是我將巴御寮人幻想得太完美,也把過去看得太重。可是金田一先生……」
越智龍平一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用手摀住自己的耳朵,臉上充滿了無限的悔意。
後來由於夜已經很深,金田一耕助只好先回到越智龍平的宅邸休息,等他隔天下午兩點左右去「錨屋」時,磯川警官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刑部島。
「金田一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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