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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08:邪宗館殺人事件

作者:天樹征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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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序章

常葉琉璃子也在著名的小提琴比賽中獲得過優秀獎,備受矚目。
純矢沒有回答,只是在心中否定了金田一的想法: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晝夜相處在同一學校中的同學,與你是完全不同的「人種」。
「哇……」
他繼續發著牢騷,回頭看了看四周。原來是腳陷在了草叢裡,扭傷了。
純矢讓金田一留在原地,向集合地點大門口跑去。
分組的結果是:研太郎、比呂和琉璃子往右,純矢和金田一向左。
「糟糕!不行呀!上著鎖呢!」純矢拽著大鎖,叫道。
「就這麼定了!」純矢拍著手大聲叫道。
「趕快逃呀!」
「你好好想想,如果這裡是出口,那麼上鎖的人又是怎麼出去的呢?」
都是一些難懂的字句,金田一在語文課上經常偷懶睡覺,所以根本不理解其中的內容。可是,這些橫七豎八、意思不明的文字和單詞,倒讓金田一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畫面。
「與眾不同的是你們呀,加入你們還要什麼資格!」
一向是書蟲的比呂,不顧金田一的痛苦,撿起了他丟下的書。
純矢心想:這麼一問,比呂是不會再反對了。
草大概有五十厘米深,金田一在草叢裡發現了一個小型背包。又髒又破,被雨露浸濕了。這個背包比想像的要沉。裡面好像放了什麼東西。
「地下室……」金田一半信半疑地拾起手電筒,向頭頂照過去,腐爛的大梁都折斷了。原來的地板上開了一個大洞。
「哇!」
有這種感覺的人也不只他自己,大家一定都有這種感覺。
「喂,在這兒,在這兒!」
「對不起,我只是擔心手電筒的指向。」
地板也許會再次坍塌,走廊的拐角處也許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是誰丟棄在這裡的呢……」
「說什麼呀,琉璃子。」走在前面的井澤研太郎回過頭來,用手電筒指著琉璃子,「當時可是你強烈要求來這裡的呀。」
又有人嘆了一口氣。
比呂一定這麼想的,其實,自己也一樣……
純矢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少女纖秀的臉頰,在夕陽的微光下,顯得更加光鮮動人。
「哇……」有人禁不住驚歎。聳立在眼前的褐色建築正是「幽靈屋」。牆上的漆像死魚的鱗片一樣地剝落了。籐蔓在上面肆意橫行。玻璃全碎了,露出破布一樣的窗簾。
「喂,金田一!怎麼了!?」
「什麼?為什麼?」
「好痛!幹什麼,痛死了!」
純矢本想同意比呂的說法,但又怕被琉璃子笑話,正當這時,研太郎又說道:「不要緊,正好有兩個手電筒,五個人在一起多沒意思呀。我們可以手心手背分成兩組,然後再決定如何行動。怎麼樣,純矢?」
「看呀,那不是『幽靈屋』嗎?」
特別是在研太郎最拿手的「數理難題」方面,金田一能夠一眼就解出答案,這一點也讓純矢極為欽佩。當然,把金田一作為「同夥」,也不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會吧,是錯覺?」
他說著,剛要站起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行,看來很嚴重。」
「往哪邊走呢?」研太郎照了照牆上的油畫。在幽暗的光線下畫面顯得暗淡無光。
六年前,夏末。
金田一拿著手電筒,純矢緊緊跟在他的背後。
「每次都是聽他的,我和比呂才會落到這種地步。真是自以為是的傢伙!」
泛黃的扉頁上,標題都是用古體字標記的。
前行領路的研太郎不斷晃動手中的手電筒,進了大門之後,領路就變得很難了。純矢感到一絲寒意,聳著肩,抖著身子。然後,小聲對縮成一團的自己說:「沒什麼可怕的,儘管有點冷。」事實上,m•hetubook.com.com夏末的高原上已經有了幾分涼意,特別是在清晨,呼吸時會有白氣冒出。可是,這座廢屋中凝結的冷空氣,可與高原上的涼爽空氣截然不同。
金田一也向跑過來的三個夥伴招了招手。
這時草叢四周傳來了蟲子的鳴叫。流動的霧氣中隱約可見深藍色的天空。夏末濕潤的風,略帶秋意,輕拂著臉頰。
研太郎正有話想說,卻被純矢打斷:「我也這麼想的。」他雖然表面上贊成,心裡卻不這麼想,這是一種言行不一的期待,說:「就剩比呂了,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分組吧,怎麼樣?」
抽出來一看,書皮上印有東京的書店名,頭一頁夾著書籤,可以看到上面紫色的小繩。
已經不行了,不能再前進了。好像聽到女子發出了這樣的忠告,純矢覺得不寒而慄。
他握住半開的大門的木製門把,剛要打開,卻又一下子停了下來:「大家快來看!」他大喊著,把四人叫到近前。
純矢心中有些不滿,不過沒有說出口來,只有默默地和金田一走在幽暗走廊中慢慢往前。
「你在看什麼呢,金田一?」
「還能走嗎?」
「真是的,你和比呂可別把這個當玩笑呀!」金田一撅了撅嘴,純矢和比呂相視一笑,「不是的。看樣子傷得不輕。大家輪流背你,趕快回去吧!」
忽然傳來了這樣的叫聲。荒木比呂一邊揮手一邊跑了過來。
「等一下,純矢。看,下面。」
他的態度很直爽,又走到了前頭,把門打開。
「……明白了,不好意思……」
「都怪研太郎這傢伙說什麼兵分兩路,倒霉!」
「不知道。」
「知道了,那我把其他人都叫過來,你在這兒別動!」
那麼在幽黑的「幽靈屋」中,可以依賴的人,只有自己……那麼,無論怎麼都不用擔心了。
「不是的,發起人可是純矢呀。」琉璃子用手中的地圖遮住臉。
「別耽誤時間了,趕不上晚飯會被爸爸罵的。快回邪宗館吧!」
「啊,對不起。」
「喂,好像該往右走了,純矢君。」琉璃子用手電照著揉皺的地圖,忽然對純矢說。
地下室的空氣比地上更加陰冷。牆上和地板上的露出了水泥,有一種迷失在洞窟中的壓迫感。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一邊用手電筒來探路,一邊在緩坡的石子小路上默默前行。狹窄的石子小路上,由於很長時間沒人行走,上面佈滿了青苔,十分濕滑。道路周圍可以零星看到別墅一樣的建築,幾乎都是廢棄無人住的。
戴著帽簷的荒木比呂看看四周說道。
兩個人正是由於木地板的坍塌,才落到地下室的。
「你這傢伙……」純矢苦笑著。「不知是天生的,還是祖父遺傳的探求心。」
「也許,不過……」
一方面是因為他是名偵探金田一耕助的孫子。
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害怕的神情呀。其他三人也應該是同樣的心情吧。雖然害怕,但還是要在琉璃子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先找找地下室的出口吧。」
「冷靜!這裡不是出口,出口大概應該在走廊對面!」
「痛!別碰!」
這五個人聚到一起也並非偶然……
「別開玩笑了,五個人在一起都怕得要死呢!」比呂說。
「好疼……腳扭了。」金田一歪著頭蹲在那裡。
金田一心裡忐忑不安,在迷宮一般的走廊中前進了二十米,面前出現了一道大鐵門。
太陽下山後,沒有路燈,這條小路就更加難以前行了。
「書皮很新啊,但看上去好像是一本舊書……」
另一方面是因為兩周前琉璃子捲入的那個事件中,他用和_圖_書獨特的方法,成功地解決了問題。
純矢期盼似的轉動門把,門輕易地打開了。
「是呀,已經到晚飯的時間了,叔叔和阿姨會擔心的。」琉璃子說。
比呂把書塞進背包,猛地抓過金田一的腿。
藉著極為昏暗的手電筒的光,二人又慢慢前進了十米。正當這時,金田一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一看,又回到了剛才的門口處。
「當然要走下去了,來,分組吧。」說著,比呂伸出拳頭。
「我也同意。」琉璃子說。
琉璃子把手高高舉起,表示贊成「幽靈屋探險」時的那張盈盈笑臉,又一次浮現在純矢的腦海中。
他們跑上去一看,這次是一道木門擋在前面。
「『邪宗門』……」
「什麼?你的腳怎麼啦?」
翻過來一看,只見背包背面繡著「DEJIMA」的字樣。「這個背包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奇心頓時湧上心頭。他忘記了腳痛,把背包拿在手裡。然後打開背包,翻看起來。
純矢握著手電筒的另一端,如果反過來拿,就成了純矢走在前頭。他有些膽怯,所以只好是兩個男生緊挨著走在一起。
「不,還是有些怕,不過,聽說這裡發生過殺人事件,於是就想著到底是怎樣的事件,罪犯是誰……想要做些什麼的,這些問題反倒勾起了興趣,哈哈哈。」
「這個我知道!快放手,痛死了!」
「咦,真有這麼回事嗎?我真想和你們一組呀。」
「是出口!」
「太棒了,可以出去了!」金田一說。
還有自己——繪馬純矢,在今春的日本權威畫展「日本文化繪畫展」中,與成年人和美術學院的學生們一同入選。
在純矢跑去求助的一段時間內,金田一由於腳傷而倒在那裡無法動彈。
「真的嗎?天好黑呀,好可怕……」
純矢找了個說不通的借口,然後放開手。
她留著男孩一樣的短髮,由於拉小提琴時頭髮容易掛在臉頰上,她便剪去了一頭烏黑的長髮。當時覺得有些可惜,可現在看來,倒顯得神采奕奕。她就是常葉琉璃子。
裡面的東西還真不少,放在最上邊的是一本書。
「邪宗館?」
「幽……幽靈……」
回應著金田一的呻|吟,黑暗中傳來了夥伴們的聲音。
「是的,在這裡被殺的人的幽靈!」
看來,已經有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沒有人來這裡避暑了。
「這個原因不成立嗎?」
「只是這個原因嗎?」
強烈的撞擊使純矢眼前火星亂舞。他下落的時候,膝蓋打到腹部,非常痛苦,一時難以呼吸。甩落的手電筒在眼前晃來晃去,好像預告著什麼要發生。可是,他頭腦一時不清醒。
「不要緊,比呂。還不到六點呢。」
「金田一君,你怎麼樣?」
「是嗎?……啊,知道了,琉璃子。」
研太郎沒有察覺金田一的心情。
於是,研太郎很讚賞他,便請他到四人共同生活的繪馬家別墅一聚。誰料純矢的媽媽也倍加喜歡他,所以,金田一在整個暑假都住在那裡。
「……不會吧……」金田一的聲音有些顫抖。
「啊,在那兒!喂,不要緊吧!」
「比呂,要不然,你一個人在外面等著?」
「冷靜一下,純矢。」金田一站起來,輕輕拍了一下純矢的肩,「這才有意思呢。沒有這個地下室,怎麼能叫探險呢?」
金田一邊發著牢騷,一邊不斷地深呼吸,這樣可以減少一些痛苦,然後站起身來。
「誰會到這個破屋來呀。風一吹,蜘蛛網也會破的,沒什麼奇怪的,好了,走吧。」
「好疼,好疼啊。」金田一在純矢身邊,大喊著站了起來,「混蛋……地板腐爛了。啊,太不可思議了,這是www.hetubook.com.com什麼地方呀?」
他心裡略生悔恨之意,爬回到草叢附近,翻查起來。
「不,不只這個意思……」
仔細看去,房屋外壁已經班駁破損,窗戶也都破碎了。每座房屋都是紅色的金屬屋頂,上面堆了一層厚厚的針樹葉,像鋪了一層泥垢。用手電向屋裡照去,窗簾上都是霉斑。
走廊在這裡分成了「T」字形,正面牆上懸掛著油畫。
於是,他不安地皺了一下眉,說:「天已經很黑了,不要緊吧,純矢。」
不過,純矢自己也有一點後悔了。偏偏在這個時候下起了濃霧來……簡直就像進入了恐怖電影的世界。霧中不會冒出殭屍吧,可是……
「會遭詛咒的,快逃!」純矢抑制住顫抖的雙腿,跑了起來。
純矢說,慌忙避開了自己的眼神。一邊轉著手電一邊說:「還有一百米了,馬上就到了。」
「不過,研太郎也說要來的呀……」這時有人從純矢手中搶過手電筒,一邊反駁道。正是純矢旁邊的另一個少年。
如果這時有人提出放棄,一定不會有人反對,都會爭先恐後地按原路返回。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說要放棄。五個人頭也不回地向著幽暗的森林深處向前走。
「好像很有意思呀。」金田一轉著手電筒說道。
純矢看了一眼手錶。按一下鈕,液晶就會發光,上面顯示的是下午六點十分。進入這間屋子還不足二十分鐘,可純矢已經感覺到過去了一個小時。儘管寒冷,卻早已汗流浹背。
少年們沒有嚮導,只有一張標注了別墅號碼的泛黃舊地圖和路邊殘存著的指路牌。頂多不過是中學生的他們,心中多少都感到了一絲不安。
「怎麼了,金田一!」
這種想法加劇了恐懼感,手開始顫抖。他膝蓋發軟,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板上。「打不開!我們要被關在這個地下室裡了!」純矢一邊抓著頭髮,一邊大叫。
據說順石子小路而下,有一座鬼屋似的大別墅,裡面曾經發生過殺人事件。於是這五人決定去那裡探險。
雖然這麼說,可這次探險的發起人原來還是他自己呢,現在居然把責任推到研太郎身上。
「啊!那個草叢裡有個背包,書就是放在那裡邊的……好痛!喂,你還是關心一下我的腳吧,比呂!」
金田一的聲音讓純矢恢復了清醒,大口喘著氣:「……什麼地方呀?我們好像是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的。也許是地下室。」
「不要緊的。」研太郎笑著說。
並且,對於其他三人,純矢也有同樣的感覺。
研太郎一時被眼前慘狀驚呆了,愣怔地駐足在大門前,而那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卻推開研太郎,大步走向「幽靈屋」的大門。
「哇哇!」金田一在旁邊大叫了一聲。
「沒人居住,房子就荒廢了。」琉璃子說。
那裡是廚房。兩人一邊躲避地板上散落的破盤和杯子,一邊從半開的小門鑽了出去。
「這樣恐怕出不去了。」
面對庭院有一個磚瓦砌成的大陽台,上面有鐵製的桌椅。不過大都銹跡斑斑,扭曲變了形。大陽台周圍佈滿了由房頂散落下來的碎瓦。「哇,太可怕了。」
他頭髮很短,紅撲撲的臉上貼著創可貼。純矢戴著小巧的帽子,與荒木比呂相比,顯得很輕盈。他的眼中透出一分不安。他就是這次小小「冒險」的發起人。
「知道了,知道了!」金田一戀戀不捨地,再次望了一眼大門,然後才跟著四個人向「幽靈屋」深處走去。
兩人長吸一口氣,大喊一聲。
「糟糕……好疼……」
他捲起沾滿泥的褲腿,拉下襪子,看著自己的腳踝。只見腳跟已經腫了起來,一動就感到一陣劇痛。
「混和_圖_書蛋,該怎麼辦呀?」他眼裡含著搖搖欲墜的淚珠說道。
純矢第一個跑到金田一的身邊,大口喘著氣,「金田一,你的腳不要緊吧?」說著,摸了摸金田一的腳踝。
繪馬純矢說。
「好,走吧。」金田一催促起來。
「怎麼了,金田一?」純矢從後面拉住金田一,問道。
「這個,有點不對勁呀。」濃眉大眼的少年說道。一邊朝大門裡張望,一邊繼續說:「怎麼看也不像有人住過,不過,蜘蛛網有被破壞的痕跡。大家怎麼想?」
由於電池過度消耗,電筒的燈光變得微弱,金田一和純矢藉著微弱的燈光慢慢前進著。
說起井澤研太郎,從十歲起便開始學習高中數學,電腦知識不次於大人。
四名少年和一名少女走在森林中的石子小路上。
純矢終於站了起來。
「太好了,這是出口吧,一定。」
「等等,純矢!」
金田一說著,正想往回走,純矢握著手電筒大叫道「不會是幽靈吧?」
「正像琉璃子和研太郎說的那樣,你果真有資格加入我們的行列。」金田一聽著,粲然一笑。
「不過,我可不能一個人,兩三個一組倒是不要緊。」
最初有些不滿的純矢,後來也已經接受了這個不大起眼的少年。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啊。
這樣的四個人與這個普通的小學生金田一一起行動,是有特殊原因的。
「什麼為什麼?因為很有趣呀,你、比呂還有研太郎都是很特別的人,琉璃子非常可愛。」
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小聲讀了幾遍,又順手翻了幾頁。
「真黑呀!」比呂走在長廊中,小聲嘟嚷著。
「什麼?」
「不要緊,沒斷。」比呂轉了轉金田一的腳踝。
純矢和金田一在狹窄的地下走廊裡,跌跌撞撞地向前跑著。
隨著木頭斷裂的聲音,二人掉入了地板下方。然後,重疊著摔到地面上。
純矢喘了一口氣,正要去握鐵黑色的門把。
幽暗的走廊中擴散著的妖氣,足以凍結人的身體乃至心靈。傳說的一點不假,純矢心想。之前這裡一定發生過恐怖的事情。「石子馬車道的盡頭有一個別墅,那裡發生過殺人的事件。在這之後,便有幽靈出沒,園主也不知去向了。」純矢不禁聯想到一個老婦人給他講過的「怪談」。她是純矢家莊園的管理人,她所說的地方又似乎和這個廢棄的別墅極為相似。手電照亮了牆上的油漆,泛著光亮。腐爛的木地板,踩上吱吱作響。霉氣和灰塵的惡臭刺|激著鼻孔。大約過了五分鐘,他們五人終於走到了長廊的盡頭。
那是鐵製的堅固的門閂。門閂掛在那裡,鎖搭子上垂著一把大鎖。
「怪不得蹲在那裡,來,讓我看看。」
邊跑,純矢邊想:其他人怎麼樣了?都平安無事嗎?不會被幽靈襲擊了吧?
金田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立刻聯想到了髒背包和那本舊書。
「從剛才那道門傳來的,小聲的說話聲。」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和力氣來討論這個問題了,金田一趴在研太郎的背上,已經步入了通往邪宗館的歸程,那是繪馬家擁有的位於輕井澤的豪華別墅。
通過了兩人墜落的地方,又拐了兩三個彎,眼前出現了一道破樓梯。
「好了,走吧。」其他四個人跟著前面的研太郎,撥開草叢和灌木,來到一個看似大別墅庭院的地方。荒蕪的花壇已經找不到鮮花盛開的痕跡,通向大門的石子路上也雜草叢生。
「不過,金田一,你好像一點都不怕呀,這個幽靈屋真的沒問題嗎?」他終於說出了真心話。
他好像還對門上的蜘蛛網戀戀不捨似的,於是,研太郎用手電筒向他照去,並說道:「別管那個蜘蛛網了,www.hetubook.com.com走吧,金田一!」
這是一個渺無人煙、已經被忘卻了的別墅區。
金田一這才從沉思中甦醒,同時又感到了腳上的劇痛。把手中的書往草叢裡一扔,哭喪著臉說道:「好痛……」
由於霧氣薰人,其中一個少年咳了一聲。一時間,他停下了腳步,喘了口氣,又抬了抬帽簷,透過茂密的樹叢,看了一下昏暗的天空。
「等等!」金田一也跑了起來。
「『邪宗門』?這本書怎麼啦……」
金田一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說:「到那邊看看!」聲音雖然很堅定,但心裡留有一絲慎重,又開始一步一步走在地下室的走廊中。
「喂,純矢,這樣可真不舒服呀。」金田一說。
金田一在後邊又推了推他的肩頭。「不要緊,純矢,冷靜!」
又繼續向房屋的大門跑去。
感到有些不對勁,翻開一看。
純矢也禁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那是一位戴著帽子的女子。膚色泛黑,不知是弄髒了,還是本來的色彩。灰色的帽子也許最初是白色的,而女子則面無表情地盯著這邊。
「有聲音。」
荒木比呂在長野縣作文競賽中獲得頭獎、成年人刊物「文藝雜誌」的新人獎。
純矢一邊走,一邊這樣念叨著,不知不覺抱住了金田一的胳膊。
「乾脆在這兒兵分兩路吧?」研太郎說道。
研太郎有些不耐煩,所以話中略帶諷刺。
「怎麼不要緊!上著鎖呢,我們又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根本爬不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受了重傷。
「真糟糕……」
不管怎樣,琉璃子也看不見,形象不好也無所謂。
空氣中瀰漫著霉臭味。研太郎皺了眉,然後走進了屋中。接著,不甘落後的純矢從門口鑽了進去。之後,緊跟著比呂和琉璃子,最後是濃眉大眼的少年,一邊撓著亂蓬蓬的頭髮,閃躲了進去。
周圍一片漆黑,看上去不像是傍晚時分。再加上漸漸浮起的濃霧,只能看清十米以內的東西。
此時此刻種種情景,加上一連串難解的文字,都重疊著潛入了記憶的深淵。
「對吧?返回去吧,出口一定在對面。」
「聽說你們掉到地下室了?我先來背你,在回去的路上好好說給我聽!」說著蹲下身子,背朝著金田一。
金田一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門把下面。「看,有東西。」
純矢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那少年頭髮凌亂,虎目圓睜,眉峰豎起,又濃又粗。他用搶來的手電筒向森林深處照去。這一帶樹木稀疏,隱隱約約透出一些光亮。可是,誰也沒打算要橫穿這片樹林。
金田一一把把純矢拉起來。
「什麼呀,別這麼說了!」比呂說著看了一眼研太郎。
由於蛛網密佈和灰飛塵揚,無法辨認出畫的背景。色彩只有灰色和茶色,在手電光的反射下,能夠看出畫中人物——一個女子的膚色。
純矢的心中,感到了陣陣恐懼襲來。
純矢正說著,腳下忽然感到向下沉。
「喂,金田一。我有話問你。」純矢拍了一下金田一的肩膀,問道:「你為什麼要加入我們的行列?」
正像金田一所說的那樣,如果這裡是出口,那麼在內側上鎖的那個人,就會像純矢他們那樣被關在地下室了。
金田一在前面大叫一聲,隨即跌倒了。
因為這個作為名偵探之孫的少年,總讓純矢感到與他有命運上的聯繫。
比呂是他最好的朋友,純矢最明白他的想法。如果可以和琉璃子單獨分到一組……
「……」
純矢偷偷看了一眼琉璃子,然後大聲答道:「我沒問題,金田一呢?」
比呂就是比呂,進入幽靈屋之前的那股膽怯勁兒,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倒是滿臉笑容。
「扭了,你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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