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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08:邪宗館殺人事件

作者:天樹征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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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邪宗門的不在場證明 二

第三章 邪宗門的不在場證明

「那當然!」長島說著,打開了部下送來的報告。
「你果然是瘟神呀!」
「這就是還未查明的事實。也許是殺人滅口。」
「嗯,是呀。」
「關於那個,現在正在調查。可是,經過驗屍發現,敲擊頭部時幾乎沒有濺出血來,所以不足以依賴這個結果呀。」
收到恐嚇信是在昨夜。金田一本打算今天早上離開邪宗館的。可是,罪犯毫不寬容地殺害了比呂。恐怕是天亮之前的犯行。
「可是,床單上倒是留下了很多血跡。」
通過床單上的血跡和其他狀況分析,這個房間就是作案現場。
「嗯……」
長島催促著金田一。然後,一邊向所轄警局的探長們發著指令,一邊把金田一留在那裡,加入了現場調查。
「什麼?」
我看到了。
人影這次終於把這個奇怪的屍體背好,屍體肩上還背著那個背包,但好像又發現了什麼。
金田一……右手三指、四指。
人影的真實身份,我看到了。
「什麼?的確是那樣……」
「總之,先查一下那個叫出島的遇難者的資料,如果是謀殺的話,一定有殺人動機。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那男子是被餓死的,那麼理由就可以成立了。這樣一想,很可能是報仇……」
手在抖,膝蓋發軟,口中不斷湧上黏稠的唾液,簡直要叫出聲來。
「知道了,長島,還是老樣子。」
「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創作?別忘了被害者荒木比呂是個作家,聽說還得過不少獎,這也許是六年前憑空想像的作品?」
在經常有人經過的大廳,如果要偷走盒子裡的書,不太有機會帶著手套作案。
罪犯——「邪宗門」早已有殺害比呂的動機了。罪犯的動機一定是因為比呂六年前看到了他殺害出島丈治。
「除了你和七瀨,被害者的房間裡幾乎查出別墅裡所有人的指紋。當然,還有一些不明身份的指紋。除了凶器錘子以外,其他都沒有擦拭過的痕跡。」
「嗯,是這樣的。順便說一句,被害者的血型是AB型RH+,而凶器錘子上還發現了另外一種血型,O型RH+。現和*圖*書在正在調查這是誰的血型。」
日期是從六年前五月開始的。正是琉璃子所說的,四個人剛來到邪宗館的時候。
金田一朝著長島說:「我要留在這兒。」
「真受不了。」
無法相信,也不想相信。
「……『邪宗門』?」看到這裡,金田一不禁喊出聲來。
「等一下,金田一。在下結論之前,你能確定日記的內容沒有問題嗎?」
他好像感覺一下子接近了罪犯的真實身份。可是,也有一種茫然的感覺。
「在用錘子敲擊比呂頭部時,罪犯身上可能濺到血滴?搬屍體時,也可能沾到血?」
(實際上,令人吃驚的是,後來用手錶推算,只有半個小時。)
常葉琉璃子……右手二指、四指。
邪宗門……殺了人……
我慌忙躲到了佈滿蛛網的桌子下,悄悄窺視著。
腦中反覆湧動著這種想法,好像這樣屏住呼吸已超過了幾個小時。
真沒出息,可是已經來不及害羞了,一方面擔心尿的臭味會使自己暴露,一方面害怕尿的痕跡留在這裡,日後也可能被人發現。
「可是,血跡呢?」金田一說。
長島看金田一的反應不是那麼強烈,煞有介事地咳了兩下。
「咦,上面還寫著你的事呢。」長島警部邊看邊說。
如果能解開比呂日記中的暗號——「邪宗門」,也許就可以知道罪犯的名字了。
長島警部有些生氣,這時走過來一位穿制服的警官,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
金田一直截了當地說箭是射向自己的。因為他知道長島警部頭腦死板,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
「你還想像到什麼東西?背包上的『DEIJMA』是用羅馬字拼寫的人名,本來就是個少見的名字,來這裡的日期,又和日記中的極為相近。一方面在淺間山中遇難餓死,一方面又在那間廢屋裡,發現了裝有《邪宗門》的背包。而今這裡,又發生了『邪宗門』參與的殺人案,這能說是巧合嗎?!」
「好了,現在來回答我的問題!」m•hetubook.com•com
那個正在默默行動著的人影,像餓獸一樣發著喘息。
金田一有些焦急,面對長島的遲鈍無可奈何。
「別這麼說,長島,這次看來真的有我的責任……」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報告,只見上面寫著:
如果罪犯為了把金田一趕走而殺了比呂,金田一實在想不通。
「不,謀殺案已經發生了呀。」金田一斬釘截鐵地回答。
說著,金田一闖進了作案現場,儘管現場只允許警方人員進入,可金田一還是一會兒趴在地上,一會兒向外張望。長島警部發現了金田一,呵斥道:「喂,金田一,臭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快坦白!不能隱瞞事實啊!」
他對自己衝口而出的「暗號」,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
金田一打斷長島的話,快步走出荒木比呂的房間。
「嗯,誰讓你不好好上學,跑到這裡來當偵探,真該好好反省一下!」
長島接過紙片,邊看邊說:「嗯……如果這是寫給你的,那麼從內容上推斷,就是讓你離開,否則會有人喪命?」
「好像是那樣的……比呂不想讓別人知道殺人者的真正身份。所以,就把『邪宗門』作為暗號,代替那人的名字……」
「應該是兇手幹的,從時間上推斷。」
「知道了,總之,你現在趕快收拾行李,離開這裡。正像恐嚇信裡說的那樣,又要有人被害了。如果真是那樣,就會發生『地獄屏風畫一樣的慘劇』。真是『地獄』的話,就後悔莫及了!」
「真是一個接一個的難題啊。」長島惡狠狠地瞪著金田一。
長島用手遮了遮窗外的陽光,想透過修正液窺到下面的文字。金田一也在旁邊看,可是辨認不清。
好像是日記本。
「你是指殺人滅口嗎?」
「那麼,與這案件……」
被視為凶器的錘子還留在現場,現場很可能留有暗示真兇的痕跡。
那個熟悉的笑容,現在成了猙獰的野獸,真是難以置信的一瞬間。
但好像不太順利。沒辦法,屍體背不到身上。
「這是什麼?」
長島在以前輕井澤的作家遇刺事件中,曾誤把金田一當作罪犯和-圖-書。與警視廳的劍持警部不同,金田一是外行偵探,警部當然不歡迎這樣的人來插手案件。但金田一的推理能力的確值得稱讚。
「這之前好像用修正液塗改過。」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能也被殺掉了。
這時,金田一的視線像凍結了一樣,直直地望著日記本。
死者的日記不應該這樣隨便地被人翻看呀,可是,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別說傻話了!我是嫌你礙手礙腳的。」
「什麼?」
「啊,吵死了!」長島用手推開了耳邊嘮嘮叨叨的金田一。
「放《邪宗門》的玻璃盒子呢?」
手電筒微弱的光線照在全|裸的屍體上,那種猙獰的樣態真恐怖。
「什麼?」
他……居然殺了人……
邪宗門殺了人,的確是那樣寫的。
金田一把那張舊報紙遞給長島警部,說明自己來輕井澤的理由,正是為了六年前的那個案件。
金田一來到走廊上,大聲喊道,好像對自己叫喊一樣:「如果嫌我礙事,就朝我來吧!」這次是朝著別墅中某處的罪犯叫喊的。
「什麼?」長島皺著眉靠近金田一。
「還不清楚。」金田一邊想邊說。
「喂,臭小子……」
「參照過指紋了嗎?」金田一問道。
「你還挺關心我的。」
「能讓我看一下嗎,長島?」金田一說著,擠到他們中間。
繪馬純矢……右手三指、四指。
也許不該說是屍體,它是如此僵硬,好像是狂風吹斷的枯樹枝。
他手扶膝蓋,肩背屍體,彎下腰。然後,伸著脖子,張著大嘴,去抓掉在地上的手電筒。
「可能罪犯使用了手套和手絹,而沒有留下指紋。憑盒子上的指紋不能判斷罪犯的真實身份。」長島說著,合上報告。
是創作嗎?還是……想到這兒,他腦海中浮現出恐嚇信的話——忘掉「邪宗門」。
長島啪啪地翻著報告書。
「好像先用圓珠筆亂塗一氣,再在上面加了一層修正液,所以根本無法辨認。」
「看這個。」
還有比呂日記中的《目擊記錄》。
其他指紋,也都詢問過本人是在和*圖*書什麼時候留下的。除了純矢和金田一一樣,是在昨天晚飯後碰過以外,其他人都說是在前天之前碰過的。
可是,人影好像沒有注意四周,正集中精力給乾樹枝一樣的屍體穿衣服。見到此情此景,我連呼吸也感到恐怖。
心跳的聲音恐怕都會被聽到。
警官拿來的東西好像是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只見硬皮封面上用金字寫著「DIARY」。
人影喘著粗氣,把破袋往屍體肩上背,好像就是那個背包。
啊,多希望我什麼也沒看到。
裡面的內容與金田一所想的稍有不同。大概是受文學的影響吧,在真人實事中加入一些創作的成分。
長島一邊聽著金田一的講解,一邊翻著日記本。
「原來如此。這說明罪犯是拖著死者的腳離開的。這樣一來,不容易把血跡留在自己身上。」
「的確是那樣啊。」金田一皺著眉。
金田一凝視著日記本上的「邪宗門」三個字。
「你要逃跑嗎?」
「好,好,先看看這個。」金田一從口袋中掏出恐嚇信。
金田一和長島警部一起走出繪馬夫婦的房間,立即來到荒木比呂的房間。
長島警部作為搜查負責人,戴著手套打開了日記本。
「又是『邪宗門』……」
裝飾架上的盒子,是手指一按、前蓋會自動打開的那種。
「恐嚇信呀。昨天晚上,綁在箭上射給我的。」
「是錘子嗎?只能想像成敲擊別人頭部時,不小心弄破了自己的手指。」
「能讓我看一下嗎?」
「從日記推斷,六年前,比呂知道了某人殺人的事實,如果那個人就是比呂所說的『邪宗門』,那麼,比呂被殺的理由就可以成立了。」
「不行,看不清。」長島說。
人影總算給屍體穿好衣服,把它背到肩上,拾起地上的破布袋,正要起身。
「是的,六年前,比呂目擊了殺人的經過,之後,又被罪犯『邪宗門』發現……」
比呂給日記中的《幽靈屋探險》加入了一些神奇的色彩,讀起來好像短篇小說一樣有趣。日記轉入了金田一回東京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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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報仇,還是滅口,總之,人已經被殺了,死人是開不了口的!真麻煩呀!」
不,難道……

絕對會被殺死的。
我的下半身麻木了,一股暖流浸濕了褲子,嚇得尿了褲子。
日記逐漸轉入了金田一來輕井澤的那段時間。
遠籐樹理……左手一指、二指、三指。
繪馬龍之介……右手一指、二指。
報告中指的是金田一右手中指和無名指,是昨天晚飯後,美雪告訴他盒子裡有書時留下的。雖然他不記得,但肯定碰過。
「是比呂的日記嗎……」
「對了,就是暗號!如果解開這個暗號,就可能知道殺死比呂的真兇!」
「總之,在沒有出現其他犧牲者之前,你趕快離開這裡,說不定下一個被殺的就是你!」
「喂,金田一,你在嘟囔什麼呀?什麼『邪宗門』,什麼暗號,什麼真兇的……」
井澤研太郎……右手二指、左手二指。
說著,長島警部從後邊一把抓住了金田一的脖子。
「嗯……丟棄的背包,還有地下室的聲音……」長島交叉著雙手,小聲說,「的確有些蹊蹺,作為警察,也不能輕易把謀殺當作意外事故呀。」
「這裡也有記錄。認為可以打開盒子的指紋有六個人,還包括你呢。」
那一瞬間,由於手電筒沒有關,我看得很清楚。
「不要破壞現場!告訴你,這次我可不是劍持警部,決不留情啊!」長島警部嚴肅地對金田一說。
「警部,這個……」
「可能是把屍體放在床單上時,流出來的。由於房間離旁門很近,拖動屍體時走廊中也留下了一些血跡。」
沒錯。
從窗外時而流入的霧氣,阻止人作深呼吸。倘若被霧氣薰到喉嚨,就全完了。
「你想詢問我是嗎?在這種時候,態度應該和藹一點……」
「給我的恐嚇信中寫著『邪宗門』,廢屋中的紙片上,還有裝飾在大廳裡的最初版本都是『邪宗門』。另外,日記裡還說『邪宗門』殺了人,難道是巧合嗎?……」
明明可以看到彼岸,但怎麼也渡不過去,心裡有些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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