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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漢屠龍

作者:雲中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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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鬼劍張道

第十一章 鬼劍張道

「不行!」鬼劍張道斷然拒絕:「那會耽誤你傳信的時效。」
「你不會是小人物。」鬼劍張道陰笑:「敢在貧道面前談笑自若的後生晚輩,貧道還沒見過呢!小子,咱們後會有期。」
「哎呀……」
「飛天夜叉井綃紅。」
「前輩,不要固執,更不要估計錯誤。」
「但你說過的,除非你們這種人真的妨礙了敝長上的事。張道,你現在已經真正妨礙了敝長上的事了,你真以為我扇魔怕你嗎?」
「在下豈敢……」
「此地不可留!」鬼劍張道高叫。
不等劍張道撲上,扇魔已轉身飛躍,兩三起落便躍登小舟,拉斷繫索腳一蹬湖岸,小舟有如離弦之箭,破水飛駛水聲嘩嘩,直衝出二三十步以外,這才駕起長槳,向對面的湖岸划去。
天下四大劍客之一,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張道,江湖朋友聞名色變的煞星,誰沖犯了他,他就給誰沒完沒了,他最令人稱道的德性,是絕不向差勁的人主動挑釁,除非對方不服氣主動向他挑戰。
「什麼?老道,你怎麼罵人?」無影刀不勝驚訝。
「幻雲姑娘曾經向敝長上的公子……」
「玉樹公子與纖雲小築的姑娘小有誤會……」
「你去猜好了。」
「鬼劍張道!」輪到扇魔吃驚了。
「你不會悄悄地給她無影一刀?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之理?」
「誰?」
「誰又沒有幾個心腹知交?鬼劍張道也不例外,你豈不是少見多怪嗎?」
劍以更快的速度出鞘,風雷驟發,響起三聲鏗鏘的震鳴,三枚精鋼打磨、鋒利如刀的扇骨,在劍尖前幾乎同時向側方飛走了。
扇魔應聲轉身,陰陽奪命扇形成最有效的保護網,不怕有人偷襲或用暗器襲擊。
「再接貧道幾劍,好手難尋,機會不可錯過。」鬼劍張道傲然說,其實心中暗驚,似乎沒料到對方能接下這詭異霸道的一劍。
「你是見了鬼了!」姑娘說:「本姑娘今天約人在此地會面,不是為了要打聽昨晚城守營賓館鬧刺客的事,希望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敢持狂龍的龍鬚,轟動全城人人稱快,這一男一女真了不起。」
「老天爺!那女魔還沒死?她竟然找到我了?」
「你是誰?為何要見她?」
沈一刀在本地只會剃頭,在這裏開店已有三四年之久,誰也不知道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風塵怪人。
「在下的事十分重要。」
亭兩側近水處,生長著十餘株合抱大的光禿禿柳樹。
「這……」
「那是誤會,敝長上從不包庇任何人,而是煉魂真君誠心投靠敝長上,提供江湖的情勢線索,向敝長上效忠,今後將追隨敝長上在天下各地辦案。道長是不是與煉魂真君有過節?相信並不是什麼太嚴重問題……」
「咱們根本不在城中住宿,昨晚在大隱屏過夜,遠得很呢!奇怪!你們怎麼想到會是我們所為?」
王國華坐在酒客稀小的合興居店堂內,一個人佔了一桌,兩壺酒,兩碟乾果,花生炒豆都是酒鬼的最好下酒菜。
兩個店伙閒得無聊,坐在www.hetubook.com.com廳堂中間的大火盆烤火。火盆旁的大水壺,水已經成了百沸湯,從壺口不住噴出蒸氣,並且發出噴氣的怪聲。
「頂尖的,無匹的專家。小姑娘,帶我去見幻雲姑娘,她是你的大師姐呢,抑或是二師姐?」
「他的誠意只要於想乘機要我聽命於他,可惜我鬼劍張道對向任何人低首下氣毫無興趣。他狂龍雖則走狗眾多,但想要貧道屈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在,你給我上船滾,給你十聲數送行。一!」
人到劍到,數道電虹射向已轉過身來的扇魔。
另一名大漢聽到鬼劍張道的叫聲,剛轉身回顧,剛認出張道,剛伸手搭上刀靶……
這副德行,真像碼頭上的腳夫,更像一個混混,實在惡劣。
「這位道爺不喝酒,給他沏壺茶。」鄰桌的國華似知非笑盯著張道說。
「現在,你認識我扇魔了。」中年文士冷笑。
「貧道不認識你。」
「道爺請坐,喝兩杯酒擋寒呢,抑或是沏壺茶?」店伙一面清理桌面一面問:「大冷天,喝兩杯暖暖身子真不錯,只是小店沒有熱菜供應,十分抱歉。」
「沒料到是我吧?」鬼劍張道指指另一株大柳樹後面:「那兒幾位不長眼的混帳,他要在此地與什麼人約會,要趕貧道走,貧道一耳光就把他打昏了。看來,他約會的人必定是這位姑娘。閣下是不是也要趕貧道走?」
「唔!就算不是幻雲姑娘所為,但你仍然得帶在下去見她。也許,在下可以化解雙方的過節仇恨。」
人防虎,虎亦防人;鬼劍張道闖了大道輩子江湖,見過無數希奇古怪的殺人方法,早知扇魔的底細,暗中早已留了神,怎會上當?
「但願如此,你認識我?」
「可能。」鬼劍張道說:「甚至連不相干的人,也知道我的行蹤……」
「是他向貧道挑釁,閣下。」鬼劍張道陰森森地說:「他包庇煉魂真君在先,接著派走狗搜尋貧道的下落……」
目前他就像足了一個酒鬼,風帽塞在腰帶上,拉開老羊皮外套的掩襟,古銅色的臉膛油光閃亮,酒意上眼有點朦朧,兩撇大鬍子沾了酒渣,吃相甚惡,一條腿支在條凳的另一端,左手的酒杯捨不得放下,右手抓五香豆一顆顆往嘴裏丟。
「貧道聽說狂龍包庇了煉魂真君,可有其事?」
「我知道你並不怕我鬼劍張道,你只擔心貧道誤了你擒人的事,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囉!對,你閣下正神功默運,準備用你的陰陽奪命扇攻擊了。」
鬼劍張道跳上假村姑的小舟狂追扇魔。
「後門有人,往西走!」鬼劍張道叫,向街尾飛步急走。
這位剃頭匠姓沈,人生得乾瘦,手藝卻不含糊,真有一刀在手,問天下頭顱幾許的氣概,在本地甚有名氣,街坊戲稱他為沈一刀。
扇魔狠盯了鬼劍張道一眼,收了扇向繫舟處舉步。
「你走不了的。」扇魔獰笑,也一躍出亭。
「你拒絕貧道的要求了?」鬼劍張道要發作了。
但他們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生意,卻是怪興旺的。
「諒你也不敢,但如果你們十神十魔有兩個以上在場,你就慘了。」鬼劍張道語利如刀。
剃頭行業的業主,即使子孫們萬分聰明萬分俊秀,讀了一千車書,也不能參加朝廷的選才考試。
「這……那劍術通玄、輕功已臻化境的女人,是不是你們纖雲小築的門人幻雲姑娘?」
「你不走?」
「叫狂龍把煉魂真君打發走,不要再派人搜尋貧道的下落。現在,你可以走了。」
一株大柳樹後,閃出一位年近花甲的穿青道袍佩劍老道,臉色陰深,滿臉皺紋,目光陰森,令人一見就心中發毛,長相與氣勢都令人害怕。
「你的意思是貧道有危險?」
「不需叫數送行,在下自己會走。」扇魔一面走一面說:「你定會有後悔的一天,而這一天將會很快地到來,咱們後會有期,山不轉路轉……」
「辦不到,你還不夠分量。」假村姑一口回絕。
「任何神奇內功,在神動功發之前,與常人並無不同,對不對。」
「同仇敵愾。」
「不錯,成了精的老行家。小姑娘,你很不錯,精明機警不愧老江湖,不愧稱纖雲小築的門人子弟,在半個時辰之內,你竟還能扔脫了三個跟蹤的專家。」
鬼劍張道轉身向店門走,掀開沉重的布簾踏出店外,便看到剃間店前站著兩名大漢。
「道長有何……」
鬼劍張道大踏步而上,一面撩起袍袂。
一名店伙急急離開火盆,含笑上前招呼。
沈一刀的袖口,突然青芒一閃。
「在下一定把話傳到……」
真不愧稱沈一刀,他那把寬有一寸的平頭剃頭刀一拂之下,奇準地割斷了大漢的咽喉,手法快逾電閃。
恰好沈一刀啟門外出,劈面遇上了。
鬼劍張道腳下一慢,鬆了一口氣。
前面路右的竹叢後,突然踱出兩個人,背著手像在聊天,緩步往路中走。
「你算是碰上了善意的晦氣星,還有什麼好埋怨的?」鬼劍張道一面走一面說:「惡意的晦氣星,早晚會找到你頭上的。你無影刀沈廣躲了四五年,死對頭日益壯大,黨羽愈來愈多,發誓要找到你化骨揚灰,你還能躲多久?有一批人已經在附近秘密調查,你知道不知道?」
「哼!」
總之,日子並不難過,只是人丁日繁,遠赴外地謀生的人漸多,見聞也就比往昔廣闊。
這種鋒利無比的刀長不過兩寸半,成倒三角形,不用時摺合,反手揮出如果速度夠快,盡夠割斷人的氣管毫不費力,厚背薄刃割肉如摧枯拉朽,比刀劍鋒利多多。
合興居的店門下了重簾擋寒風,店門便沒關上。
「這……」
兩人逃出街尾,奔向海船窩。遠離街尾百十步,路兩旁凋林腐竹遍佈,已經不見房屋,路上也沒有行人。
「嘿嘿嘿……」鬼劍張道怪笑:「剛才你對這位姑娘的態度,也是小誤會了。好,貧道不過問身外身事,只想解決自己的問題,現在,我要你替我傳話。」
「我懶得猜姑娘們的心事,我做https://m.hetubook.com.com事講求乾淨俐落,直截了當,總之,你得帶我去見幻雲姑娘。」
「貧道要辦的事未了,不會遠走高飛,貧道也不見得怕那條過江的強龍。」
他乾瘦的身軀輕快敏捷,飄飄急走如風,跟上了鬼劍張道。
在鄉村,鄉老們聚在一起話桑麻;在合興居,人們談江上的活計和見聞。
可是,第四劍卻不可思議地從扇風的空隙中射入,看似不中,但恰在扇來不及封擋的部分一楔而入。
「前輩請先別生氣。你以為狂龍不願與你為敵,犯不著為了一個二流高手煉魂真君和你反臉成仇。
「辦案的。」
「敝長上只想為你們兩人化解過節,請相信敝長上的誠意。」
是鬼劍張道,劍隱藏在寬大的青道袍內。
「陰陽奪命扇!」假村姑吃了一驚,不自禁地驚呼。
假村姑地從棉襖下拔出一把晶亮的短匕首,轉身倒跳出亭外。
「說說你的善意。」
「船是我租的……」假村姑急急尖叫。
「張道,你不要得寸進尺欺人太甚。」扇魔也翻了臉:「不錯,敝長上不想與你們這種人計較,不在你們這種人身上浪費精神。
「呃……」大漢叫了半聲,身躺倒撞而出,砰一聲將喉被割斷尚未倒下的同伴撞翻了。
已經是未牌時分,江風凜冽,街上行人稀小,有些店舖乾脆關了店門,掌櫃和伙計在店堂烤火取暖,顧客自會推門進來交錢。
「敝長上十分尊敬江湖道上,那些潔身自好,不招朋引類,不組幫結夥的高手名宿,所以對道長十分……」
「你胡說些什麼?」鬼劍張道不悅地問。
「他兒子玉樹公子廣羅羽翼,狐群狗黨中就有你的死對頭在內。」
「沖,有善意的沖,有惡意的沖……」
「對,潔身自好的高手名宿獨木不成林,不足為害,必要時除去也不難,所以狂龍從不在這種人身上浪費精神,除非這種人真的妨礙了他的事。近些年來,好像他正在有計畫的培植他那寶貝兒子玉樹公子,建立兒子的威望,直接由兒子出面網羅人才廣蓄死士,頗有成效。看來,玉樹公子正在打纖雲小築門人的主意。」
「前輩落腳在後院裏,出入越牆不走店門。」國華指指西壁,意思是指隔壁的剃頭店:「自以為很秘密,可惜忘了這裏是五爪蛟的地盤。右鄰的興隆棧,就是五爪蛟解興隆開的,附近有風吹草動,他會第一個知道,地頭蛇是有些神通的。」
「小輩你說什麼?」鬼劍張道冒火了,聽不進逆耳忠言,自負的性格愈老愈難改變。
門簾一掀,冷風隨著食客進入店堂。
鬼劍張道將在合興居所發生的變故說了。
「你們是……」沈一刀大吃一驚。
「善意的。」
陰陽扇乍張,黑光白芒熠熠耀目,剎那間暴響震耳,連拍三下換了兩次方位,劍被扇拍偏壓力大減。
「不要哼,小姑娘,不要給臉不要臉。」
合興居是一家賣糕餅,普賣時鮮果品的小店,外面搭了茶棚,夏秋之間,這裏是附近居民品茗聊天,打發日子的公眾活動處所。
「你怕https://m.hetubook.com.com壞了你的名頭,所以其蠢如豬。」
「你沒當幾天走狗,居然就具有十足的走狗嘴臉,真是難看。」鬼劍張道毫不留情地出言挖苦:「貧道對與操生殺大權、威震天下的狂龍為敵毫無興趣,他抓他的逆犯,他不擇手段發財儘管發好了,但最好不要在貧道身上轉什麼不好的念頭,我鬼劍張道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孤魂野鬼,誰惹火了我,絕對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合興居就在興隆棧和興記醬園之間,這條城西街人們能常叫作鈔關街,東面兩里外是帆牆林立的鈔關,西面街尾通向海天堤,小路連結海船窩。晚膳後,人們三三兩兩來到合興居沏上一茶壺,一些下酒的乾果,一坐就是好半天,直至燈火闌珊,這才回家睡大頭覺。
「可是,你要知道,煉魂真君的煉魂魔笑,可以制倒一流高手,對狂龍有利用價值,所以他不放棄替他效忠的煉魂真君,前輩明白晚輩的意思嗎?」
「你是頭豬!」鬼劍張道破口罵。
「辦不到也得辦。」中年文士沉聲說,臉色一變,露出猙獰面目。
「你的綽號本來就稱神,當然料事如神啦!」那位佩了劍的人說:「不但料定人會往這裏逃,也料定街上佈網的人攔不住他。」
「他們不會找一個不相關的人物。」
「只有寶刀寶劍才能對付得了她。」無影刀搖頭苦笑:「普通刀劍,距尺體外便折斷崩散。你的劍雖鬼雖利,仍然奈可不了她。要不,我怎麼一躲就是好幾年?」
「你還是活得好好的?你忘了她是江西人?」
「呵呵!在下不是說得清楚明白嗎?」國華笑容可掬:「道爺,你真的不能喝酒。」
「你可把我這吃飯行當砸掉了。」他跟在後面嘀咕:「你像個晦氣星,上誰的門誰倒霉,老道。」
「別說了。」無影刀煩惱地說:「這是小人行徑。」
唰一聲響,摺扇打開了,一面黑一面白,九合金絲所織,兩面用黑白綢黏合,白的一面畫了一具骷髏。
「你的刀對付不了她?」鬼劍張道扭頭問。
「不要圖一時快意,張道,何苦與咱們這些人為敵?敝長上不會容忍挑釁的人……」
遠離街尾兩三里,右面兩里外就是江天堤,他們已遠離城廂。
「去你的!」張道咒罵,一掌吐出。
「哎……」扇魔驚呼,飛退丈外,拖在腦後的長辮子斷了一大半,左外肩也被劍劃破了狐裘和錦衣,可能肌膚已掛了彩。
「喝了酒,手會發抖,大有關係。手發抖,運劍就不夠靈活,不能神動劍合,那是十分危險的事。」
剃頭修腳最下作;這一行業委實令人洩氣,被列為賤業。
「不錯,這是盡人皆知的事,用不著你提醒我?」
以往,男人的頭髮長了,可以自己剪。換了朝代,那就非得做剃頭匠不可啦!前半部腦袋要剃光,後半部頭髮要結辮,自己怎能動手剃?確是大麻煩,所以剃頭匠應運而生,而且生意不錯。
「進去!」一名佩刀大漢伸手虛攔沈一刀:「門不許和圖書關,聽到沒有?」
「你是善意呢,抑或是惡意?」
小店的店主,是一個半百年紀的乾瘦漢子,幹的是新興七八十年的行業——剃頭。
「那你怎麼還不走?」鬼劍張道咄咄迫人。
「好,貧道領你一份情。」鬼劍張道離座,走到國華的桌旁,拎起酒壺,喝乾了半壺剩酒。
「好走,不送了。」
「狂龍不會沖我而來。」
「貧道明白。哼!貧道等他們來。」
「你也是地頭蛇?」
左首有一家小小的店,但沒有店名,再過去就是興記醬園了。
「她要尋仇報復的話,也只限於向玉樹公子報復。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怎會向狂龍尋釁?我們的眼線,一直就監視著江州老店,昨晚玉樹公子住在店中,與他的妻子凌雲燕大吵特吵,吵得全店雞犬不寧,真要動手,該在江州老店也不在子城城守營賓館。」
鬼劍張道一怔,陰森的目光像利鏃般向國華投射。
「是那一個雜種出賣了我們。」鬼劍張道咬牙說:「想想看,哪些人知道我在那裏落腳?」
「在下要將這個女人帶走。」扇魔向假村姑一指,語氣相當堅決。
比方說,江寧方面所發一的重大事故,不出十天,便會在九江轟傳。
「你說得出道理嗎?」
「一定是你被人跟了蹤。」無影刀呼出一口長氣說。
「天下四大劍客之一,晚輩怎能不識?」
「唔!好小子,你是沖貧道來的。」鬼劍張道的眼神又變,變得更陰森,更可怕。
「你這老江湖,居然沒看出向你提警告的人是何來路?」無影刀頗感意外:「顯然,暗中注意你的人真不少,今後你可要小心了。」
沈一刀的剃頭店,門是掩上的。
「他們會來的。如果晚輩所料不差,先遣高手已封鎖了剃頭店,不信可出店瞧瞧,便知晚輩所言不虛。」國華喝乾了碗中酒,放下碗:「而且,這間店片刻之後,就會有人進來察看了。要走,還來得及。」
轉字餘音未落,陰陽奪命扇向後一拂,破風厲嘯刺耳,三支扇骨像三道電芒,兇猛地成橫列射向身後丈餘的鬼劍張道。
「怎麼有兩個人?鬼劍張道不是從不與人結伴的嗎?」
「晚輩姓王,王寄。」
「你也是跟蹤的專家?」
「得趕快走了,前輩。」國華關切地催促。
「扇魔!轉身!」
「是的,除非前輩立即遠走高飛,走得遠遠的,走了就不要回來,更不要被那條過江的強龍看到。」
「我算得夠準吧?」那位腰帶上懸插著雷鎚的灰髮人,向同伴微笑著說:「我說逃走的人一定會往這條路上逃命,這是遠離市區唯一的好方向,躲入街上的店舖民宅,一定會被搜出來的,所以非往這裏逃不可。你瞧,這不是逃來了嗎?」
「我是誰以後自知。昨晚與她一同前往子城大鬧城守營衙門的人,敝長上要知道人的來歷。必要時,你們必須把他交出來!」
「不是本地的。」
「快走!」無影刀沈廣腳下一緊:「我怕她,這該死的老虔婆厲害,她的陰煞大潛能,絕不是我這把老骨頭禁受得受得起的。」
「你為何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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