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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正氣歌

作者:獨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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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恨海情天

第二十二章 恨海情天

門人傑道:「便是當年香海三奇的!」
孫不笑道:「那要問教主……。」
諸葛逸接著說道:「『天香教主』黎傲雪算起來是你的姐姐,她對爹如何那是爹跟她的事,也是爹罪有應得,不許你向她下手,除非她有心為害武林……」
諸葛逸道:「這是為什麼?」
諸葛逸顫聲說道:「年輕人,令祖……」
忽地臉色大變,急道:「你,你是……」
孫不笑勃然色變,轉身便欲奪門!
門人傑笑了笑道:「老人家,那無關年紀,小一輩的未嘗不能青出於藍!」
門人傑道:「老人家,是一個署名『逸』的人,而那個『逸』字……」
「正是。」門人傑點頭說道:「老人家,我就是臘月三十子時生於京師,屬大龍!」
自然,憑他一身所學,「梅谷」中的所有樁卡是毫無所覺!
白衣美婦人道:「怎麼,門大俠不願意我這麼做?」
白衣美婦人笑道:「這,門大俠明白,就是我不交出他來,只怕稍時門大俠也會向我要人的,對不對?」
門人傑道:「孩兒還有一事稟明,請爹一併定奪!」
門人傑沒有答理。
門人傑道:「從此老人家恐怕是搜窮三山五嶽,遍尋四海八荒……」
白衣美婦人道:「門大俠既然知道,那是最好,不管我這個教主的做法對不對,他二位違抗令諭就該服教規,這是『天香教』中事,門大俠這個外人幸勿過問。」
孫不笑道:「如今該在寢宮裏!」
兩名黃衣護法應聲而去!
諸葛逸淒然一笑,道:「天涯海角,我幾幾乎翻開了每一寸地皮,徒廢了十幾年歲月,找得我兩鬚俱斑……。」
門人傑道:「老人家,我句句由衷!」
門人傑道:「是老人家,我不說了,只是,老人家,人生的際遇不定,有些事是不必耿耿於懷的!」
門人傑冷然點頭:「不錯!」
門人傑截口說道:「就說黑老找到了聞人美的屍體!」
門人傑答應一聲,抬頭扯下了那個面具之後,是那張根本不用易容的聞人美的俊面!
諸葛逸點頭說道:「不錯,年輕人,一封書信!」
「不錯。」諸葛逸點點頭嘆道:「那是我在南荒無意中巧獲的,我告訴了她……」
門人傑一點頭,道:「那好,教主就別怪我要伸手了!」
門人傑道:「我先請教,『揚州』卓府的火,是不是教主放的?」
門人傑冷冷一笑,道:「你還想嚐嚐血脈逆流之苦?」
閃身撲進房中,黃憶如連忙掩上了門!
門人傑道:「想必她就是『梅嫗』黎前輩!」
白衣美婦人道:「有以教我麼?」
無名老人笑道:「套來套去,終於被你套出來了,不過,年輕人,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要不然你就是費盡心機也別想套出我一個字……」頓了頓,接道:「年輕人,昔年的早不提了,我複姓諸葛,單名一個『逸』字!」
門人傑突然輕喝說道:「神君,你我先談幾句再說!」
諸葛逸一怔說道:「年輕人,怎麼錯了?」
白衣美婦人點頭說道:「試我是一定要試給門大俠看的,不過我要先請教的,如他幾位一旦出來之後,異口同聲都認為我做的對,也都願意聽我的,門大俠是否還要伸手?」
白衣美婦人淡淡一笑,道:「門大俠,卓神君在此……」
門人傑威態一斂,道:「現在麻煩你,帶我到『雪宮』走走!」
門人傑道:「爹,恐怕您還不知道,查、古二老跟她的獨子同時失蹤,有可能是被她囚禁在某處……」
有孫不笑陪著,自然很順利地通過那戒備森嚴的禁衛。
黃憶如忙跟了出來。
門人傑淡然一笑,道:「那麼,我再請教,他二位現在何處?」
「不用了。」諸葛逸駭然失聲,道:「年輕人,你的師承……」
目中飛閃寒芒,道:「姑娘,有人來了!」
諸葛逸道:「如我功力猶存,他二人聯手可敵我百招,你有多大年紀?他二人可以說是如今碩果僅存的老一輩武林碩果奇人,該是放眼天下無敵手,你能……」
遠遠望去,「梅谷」東端燈光燦爛,映雪生輝,照耀得半個「梅谷」纖細可見,頗稱奇觀!
未幾,一陣雜亂步履聲響動,由遠而近,轉眼間左邊那石門處轉進一個人來,那——。
隨手又扯開了衣襟,胸口處,果然有顆「硃砂痣」!
孫不笑一震住口,欠下身去!
門人傑截口說道:「老人家,就憑我這張臉麼?」
門人傑殺機陡起,單掌一揮,「須彌神掌」飛捲而出!
孫不笑帶著門人傑,黃憶如神色緊張地跟在背後,三個人直向「梅谷」東端行去!
話落,便待閃身再撲。
白衣美婦人道:「門大俠,我心意已決,不是任何人所能改變得了的!」
白衣美婦人道:「那麼我告訴門大俠,那的確是聞人夫人自己放的!」
無名老人搖頭說道:「人對不起我的事,可以不念,我愧對人的事怎能忘懷?」
門人傑訝然說道:「教主怎知他是卓空群?」
那白衣少女未敢猶豫,應聲急步而去!
門人傑道:「我請教主收斂此一雄心,打消此一念頭!」
諸葛逸悲聲說道:「天,這是什麼孽,如果真是她……這……」
門人傑道:「可是我卻要伸手管管這件不平!」
孫不笑將頭點了幾點!
孫不笑失聲說道:「『佛頂峰』,難道你已……」
無名老人微一搖頭,道:「我本該信,可是怪得很,我竟有點不信!」
目光忽凝,道:「年輕人,藝出一門,怎稱前輩?」
房中一陣息索響,未幾,兩扇門兒豁然而開,黃憶如薄施脂粉,滿面驚喜,當門而立。
門人傑道:「只因為他幾位不贊成她席捲宇內,一統武林!」
雙目暴呼,突然改口說道:「孩子,爹不管了,隨便你吧!」
門人傑聽得雙眉連軒,道:「這麼說,教主是大公無私……」
門人傑冷冷一笑,道:「孫不笑,你那教主右邊空著,你去吧!」
門人傑身形一陣顫動!
諸葛逸道:「一句話,她對得起諸葛逸,諸葛逸對不起她!」
「不錯。」門人傑點頭說道:「字字出自我口!」
門人傑道:「老人家是在找黎前輩去了!」
門人傑道:「難道說,查、古二老就不管?」
孫不笑道:「該也在寢宮裏!」
諸葛逸顫聲說道:「她,她怎會是這種心性……」
白衣美婦人「哦!」地一聲,道:「我明白了,門大俠是指我囚禁他兩位?和-圖-書
門人傑道:「少跟我玩心計,叫!」
門人傑道:「那麼教主何妨把他幾位放出來試試?」
門人傑因早料到了八分,故未覺得有什麼意外,道:「這麼說來,那人就是老人家?」
門人傑道:「那卓空群呢?」
卓空群道:「除非讓我親眼看見他……」
白衣美婦人笑道:「我既要爭霸武林、逐鹿宇內,敵人當不只門大俠一個,如今請門大俠說出那最後一樁……」
門人傑道:「然而老人家終於在南荒碰上了查、古二老!」
許常樂與孫不笑勃然色變,便要出手!
門人傑道:「老人家,真誠深情最感人,對一個女兒家來說,『情』之一事是最值得珍惜最值得回憶的!」
近前站穩,他立即叫道:「教主,他是門人傑……」
無名老人蒼白的臉色中,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意,道:「跟我這個『逸』字相同,可是?」
為首的是白衣美婦人「天香教主」,她仍以一塊輕紗覆面,身旁,是「笑面煞神」許常樂,兩邊是一邊各六,俱捧長劍的一十二名白衣少女,身後,是一十六名黃衣護法!
兩名黃衣護法應聲越前!
卓空群叱道:「門人傑,我不信!」
隨聽一陣輕捷步履聲傳了過來!
門人傑道:「找你那教主談談!」
卓空群面如死灰,大叫一聲,一掌反拍自己天靈!
輕描淡寫,抬皓腕,翻玉手迎了上去!
門人傑截口說道:「他告訴我是聞人夫人自己放的!」
門人傑微笑說道:「自無不可,老人家留神!」
孫不笑悶哼一聲,矮下去半截。
「會說話,」無名老人笑道:「只想知道我昔年的名號?」
諸葛逸猛然一顫,道:「那就不會錯了,敢莫你就是我要……」
片刻之後,他登上了「中和峰」,進了「梅谷」!
座上白衣美婦人嬌軀突然猛震,美目中暴閃異采,飛快地與許常樂、孫不笑交換一瞥。
無名老人點點頭道:「正是,年輕人,你聽說過?」
孫不笑道:「他幾位被教主用藥物所制,非教主密藏那獨門解藥……」
門人傑道:「最後答我一問,『揚州』卓府那火,是不是你那教主放的?」
無名老人點頭說道:「是麼,年輕人,我是該為我的妻兒!」
門人傑道:「這麼說,神君是不相信了!」
門人傑道:「老人家請說!」
門人傑淡然一笑,方待再說。
諸葛逸身形再顫,嘆道:「孩子,我愧對你娘跟你,也是諸葛家不肖子,將死之身,無以報償,我就把那本秘笈送給你吧,聽著……」
門人傑道:「老人家,一封書信有這麼大的力量!」
良久,良久他方始抬起頭來,雙目赤紅,道:「多您請等等,等孩兒辦完了事再來照顧您!」
門人傑道:「類似令狐奇假冒聞人美進入卓府,門人傑的突如其來,這些暫且不談,如今神君可仔細看看,我可有易容?」
白衣美婦人抬起美目,暴射異采,道:「沒想到門大俠竟是聞人大俠,恕黎傲雪等失禮冒犯,來人,給聞人大俠看座!」
白衣美婦人道:「那是我的兩位師叔!」
門人傑悲聲說道:「爹,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孩兒要救您出去……」
門人傑淡淡笑道:「非我狂傲,老人家,每一樣我都有十成火候!」
門人傑心中一動,道:「老人家,這話怎麼說?」
黃憶如那裏關上了門,門人傑這裏冷然開了口:「孫不笑,你該說夠了!」
諸葛逸道:「也許她要為她母親出口氣?」
門人傑道:「我勸教主打消那圖謀天下武林的念頭!」
緩緩閉上雙眼,住口不言!
諸葛逸大叫說道:「年輕人,扯開你的衣襟!」
門人傑比他快,一跨步已到了他身後,探掌如電,那鋼鉤般五指輕易地擺上他左肩井!
入目門人傑拉著孫不笑站在殿中央,白衣美婦人微微一愣,旋即輕笑說道:「原來如此!」
門人傑道:「那麼,神君要如何才肯信?」
白衣美婦人淡淡說道:「你替我惹的麻煩還不夠麼?」
無名老人道:「年輕人,那個署名一字『逸』的人,他複姓諸葛!」
諸葛逸臉色一變,喝道:「年輕人,我不許你胡說!」
門人傑道:「固所願,但未敢請!」
諸葛逸點頭嘆道:「年輕人,你的一切竟跟我當年差不多,好吧,我讓你明白十分,也不負你我在此相會這一段緣分……」
聽畢,諸葛逸身形劇顫,道:「這麼說,孩子,你懷疑是她放的火?」
諸葛逸道:「同時,我也看得出,你這張臉,不過是一張面具!」
孫不笑道:「只因為他們反抗教主令諭!」
諸葛逸道:「年輕人,你想明白十分?」
黃憶如低下了頭!
門人傑笑道:「謝謝老人家,我還沒有請教……」
諸葛逸脫口一聲驚呼,神色大變,身形劇顫,良久,良久始啞聲說道:「年輕人,你怎姓門?」
「好吧!」諸葛逸點頭說道:「就算你是句句由衷吧……」
諸葛逸道:「雖然成了親,幾年之後還生了兒子,可是我對她卻毫無情愛可言,不但毫無情愛可言,反之我還痛恨她,於是我趁我那兒子彌月之慶、舉家歡樂之際,孤劍單騎,偷偷地逃離了家……」
門人傑搖頭說道:「我先不談債,只跟神君說幾句話!」
諸葛逸將頭連點起道:「不錯,年輕人,一點不錯,看來你對『情』之一字……」
諸葛逸點頭說道:「正是,年輕人,他老人家正是要諸葛逸回家……」
門人傑冷笑說道:「是麼?」
白衣美婦人道:「誰說我仍有……」
門人傑道:「老人家,我明白了幾分!」
門人傑游目四掃,不見一個人影,當即說道:「孫不笑,你那教主在何處?」
門人傑揚了揚眉,道:「這麼說,教主是不願收斂雄心、打消念頭了?」
門人傑道:「我請問,查、古二老是教主的什麼人?」
門人傑道:「我只是不著痕跡地到『佛頂峰』走了一趟……」
門人傑道:「想必黎前輩已經知道老人家……」
諸葛逸一搖頭,道:「孩子,爹自己知道已不久於人世了,所以苟延支持至今,只為見你一面,如今已見到了你,也已知你是『殘大師』傳人,爹不但可放心而去,也可含笑瞑目了!」
門人傑心中一震,脫口驚呼:「爹!」
門人傑道:「這也正是我百思莫解之事!」
白衣美婦人笑道:「所以我願意把他交給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大俠!」
抬手兩指飛點而出,只聽「嗤!」地兩聲,諸葛逸那腳鐐上,粗如鵝卵的鐵鍊,如同朽木,應指而斷!
門人傑道:「老人家跟梅嫗黎無垢黎前輩可有舊?」
卓空群笑聲一斂,道:「我自是不信!」
黃憶如一旁驚道:「門大俠……」
左腕一搭,孫不笑踉蹌衝了過去!
諸葛逸雙目一睜,道:「年輕人,你說什麼?」
門人傑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門人傑淡然說道:「神君面前只有我一個!」
諸葛逸倏然而笑道:「那麼,年輕人,你對長者不夠老實!」
白衣美婦人笑道:「指責我德不足以服人心的,門大俠該是第一人,我倒願意聽聽,我這德不夠在何慮?」
門人傑道:「別忘了,她不是!」
白衣美婦人笑道:「伸手二字,是作跟『天香教』為敵解?」
諸葛逸那雙失神老眼之中,閃耀著異樣光彩,意興飛揚地道:「年輕人,那還用說麼?我對她的情愛,非筆墨所能形容,也不是口舌所能描述萬一的……」
門人傑道:「大哥,我掏心相交,對你不薄!」
白衣美婦人一笑說道:「此事離奇頗出意外,多年心血付東流,難怪他含羞愧憤恨自絕,不過,這也是報應,來人!」
卓空群一驚說道:「你是門人傑?」
門人傑一點頭:「我相信教主……」
諸葛逸搖頭說道:「年輕人,我不怪她,是我罪有應得!」
門人傑觀狀揚眉,卓空群臉色大變,道:「『香海』絕學果然不凡,妳再試試!」
門人傑「哦!」地一聲,沒說話!
孫不笑搖頭說道:「不是,聞人夫人自己放的!」
白衣美婦人笑道:「門大俠該明白,這,門大俠管不著……」
孫不笑一震躬下身去,道:「屬下該死,教主開恩!」
諸葛逸道:「殘大師有位女弟子,複姓聞人,單名一個『瓊』字……」
門人傑道:「不但把老人家囚禁在此,而且還逼老人家交出什麼秘笈!」
孫不笑一驚說道:「姓門的,你想幹什麼?」
白衣美婦人道:「我一向對他二位禮敬有加!」
門人傑點頭說道:「事實如此,我不願否認!」
白衣美婦人淡淡一笑,道:「我認為門大俠這指責不當!」
門人傑道:「老人家,我不敢奢求,不敢貪多。」
搖搖頭住口不言!
門人傑道:「怎麼說?」
門人傑點頭說道:「老人家,我懂?」
門人傑決然點頭,道:「那不但我可以撒手不管,連我也願追隨左右。」
卓空群手一揮,叫道:「誰說我是卓空群?」
孫不笑道:「何如我替你去請一趟?」
諸葛逸一搖頭,正色說道:「年輕人,情貴在心,倘那一個女兒家愛上你那俊美容貌,那愛便不夠真,潘安宋玉不過皮囊一具,西施王嬙而今難免白骨兩堆,年輕人,這道理你懂?」
門人傑道:「事實上,教主威能服人,但德卻不足以服心!」
門人傑淡淡笑道:「老人家,我說我為的那本秘笈,你信不信?」
門人傑道:「那麼,她幾位被囚禁在何處?」
「好!」門人傑一點頭,道:「我找你那教主,再告訴我,你那教主為什麼這麼做?」
無名老人急道:「年輕人,你可曾翻閱那些書信、詩詞?」
白衣美婦人道:「先把卓神君遺體抬下去,人死一了百了,聞人大俠鐵骨柔腸,想必還要厚葬他!」
白衣美婦人轉望門人傑,道:「門大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打算再隱瞞了,不錯,我仍有爭霸武林、逐鹿宇內的雄心。」
嬝嬝走向石椅坐下,許常樂緊侍身旁,十二名捧劍的白衣少女分列兩邊,十六名黃衣護法則站在椅後!
門人傑道:「神君,聞人美他就在眼前!」
只聽砰然一聲震動,卓空群身形一晃,退了兩步。座上白衣美婦人嬌軀一仰,帶得石椅為之一晃!
黃憶如紅了嬌靨,垂下螓首。
門人傑道:「老人家,倘能形容描述,那情愛就不夠深了!」
孫不笑跨步進了門,他看見了門人傑一驚後退,道:「原來你沒死……」
門人傑道:「該說是她只把一個人放在眼內,其實,不但是放在眼內,而且是放在那心靈的最深處!」
諸葛逸點頭截口道:「是的,年輕人,她定然是知道了,她定然是恨我負心,恨我薄情寡義,心碎腸斷之餘黯然地走了!」
門人傑道:「那麼老人家,請振作,別那麼頹廢、消極,我在離開這兒之前,總會想辦法救老人家出去!」
諸葛逸點頭說道:「不但成了親,而且還生了個兒子!」
門人傑道:「老人家,一封書信?」
諸葛逸「哼!」地一笑,道:「那是我的心,我的人卻未敢違抗父命……」
門人傑道:「你是指她圖謀天下武林事?」
諸葛逸道:「它代表著無上的權威,你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
「好說,」白衣美婦人道:「他二位雖是我的師叔,但也是『天香教』人,『天香教』為尊者是教主,國有國法,教有教規,我囚禁的不是我兩位師叔,而是違抗令諭的兩個『天香教』徒,抗命悖上,號令難行,他二位貴為教主師門尊長,竟抗命不遵,我若不處以教規,何以服眾?再說門大俠也該懂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這句話!」
白衣美婦人一笑說道:「我倒真忘了,她是你的人,憶如,妳可以站在那兒!」
門人傑點頭說道:「正是老人家!」
無名老人忽地咧嘴一笑,道:「年輕人,你這是對我施恩?」
門人傑道:「錯了,老人家!」
孫不笑大驚,道:「你是門人傑,那麼你峰頂失足……」
無名老人道:「沒人怪你,年輕人,那是誰給黎無垢……」
門人傑雙眉一揚,道:「事到如今你還敢欺我!」
門人傑道:「連您老人家這生身之父她都敢囚禁,她還在乎什麼師叔的兒子,似這等大逆不道、違背倫常之人……」
孫不笑冷然說道:「去稟報教主,就說……」
諸葛逸點頭說道:「是的,我徘徊南荒,只為找她,然而身心的疲累與憔悴,再加上南荒的瘴毒,使我一病不起,要不是被他兩個碰見,我恐怕就要屍陳苗疆,骨拋南荒了……」
諸葛逸沒有動靜!
白衣美婦人道:「自然我要以德服人!」
卓空群忽地大叫:「你,你,你真是……」
門人傑笑了笑,道:「老人家可聽說過『苦和尚』。」
門人傑道:「請教主指教hetubook.com.com!」
門人傑道:「孫不笑,我跟你攜手而行,莫忘了你腕脈在我手中!」
只聽黃憶如在房內驚聲問道:「誰?」
孫不笑話聲在門外響起:「憶如,是我!」
門人傑道:「分別很大,教主並不配做『天香教』的教主!」
「行!」諸葛逸當頭笑道:「老少對坐山腹裏,談笑暢述生平情,也一人生快事,沒想到我在這兒能巧遇你這麼一個可愛的年輕人!……」
鬆了右掌,一抖左腕把孫不笑帶出門外!
諸葛逸顫聲說道:「何止認識,她就是……」
白衣美婦人道:「誰又說我……」
門人傑道:「神君敢莫以為聞人大俠真中了奸謀?」
諸葛逸老眼霎動,道:「年輕人,你可願試試?」
門人傑點頭說道:「正是,不過孩兒還不敢斷言!」
孫不笑兩處受制,立即面如死灰,但他兇性不斂,狠狠地盯著黃憶如,道:「賤人,你吃裏扒外倒貼……」
門人傑明白了,不禁大痛,伏地痛哭失聲!
諸葛逸道:「怎麼說無垢是他兩個的小師妹!」
「聽著。」諸葛逸喝道:「爹還有幾件事要交代你,讓我在臨死之前說完……」
白衣美婦人道:「那門大俠怎又來問我?」
黃憶如聞聲知人,低低說道:「門大俠,是孫不笑!」
門人傑點頭說道:「不錯,老人家!」
卓空群冷笑說道:「事,卓某已經做了,我就是死,聞人美也難再……」
一頓,輕喝說道:「請七絕卓神君!」
門人傑道:「孩兒焉敢欺矇您老人家?」
諸葛逸搖頭說道:「年輕人,我不信!」
卓空群目光轉動,突然仰天狂笑:「你就是聞人美,你就是聞人美……」
門人傑冷冷說道:「孫不笑,你答我一句,查、古二老,貴教那位少主,還有西門姑娘等,是不是被你那教主囚禁了!」
門人傑道:「那要看教主用什麼手法了?」
「年輕人,你好厲害!」無名老人輕嘆一聲,道:「那麼,我承認跟她有舊。」
諸葛逸點頭說道:「是黎無垢沒錯,但那時她不叫『梅嫗』,而叫『香海玉女』!」
門人傑道:「那麼老人家為什麼不肯交出那本秘笈?」
門人傑雙眉一揚,道:「說得是,那麼你替我喚一聲!」
諸葛逸顫聲說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去吧,記住,南荒……」
黃憶如遲疑了一下,白衣美婦人笑道:「門大俠,她是我的人!」
諸葛逸道:「無論怎麼說,我都不怪她!」
卓空群一怔說道:「門人傑,這話怎麼說?」
門人傑抬手一指孫不笑,道:「教主問他,怎麼說的!」
門人傑道:「老人家認為這對麼?最多她不認老人家這個生身父,卻不該把老人家囚禁於此,折磨多年!」
諸葛逸忙道:「年輕人,這是我的私事!」
黃憶如一驚答應,便要舉步。
門人傑心中一動,道:「老人家那個『逸』字,莫非是飄逸之逸?」
門人傑搖頭說道:「正如老人家所說,當老人家早年成名的時候,我也許尚未出世,也許猶在襁褓中,聽倒是沒聽過,不過,可能我看見過!」
門人傑點頭說道:「正是,老人家!」
門人傑道:「神君,我可以不向你索債,但我試問,神君謀害至友,圖佔友妻,良心能安否?」
「雪宮」雖以雪為名,實際上它卻是一塊塊毫無瑕疵的雪白石塊砌成的,整座宮找不到一點雜色,它,就座落在「梅谷」東端盡頭處,背倚冰壁,面對積雪「梅谷」!
門人傑心中一震,道:「教主高智,事實如此!」
門人傑道:「可見黎前輩當時是多麼美,多麼孤傲高潔!」
孫不笑應聲退向右邊。白衣美婦人抬眼輕笑,道:「黃憶如,妳也過來!」
門人傑心中一點,未答反問道:「敢莫老人家認識聞人前輩?」
此際,夜色低垂,「中和峰」上已隱約可見幾點燈光!
諸葛逸嘆道:「不是我,而是當年的諸葛逸,她這是何苦?我沒想到她竟這麼痴心?多少年了,她還留著……」
門人傑揚眉說道:「沒想到他二位竟也這般糊塗……」
門人傑道:「恐怕不單是對老人家的思念!」
諸葛逸道:「孩子,你說!」
黃憶如美目中倏現晶瑩之物,忙強笑搖頭:「門大俠,請進來再說!」
孫不笑點頭說道:「不錯!」
門人傑雙目寒芒一閃,道:「你帶我進去!」
他電一般地射落在黃憶如的房門口,黃憶如那房中,隔著紗窗,燈光微透,他當即輕輕喚了一聲:「黃姑娘在麼?」
「噗!」地一聲,血雨四濺,黃白並射,卓空群砰然倒地!
門人傑赧然笑道:「我承認,老人家?我會老實的、容我稍時再說!」
門人傑道:「老人家,你可聽說過『須彌神掌』、『飛龍八手』與『震禪指』?」
門人傑道:「姑娘放心,我只是勸她打消圖謀天下武林的念頭,並要求她放了查、古二老等幾位!」
諸葛逸道:「當時他兩個告訴我了兩件惡耗,一樁是家嚴因我的逃離家園,置妻兒於不顧,悲怒之餘,含恨去世,妻兒已不知去向,另一樁便是無垢也已病故多年,替我留下了個女兒……」
略一黯然接道:「年輕人,諸葛逸當年文武雙絕,美男第一……」
門人傑道:「教主眼中可有師門尊長?」
門人傑道:「然則,老人家,你支撐多年至今,不該為的是你所要見的那人,而該是老人家的妻兒!」
無名老人偶然說道:「你是指黎無垢、查明跟古檜?」
門人傑道:「於是,他二位把老人家帶來了『點蒼』!」
門人傑道:「怎麼說她是老人家的親骨血!」
諸葛逸道:「以後她曾來這兒兩次,當面向我索取秘笈,可是我痛心她那突變的心性,她看來那麼邪惡,我簡直不敢相信她就是我跟無垢的親生女兒!」
門人傑道:「爹,怎麼說她是您的親骨肉,只要她打消為害武林之心,對您有所懺悔,孩兒仍認她這個姐姐!」
諸葛逸道:「那是出自諸葛逸嚴父手筆!」
白衣美婦人道:「跟他有關的人,現都在『梅谷』之中,我不怕還有人會窩藏他,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的!」
孫不笑道:「就是我告訴你也沒有用!」
一頓,接道:「南荒有個地方有個『鷹愁澗』,澗內左邊石壁上第三個石洞內,洞底有張石榻,掀開石板你就可取得那本秘笈了……」
門人傑雙眉一揚,但未動!
說話間步履聲已止門https://www.hetubook.com.com外,黃憶如搶著問道:「誰呀?」
門人傑淡然一笑道:「老人家可要我再試試『須彌神掌』與『飛龍八手』。」
白衣美婦人笑了笑,道:「假如我不願意收斂這一雄心,打消這一念頭呢?」
門人傑道:「我這個人生平不願謊言欺人,看過了!」
門人傑道:「但卻是人間不平、也是大逆不道之事!」
諸葛逸道:「年輕人,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白衣美婦人轉向門人傑,道:「門大俠,是你要見我?」
白衣美婦人淡淡說道:「神君,我說的,我已經證明了你是卓空群而非聞人美,如今門大俠當面,該了斷的,神君自己了斷吧,門大俠沒有吞下那顆散功藥物,想必神君你也不需要服用解藥……」
她忙喚道:「門大俠,快請進來……」
無名老人截口說道:「想知道我姓什麼,叫什麼?」
門人傑揚眉說道:「這麼說,教主是不答應?」
孫不笑陰笑說道:「說是說夠了,接下去……」
一頓,立即接道:「年輕人,我們會山盟海誓,以月為媒,指花為憑,過了一段只羨鴛鴦不羨仙,難以形容美好的歲月……」
門人傑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白衣美婦人道:「門大俠的意思,是說我德威不夠?」
這時,黃憶如才以一雙異樣目光望向了門人傑……
諸葛逸霍地身形彈起,卻砰然又坐了下去,失聲說道:「年輕人,你,你是『殘大師』的傳人?」
門人傑道:「事實上黎前輩並未記恨老人家!」
無名老人訝然說道:「三尊木像?誰的?」
孫不笑忙道:「謝教主恩典!」
砰然幾聲,慘呼迭起,幾條紫色人影連翻飛退,先後摔落在雪地上一動不動,血,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白衣美婦人道:「這是本教機密,恕我不能奉告!」
門人傑冷然說道:「不錯,我已見著了那位老人家!」
無名老人沉吟了一下,道:「年輕人,你往下說!」
門人傑看也未看一眼,飛掠下峰而去!
白衣美婦人「哦」地一聲,道:「我不配誰配?」
左掌一翻,又扣上了孫不笑腕脈!
諸葛逸身形倏顫,啞聲說道:「可是對她來說,這『情』之一字,是碎心斷腸,只值得痛恨、悲怒,而絲毫不值得珍惜與回憶的!」
門人傑道:「在黎前輩像前,有個紫檀木盒,那紫檀木盒裏裝的是黎前輩生前與人往來的書信,還有一些互訴相思的詩詞。」
無名老人偏著頭想了想,詫聲說道:「黎無垢已然去世,她雕有木像還有可說,查、古二人猶在人世,又留的什麼木像?」
諸葛逸倏然而笑,道:「年輕人,你的確可人,提起這件事,我不但得意,而且驕傲,不錯,她對我一見傾心,深陷情海,不克自拔……」
進了「梅谷」,他第一件事就是找黃憶如!
無名老人訝然說道:「看見過?年輕人,你看見過什麼?」
白衣美婦人道:「我並沒有怪罪你!」
諸葛逸立即震住,瞪目張目,作聲不得!
許常樂應聲施禮而去!
進了「雪宮」,入目是一個陳設豪華、氣派,但不失一個雅字的寬大石室,幾根玉一般的石柱,最裏擺著一隻頗似龍椅的石座,上鋪錦繡,五彩奪目。
黃憶如故作意外地「哦!」了一聲,拉開了門!
門人傑冷冷一笑,道:「你還想作困獸之鬥麼?」
白衣美婦人笑道:「黑侍,你的功勞不小!」
白衣美婦人道:「假如我兵不刃血,能使天下武林自願降服呢?」
門人傑道:「老人家,她老人家就是先慈!」
門人傑道:「請教主釋放二老等幾位!」
門人傑道:「囚禁二老、少教主及西門姑娘等,就是最佳明證!」
孫不笑略一遲疑,道:「姓門的,這兒地方大!」
門人傑道:「我不以為這是禮敬有加的做法!」
門人傑道:「老人家,恕我直言,蒼天每每嫉佳事,恐怕好景難長。」
諸葛逸威態一斂,嘆道:「年輕人,匹夫血氣之勇逞不得,你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卓空群收勢停身,冷然說道:「門人傑,債我稍時定會償還……」
諸葛逸一震說道:「年輕人,這是百年來宇內三大神功絕技,難道你會?」
門人傑淡淡說道:「說來老人家也許不會相信,我讓他二人聯手,但我有把握絕不讓他二人走出五十招!」
門人傑遂把自己受害事由頭至尾說了一遍!
飛撲座上的白衣美婦人。
門人傑道:「教主出身香海,是『梅嫗』黎前輩之後,也是位絕代巾幗、女中丈夫,我要請教主親口告訴我!」
門人傑淡然說道:「老人家敢莫不信!」
門人傑冷笑說道:「恐怕是教主要派他二位去用武力接收各門各派、各堡各寨吧!」
孫不笑道:「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我莫可奈何!」
門人傑淡淡說道:「門人傑,你忘了麼?」
卓空群一怔,道:「你是說你就是卓某那聞人二弟?」
門人傑悲呼說道:「爹……」
門人傑點頭說道:「正是老人家,可願賜告?」
門人傑心中一震,道:「老人家好厲害的眼力!」
諸葛逸目光一凝,道:「年輕人,我不信,你恰似我當年,我不信世上那些女兒家會對你不……」
無名老人身形一震,搖頭說道:「年輕人,我不認識她!」
門人傑道:「世上多少俊彥奇男子,唯有老人家能贏得美人心,的確值得得意,值得驕傲,老人家對黎前輩想必也……」
孫不笑不敢不聽,當即喊道:「來人!」
門人傑雙眉微揚,道:「這就是老人家孝順的好女兒?」
門人傑:「我來請教教主一件事,奉勸教主一件事,要求教主一件事!」
「多謝門大俠。」白衣美婦人道:「門大俠何事勸我?」
諸葛逸嘆道:「不錯,年輕人,在我離家這段時期內,他老人家已經替我訂了一門親,那是他老人家一位至友的愛女,也是一位難得的絕代紅粉、巾幗奇英,但年輕人,你知道……」
門人傑點頭說道:「這我可想像得出!」
白衣美婦人笑道:「門大俠的事何其多,不敢當,請逐一地說吧!」
卓空群略一猶豫,道:「你說,卓某洗耳恭聽!」
門人傑一震,道:「這麼說,『天香教主』該是老人家的親骨血!」
頭一低,舉步行去!
門人傑道:「老人家,不用看了,我胸口上有顆『硃砂痣』!」
門人傑抬手一攔,道:「姑娘,等我把話說完了再過去不遲!」
https://www.hetubook.com.com白衣美婦人訝然說道:「難道我座下黑侍沒對……」
白衣美婦人美目中異采一閃,道:「這話是門大俠說的?」
「不錯。」諸葛逸神色一轉黯淡,點頭說道:「年輕人,造物太以弄人,蒼天太以殘酷,就在我倆正欲聯劍四海、並轡八荒之際,一封書信從天而降,它拆散了那一對,也從此為那一對帶來了悲慘的一生……」
門人傑淡淡說道:「很簡單,我說聞人美至今無恙,不但功力猶在,而且一如常人,那所謂瘋症只是他將計就計,隱忍多年,暗中查明罪魁真兇……」
諸葛逸抬手一擺,道:「孩子,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諸葛逸道:「事實毫不為過,年輕人,她是當年世上的第一美人,艷若桃李,卻冷若冰霜,沒把天下任何一個男人放在眼內!」
倏又臉色一變,道:「敢情你兩個永遠分不開……」
門人傑臉一紅,心中也有點黯然,道:「老人家,我跟『情』字無緣!」
一處石門轉出了,一個白衣少女,入目孫不笑,她一驚忙道:「原來是黑老……」
門人傑看得清楚,那薄薄的脂粉,只為掩飾滿面的淚潰,但卻仍未掩住微紅的一雙美目,他當即問:「姑娘,有誰欺負了妳麼?」
門人傑道:「這麼說,老人家又成了親?」
「也好,」白衣美婦人笑道:「既然聞人大俠那麼急,我這就召來他幾位跟聞人大俠見見,傳我金牌令,召二老等入宮!」
那白衣少女一怔,孫不笑立即叱道:「快去!」
諸葛逸道:「可是我畢竟辜負了她母女!」
白衣美婦人笑道:「那好,門大俠請稍待。我馬上召他幾位來此,跟門大俠面談此事,不過在我未召他幾位來此之前,我願意藉我這『雪宮』十方方圓之地,讓門大俠先了斷一事……」
許常樂應聲欲動,門人傑一擺手,道:「教主,不必了,請放出……」
砰然一聲跪了下去,身形顫抖,淚如泉湧,道:「爹,孩兒給您叩頭!」
兩道冷電閃自輕紗後,白衣美婦人「哦!」了一聲,旋即淡淡說道:「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站往一旁!」
門人傑道:「老人家該知道,我說的是實情!」
門人傑道:「查、古二老違抗教主是什麼令諭?」
門人傑道:「這就是了,老人家,我在昔日『香海三奇』中,查、古二老所居的『養心閣』中,看見了三尊木像……」
話聲落後不久,一陣輕盈步履聲傳了過來,只聽一個俏生生的話聲道:「是誰在這兒大呼小叫,要讓教主聽見……」
無名老人笑道:「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只是年輕人,昔年的我已經死了,如今的我,我也不知道該姓什麼叫什麼?」
門人傑那裏十指一用力,他悶哼一聲沒了後話,只見他雙睛突出,額頭暴筋,汗涔涔而下!
門人傑道:「唯德威兼具者才配為一教之尊!」
諸葛逸淡然一笑,道:「你很會奉承人……」
門人傑「哦!」地一聲,道:「原來是老人家的……那封信想必是命老人家回家!」
又叩了一個頭,長身而起,電一般地撲上石梯……
白衣美婦人道:「事實如此,門大俠!」
諸葛逸一震,道:「真的?」
孫不笑沒說話!
門人傑應道:「姑娘,是我,門人傑!」
門人傑搖頭說道:「姑娘,我不進去了,請姑娘告訴我『雪宮』……。」
門人傑淡淡一笑,道:「我記得老人家曾說過,自己雖受過數次的騙,但卻不願意謊言欺人!」
孫不笑目中妒火暴射,道:「教主,這賤婢……」
諸葛逸道:「年輕人,無論是誰,都不該怪他兩個!」
門人傑雙眉一指,剛要說話!
門人傑點頭說道:「是的,老人家,我這個人很知足!」
兩名黃衣護應聲抬走了卓空群的屍體。
微頓接道:「年輕人,當年諸葛逸挾劍遨遊宇內之際,巧遇了一位風華絕代、美壓塵寰的巾幗俠女……」
門人傑道:「該說我要跟教主為敵!」
話聲猶未落,卓空群厲笑一聲,電飄而起,道:「我的債我自己償還,但妖婦你卻要先納命來!」
孫不笑道:「姓門的,算你狠,我帶你去就是!」
卓空群目光一凝。
白衣美婦人笑道:「就是我現在把他幾位都放出來,他幾位仍然會聽我的,我要他幾位向東,他幾位不敢向西,門大俠信不信?」
門人傑道:「老人家是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孫不笑臉一紅,道:「教主,他去過了『佛頂峰』……」
門人傑雙眉一揚,道:「他來得正好,放他進來!」
白衣美婦人淡然一笑,道:「我料到了,是你帶他來的!」
黃憶如未再說話!
門人傑道:「既然他幾位願意,那教主再對他幾位如何我不管,可是教主要爭霸武林、逐鹿宇內之事,我卻不能不聞不問!」
然而,甫出風洞,兩聲冷叱劃空傳到,幾條紫色人影挾帶一片威猛勁氣,向著他當頭撲到!
白衣美婦人點頭說道:「事實如此,因為他幾位已經悔悟了!」
門人傑道:「可惜教主仍未能找到聞人大俠!」
諸葛逸鬚髮俱張,老淚狂流,身形顫動,道:「我仍要看看你的前胸跟你的臉!」
門人傑道:「老人家,門人傑三字是我的化名,我叫聞人美!」
「正是,年輕人!」諸葛逸點頭說道:「為了補償對無垢的負心,我該好好親近親近我這個尚未見過面的女兒,於是,我來了,出乎我意料之外,我這個女兒不但不記恨於我,反而親自為我去毒療傷,完全是個孝順的女兒,這也證明無垢並未恨我,或者是她對女兒隱瞞了一切,可是,在我傷癒毒解,準備去找尋我的妻兒時,她突然變了……。」
白衣美婦人道:「我是『天香教』的教主,那有什麼分別?」
步履響動,兩名黃衣護法已然左右各一地傍著「七絕神君」卓空群行了進來,他入目另一「琴劍書生」立即一震,步履也隨之一頓,但旋即他又昂然行了進來!
門人傑道:「老人家,先祖諸葛瑞!」
白衣美婦人輕喝說道:「怎麼說你二人也曾是他下屬,不得無禮,再說,你二人聯手也難擋神君一擊,後退!」
門人傑把他扳轉過來,趁著轉身,孫不笑右掌電出,十成功力一掌擊向門人傑胸腹!
門人傑揚眉說道:「為天下武林,我不得不伸手!」
諸葛逸點頭說道:「正是,年輕人,我找到了地方,可是人去樓空,她已然芳蹤縹緲,不知去向,連片紙隻字也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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