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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正氣歌

作者:獨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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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為他人做嫁衣裳

第二十四章 為他人做嫁衣裳

聞人美抬眼望向黎傲雪!
果然,那兒轉過來四個人,梅夢秋、許常樂、孫不笑、還有一位昏迷中的白衣美婦人,她,由許常樂與孫不笑攙扶著。
黎傲雪大驚說道:「弟弟父仇日後可報,讓她走吧!」
查明搖頭說道:「誰知道,梅冷,我比你還焦急!」
聞人美一陣激動,道:「我這聞人兩字也改姓諸葛!」
聞人美道:「倘果真是另一處秘密設置呢?」
聞人美道:「妳要不說,妳就別想走!」
查明及時沉聲喝道:「梅冷,坐下!」
查明橫了他一眼,道:「老二,你少說風涼話!」
聞人美,令狐奇連忙答禮,舉手讓座。
梅夢秋笑道:「你說對了,常樂、不笑,過來。」
聞人美道:「這有何難?」
查明道:「好,難不成這兒是另一條……」
聞人美道:「記得她有一個很長時候閉宮坐關!」
聞人美道:「既如此,妳我就試試自己的運氣吧!」
黎梅冷居中高坐,二老陪在左右,聞人美坐在查明左邊,黎梅冷的身後,緊站著「天香四鳳」與「十二金釵」,人雖多,但靜悄悄地聽不到一點聲息!
黃憶如一邊稱謝一邊說道:「有些話,我想跟聞人大俠談談……」
梅夢秋笑道:「她若是半途把秘笈撈了回去,我豈不人、物兩空?」
聞人美道:「不給她行麼?」
令狐奇一舉手中物,道:「兄弟,這東西怎麼辦?」
一行是諸葛傲雪母子,蘇倩漪,古玉蘭,「總巡察」「八臂玉哪吒」常春英,還有八名黃衣護法!
查明詫聲說道:「我怎麼沒聽說『雪宮』裏何時有個地……」
查明聳肩一笑,沒說話……
查明一伸舌頭,道:「勉力或可為之!」
西門霜與黃憶如驚喜地怔在當地,沒有反應!
聞人美點頭說道:「不錯,地窖,在梅林中央,一塊木板上壓積雪,木板下就有個地窖!」
「點蒼」的雪,又厚積了不少!
古檜搖頭說道:「誰知道他倆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梅夢秋皓腕一探,許常樂與孫不笑鬆了雙手,黎傲雪立即向聞人美行了過去,那本秘笈擦著她的身邊掠過,她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事畢,聞人美拍了拍手,道:「公事已了,如今我要跟二老談點私事!」
聞人美搖頭說道:「妳我之間,沒有以後了!」
梅蒙秋笑道:「我可以安全走出『雪宮』,你信不信?」
查明道:「這個我知道,你的意思是……」
黃憶如淡淡說道:「聞人大俠,我說的是實話,沒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孤傲高潔,外柔內剛,若不讓她服用『忘情草』及早忘情,治癒她的心病,只怕她會憂鬱而……」
查明雙手一攤搖頭說道:「看來只好等明晚了!」
聞人美道:「信不信由妳,便是妳擲出了那顆炸藥,也傷不了人!」
梅夢秋笑道:「我很想聽聽!」
揚眉接道:「西門姑娘,四位接住!」
除了聞人美外,每個人都顯得有點緊張!
古檜接著說道:「她若到時候來個不換,挾著教主逃走,看你……」
她二位,身顫,手顫,心顫,珠淚直流,紅了嬌靨!
「聞人大俠,咱們談什麼?」
黎傲雪一陣激動,道:「我聽梅女俠說了,我該叫你一聲弟弟!」
彎腰出掌,五指直伸,便要往石板裏插。
一行是諸葛美與兩位如花似玉準夫人:西門霜、黃憶如!
聞人美道:「他發現了一處地道由後宮花園中通往外面,如今他帶著人去挖地道了!」
聞人美道:「妳何不解開教主穴道,讓我問問她?」
黃憶如道:「多謝聞人大俠,我想請聞人大俠從南荒帶點東西回來!」
有人在「梅谷」之上那「中和峰」頂盼望,但卻並未見有人上得「點蒼」,那也就是說,不但聞人美跟令狐奇還沒有回來,而且在這一段日子裏「梅谷」平靜得出奇!
聞人美一點頭,道:「那就好……」
古檜一旁截口說道:「沒有它也救不了你娘!」
口中雖說笑,手卻小心翼翼地接了過去!
黃憶如不安地進了門,半俛螓首,淺淺一禮!
梅夢秋狠毒笑道:「我不以為你們都是鐵打的金剛,銅鑄的羅漢!」
「廢話!」古檜道:「我要知道還等你問?」
黃憶如道:「聞人大俠可聽說過一種叫『忘情草』的藥物?」
顯然,聞人美這番話並未能使得黎梅冷略為放心,因為黎梅冷臉上那焦慮神色,絲毫未見減退!
查明詫聲說道:「恐怕不大好?怎麼不好?」
古檜淡然一笑道:「這一天一夜恐怕不大好過!」
聞人美笑了笑,道:「明晚教主返來後,當著教主,我想請二位幫我一個大忙!」
黃憶如截口說道:「是我霜姐姐,她必須盡快服用此種藥物,否則只怕她難再過三年……」
令狐奇含笑說道:「我當然知道!」
黎傲雪一怔,俯身拾起那本秘笈與那五彩三角小旗,審視良久,抬眼望向聞人美,道:「弟弟,你看這是……」
聞人美大為感動,可也著實驚駭,輕喝聲中右掌一揮,「飛龍八手」硬截二位姑娘,左掌及時遞出,猛然一抬,那顆炸藥直向他左手投到,敢情他用上了「須彌神功」!
梅夢秋嫣然一笑,道:「可否拿出來讓我看?」
聞人美道:「那是因為……」
梅夢秋陰毒笑道:「我炸一個是一個,那總比沒人陪葬好!」
聞人美道:「別多說了,我要有放妳之心,我早讓開了!」
聞人美截口說道:「姐姐請退後,讓我攔她試試!」
聞人美道:「這在二位是輕而易舉的事!」
聞人美一點頭,道:「自然,妳放教主過來,我同時出手擲出這本秘笈……」
查明一點頭擺了手:「你們各幹各的去!」
聞人美一怔,隨即目閃異采,道:「姑娘,妳這是……」
兩人然後橫裏跨步,把石板放在一旁!
查明忙問道:「什麼?」
翻腕取出那小絹冊揚了一揚。
那本難怪,今夜是以一本秘笈換教主的日子,誰不振奮?誰不緊張?這該是人之常情。
查明道:「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
說話間那本秘笈和*圖*書已飄至半途,聞人美揚聲喝道:「梅夢秋,放人!」
聞人美嘆道:「是以,姑娘,烏雲遮月,若之奈何?」
聞人美已然淡淡笑道:「梅冷,別著急,我不以為武林中任何人能不為秘笈所動、抵得住這至寶誘惑的……」
黎梅冷應聲站住,黎傲雪轉注二老等一一打了招呼,最後目光落在聞人美身上道:「這位敢莫就是聞人大俠?」
那是,聞人美、黎梅冷、查、古二老,「天香四鳳」、「十二金釵」、總巡察常春英、眾黃衣護法等!
聞人美道:「姑娘,非帶它回來不可麼?」
梅夢秋美目一掃,道:「果然!」
查明忙道:「不成問題,只要我老兄弟倆能力所及,無不……」
笑聲中,聞人美忽道:「查老,我想跟二位單獨談談!」
聞人美搖頭說道:「查老,事實上定然有!」
「梅谷」裏,今夜靜悄悄的,出奇的寧靜,也看不見人影!
查明無可奈何地一點頭,道:「說得是,也只有等明晚了!」
梅夢秋微愣說道:「你要送我什麼東西?」
「好說,」聞人美道:「我若不答應,只怕妳會不換人!」
查明搖頭說道:「聞人大俠令人佩服,我累得渾身冷汗,你卻跟個沒事人兒一般,可千萬別功虧一簣!」
令狐奇搖頭說道:「查老原諒,沒得當事人允許,我不敢說!」
聞人美神情一點,道:「姐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覺得姐姐令人敬佩!」
查明失聲叫道:「地道!」
查明忙道:「快說吧,我等了一天一夜了!」
梅夢秋三人心膽欲裂,悄無聲息地匆忙掠起,直向宮外衝去,而,大喝聲中查、古二老同時跨步截向了許常樂與孫不笑,四掌猛抖,悶哼聲中,梅夢秋三人倒射而回!
聞人美微愣說道:「姑娘,西門姑娘料中了什麼?」
聞人美含笑點頭:「找到了,你瞧!」
黎傲雪微一點頭,抬手招來了「十二金釵」,道:「把梅姑娘暫移宮外空洞中,以便稍時入殮後擇日安葬!」
聞人美道:「她有服這藥物的必要麼?」
說著,他彎腰探掌,伸兩指握斷了引信,把那球狀物取了出來,順手交給了令狐奇,道:「老哥哥,請拿好了!」
黎梅冷轉望聞人美,尚未說話!
查明點頭說道:「想想令人緊張,也大為興奮!」
聞人美皺眉說道:「怎麼這麼早?莫非……」
古檜搖頭說道:「不知道,咱們是既不放酒,也不……」
查明連忙屏息凝神,功聚雙臂,聞人美一聲「起」,隨著四隻手掌,石板緩緩離了地。
梅夢秋嬌笑說道:「多謝聞人大俠,只是,請看看我走得了走不了?」
古檜冷冷一笑,道:「她是存心炸毀『雪宮』,讓咱們這些人一個個血肉橫飛、肢碎體離,老大,看來事了後得搭個臺把你那隻腳供起來!」
梅夢秋沒有說話!
查明道:「我留之不住,回去了,走了三天了。」
梅夢秋道:「常樂,閉黎教主雙手穴道。」
聞人美手一指,道:「引信不知通往何處,我料她是打算在咱們換得教主之後,正自歡聚之際,在外點燃引信,逞其毒謀,而,畢竟蒼天有眼,冥冥中自有神助……」
聞人美道:「查老可曾聽說過,坐關有那麼久的麼?」
住口不言!
令狐奇道:「二老這是存心令人不安!」
聞人美沒理她,一把拉住黎傲雪,道:「姐姐恕我……」
諸葛傲雪微一點頭,道:「該是……」神色中,卻流露著萬般後悔!
聞人美點頭說道:「好名字,姑娘,它長得什麼模樣?」
查明道:「什麼私事?」
聞人美笑道:「那就行了,請吧!」
查明點頭說道:「不錯,毫無風吹草動!」
聞人美搖頭說道:「我沒有下去,但是我敢說它那另一出口必在山腰以上!」
那是一隻玉環,黃憶如也稱謝接過。
說話間,步履聲又傳了過來,這陣步履聲,任何人都聽得出來,那至少在三個人以上!
聞人美道:「理所應當!」
黎傲雪美目一合,淚珠撲簌簌落下,道:「姐姐我罪孽深重……」兩眼一睜,接道:「弟弟,咱們待會兒再說……」
梅夢秋截口說道:「聞人大俠,我沒有工夫……」
黃憶如道:「不能說沒有,有道是『解鈴還得繫鈴人』,又道是『心病還得心藥醫』,可是怪得很,她自己不願……」
梅夢秋道:「以後再說吧,總有一天……」
聞人美道:「我想起了一件事……」
古檜笑道:「當然行,那還有不行的!」
聞人美呆了一呆,道:「聞人美胸羅淺薄,沒聽說過這種藥物……」
西門霜逐稱謝接過。
查明氣得一掀眉,但沒理他,望著聞人美道:「咱們是否該利用這一日夜的工夫找找看!」
走到教主寶座前,梅夢秋緩緩轉過了身,但是她沒有坐下,舉目一掃在場眾人,笑道:「我以為諸位都該看得出,貴教主她很好,所以昏迷不醒,那只是被我制了穴道!」
聞人美道:「這是人之常情,查老,我說過,絕不容她三人走出雪宮!」
黎傲雪沒說話,向著「十二金釵」擺手示意!
腳下是一塊塊的大理石板,其聲砰砰,有點空洞。
梅夢秋沉吟了一下,搖頭說道:「似乎,沒有比你的辦法再好的,看來我還是依你吧!」
聞人美機伶暴顫,默然不語,半晌始嘆道:「她這是何苦……」
聞人美及時說道:「查老,使不得!」
梅夢秋突然淒慘一笑,一絲鮮血由脣邊流出!
聞人美淡淡一笑,道:「查老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說著,他便要往聞人美懷裏送。聞人美一笑說道:「老哥哥既不要收受,那就留待明晚送別人好了!」
獨不見黎梅冷、總巡察常春英與眾黃衣護法!
那名紫衣巡察應聲飛步而去。
黎傲雪忙道:「弟弟,你……」
聞人美道:「姑娘具悲天憫人菩薩心腸!」
話落,他逕自轉身而去!
查明咬牙說道:「好狠毒的心腸……」
聞人美插口說道:「老哥哥,你我回『聽風軒』歇息去吧!」
和*圖*書畢,拉著令狐奇向外行去!
聞人美笑道:「高處不勝寒,夜晚尤甚,為恐老哥哥睡時被窩冰冷雙腿涼,特奉贈此物相伴取暖!」
黎傲雪道:「弟弟,怎麼說她總是你的妻子!」
驀地兩聲慘呼自後宮方向傳了過來!
聞人美微一點頭,道:「還好!」
一搖頭,接道:「我也說不出個理由……」
眾人聞言忙向兩旁退去!
聞人美點頭說道:「這容易,只是,姑娘需用這藥物,莫非有……」
聞人美道:「該是她居安思危,有先見之明,在閉宮這段時期,在『雪宮』安置了什麼日後足以使她仗恃脫身逃生之物!」
聞人美凝目說道:「姑娘,這話……」
最後輪到了聞人美,他含笑問道:「查老,後花園裏有片小梅林,梅林中有個地窖是幹什麼用的!」
聞人美道:「妳可願知道他往那裏去了?」
梅夢秋道:「生死交關,我處在這種情況下,凡事還是小心些好!」
令狐奇笑道:「兄弟,你由來向著我,好差事都交給了我!」
聞人美忙答一禮,道:「姑娘好走,恕我不遠送了!」
梅夢秋嬌笑說道:「你現在可以放心交換了吧!」
黃憶如點了點頭,道:「是想託聞人大俠一件事!」
黎梅冷道:「可是它卻害得我娘……」
黎傲雪忙道:「梅冷,不許過來!」
古檜一旁說道:「要人人都想得到,世上就沒有智愚之分了!」
聞人美道:「你該已發現,令狐大俠不在現場!」
黃憶如喜極,急道:「那麼……」
古檜及時說道:「老大,摔了石板有你好看的!」
古檜道:「我這是不鳴則已,一鳴嘛……」
梅冷高興得一蹦老高。
聞人美道:「也許她已在來此途中,實際上,如今距子時還早得很,她若子時不到,咱們再著急不遲!」
查明猛一踩腳,道:「好兔崽子,竟然……」
諸葛美轉望黃憶如道:「如姑娘,我也有一物奉贈,不成敬意,也望笑納!」
聞人美道:「我不願勉強,如今我要問妳……」
查明古檜一怔,相對而笑……
聞人美笑道:「古老替我說了!」
聞人美道:「姐姐,這是『波羅教』令旗!」
聞人美道:「梅夢秋,妳就是炸死我,妳也出不了『雪宮』!」
此言一出,梅夢秋三人駭然色變,機伶暴顫。梅夢秋再也笑不出來,再也鎮定不住。
黎梅冷面有焦慮之色,突然他開了口:「胖叔祖,怎麼她還不來?」
她三人被震回原處,那顆炸藥已入聞人美之手,他向著二位姑娘一欠身,道:「多謝二位,也請二位原諒!」
聞人美點頭說道:「說得是,只消去藏邊一趟,諒可查個水落石出,姐姐,那等把老人家安藏之後再說吧!」
令狐奇也說沒有絲毫發現!
梅夢秋對眼前景象聽若無聞,視若不見,嬌靨上堆著三分笑,行至中央站住,目光落在聞人美身上:「秘笈取回來了麼?」
令狐奇道:「想來很是平靜!」
聞人美尚未答話,黎梅冷突然厲喝說道:「妖婦,妳把我娘……」
聞人美道:「是的,姐姐,請姐姐先運氣試試,看看有沒有受到什麼暗算。」
聞人美截口說道:「一來一往要費不少工夫,再說舊石板與新石板看上去總有不同,查老要是在這石板上留下五個指頭洞,豈不被人一眼看穿秘密設置已被發現……」
黎傲雪道:「那麼,弟弟,這怨仇就不難明白了!」
令狐奇一搖頭,道:「好心腸,我心領了,我不怕冷,還是你留著自用吧!」
一團歡愉氣氛之中,聞人美突然說道:「查老,如今是我請二位幫忙的時候了!」
查明點頭說道:「不錯,但我兄弟倆想不出……」
查明一拍胸部,道:「那麼你說!」
聞人美點頭說道:「教主,正是聞人美!」
古檜急道:「可知它通往何處?」
甫進「梅谷」,立被守望人發覺,號角一聲,滿谷皆動。只見「梅谷」中人影閃動,飛一般地奔向了谷口!
查明帶笑說道:「在『雪宮』裏舒服呢,我沒讓他出來,自你二位出去後,我就一直沒讓他出『雪宮』一步!」
聞人美喝問道:「梅夢秋,妳這是幹什麼?」
許常樂與孫不笑凝功緊張地跟在身後!
聞人美微一搖頭,道:「我不願作違心論,不然,姑娘。」
查明眉鋒一皺,道:「這個我老兄弟倆,自你走後一直想到如今,當然,她絕不想死,但是『雪宮』裏沒她可仗恃之處!」
梅冷一震沒敢動,他就要往下坐。
聞人美道:「如今談談妳我之間的仇怨!」
聞人美輕說道:「梅冷,冷靜些!」
「天香四鳳」聯袂掠出,八隻皓腕齊抬,一起接住了黎傲雪!
聞人美道:「那麼以妳之見!」
梅夢秋笑道:「那麼,聞人大俠最好先弄清,別上了當,後悔莫及!」
黃憶如人已出了「聽風軒」,站在夜色裏,她那香脣浮泛起一絲安慰的笑意,但跟著盈眼而出的是兩行清淚……。
聞人美適時笑道:「梅夢秋好心智,她提前而來,倘咱們有甚埋伏,就只好半途而廢了,我請諸位冷靜……」
聞人美道:「梅冷,它是武林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不,姐姐。」聞人美搖頭說道:「我只是奇怪,為什麼她不肯說出我跟她之間的怨仇!」
座落在冰壁下的「雪宮」,今夜燈火通明,光同白晝。
三天後,諸葛逸安葬了!
黎傲雪一點頭,道:「如今可說諸事已了……」
查明猛擊一掌,道:「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黃憶如道:「高不可攀!」
他這裏剛默然,驀地裏……
眾人立時一陣激動,黎梅冷大叫一聲:「娘!」
黎梅冷突然說道:「娘,我呢!」
「乖兒。」諸葛傲雪道:「今夜我該告訴你了,你爹在你剛出世時,跟我吵了一次架,一氣出走至今沒有消息……」
轉眼一掃眾人,揚聲說道:「從今夜起,黎傲雪改為諸葛傲雪……」
這頭聞人美已然輕喝說道:「查明,聚力!」
黎梅冷一震站住,兩淚直流,口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喃喃連喚:「娘……娘……」
笑聲中,聞人美道:「眼下咱們有四個人,每個人負責找尋一方,要仔細,別放過每一個角落,三個時辰後在這兒碰頭!」
查明默然不語,一揮手,偕同黎梅冷等走了下來!
梅夢秋微微一笑,道:「還是聞人大俠大方……」
回身拍開了黎傲雪被制穴道,黎傲雪應掌而醒,抬眼一掃,立即啞聲喚道:「梅冷!」
諸葛美轉望查、古二老,道:「這個大媒,二位願不願……」
一片恭喜聲中,諸葛傲雪笑道:「弟弟,我,兩重身分,一方面點頭答應,一方面要定了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弟媳……」
查明一點頭道:「不錯,確有此事!」
查明道:「那不更好麼?」
一句話聽得都笑了,笑聲中查明目注聞人美道:「那麼,以你之見?」
那是查、古二老、「天香四鳳」、「十二金釵」、諸巡察、諸堂主、還有教中灰衣弟子!
黎梅冷道:「您為什麼不在救了我娘後,再把它奪回來?」
黃憶如忙道:「那麼……」
許常樂應聲在黎傲雪雙臂上各點一指!
古檜道:「怎麼沒有,眼前就是一樁,該傳為千古佳話!」
諸葛傲雪道:「等你外公安葬後,娘帶你去!」
只聽令狐奇與古檜雙揚驚呼。
他忽地一怔,低頭抬腳,又跺了一下。
說完,他也走了。
查明轉注令狐奇,道:「令狐老兄,你知道麼?」
梅夢秋點頭說道:「是理,自無不可!」
這兩支「隊伍」漸去漸遠,漸漸地隱入雲霧之中……
查明霍然說道:「沒有,那麼你以為……」
話落,她手托炸藥,當先行了下來!
聞人美道:「我總會在約期之前趕回來的,怎麼,姑娘有事麼?」
他抬手拋出了那本秘笈,而那秘笈卻輕飄而緩慢地向梅夢秋立身處飄去!
聞人美道:「姑娘,聞人美心已灰、意已冷,更已選定今後路徑,何敢再累他人?」
這一天,那日月不斷,站在「中和峰」頂盼望的西門霜,突然向山下凝目,然後帶著難言的驚喜,飛一般地掠下了峰頂,但是,出人意外地,她沒有聲張!
黎傲雪走到聞人美身邊,那本秘笈也同時到了梅夢秋手裏,「天香教」有人要動,聞人美震聲喝道:「她走不了的,如今任何人不許動!」
黃憶如道:「世間女兒心!」
聞人美淡淡說道:「她既身懷此令旗,當是……。」
沉默中、查明先開了口!
黎梅冷一怔,旋即失笑。
黎傲雪道:「想必她是……」
梅夢秋嬌笑說道:「論交換,該是我為主,這教主的寶座仍該由我坐!」
聞人美道:「你說得好,父仇不能不報!」
獨不見那位令狐奇。
查明一怔搖頭說道:「好,敢情你也賣了關子……」
抬手掀去了紅巾,盤中,是那洞內貯炸藥的球狀物!
梅夢秋道:「我洗耳恭聽!」
諸葛傲雪笑道:「您二位少得了麼?」
黎傲雪道:「老人家的遺體……」
言畢站起,淺淺一禮,轉身而去!
聞人美道:「我願意再告訴你一句,這鐵球內中已空,炸藥早就被我取出來了,如今它等於廢鐵一團!」
匆忙步履響動,一名紫衣巡察飛步奔入,近前一躬身,驚喜,匆忙而又緊張地道:「稟少主……」
諸葛美轉身向著諸葛傲雪一揖:「姐姐,她二位是妳的人,我當眾求親……」
笑聲中,聞人美第一句便問:「二老,梅冷呢?」
這裏聞人美毫不怠慢,冷然說道:「梅夢秋,別輕舉妄動……」
查明搖頭說道:「沒有,這得往『大理』去……」
轉眼初更,宮裏宮外,仍未聞一絲風吹草動!
梅夢秋三人勃然色變,許常樂、孫不笑驚駭輕呼,梅夢秋卻在剎時間恢復平靜,笑道:「你不愧當世第一奇才……」
三個時辰容易過,三個時辰過後,四個人在原處碰了面,古檜、查明,相繼搖了頭。
於是,二人彎腰出掌,各據一頭地按上了石板!
遲疑了一下,接道:「娘,如今您總該……」
「不錯!」梅夢秋點頭說道:「別看它小,它卻能炸毀半個『雪宮』……」
帶著許常樂與孫不笑行了過去。這一來,兩方立即掉換了位置。
眾人精神一振,坐著的除聞人美外都霍地站起。
令狐奇不愧老於世故,一點即透,當即笑道:「兄弟,你跟黃姑娘談談,我找李滄如聊天去!」
一振腕,硬把黎傲雪拋起,向左邊飛去!
「嘶!」地一聲,在小絹冊上扯下一頁,一揚手,那一頁輕飄飄地飄了過去,他口中說道:「妳看清楚了再換人不遲!」
「雪宮」裏,連坐帶站地人滿了。
黃憶如嬌軀微顫,啞聲說道:「那麼,請聞人大俠務必帶『忘情草』返來!」
古檜冷冷說道:「可也最容易走洩消息!」
這一聲慈母召喚,聽得黎梅冷熱淚盈眼,他哭聲叫了聲「娘!」閃身便要掠過來!
「當然。」黃憶如道:「否則我不會來求聞人大俠,她跟我情同姐妹,我不忍看她困於心病,更不願看她折磨自己至……」
黃憶如道:「她愛月,但那月兒卻吝於一灑冷輝!」
聞人美道:「看後自知,來人!」
聞人美淡淡說道:「充其量是一顆炸藥!」
聞人美適時又問:「查老,『飛雲堡』李堡主父女呢……」
手一攤,平托著一方玉珮遞了過去!
黃憶如心中一跳,道:「聽說聞人大俠明早就要下『點蒼』?」
聞人美道:「姑娘,這也是她自己的想法?」
黎傲雪閃身掠向聞人美身邊,柔聲說道:「弟弟,別難過了……。」
梅夢秋笑道:「查老一般地令人佩服,我敬領了,請拿過來吧!」
聞人美道:「姑娘請說,聞人美能力所及,無不全力以赴!」
梅夢秋道:「我要試試,常樂、不笑走!」
送他們出梅谷的,是查明、古檜二老。
查明向著古檜一瞪眼,道:「算你是個上智,行麼?」
聞人美道:「貴教之中,可有現成石板?」
圈人美道:「妳不怕,我半途吸回那本秘笈麼?」
黃憶如道:「倘得救人一命,黃憶如情願自入地獄!」
就葬在「中和峰」極頂和_圖_書,那地方可俯視天下!
第二天一早,聞人美跟令狐奇沒驚動任何人,冒著寒風,踏著積雪,穿越迷濛的雲霧下了「點蒼山」!
聞人美那裏淡淡笑道:「查老何爭一座位?」
聞人美道:「查老,明天就是月圓之夜!」
一見面,查明哈哈大笑:「二位,辛苦了!」
聞人美雙眉一揚,突然喝道:「諸位請後退!」
聞人美淡淡說道:「對妳,那很難說!」
黃憶如道:「聞人大俠忍心讓她九泉之下也哭泣?」
梅夢秋一抬手,道:「慢點!」
聞人美道:「在我未答此問之前,我要告訴妳一件事……」
聞人美道:「姑娘,她似乎不必如此!」
黃憶如道:「聞人大俠,每個女兒家有每個女兒家的想法,尤其對這方面!」
探懷摸出一本小絹冊遞了過去!
黃憶如道:「非一朝一夕事,恐怕連她自己都糊塗!」
聞人美道:「否則豈會往裏面灌風?」
梅夢秋微微一笑,將那頁秘笈藏入袖中,然後向身後一擺手,道:「請看看這是否貴教主!」
梅夢秋道:「我沒那麼傻,我要在你那本秘笈射至半途的時候再放人!」
梅夢秋神色淒厲怕人,道:「有,只有一句,當年心血付諸東流,令人好恨!」
梅冷第一個跑過去道喜。
聞人美道:「不必了,反正它馬上就是妳的了!」
黎梅冷道:「舅舅,您回來了,找到那本秘笈沒有?」
黎傲雪眉鋒一皺,道:「是許常樂與孫不笑……」
望著他兩個走出「雪宮」,查明道:「老二,你猜得出是什麼事麼?」
黎傲雪還待再說。
聞人美站在那裏沒動,查明與古檜則大喝聯袂追去,流星趕月般,轉眼不見!
聞人美道:「關於妳我之間的仇怨……」
便要下位奔過去。
查,古二老聞言一怔,道:「地窖?」
聞人美道:「妳沒有給教主服過什麼藥物麼?」
梅冷激動地道:「娘,這麼說爹還健在……」
西門霜剛一愣,聞人美已道:「請先收下,稍時我自當說明!」
說著,她便要揚皓腕!
黎梅冷接過那本秘笈雙眉一揚,道:「舅舅,我恨不得扯了它!」
梅夢秋臉色一變,道:「聞人美,你真想……。」
聞人美大吃一驚,急道:「怎麼,是西門姑娘害了什麼病……」
黎梅冷未等話完,一擺手,喝道:「傳令下去,通行無阻。」
聞人美截口笑道:「那地窖異於一般地窖,黑黝黝地,鑿土為梯,寒風颯然,似乎很長很長,也另有出口!」
聞人美道:「難道沒別的法子可治麼?」
梅夢秋伸手接住那一頁,看了看,倏地笑道:「不假,還要還你麼?」
查明哈哈一笑,道:「丫頭,妳兩個心事該了了!」
奈何,他慢了一步,梅夢秋狂噴一口鮮血,嬌軀一晃,往後便倒,而許常樂與孫不笑竟沒扶她,魂飛魄散之餘翻身向後宮逃走!
查明道:「是什麼事?」
古檜道:「何以見得?」
日出,日落……
聞人美一點頭,道:「也好,接住了!」
黎梅冷口齒啟動,欲言又止,終於他默然了!
聞人美道:「姑娘,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他這一聲令下,剎時走個精光,便連黎梅冷也被送進了寢宮,西門霜臨走有點幽怨,因為聞人美始終沒跟她打招呼,黃憶如也有點詫異,可是她沒機會說話,如今,這兒就剩了聞人美、令狐奇、查、古二老四人。
聞人美道:「姑娘要帶什麼東西?」
厲笑一聲,脫手打出那顆炸藥。
聞人美點頭笑道:「對了,查老,它該是條地道!」
聞人美道:「你我各以雙掌按在石板兩頭,以真力把它吸離地面,絕不可半途洩力,也不可在石板上留下掌痕,查老可有把握?」
梅夢秋臉色一轉淒厲猙獰的道:「好,聞人美,咱們拼了吧,生未合衾,但願死後合……。」
黃憶如點頭說道:「是的,聞人大俠,她害有難醫的心病!」
查明一點頭,道:「使得,我往東去!」
黃憶如的臉上剎時添了三分紅熱!
到了聞人美身邊,那灰衣漢子停了步!
聞人美道:「好說,這是查老發現的,我不敢居功!」
查明截口笑道:「恐怕妳要大大破費一番!」
聞人美及時喝道:「慢著,梅夢秋,我奉贈一物,請帶回去!」
他不等聞人美有任何表示,逕自開門而去!
聞人美點頭說道:「當然要找,但請別驚動別人!」
一聲答應,由眾人身後走出一名灰衣漢子,他手托一漆盤,漆盤中用紅巾蓋著圓圓一物!
聞人美笑了笑,道:「查老,請再賜一臂之助!」
聞人美一點頭,道:「可以,不過妳要先說明你我的仇怨所在!」
黎傲雪訝然說道:「藏邊『波羅教』,難道梅姑娘會是『波羅教』中人!」
突然,她退後一步,目閃狠毒光芒,抬起皓腕,皓腕中平托一物,那是半個拳頭般大小球狀物,她:「聞人美,你識得這是什麼?」
他也沒跟別人打招呼。眾人擁著他兩個進了「雪宮」,黎梅冷帶著常春英與兩名黃衣護法恭迎多時,老遠地黎梅冷便飛步而至。
說是沒驚動任何人!但在梅谷裏,兩個不同的處所,卻有兩對眼睛目送那頎長人影消失在雲霧裏!
黃憶如嬌軀暴顫,流淚說道:「多謝聞人大俠,有這一句話也就夠了,聞人大俠請早安歇,黃憶如在此謹祝一路順風,早去早回,莫令我那霜姐望穿秋水,告辭了!」
查明道:「妳想幹什麼?」
該是了,眾人目光齊集於入宮處!
聞人美淡淡說道:「已經取回來了!」
查明臉色一變,方待叱喝!
聞人美神情激動,沉默了一下,道:「姑娘,『忘情草』真這麼靈麼?」
另外在「中和峰」腰也造一墓、那是梅夢秋的!
黎梅冷驚喜急道:「來了!」
梅夢秋已然走近,冷然喝道:「聞人美,你兩個都閃開!」
聞人美道:「梅夢秋,妳自己看!」
查明愕然說道:「什麼事這般神秘?」
梅夢秋道:「我說過我沒有工夫……」
最後,聞人美跟令狐奇,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地也走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黃憶如點頭說道:「不錯,聞人大俠以為然否?」
那兩位,聞人美與令狐奇風塵僕僕地上得「點蒼」!
聞人美搖頭說道:「姑娘,聞人美不是糊塗人,也非賤丈夫,那不能一概而論!」
查明點頭笑道:「出力使勁的事沒問題,你說吧!」
人老童心在,聞人美與令狐奇不禁失笑!
(全書完)
聞人美道:「這個我知道!」
不知誰脫口一呼,全場俱怔!
聞人美隨即轉注梅夢秋,道:「梅夢秋,妳還有什麼話說!」
聞人美凝目一望,陡揚雙眉,道:「幸虧查老這一腳!石板上,是個四方空洞,空洞中,擺著一隻黑黝黝的球狀物,一條其細如繩之物由球狀物上伸出,那一頭入土不見,敢情,那是炸藥!」
轉注古檜,道:「老二,你知道麼?」
聞人美自己卻站在中央未動!
僅僅有些微冷輝,透過濃積的雲霧,照在那皚皚的雪上!
梅夢秋嬌笑說道:「你想我會麼?」
梅夢秋一搖頭,道:「我熟知你的功力,『須彌神功』曠古絕今,我這裏放了你姐姐,你半途又把秘笈吸了回去,我豈不……?」
聞人美雙眉微揚,道:「聞人美不是那種人!」
說著他彎腰出掌,跟聞人美合力把那塊石板吸起,放在原處,竟然一絲痕跡也沒有!
聞人美微微一笑,道:「恕我先賣個關子,至時我當著教主說出,願不願意幫忙,等到時候二位當場決定吧!」
那三位,忍不住都笑了,令狐奇點頭說道:「真說起來,該不為過!」
黃憶如答應著站了過去。適時,紗窗上兩個人影站起,跟著,門開了!
一聲嘹亮號角劃破點蒼寂靜夜色,傳入「雪宮」!
聞人美淡然說道:「月若有知,必為世人這種想法垂淚!」
聞人美道:「姑娘,那為什麼?」
緊接著,那二鳳也擁了過來!
聞人美點頭說道:「是的,姐姐!」
她二位倏地垂下螓首,紅透了耳根!
黃憶如道:「高僅數寸,葉呈心形,旁有細齒,嗅之有異香,聞人大俠但請視一日葉色數變者摘之!」
聞人美微笑不語!
查明道:「聽來怕人!」
聞人美道:「已然入殮,只等姐姐返來後再擇日安葬!」
聞人美「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妖婦?」梅夢秋美目一轉,格格嬌笑說道:「小小年紀竟學會了罵人,少教主,別忘了,前些日子你還不住口地叫我娘呢!」
梅夢秋道:「那麼你們就讓開出宮之路,我要由前面走!」
黃憶如道:「果然被霜姐料中了!」
諸葛美微微一笑,探懷取出一物緊握手中,轉身走向西門霜與黃憶如,近前含笑說道:「霜姑娘這個送給妳!」
黃憶如道:「但不知聞人大俠何時返來?」
「是的!」聞人美點頭說道:「我要趕快到南荒去取回那本秘笈。」
查明抬頭瞪眼,方待說話!
聞人美大驚,抬指便欲點出!
黃憶如道:「我聽說很靈驗。」
梅夢秋道:「聞人美,你想死?」
黎梅冷勃然色變,閃身欲動。
聞人美一震,動容嘆道:「姑娘具如此心腸,聞人美豈敢獨如鐵石,姑娘,此次南荒之行,返來必攜『同心花』……」
梅夢秋笑道:「聞人大俠想留下我?」
黎梅冷目光一凝,道:「舅舅,您真要把這至寶給那妖……」
聞人美道:「我想跟二老研究一下,她為什麼選在雪宮換人!」
查明愕然說道:「那為什麼,人手多,不好找麼?」
令狐奇道:「待明晚二位就知道了,如今何必急著問?」
查明大笑,一蹦而起:「原來如此,你何不早說,願願願,這杯酒我兩個是喝定了,好事,哈哈,好事,只是,那有先下聘後求親的?」
查明一怔停手,直腰說道:「怎麼使不得!」
聞人美道:「梅夢秋,妳難道……。」
古檜呆了一呆,道:「不錯,確該在山腰以上。」
諸葛傲雪含笑說道:「你該姓你爹的姓,他姓梅!」
黃憶如道:「這種藥物一日之間葉色數變,獨南荒有之,但若移植他處,無處不能活,故稱之為『忘情草』!」
聞人美搖頭說道:「我不打算奪它,但我卻要留下她!」
黎傲雪一搖頭,道:「弟弟,我自己清楚,沒有!」
古檜道:「我往西去!」
古檜道:「這可是實情!」
又過了幾天,「梅谷」中走出了兩行人。
聞人美雙眉方揚,兩聲驚呼,左邊西門霜與黃憶如聯袂掠出,雙雙閃電向那顆炸藥迎去!
黃憶如道:「這是霜姐自己的想法!」
黃憶如臉色一變,道:「這麼說,月兒非吝灑冷輝,實因有圓缺!」
聞人美搖頭說道:「姐姐,秘笈已落她手,絕不能讓她走脫,否則父仇不但難報,便是天下武林也難……」
黃憶如美目一睜,忙道:「聞人大俠,真的?」
聞人美道:「聞人美從不作欺人之言。」
黃憶如道:「聞人大俠,人人都喜愛夜空明月,試問有誰摘得下?」
梅冷道:「我要找爹去,那怕天涯海角……」
黎梅冷道:「可是,舅舅,她為什麼還不來?」
查明「呸!」地一聲,道:「老不害羞!」
「十二金釵」抬著梅夢秋要走,適時由梅夢秋身上掉下兩件東西,一件是那本秘笈,另一件則是一五彩三角小旗!
黃憶如道:「還有,她認為她自己始終站在暗陰裏!」
這看得人心頭狂震,連連色變,禁不住機伶寒魄!
話猶未完,二老已自後宮方向掠了回來,兩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幾點血漬,近前說道:「那兩個東西已被抬出後宮了!」
這是個月圓之夜,但在這「點蒼」絕峰卻看不見月。
梅夢秋臉色一變,搖頭笑道:「那我要它沒有用處,你還是自己留下吧!」
聞人美淡淡笑道:「恐怕不大好!」
黎梅冷道:「那我就乾脆叫梅冷好了……」
梅夢秋美目中陡現異采,笑道:「可惜我不能過目,不知真假!」
查明一瞪眼,道:「老二,你今天那來這麼多話?」
坐定,聞人美含笑問道:「黃姑娘有何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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