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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客點頭說道：「正是。」

黑衣客微愕說道：「姑娘謝我怎地？」

前行白衣少女與四個白衣人突然停了下來，轉過嬌軀，白衣少女踏步向前，站在四個白衣人前不言不動。

黑衣客略一猶豫，道：「不，這兒人多眼雜，待會兒再說吧。」

黑衣客身形一震，急道：「原來是『毒宗』令嬡，那麼令堂是……」

宇文瓊點頭說道：「不錯。」

黑衣客道：「拙荊既跟宇文夫人有數面之緣，我也自然見過宇文夫人幾次。」

宇文瓊道：「你怎麼知道『翡翠宮』是『南令』皇甫林所有？」

黑衣客道：「久仰，姑娘跟『毒宗』宇文化有何淵源？」

白衣少女冷冷說道：「你很會說話……」

宇文瓊臉色一變，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毒宗門』事？」

黑衣人兒點點頭，未再說話。

宇文瓊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二位就不該怪我猜疑……」

宇文瓊微笑說道：「謝謝你。」

宇文瓊美目流轉，道：「我看二位舉止言談俱不凡，神采氣度兩逼人，應是神仙中人，但為什麼言詞時而閃爍……」

黑衣客突然說道：「姑娘身後那四位，可是人稱『雪衣四靈』的濮陽兄弟？」

黑衣客截口說道：「沒能找到？」

黑衣客點頭說道：「雪妹說得不錯，咱們也該走了。」

黑衣客道：「那是當然，當年我還年輕，又同屬武林，對武林事怎有不知之理，不過，我知道的也算不得多。」

黑衣客輕輕說道：「雪妹，那位姑娘已對咱們動疑了。」

宇文瓊點頭說道：「這個我也知道，但世上同名的又何止我跟那位瓊姑娘？」

宇文瓊遲疑了一下，道：「那是先父……」

黑衣客身形微顫，喃喃說道：「死了，她竟然死了……」

黑https://www.hetubook.com.com衣人兒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只覺得這四個人很怪，也很怕人。」

黑衣客道：「是在那裏？」

黑衣人兒笑道：「能得相逢便是緣，彼此雖萍水相逢，如今已可稱有一面之緣，再說，我沒有惡意，跟姑娘一樣也是個女人，姑娘又怎好這般待我？」

「雪衣四靈」目閃寒芒，宇文瓊點頭說道：「正是，閣下認得他四個？」

白如雪道：「姑娘請說，能從命的，我夫婦無不點頭。」

黑衣客道：「這位姑娘有著一份超人的鎮定，咱們走近些。」

白如雪道：「姑娘，我夫婦有不得已的苦衷……」

宇文瓊搖頭說道：「那就難了，宇文夫人去世後，她老人家那兩個女兒也跟著不知去向，我也曾尋訪多年，卻……」

黑衣客道：「我夫婦是宇文夫人當年舊識，如今宇文夫人既已去世，對故人之後，我夫婦不能不照顏一二。」

出了酒樓，只見那位白衣少女帶著四個白衣人沿過湖邊直向湖東行去，二人互視一眼，舉步跟了過去。

「不敢當。」白衣少女道：「只管請說。」

宇文瓊淡淡說道：「你不必客氣。」

果然，說話間，那兩副座頭已站起了白衣少女與那四個白衣人，付過酒資，逕自下樓而去。

白如雪道：「本不敢，但請求耳。」

黑衣人兒輕笑說道：「看來用不著我叫了。」

黑衣人兒白如雪微頷螓首，道：「跟宇文夫人當年有過數面之緣。」

黑衣客一指黑衣人兒白如雪道：「只因為拙荊跟宇文夫人是當年舊識，所以……」

黑衣人兒微頷螓首，道：「要不要我去問問？」

宇文瓊道：「你這覆面紗巾，他那寬沿大帽，都跟不得已的苦衷有關？」

宇文https://m.hetubook.com.com瓊道：「是麼？」

宇文瓊忽地展顏一笑，道：「二位跟蹤我，就為這麼？」

黑衣人兒道：「我還沒請教姑娘……」

黑衣客一震，道：「怎麼，她……宇文夫人她已經過世多年了？」

白如雪笑了笑，話聲忽轉鄭重，道：「我夫婦的來歷雖令姑娘動疑，但我願實告你娘，我夫婦絕無惡意，所以冒昧動問，也事關重大，還請姑娘勿加猜疑，據實相告一切。」

黑衣客道：「既是當年舊識，豈有不知之理？」

黑衣人兒道：「我看見了，你看濮陽兄弟吃喝那麼快，大概他們要走？」

宇文瓊美目中飛閃寒芒，道：「你也知道她老人家有兩個女兒？」

黑衣客「哦」地一聲，道：「聽宇文夫人說過……」

黑衣人兒一聲「姑娘」尚未喚出口。

丟下一錠銀子，偕同黑衣人兒眼下了酒樓。

白衣少女道：「也許我是誤會了，二位既不是跟蹤我，那是最好不過，不過我在此奉勸一句，二位最好莫再讓我回頭。」

「豈敢。」白衣少女道：「酒樓上頻頻注目，如今又一路跟蹤，我要請教，賢伉儷是什麼意思？」

黑衣客道：「姑娘，『翡翠宮』是『南令』皇甫林所有，而宇文夫人則是『毒宗門』哀牢『萬毒宮』裏的人，有道是：『葉落歸根』，她自然該……」

話落，她要轉身。

宇文瓊雙眉微揚，道：「那麼你那最後一句，是不該在『翡翠宮』裏何解？」

中文瓊微一點頭，目光轉注，道：「閣下也見過宇文夫人？」

看看路上空蕩，黑衣客一聲：「雪妹！」

黑衣客道：「我沒有必要騙姑娘。」

宇文瓊道：「這麼說，你想找她兩個？」

宇文瓊雙眉微軒，道：「那麼我告訴二位，她老人家已過世和-圖-書多年了。」

黑衣客突然一陣激動，搖頭說道：「不知道，這多年了，你我都變了不少，何況年幼的孩子們？那要問一問才能知道。」

白衣少女道：「正如你所說，彼此素昧平生，緣僅一面，沒有通姓名的必要。」

黑衣客道：「那麼令堂是哪位？」

黑衣人兒忙喚道：「姑娘，請留步。」

黑衣人兒笑道：「那是姑娘誇獎。」

宇文瓊臉色一變，道：「你也知道『翡翠宮』？」

黑衣客道：「雪妹可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毒宗』宇文化座下四侍？」

黑衣人兒笑道：「素昧平生，緣僅一面，姑娘等我夫婦有何教言？」

宇文瓊道：「看來你知道的的確不少，你問這是……」

白如雪忽地笑道：「姑娘口才好，機智也不差。」

白衣少女遲疑了一下，道：「閣下詞鋒之銳利為我生平首見，那麼我先請教……」

宇文瓊美目一轉，道：「我怎麼沒聽她老人家說過……」

宇文瓊道：「據我所知，她老人家從不向外人提起『翡翠宮』。」

黑衣人兒一笑說道：「原來姑娘是等我夫婦問罪的，那麼我也要請教一句，酒樓上，姑娘若沒看我夫婦，怎知我夫婦頻頻注目，如今，彼此都是遊湖之人，怎好說是誰跟誰？」

宇文瓊淡然一笑，道：「看來你對當年舊事知道的不少。」

接下來，是一陣靜默，黑衣人兒默默地坐在那兒，黑衣客似也不再有心吃喝，既未舉杯，也再未動箸。

宇文瓊點頭說道：「是的，她老人家已經過世多年了。」

白如雪笑道：「該是，不然她怎未向姑娘提起過？」

黑衣客一怔，道：「不是在『翡翠宮』裏……」隨即點頭接道：「對，是不該過世在『翡翠宮』裏……」

宇文瓊道：「哀牢『萬毒宮』中。」

和-圖-書宇文瓊目中寒芒一閃，道：「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微微一笑，住口不言。

宇文瓊搖頭說道：「家母名諱恕我不便輕易告人。」

黑衣客如夢初醒，「哦」地一聲，又道：「沒什麼，姑娘，我請問，宇文夫人是在何時……」

「洞庭湖」邊垂柳成行，湖邊這一帶更密，柳枝條遮月觸目，黑越越的一片，因之遊人至此漸少。

白衣少女道：「我複姓宇文，單名一個瓊字。」

「不敢當。」黑衣人兒道：「外子姓黃，我姓白，叫白如雪。」

宇文瓊道：「多年前。」

宇文瓊淡淡一笑，道：「誇獎，恐難望二位項背。」

白如雪道：「事實如此，我夫婦不願否認。」

白衣少女冷然兩道：「正是等賢伉儷。」

宇文瓊「哦」地一聲，目光移注，道：「你認得宇文夫人？」

適時，那位白衣少女香唇一陣翕動，四個白衣人寒芒突射，飛快地向這邊投過一瞥，隨又轉回去吃喝。

黑衣客道：「事實上，宇文夫人確向我夫婦提過一次。」

黑衣人兒「哦」地一聲，道：「原來是宇文姑娘……」

黑衣客道：「故人去世，故人之後下落不明，這叫我夫婦今後如何安心？姑娘，我冒昧請問，姑娘可是『毒宗』親生？」

黑衣人兒嬌軀一震，驚訝說道：「是他四個，『雪衣四靈』濮陽兄弟？」

黑衣人兒嬌軀忽又一震，急道：「那麼你說這位姑娘……」

宇文瓊道：「那你錯了，先父不只一位夫人。」

白如雪道：「姑娘，那談不上跟蹤，只是適才在酒樓上，外子覺得姑娘長得跟宇文夫人十分相像，又見濮陽兄弟相隨，故而跟來向姑娘打聽一下宇文夫人。」

黑衣客道：「姑娘，當今世上，又何只我一人知道？」

黑衣客道：「但姑娘卻極似宇文夫人當年和_圖_書。」

頓了頓，接道：「姑娘，宇文夫人雖已去世，但她還有兩位千金……」

可巧當黑衣人兒望過去的時候，那白衣少女兩道清澈、深邃，微含銳利寒芒的眼神也瞟了過來。四道目光一觸，黑衣人兒便即轉回螓首，笑道：「原來她長得像這位姑娘，怪不得你為她……」

宇文瓊道：「請求二字我不敢當，倘二位真要知道確切詳情，我也向二位提出個請求，也是個條件。」

黑衣客忙道：「雪妹，咱們快一點。」

說話間已近一丈，二人停了步，黑衣人兒含笑說道：「姑娘在等我夫婦麼？」

黑衣客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據我所知，宇文夫人那兩位千金一名瓊，一名瑤，那位瓊姑娘的名字跟姑娘一樣。」

黑衣客道：「據我所知，『毒宗』只有姬氏夫人一位……」

宇文瓊點頭說道：「當然是。」

黑衣客點頭說道：「雪妹記性好，不錯。」

黑衣客忙道：「雪妹別開玩笑了，你知道那四個白衣人是誰？」

黑衣客道：「我說的是實情……」

「好說。」黑衣人兒笑道：「我有幾句話要請教一下。」

白太少女未動，冷冷說道：「你還有什麼教言？」

宇文瓊美目微轉，淡然笑道：「交談貴在以誠相見，請二位取下覆面紗巾及寬沿大帽，讓我一睹二位廬山真面目，我立即相告實情。」

宇文瓊雙眉微揚，道：「你問家母幹什麼？」

宇文瓊道：「世人皆知，宇文夫人為近百年來武林第一美人，你既說我像極她老人家，足證我也不難看。」

白如雪遲疑未語。

白如雪截口笑道：「彼此緣不過數面，也許宇文夫人把我淡忘了。」

黑人客忙道：「沒什麼，隨口問問，據我所知『毒宗』夫人姬氏並沒有……」

宇文瓊美目凝注，一眨不眨，道：「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