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用藥物治病的心得
貧道在九〇年代又作第二次試驗。並在以上二十種藥品的基礎上,又選擇了三十九種中藥:即防風、白芷、荊介、獨活、牛膝、木瓜、山藥、蒼朮、連翹、金銀花、桔梗、黃芪、芒硝、厚樸、沙參、丹參、黃柏、梔子、澤瀉、茵陳、制川烏、防已、玄胡索、烏藥、當歸、紅花、桃仁、蓁艽、威靈仙、石決明、生石膏、五味子、天花粉、蒲公英、石菖蒲、虎杖、貝母、陳皮、香附子等共合為五十九種中藥,來醫治一切常見疾病,能取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療效。
卻說浮沉經驗語,全憑脈口論浮沉。
脈浮有邪當解表,浮脈無邪培下元。
脈沉腑結應通利,沉脈滑洩補中下。
脈浮有邪當解表,浮脈無邪培下元。
脈沉腑結應通利,沉脈滑洩補中下。
凡是由七情、六欲所內傷的疾患,均要按這種調平陰陽的原則處治。屬於六淫所傷的外感之病,在治療上應以驅邪為主;如果病人的正氣虧損,亦當結合陰、陽脈象的虛實和辨別邪、正的盛、衰而給予合理的選方擇藥。
貧道認為:凡是能充實和鎮攝下焦陰經的方藥,都有助於十二經脈的負運之功;凡是能補充和升舉上焦陰經的方藥,皆有助於十二經脈的正運之力。
中醫由於對人體左、右「十二經脈」的道理不明,而臨床經驗不足的中醫、在用藥治病的處方中,因沒有「原則性的陰陽運動機理」作指導,所以也難免有不當之處。
例如張仲景醫聖的「桂枝湯方」、在原湯方的基礎上,加重芍藥三兩,僅加入一味屬生活物質的「飴糖」,即變化為「建中湯」。就證明增加一點「芍藥」的比重差別,即將一個治「外感」的方劑,而轉變為療「內傷」的方藥。所以仲景醫聖雖然用藥品極少、但變化多。
至於用藥的定量,「除含劇毒性藥物」應當以一般的定量外,其他性質的藥物,可根據病人脈象的高、中、低強弱等,來決定大、中、小多少適宜的藥物用量。
但立方的原則:或遵仲景醫聖的「六www.hetubook.com.com經」模式立方;或按溫病的「三焦」立法。故上、中、下三焦與陰、陽六經、作為自立方藥的規矩繩墨,歷來一切治療疾病的藥方,都是從這「陰陽六經及三焦」的總綱之中化出。
現將以上有表、裡邪氣之「浮、沉脈象」的辯證治療經驗介紹如下:
貧道認為,將中藥配成了復方使人服下以後,即產生藥物作用而能運轉人體內、外的陰陽經脈。例如:「四君子湯」、「理中湯」多側重於調理人體的右側;「四物湯」「佛手散」多側重於調理人體的左側;「小柴胡湯」與「逍遙散」都屬疏理左、右中上二焦和解陰陽之方;「麻黃湯」、「桂枝湯」、「葛根湯」皆主升散發表於三陽經;「四逆湯」等專主回陽溫裡於陰經;「大分清飲」、「小分清飲」都是從陽經下降而通利小便;「大承氣湯」、「小承氣場」皆是由陽經下降而通利大便;「補中益氣湯」乃補充左、右中上二焦之方;「真武湯」能反運左側的三陰經和正運右側的三陰經;「平胃散」可正運右側的足太陰脾經並且正運胃經、小腸經、大腸經。「崔氏八味丸」、「六味地黃丸」是補助左右下焦之藥。
如果沒有「真理」,便難立出「真法」。筆者現已講述了人體「十二經脈」的機理,望醫學界的同仁,利用現代科技實驗,探索出藥物在人體陰陽經內所發揮的正運或反運作用,以研製出治療各科疾病的特效藥。
貧道根據多年實驗結果、證明識方用藥不在於多,而在於隨機應變運用處方。經云:「無阻則陽無以化,無陽則陰無以生。」所以醫者在治病處方上,定要注重左、右、陰、陽相互轉化機理,所施用的方藥若能觀照到「陰陽四方」,即是比較周全的處方。
治第四個情志鬱悶、頭昏嗜臥、胸隔痞滿病人的處方,用柴胡、當歸、香附子以助左側陰經的正運功能,用蒼朮、黨參、甘草以助右側陰經的正運功能,用枳殼、黃岑、青木香、瓜https://m.hetubook.com.com簍子為反佐、從陽經降逆、以助陽經正運下達功能,共同起著協調陰陽消除痞滿及疏肝達脾的作用。
多年來,貧道用中藥治病,其配方用藥的理性指導、主要根據「脈口、人迎」的升、降、浮、沉盛衰現象來,「立方用藥」。但是要注意:「外表有邪之浮脈」不可用收攝與下降治法;「邪結在腑裡之沉脈」不用補助與提升治法。其他雜病都可以按照「脈口、人迎」的陰、陽、升、降盛衰給於調治平衡、病必袁去。
故在臨床辨證施治中,根據患者的脈證,如與古代名方的脈、症符合,當遵古方施用,若見脈、症另有差別,可以增、減藥物,或自出心裁而立出對症治療藥方。
例如譜曲,只用1、2、3、4、5、6、7七個音符,但作曲家能靈活、巧妙地利用其高、中、低音度的變化,配合不同的「主題意義」的音律與節奏、而能變化出千萬條不同的歌韻。
貧道根據以上用中藥治病的認識,在七〇年代作第一次試驗。選擇了二十種中草藥,即桂枝、柴胡、薄荷葉、川芎、附子、乾薑、白芍、生地、白朮、黨參、黃連、黃芩、知母、麥冬、杏仁、法半夏、甘草、茯苓、枳殼、大黃等來調治常見疾病,勿論是寒證、熱證、表證、裡證、虛證、實證均在這二十種藥中選藥立方,並能取得百分之七八十的療效。
假如有四個病人其病症各不相同:第一個胸悶咳嗽痰多;第二個兩側頭痛、心胸不安、慍慍欲吐;第三個咽喉發炎疼痛;第四個情志鬱悶、頭昏嗜臥、胸隔痞滿。但四個病人的陰、陽脈象大致相同,其左右「脈口」都是關尺兩部脈顯而寸部少脈,左右「人迎」都是寸部盛於尺部。其脈波的寬度比脈口陰脈稍大。這就證明陰陽脈波的升降運動、反運比較有餘、而正運卻不足。按這種脈同而症狀不同的病人來擬定治療處方如下:
前章轉抄的十九個歷代中藥祖方、以作為調治上、中、下臟腑陰陽正、負運動的代表和*圖*書方劑。因人體之內「十二經脈」的運動、只有左、右、正、負陰陽升降四種類型,故研究用中藥治病,要根據陰陽兩性的藥品、投入人體之後所發揮或升、或降的正、負藥物功能,所以要根據陰陽脈象的往來盛衰而對證選方。
由於各種藥物雖然只具有明、陽、升、降四種性能,、因各藥物之中所含的「藥物元素」不同,故對某些疾病的療效而各有所長。故認為:雖然按人體左、右、陰、陽、正、負升降的機理為調治的總綱、並可研究各門醫科的「正確治療方法」,其藥品的組成定會各有所不同。但調治陰陽升降的道理卻是一致的。
根據兩次用中藥試驗的結果,貧道深刻地體會到古聖人對藥物的「陰、陽、氣、味」之理論論述非常重要。故認為只要用「十二經脈」道理作指南,準確的針對患者的病症,配合恰當的組方,充分發揮其藥物作用和組方功能就能調治一切常見疾病,取得滿意的療效。
治療疾病,應根據陰、陽、表、裡、寒、熱、虛、實的證狀,並結合陽、陽脈象的太過與不及以確定虛實而恰當地選方用藥。在處方用藥時,必須將藥品配伍得能夠糾正患者體內明、陽盛衰的偏差,才是調整陰陽經脈的正確治療。
關於用藥物治病,我們祖國醫學歷史悠久,歷代的明賢為後世已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醫方。對各門醫科和各種類型的病證都創立了很多醫療方劑。特別是受到歷來醫家一致公認的有效方劑,都是當今有價值的研究藥方。對於每一種藥品入走何經脈前人多有記載,還應進一步研究證實。
治第二個兩側頭痛、心胸不安、慍慍欲吐病人的處方,用柴胡、川芎、以助左側陰經的正運功能兼治頭痛,用白朮、防風、白芷以助右側陰經的正運功能兼治頭痛,用法半夏、生薑、黃芩為反佐、從陽經降逆、以助陽經正運下達功能,共同起著協調陰陽、止頭痛理心胸及降逆的作用。
《索問.應像大論篇》云:「味厚者為陰、薄為陰之陽,氣厚者為陽、和_圖_書薄為陽之陰」這是古聖先哲將一切藥物概括為四性。因古聖人們知無形的陰陽道機、故十分瞭解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全屬一理。又云:「味厚則洩」如大黃、芒硝、甘遂、蘆薈之類;「薄則通」的如當歸、川芎、防已、木通之類;「氣薄則發洩」如麻黃、羌活、荊介、防風之類;「厚則發熱」如乾薑、附子、肉桂、吳茱萸之類。古聖們認為:一切藥物之中不外乎陰、陽、升、降四性、及酸、甘、苦、辛、鹹五味。故藥物投入人體之後即在陰、陽十二經脈升降往返的運動中、根據藥物組方的正負能量而發揮藥物作用。所以擇方選藥、定要根據「脈口、人迎」的陽盛陽衰或陰盛陽衰的出入升降偏差為綱,並結合浮、沉、遲、數、緩、緊、大、小、滑、澀等脈象、以確診陰、陽、表、裡、寒、熱、虛、實而立出對一症的藥方,其藥物組成的作用要有益弱抑強的藥物轉化功能以調和陰陽。
治第三個咽喉發炎疼痛病人的處方,用當歸、柴胡、板藍根、以助左側陰經的正運功能,用沙參、桔梗、薄荷葉。甘草、玄參、以助右側陰經的正運功能,用麥冬、金果欖、山豆根為反佐、從陽經降逆、以助陽經正運下達功能,共同起著協調陰陽及清熱止喉痛的作用。
中醫名方甚多,還有左、右陰陽兼調之方,寒溫互用之方,升降相濟之方,表裡並治之方,攻補兼施等等眾多方藥,難以盡述。
以上「四例」調治陰陽的用藥擬方:可作為調治陰陽升降、用中藥治病處方的型式,但亦是呆板的方案舉例,是不足為用的。如要做到正確的用藥處方治病,還應當從陰、陽脈象的寸、尺不足或有餘的基礎上,再結合辨清浮、沉、遲、數、緩、緊、大、小、滑、澀等脈象,以確定陰、陽、表、裡、寒、熱、虛、實之後,才能遵照古聖人所倡導的正確調治方案:而「寒者熱之、熱者寒之、溫者清之、清者溫之、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潤之、急者緩之、堅者軟之、脆者堅之、衰者補之、強者瀉之https://m.hetubook•com.com」等等有原則性的調治方藥。
所以,研究中醫必須測驗出各名方在人體的陰、陽經內所起到的正、負運動藥物作用,以便在臨床辨證施治中按理、法、方、藥來選用而調治疾病。
以上四例的處方用藥、是以調整陰、陽、升、降為「核心」,所以調治道理全是統一的,但藥物的組成則各有所不同,雖然他們的脈象相同、但病症各異,故藥物的組成卻不能統一。
為何有的病人請某醫生醫治而沒有治癒,而請另外的醫生治療卻醫治好了呢?這治好病人的醫生並非是採用了什麼世間稀有的藥物——還是採用平常的藥物——只不過是其藥方的配伍及所施用的藥量,正好與患者的病機相投而已。
西醫利用現代醫療儀器,可以檢察出人體器官及各組織的病灶,但由於不知「十二經脈」和陰陽五行的道理;故用藥只對準有形質的病灶進行治療,卻沒有關照到「無形」的「十二經脈」之整體陰陽的機能與能量,雖治療許多疾病有速效,但往往有付作用或不良反應。
所以,唯有將中、西醫的醫理、醫術、醫藥結合起來,各取所長、互相利用,才是比較完美和理想的治病方針。
醫者亦然,但就患病者脈象的甚、微差別而靈活地掌握多、少不同的藥物用量、亦可取得非常廣泛的效果。
筆者多年以來,觀察發現當前中、西醫治病用藥有不足之處。
治第一個胸悶咳嗽痰多病人的處方,用柴胡、當歸以助左側陰經的正運功能,用桔梗、甘草、蘇葉以助右側陰經的正運功能。用茯苓、陳皮、生薑、法半夏、前胡、枳殼為反佐、從陽經降逆化痰以助陽經的正運下達功能,共同起著協調陰陽、止嗽化痰、寬胸的作用。
本書前面二十三章所舉出的「六個病例」,是貧道研究十二經脈之「正負機理」的認識,此可作為用中藥治療疾病的又一途徑。「六個病例」乃是一般的疾病,所用的治療藥方,都是大眾皆知的常見方藥,因所採用的方藥能與患者的病機契合,故皆能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