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絕地將右手揮向彼此的臉部之間,以瞬發原力將對方推開一步,趁機站穩身子,再次擺出格鬥架勢。
「你有很多事要解釋!」歐比王對強格呼喊,在風雨交加下聽來微弱。「如果你配合,對你和你兒子都好——」
他瞥向四周,開始前後擺動,累積慣性,幅度夠大時才掙脫腕部纜繩,輕輕落在一座修繕人員所用的小型平臺上,離底下的飛潑海浪沒多遠。
歐比王踹踢時試圖恢復與原力的連結,但是強格連續出拳。歐比王幾乎不敢相信彼此即將摔死的時候,賞金獵人還要白費氣力。他勉強拉開距離,看到強格舉起一臂,面露怪笑。賞金獵人緊握拳頭,臂鎧伸出一排勾爪。
「到時候再說吧。」
「擋擋看啊,絕地。」他低語,瞄準歐比王,扣下扳機。
「他們將一個名為強格.費特的賞金獵人當作母體,製造出一支複製人軍隊。」
強格雙手靈巧勾轉,扭動絕地的雙臂,老練的掙脫對手的鉗制。他發動左右兩具推進器,以猛烈推力擺脫歐比王。
「能不能讓我負責降落?」
勾爪發出尖嘯,強格稍微滑動後停定,歐比王從一旁滑過。
「嗯,我讓你駕駛。」強格對波巴說。
波巴興高采烈的喊道:「升空!」
科洛桑的絕地聖殿收到由第五類交錯碼編成,註明由「老人院」轉發的通話要求時,魅使.雲度和尤達一看就知道這是緊急事件,十萬火急。
但是強格仍有對策,他發動火箭,帶著總在身上的絕地一起升空。倒向推進器噴發,兩人飛離起降臺,來到斜面簷邊上。
火箭背包炸裂時,波巴.費特急忙盯著螢幕,喊道:「爸!」接著,他看到強格在一小段距離外,看來沒受傷,正在拚命拉扯纜——被絕地控制的纜繩。
幸好,奴隸一號的砲臺安靜下來,能量電池暫時耗盡。歐比王急忙爬起,衝向迎面而來的強格.費特。
「就在你那些幼徒預測的位置,」歐比王回答:「這些卡密諾人是複製師,據說是全銀河系第一,而就我所見,確實名不虛傳。」
「不,大師,他們應該沒有這種動機。」
他被火箭人拖過斜面簷邊,拖回平臺。憑著多年苦練的反應力和絕地大師的原力,歐比王向前翻身,伸出雙臂,站直身子,接著跳向側面。拖繩再次繃緊,將他拖拉,他在一座尖塔旁翻滾站起,抓住尖塔,將自己固定在原地。
「軍隊?」魅使重複這個字眼。
「別認定任何事,歐比王,」尤達建議:「想找出真正的主謀,就必須維持頭腦清醒。」
大雨和水霧潑灑周https://www•hetubook.com.com身,歐比王.肯諾比在原地站立許久,直到奴隸一號消失於視野。
進屋一看,他就知道拔劍是多此一舉。房裡亂七八糟,所有抽屜拉開,有些丟在地上,椅子也東倒西歪。
波巴掃視控制臺,回想關於奴隸一號的操作訓練,慶幸自己勤於學習。波巴綻放必定讓父親驕傲的猙獰冷笑,啟動能量電池,關閉主雷射砲的保險裝置。
立體投影消失,房間裡只剩兩人。「複製人軍隊,」魅使開口:「賽佛迪亞斯為何——」
「波巴!」強格咆哮,孩子回過神,急他爬上舷梯,進入奴隸一號船艙。
「爸!噢,爸!」波巴.費特安心呼喊,看到父親爬回簷邊,回到平臺。強格爬起,蹣跚走向奴隸一號。波巴急忙來到艙門,把門拉開,伸手拉父親上來。
兩位絕地大師皺眉。
歐比王不得不再次撲倒閃躲,但這次摔倒在地,光劍脫手,滑過積水溼滑的地面。
不過歐比王對戰果還算滿意,起碼現在能追蹤強格。在這場征途的終點,他或許能得到更多答案,而非更多謎團。
他聽見從側面傳來的射擊聲,不是尖銳槍聲,而是噗咻聲。他盡力翻轉閃避,但距離不夠遠。他失去集中力,也失去對光劍的掌握,因為一條細繩纏住他的雙腕,將他牢牢捆住。
現在輪到歐比王飛快踢出一腳,但是強格以髖部格擋,旋即以左臂往下劈向絕地的脛骨,順勢制住那條腿,同時朝歐比王的大腿內側揮出右交叉拳。
「咱們走。」疲態不堪又傷痕累累的強格指示。波巴咧嘴笑,快步回到控制臺前,發動引擎。
他持續切換,放大鏡頭,查看所有可疑之處。
他掃視平臺,回想這場纏鬥,對這位賞金獵人強格.費特的敬意增加許多。他現在明白強格為何被賽佛迪亞斯、泰倫諾斯或天知道何者選為複製母體。這人是高手,詭計多端、武藝高強。
絕地以右交叉拳擊中賞金獵人的臉部,再補上應該讓對方躺平的大動作左勾拳。
「這些複製人令人嘆為觀止,大師,」歐比王解釋:「他們被製造、受訓,只為了一個目的。」
「一百萬名複製人戰士?」魅使.雲度難以置信。
魅使揉揉前額,望向閉眼而坐的尤達。魅使看得出來,尤達大概也在思索同一個謎題,而且恐怕比自己更苦惱。
歐比王伸向光劍,想把門劈開,但改愛心意,選擇低調手段。他閉上雙眼,將力量透過路臂,進入門鎖,輕易解開鎖具。接著,他一手持劍,另一手再次拉動門把,門板滑開。
「啊,很高興你
m.hetubook•com•com找到你那顆星球。」尤達說。
「但起飛不是交給你負責,」強格補充,潑了兒子一點冷水。「因為我們得全速起飛,兒子,但我會稍微提早脫離光速飛行,給你一點時間操作。」
「沒有,」魅使毫不遲疑的回答,甚至沒向尤達確認。「不管是誰下的訂單,都沒經過議會授權。」
纜繩繃得更緊,但是歐比王不動如山。
歐比王高高躍起,朝賞金獵人帶衝而去。第二道光彈射來,接著又一槍,但是絕地輕鬆化解,撥開一發,將另一發朝強格彈回而去。槍火回射的瞬間,賞金獵人一躍而起,在火箭背包的推進下來到一旁的塔樓頂端。
「下訂單的時間點或許能提供一些線索。」尤達回話,魅使點頭。如果日期紀錄無誤,賽佛迪亞斯想必是在被殺不久前下的訂單。
歐比王重重跌落甲板,滑到簷邊盡頭——能聽見襲擊平臺支柱的大浪。他穩住身子,運用原力取回光劍,意識到自己現在毫無掩護。
歐比王用原力抓住腕部的剩餘縱羅,將索另一端甩出,總住平臺結構的一根橫梁,他渾身用力一晃,墜落隨之停止。
強格墜落甲板,火箭背包脫落,歐比王感覺到拉扯的角度突然改變。
「強格!」歐比王再次呼喊,突然意識到賞金獵人的最後一槍不是普通彈藥,而是爆裂彈。歐比王旋即撲向一旁,在原力輔助下遠遠跳開。
歐比王落地時打滾站起,這時強格再次開火。絕地甚至沒思索自身動作,而是讓原力引導自己的手,光劍朝左下斜斬,將能量光束撥到一旁。
強格綻放冷笑,用頭槌撞擊歐比王的面門,撞得對手暈眩幾秒。賞金獵人接著抽回一手,揮出重拳,但立刻意識到自己犯錯——絕地武士彎腰閃避,在揮來的拳頭底下原地後空翻,兩腳順勢同時踢出,正中強格的胸口,對方向後歪斜。
「突破大氣層,直直飛!」強格命令時帶有疼痛呻|吟,手捂著受傷的肋部。接著,他注意到兒子難過的神情。「打開導航電腦,讓電腦設定跳進超空間的座標。」他讓步。
但為時已晚。飛船顫動,準備升空。
側邊的臥室門敞開,裡頭也是一團亂,所有跡象顯示屋主匆促離去。
歐比王掌握先機,猛烈進擊,以身子衝撞跟蹌不穩的賞金獵人,想把對方撲倒在地,但強格身上的笨重鎧甲讓這招無法得逞。
強格終究向絕地展示自己為何被選為複製母體。他順著絕地的擒抱後退幾秒,突然反轉腳步和重心,立即擋下歐比王的攻勢。
「給共和國的軍隊,」歐比王傳來令人震驚的答和_圖_書覆。「此外,我總覺得這名賞金獵人就是企圖暗殺艾米達拉議員的真凶。」
歐比王沿走廊小心走動。他對強格.費特的成就一無所知,但對方既然被選為複製人軍隊的母體,顯然不容小覷。他停下腳步,闔起兩眼,運用原力,尋找隱藏的敵人。過了一會兒,確認強格不在附近,歐比王走向門口,以指尖輕觸門框,確認沒有機關後才觸摸門鎖。他用一手握住門把,試圖拉開。
強格把胳臂抬得更高時,歐比王本能的後退,但是賞金獵人向下一揮,勾爪不是刺向歐比王,而是平臺簷邊。在此同時,強格以另一手解開手腕上的纜繩鎖具,擺脫繩索。
他再次深入原力,霎時間幾乎和這座平臺融為一體。
但是歐比王的笑意沒持續多久,因為另一個熟悉人影進入視線。那是強格,身披歐比王在科洛桑見過的那副鎧甲和火箭背包。如果歐比王原先懷疑強格或許不是嬋姆.葦蘇的雇主,這種想法也就此煙消雲散。他拔腿跑出公寓,沿走廊飛奔,尋找出口。
他立刻找到父親,安心的掉淚,但立刻鎮定下來,轉而尋找敵人身影,看到歐比王翻身站起,輕鬆擋下另一串槍火。
歐比王.肯諾比的立體投影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左顧右盼,顯然十分緊張。
絕地武士歐比王.肯諾比曾擊殺西斯領主達斯.魔,今日卻差點死在強格手上。
「爸!你看!」
「這項謎團愈加複雜,」魅使說:「但非解開不可,不只為了艾米達拉議員的安全。」
一個熟悉的人影在飛船周圍忙碌,不是波巴.費特就是其他複製人。
「兩位大師,我終於和卡密諾星的拉瑪蘇首相取得聯繫。」
「你認為那些復製師也與此事有關?」
波巴無助的拍打螢幕,又嚷著「爸」,接著皺眉,看著絕地撞向父親,施以腳踢和頭槌,兩人扭成一團,滾過起降臺的邊緣,迅速滑過斜面屋簷邊,即將墜入洶湧大海。
兩人在尤達的房間進行通話。魅使查看走廊兩端,接著把門牢牢關上。
歐比王掃視四周,尋找線索,目光最後落在客廳桌上的薄型電腦螢幕上。他快步走去,打開螢幕,立刻發現電腦連接監視器系統,幾架攝影機對準鄰近區域。歐比王切換畫面,看到自己剛剛走過的走廊,連同這間公寓的各個角落。一架室外監視器顯示被大雨沖刷的公寓屋頂——他甚至能看到站在透明鋼窗內的自己。
「那麼,這到底怎麼回事?又為了什麼?」
「連建立複製人軍隊一事都沒能察覺,我們實在盲目。」尤達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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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看到附近的起降臺,一架摸樣古怪的飛船停在那裡,底部又寬又平,一端收窄,頂部是個垂直而扁平的小型駕駛艙,大概能容納兩、三名成年人。
「如果那個強格.費特與暗殺議員有關,還湊巧被選為複製人的母體,為共和國製造的軍隊……」魅使.雲度欲言又止,搖搖頭。這一切過於巧合,這兩件事的關聯不可能只是出於偶然,但之間的關聯究竟為何?決定製造複製人軍隊的那人深怕艾米達拉議員的影響力足以破壞建軍案?
「快上船!」強格呼味,但後巴猶豫,看著父親放槍網衝鋒而來的絕地武土翻出一道光彈。歐比王揮劍,以驚人反應力將槍火撥到一旁。
賞金獵人以槍火開路,但是歐比王跳向能量光束的上方,翻身後俐落踢掉強格手裡的槍。
「幫我抓條翻滾魚吧。」聽見強格這句話後,歐比王持續下滑,滑過簷邊,墜向滔天白浪。
歐比王正要繞過尖塔,但突然停步,遮住雙眼,因為強格.費特的火箭背包爆炸,發出強光和劇烈震盪。
歐比王點頭,得意一笑,看著那孩子的一舉一動,動作流暢但偶爾笨拙,顯然是波巴,不是經過完全控制和訓練的複製人。
強格轉身時,波巴的眼睛瞪得更大。奔跑的身影是先前那名絕地訪客——出光劍,點燃藍刃,劍身在滂沱大雨下嘶嘶作響。
他落地時感覺地面劇烈晃動,原因是奴隸一號的重型雷射砲產生的衝擊波,而砲臺正在轉動,追蹤他的身影。
波巴知道父親的意思大概是「不行」,但沒追問。他知道出了事,因此決定心甘情願聽爸爸的話。他抓起一個行李袋,爬上舷梯,進入小型貨艙時回頭瞥向父親,接著望向父親身後,看到一名人類跑出塔樓的渦輪電梯,冒著傾盆大雨跑來。
對方以一系列射擊做為回應,一串光彈飛來。光劍先左再右,將兩發光彈一一擋下;強格改變射擊角度,連開五槍,都被歐比王在原力引導下化解。
他來到簷邊,立刻找到光劍,以原力取回。
他突然住口,在潛意識中得知重型雷射砲的存在。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原力已經引導他出自本能的騰空一躍,在空中翻轉兩圈。
強格立即追來,殺氣騰騰,動作瘋狂,拚命拳打腳踢。
「我認為現在該通知參議會,讓他們知道我們運用原力的能力已經減弱。」
「是,大師。抓住他後,我再回報。」歐比王又瞥向身後,命令R4切斷通訊。
絕地將頭部和上半身往後仰,平躺在地,用力抬高左腿,踢中強格的肋部。歐比王突然將兩腿如剪刀般扭轉,和-圖-書右腿向下勾轉,左腿反向高抬,兩人因此在地上倒身翻滾。歐比王面部朝下翻轉時,伸出雙臂穩住身子,從強格身上抽回兩腿,將倒地的對手蹬向後方。接著,歐比王撐身跳起,轉身衝刺,追擊失去平衡的強格。
歐比王從腰帶取下一枚小型追蹤器,用力拋向奴隸一號,追蹤器的磁性鎖及時固定在船殼上。
在這兩位絕地大師看來,今天得知的驚人情報在各方面都令人不安。
「逮捕那個強格.費特,」尤達指示:「把他帶來,我們來審問他。」
「你得跟我走,強格。」歐比王呼喊。
「只有西斯黑暗領主知道我們的弱點,」尤達回應:「如果參議會知道這些情況,我們的敵人數量只會倍增。」
「是,大師,」歐比王說下去:「拉瑪蘇首相告訴我,第一營的複製人部隊已經可以交貨。他要我提醒你,如果我們需要更多部隊,就需要更多時間培育,但他們另外有一百萬名士兵即將完成。」
波巴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因父親讓自己駕駛奴隸一號而激動不已,上次獲准坐在控制臺後方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
奴隸一號被爆炸震得全機搖晃,波巴也因此跌倒。「爸!」他呼喊,急忙來到顯示器前,打開畫面,將攝影機對準下方。
強格揮出左勾拳。歐比王彎腰避開,回以右直拳。強格頭一偏,剛好躲過。火箭背包發動幾秒,強格飛起,使出迴旋踢。歐比王屈膝避開,接著高高跳起,來到強格踢出的第二腳上方。
他稍作歇息,接著手一揮,隔空打開修繕電梯的渦輪電梯門。回到上方的起降臺,門還沒開,他已經聽見賞金獵人的飛船發動引擎。
「我直接跳進光速!」
但是強格再次以驚人反應力彎腰閃避,趁歐比王愣住時揮出動作小但威力大的左右兩拳,命中對方的腹部。
賞金獵人毫不退縮,在歐比王落地的瞬間直衝而去,揪住他的雙臂,將他往後推,企圖把他勾倒在地。但是歐比王迅速移動雙腳,穩住身子,將一腿伸進賞金獵人的兩腳之間,側向勾轉,削減了強格在自己雙臂上的手勁。
「是的,大師。他們說這是賽佛迪亞斯大師約十年前下的訂單,我記得他在那之前已經被殺。絕地議會是否曾授權製造複製人軍隊?」
歐比王豎起雙手,身子幾乎不動,以驚人精確度將對手的攻勢一一擋下。他突然將一手內轉下壓,化解對方的重陽後立即上抬,把強格的刺拳向上推開。接著,他迅速伸直胳臂,緊繃的手指戳進賞金獵人的鎧甲縫隙。強格滿得皺眉,向後傾倒。歐比王衝向前,撲向對方,即將獲勝。
門絲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