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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大戰Ⅱ:複製人全面進攻

作者:R.A.薩爾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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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她的眼睛漸漸看清楚他,他知道她認出自己,一抹淺淺微笑在她傷痕累累的臉上浮現。
兩名塔斯貴衛兵吆喝一聲,舉起棍棒衝來。藍刃點燃,致命一閃,安納金左右開弓,將他們倆一一砍倒。
一切似乎突然結束,安納金站在破滅營地中,數十具塔斯肯屍首橫躺四處,只剩一間小屋依然直立。
接著,他聽見一個聲音,熟悉的聲音,喊道:「不,安納金!不!住手!不!」
「我愛……」話未說完,西蜜已經全然靜止。安納金看著光芒從她眼裡消失。
時間分秒流逝,安納金呆坐原地,思緒混亂,怒火燃燒,內心無比空虛。天色漸漸發亮,周圍燭光因此愈加黯淡,他才想起自己身處何地。
脫離肉身的熟悉嗓音在尤達心中揮之不去。如果這是真的,如果他確實沒聽錯……
「我也好想妳,媽,但有話晚點再說……」
「安尼?安尼?」西蜜歪著頭,她以前常用這種姿勢看著令人莞爾的兒子。「你看起來真英俊。」
安納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靜坐原地,凝視亡母,接著抬頭,藍眸燃起仇恨怒火。他在腦海回顧最近發生的一切,思索如果當時採取其他做法,更努力一些,就能讓母親保住一命。他意識到當年根本不該讓魁剛把自己從塔圖因帶走,卻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說她以他為榮,但他甚至無力救她,又有什麼資格贏得她的驕傲?
他悄俏接近,觀察用乾草和獸皮搭成的小屋,想找出差異處,查出每間小屋的用途。綠洲旁的一間小屋引起他的注意——似乎沒其他小屋那般妥善保養,但搭建得格外牢固。他稍微接近,發現只有這間小屋由兩名塔斯肯在門口站崗,這令和*圖*書他更為好奇。
但尤達確實聽見幽靈般的呼喊。在深沉冥想的狀態中,思緒高度集中,這位絕地大師知道自己沒聽錯。
他希望母親為自己感到驕傲,想讓母親知道自己人生中發生的一切,他的絕地訓練,他的所有成就,最重要的是讓她認識佩咪。他真想讓母親認識佩咪!母親一定會喜歡佩咪。怎麼可能不會?佩咪也一定會喜歡母親。
「噢,媽。」安納金低語。
西蜜很愛克里格和歐文,這是事實。克里格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白馬王子,而歐文就像她一度失去的兒子,總是貼心,總是樂於聽她滔看不絕的訴說安納金的事躓。西蜜也越來越喜歡蓓魯。誰會不喜歡蓓魯?那女孩集同情心和內斂堅強於一身。
他收起光劍,走回那間小屋,溫柔而恭敬的將母親遺體抱進懷中。
接著,他把她放回地上,輕輕為她闔眼。
「怎麽回事?」魅使問。
他不再感到空虛,而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能量和戰力,充滿原力、力量和活力。
他心中某處傳來微弱呼喊,提醒他別被怒火沖昏頭,警告他這種情緒來自黑暗面。
他開始移動,就算對自身動作幾乎毫無意識。他向前奔跑,光劍閃爍。塔斯肯女子尖叫,被他一劍貫穿。
「痛苦、苦難、死亡!我擔心發生了可怕的事,年輕的天行者很痛苦,非常痛苦。」
「我真以你為榮,安尼,你是我的驕傲。我真的好想你。」
滿月銀光下,安納金.天行者將機車停在一座高聳沙丘的頂端,眺望塔圖因的荒漠。他發現下方不遠處有一座營地,中間是一小塊綠洲。還沒看到任何人影,他已經知道那是塔斯肯的營地https://m•hetubook.com.com,他能感覺到母親就在裡頭,感受到她的痛苦。
魁剛。尤達知道那是魁剛的聲音,但魁剛已死,已回歸原力!在那種狀態,人不再保有意識,不再感覺到自我,不可能從陰間說話。
「媽。」他輕聲呼喚,兩腿發軟。屋裡以幾十支蠟燭提供照明,一束白皙月光從屋頂洞口透人,照映西蜜的身影。她被綑綁,面向帳篷側邊的一支木柱,雙臂外伸,手腕被綑得出血。她轉頭面向一邊,臉上布滿幾星期來的毆痕。
「我的兒子,」西蜜似乎不和安納金同在一處,而是在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他沒把話說完,沒說明安納金在原力中流露的強烈痛苦引發一位絕地大師的靈魂做出反應,當年就是那位大師發掘那孩子。現在發生的一切過於紛擾。
「我長大的兒子。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我早就知道。」

「節省體力,媽,」他試著安撫她:「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絕地學徒如飛影般溜過營地,在小屋之間穿梭,身子貼牆或匍匐爬過空地,持續逼近他感覺母親就關在裡頭的那間小屋。他終於來到小屋側邊,雙手按在柔軟的獸皮牆上,感受裡頭那人的情緒和痛苦。他窺視屋前,確認兩名塔斯肯衛兵坐在離門口不遠處。
「媽……媽……」他輕聲呼喚。他知道她還活著,雖然她沒立即反應,身子又癱軟無力。他能透過原力感覺到她的生命力,雖然她的存在感縹緲微弱。
安納金也聽見魁剛的聲音,力勸他自我克制、勿屈服於怒火,但他沒認出這個聲音,因為他心中有太多痛苦和憤怒。他注意到一名塔斯肯女子站在另一座帳篷門前,提著一和-圖-書桶髒水,還看見一名塔斯肯孩童站在附近另一間小屋的陰影中,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瞪著他。
他呻|吟一聲,身子向前搖晃。房門開啟,魅使.雲度匆忙走進,尤達才從恍惚狀態回神。
安納金讓大石砸在擠滿人的小屋上,將裡頭的塔斯肯全數輾斃。
安納金拔劍點燃,蹲低身子,盡量隱藏劍光。他以能量劍刀劃過牆壁,輕鬆割開獸皮後急忙爬進屋內,沒先確認裡頭有沒有任何塔斯肯。
他望向母親,她靜躺不動,看似安詳,但渾身傷痕清楚提出反證。
西蜜沉入心靈深處,回想多年前的時光,她和安納金身為瓦頭奴隸的歲月。那段日子很辛苦,但她有安尼在身邊,這就足以帶給她溫馨回億。現在恐怕再也沒機會與愛子重逢,她這才明白自己這十年來對兒子的思念多麽強烈。那些日子裡,她凝視夜空,想著他,想像他翱翔星海,拯救被迫害者,保護行星不受凶种惡煞和邪惡暴君的欺凌踐踏。但她當時總以為自己會再見到安尼,總以為他有朝一日會走進集水農場,帶著他那張能給旁人帶來歡樂的頑皮笑臉,對她打招呼的模樣彷彿母子倆未曾分離。
在這一刻,安納金能感覺到的唯一意義和宗旨,就是心中越燒越旺的怒火,失去不願失去之人所引發的震怒。
「我在這兒,媽,」他告訴她:「妳現在安全了。堅持一下,我帶妳出去。」
怒火未止。
第三個塔斯肯揮舞長矛衝來,安納金舉起空手,釋放堅如磐石的原力衝擊。他單掌一推,手持長矛的塔斯肯立即被震飛整整三十公尺,撞穿一間小屋的牆壁。
他現在該怎麼辦?
他想把精神集中在這個聲音上,或許循聲前去幽靈所在,但無和圖書法做到,因為這波憤怒、痛苦和……力量令他不知所措。

「安尼?」她低語。他能感覺到她說話時的嘶喘,知道她被打斷多根肋骨。「安尼?是你?」
安納金奔跑跳躍,劍光飛舞,刺擊必定讓塔斯肯倒地抽搖,斬殺必定讓塔斯肯屍身殘缺。
在命運的恩澤下,西蜜.天行者的人生因這三人而受益匪淺,但她心裡仍然為安尼,她的兒子,她的英雄,保留一個特殊位置。也因此,在生命似乎即將結束之際,西蜜只想著和兒子之間的回憶,心思也飛向他的所在。他對這種心有靈犀格外敏感,他對神秘原力總是敏銳,當年來到塔圖因的那位絕地武士清楚看出他的資質。

安納金試著叫她躺著別動、保存體力,但就是說不出口。
安納金在內心深處明白怎麼回事。「待在我身邊,媽,」他懇求,盡量不讓語氣流露絕望。「我會讓妳好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望向四周,思索該如何帶母親的遺體離去——他不可能把她留給塔斯肯。但他幾乎動彈不得。他深深覺得一切行動都毫無意義,都是徒勞。
既然如此,或許安尼現在能感受到她的愛。她需要這份安慰,需要走得毫無遺憾,需要讓兒子明白就算彼此分離多年,她依然無條件的愛著他,一直在思念他。
接著,他邁步疾奔,腳步在原力扶持下迅捷如飛。他席捲逃竄群眾,大開殺戒,無一放過。
不一會兒,再也沒人敢面對他,而是紛紛逃竄,但安納金絕不放過任何一人。看到一群人跑進一間小屋,他將原力伸向遠處的一塊大石,石頭回應他的召喚,飛過沙地,撞倒一名奔逃的塔斯肯後繼續飛去。
絕地學徒站起www.hetubook.com.com,拾起光劍,大膽走出門外。
他們不知道她的韌性源自母愛。要不是對安尼的思念,抱著他能感覺到她的愛的這份希望,她早就失去生存鬥志,寧可一死了之。
尤達大師深陷沉思,窺視黑暗面,突然感到一陣憤怒,無法控制的狂怒。面對這股怒火的驚人力量,大師瞪大兩眼。
「現在,我死而無憾。」西蜜宣布,目光似乎繞過安納金,穿越屋頂洞口,飛向皎潔明月。
安納金立刻劃斷她的綁繩,將她從木柱旁輕輕放下,擁進懷裡,再放到地上。
他扶起她的頭,不斷輕聲呼喚她的名字。西蜜終於慢慢睜開沾滿血汙的腫脹眼皮。
安納金幾乎無法呼吸。他難以置信得瞪大眼睛,把母親抱到胸前,搖晃她許久。她不可能走了!不可能!他把她抱回胸前,凝視她的兩眼,默默懇求她回應。但她的眼裡沒有光明,沒有生命之火。他緊緊抱著她,搖晃她。
她幾乎不剩任何視覺,因為雙眼被打得腫脹,被乾血黏貼得難以睜開。她幾乎不剩任何聽覺,因為周遭只有淒厲刺耳的聲響,未曾停歇。她幾乎不剩任何觸覺,因為渾身上下只有疼痛。
安尼是她的慰藉,讓她逃離塔斯肯施加的痛苦。這幫匪徒每天進屋折磨她,用尖予刺她,拿粗棍和短鞭抽她。西蜜雖然聽不懂他們嘰哩呱啦的語言,但明白他們這麼做不只為了加諸痛苦,更為了評估敵人;從他們的點頭和語調判斷,她意識到自己的韌性令他們欽佩。
整個營地陷入騷動,每間小屋裡的塔斯肯奪門而出,許多人手持武器。但是安納金已沉於死亡之舞,浸於原力能量。他縱身遠跳,血洗一間小屋,接著躍向另一間,落地前已舉劍劈下,擊殺兩名來不及反應的塔斯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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