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偷夜探古堡
「除此之外,沒有副作用嗎?」鄺長局問。說時,他盯了夏落紅一眼,他很希望夏落紅和駱駝鬧僵,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可以省掉他們很多的麻煩。「你們父子好像鬧得很不愉快呢!」
「有話好說,別在這裡鬧下去!」他連連地勸息著。
兩隻鬥雞還在場子內拼命,倉庫內的動亂,牠們尚以為是人們給牠們加油,打得更是起勁了。
刁探長不以為然,說:「他口口聲聲說駱駝要買垃圾船,餘外的事情一概不知道!」
鄺局長說:「不行,我們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反正我們有多餘的人力,哪怕駱駝會利用更多的人,我們循此線索可以控制他的全局!」
「誰請我的客?」駱駝一面拆閱請帖,用老花眼鏡一看,臉上就是不樂,叱斥說:「古玲玉請客,用意何在?」
「古玲玉還在裡面麼?」夏落紅指著手術室問。
夏落紅說:「我現在正在回想,你盜走我的幾十萬美金,它到哪裡去了!」
「待我考慮考慮吧!我沒有興趣為這個女人跑腿呢!」
「彭虎到底釋放不釋放?」駱駝正式提出抗議,大有翻臉的形狀。
「何時交貨?」
鄺局長和刁探長身為高級的治安官員,但他們不敢出面,否則就容易被纏住脫不了身。
夏落紅並不相讓,說:「你是否和間諜組織尚未脫離關係呢?」
夏落紅忙趨上前,內心中愧疚不已,他說:「玲玉,你為什麼要瞞我?你的懷孕是假的麼?」
刁探長認為鄺局長的做法太過「窩囊」,但是頂頭上司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從,也就讓金德福罰款交了保。
「那是為了賭氣!你在我的跟前口口聲聲不要你的未婚妻了,同時,又遲遲不肯把問題解決。大有魚與熊掌兼得之意,我受不了這種氣!」
「查大媽,古玲玉在什麼地方?」他氣呼呼地問。
這傢伙倒是挺漂亮的,走進了訊問室就什麼話都照直說,一點也不用訊問人員費腦筋和多麻煩,他立刻就承認是有人示意他在古堡農場倉庫中設賭局的,為的是招待幾位賭博的大亨,他所指的大亨,自然就是駱駝和安狄生等的幾個人了。
「不知道!」刁探長惶然地回答。
不久,自手術室內出來一位金髮護士,夏落紅忙向她招呼說:「現在,我可以進內麼?」
「義父比我強得多,應付有餘的!」夏落紅笑著說。
駱駝和夏落紅昂然向著餐廳,過去啟門的小廝是日本作風,向他們打恭作揖不已。
鄺局長忙說:「你的行為不算犯法……」
駱駝剛好外出為克勞福國會議員送請帖過去之後,回來換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晚禮服,煞有介事地像要參加什麼重大的宴會似的。
「我要揍她一頓……」
鄺局長甚為關心金德福的問訊,不時派人到訊問室向刁探長打聽消息。
駱駝便趨前去向他說:「黑齊齊哈爾,你可要小心別把油墨黏到額頭上了,這太難看啦!」
刁探長被一語提醒,跺腳說:「為什麼在事前,我們沒考慮到這些?」
「你們全都被包圍了,不必再逃啦!乖乖的認罰算了!」彭虎跳到一座木箱上高聲說。
餐廳的管事要攔阻那個婦人胡鬧下去。
鄺局長忙說:「你說這句話實在有欠思考,對我們的警官是一項侮辱!」
查大媽並不否認,說:「我們只是給她檢查一番,這並沒做錯,同時,這足可證明古玲玉並沒有脫離他們的間諜組織,她的目的只是為那份機密文件,想利用你將它詐出來!」
鄺局長說:「這些全是技術研究組的人員,若遇有疑難時,我們可以請他們在技術上協助!」
鄺局長立時呆住了,他開始想通了這是駱駝聲東擊西的做法,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這方面來,然後在古堡大廈內下手!
孫阿七指著身旁的錄音機說:「我的說話經過了錄音之後,罪證全在,我便脫不了身啦!」
「別把任何事情都向我頭上推,實在說,你這碼子事我根本不願意管呢!」
駱駝趕忙雙手亂搖,說:「女人的事情我不管,查大媽那老太婆我更不敢惹,你瞧著辦吧!」
「你可否事前給我指點一番?好教我有準備!」駱駝又說。
「假如機密洩漏,我們的全盤計畫都得傾覆!」駱駝說。
夏落紅深深地嘆了口氣,在當前的處境之下,他實在搞不清楚查大媽會弄出什麼樣的名堂,唯有暫時先對不起于芄,先去把古玲玉接出醫院。
「我怎麼能學人家像村婦罵街似的鬧事?這是沒有教養的人才會這樣做,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不幹!」她吶吶說。
夏落紅被拋落在後面,甚覺沒趣,他原是擔憂著古玲玉的安全而匆匆趕路而來的,沒想到所得到的結果竟是如此。
孫阿七便由那晚說起,由駱駝在沙哇奴爵士農場宿舍間的倉庫搞鬥雞賭局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開始。
鄺局長好像有點受寵若驚,究竟駱駝要在他們的面前耍些什麼把戲,實在不得而知呢?也正好借此機會和他把問題搞搞清楚。於是,鄺局長好像煞有介事似的,調動了大批的技術人員,如主持錄音的,速記的,文件鑑證專家,全集合在會議室內。駱駝被恭請進門,他嚇了一跳說:「你們是打算唱戲麼?來那麼多的人幹嗎?」
不久克勞福國會議員和他的新婚夫人也到了,哈洛克和古玲玉上前奉承一番,引他們雙雙坐到駱駝的跟前,彼此是老朋友,交談起來比較方便。
駱駝說:「有像你這樣的局長配合工作,說不定我到時候就繳白卷了!」
鄺局長惱了火,他認為駱駝這樣做,實在是有欠道義的行為。
駱駝便說:「唉!那麼這名警官非得重新調回去訓練不可了,顯得太低能啦!」
西諺說:「敵人是永不睡覺的。」相信就是這個道理,隨時隨地都得提高警覺啦。
「是的,你們是欺我太甚了!」
夏落紅很感意外,因為古玲玉一直在忙著,在這麼多的客人之間,她簡直應接不暇,假如是每一位客人請她跳一曲舞的話,整夜裡她就不會停著。
夏落紅已經等待不及,急忙推門進內,那手術室內設備倒是蠻齊全的,古玲玉獨自兒躺在手術台上哭得如淚人似的,她還是那一身晚禮服的打扮,披頭散髮的,好像曾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
「到時候該如何應付?我倒要向你請教呢!」
「是誰吩咐抓賭的?」鄺局長問刁探長說。
鄺局長拉大了嗓說:「我已經答應過你,只要案子破了,獎金全是你的!」
「那不關我的事!」
夏落紅很氣惱,說:「你們還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別的事情還會上當,類似這種事情,要通過義父的,我再沒有腦筋,義父不會沒有腦筋呀……」他說至此間,忽而恍然大悟,跺腳說:「他媽的,我明白了,這件事情還是義父幕後主持的,是他讓你們這樣做的!」
彭虎的外型是夠嚇唬人的,沒有誰敢搭腔。
「你來遲了一步!事情已經完全分曉!」查大媽笑嘻嘻地說。
夏落紅心中有了內疚,也許于芄真的傷了心,這次她遠道受邀而來,一直受著冷落,真是大不應該的事情,但這能怪誰呢?他們之間早應該結婚了的,于芄推三阻四,把大好的青春歲月葬送在書本之上,夏落紅又熬不住光棍的生活,拈花惹草是免不了的,碰上古玲玉,肚皮裡作了怪,夏落紅自己是由孤兒院裡出身的,他不願意再讓自己的骨肉進孤兒院去過那種冷漠的生活。
「哼,不必裝佯了,剛才有人在那邊放煙花……」
「是的,那秘道可以通往沙哇奴爵士的停機坪,裡面還有文件倉庫!」
「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也不要任何人關心,我會活下去的!」
「情人的眼睛裡不能有一粒砂子!你能使我嫉妒,我就不能使你嫉妒麼?」古玲玉忽地咬牙切齒地說:「我萬沒料想到查大媽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對付我!這種行為,比禽獸還不如……」
「現在一切的問題全解決了,古玲玉根本沒有懷孕,她是欺騙你的,訛稱身懷六甲騙取你的情感,然後駕馭你供她利用!」查大媽說。
刁探長冷笑回答:「你是否要控告?綁票的主犯就是查大媽!」
駱駝說:「凡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彭虎是為抓賭去的!」
夏落紅感到形勢孤單,所有的親人都一個鼻孔出氣,只有他一個人被排擠在外,這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他喃喃地詛咒,為了古玲玉,他可以「壯士斷臂」,和他們一併絕交!
夏落紅又說:「傷害了古玲玉,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你何需要這樣做呢?」
「我正在迴避著她們,實在說,我也搞不清楚她們的目的何在呢!」夏落紅回答說。
駱駝和鄺局長經過一番吵鬧之後,回到他的探長辦公室裡去,悶悶不樂,咬著煙斗,又開始在那兒閱那些老檔案。
「何必正和你義父的談判不要被她們搞砸了才好!」
于芄淌著淚,氣惱地說:「查大媽自小將你看大,等於是你的義母,她做任何的事情,於我是無關的!」
「拜託拜託,無論如何請你們幫忙,要鬧事別在這裡鬧,影響大家的安寧……」管事先生猛在打恭作揖不已,說:「沒有事情不能解決的,請到會客室去如何?」酒店裡派出和*圖*書去找警察來的店員還沒回來,打電話向警局催請,警署人員又遲遲不到,可是卻有侍者發現鄺局長在座。
當她看見夏落紅時,好像遇見了親人一樣,又是一陣嗚咽不止。
查大媽怒目圓睜,指手劃腳地說:「虧你說得出口呢,我是替于芄打抱不平來的!」
餐廳內仍還是鬧烘烘的,秩序還未有回復正常,客人們議論紛紛的,還在討論著剛才發生的兩齣鬧劇。
夏落紅顯得有點難為情,到底這是婦產科醫院,這群婆娘圍堵在手術室的門前阻路,只有夏落紅一個人是男的,他沒有理由就向室內闖。
這時,哈洛克已經推門進了手術室,這位身材高大臉孔肥團的「蒙古大夫」,臉孔鐵青,顯得非常的惱火,說:「是誰把你弄到這地方來的?她們打算幹什麼?」
忽地,一位女護士推門進來,向古玲玉說:「有一位哈先生來接你回去!」
鄺局長和刁探長目睹那齣鬧劇,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查大媽和于芄帶來大批的「娘子軍」只為這個在外風流快活的男人嗎?她們是為那位糟糠妻而打抱不平嗎?
駱駝一聲長嘆,說:「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常言說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鄺局長,你既然要和我合作,幹嘛還要疑神疑鬼的?這對你我都不利!假如到時候,我走上黃泉路入鬼門關,發覺太寂寞時,我會找鄺局長你作伴的!」
哈洛克計算到會的客人,已經是差不多了,便吩咐侍者開餐。
「你是打算用綁票,或是妨礙自由控告查大媽?我可以下令將她們一干人一併逮捕!」刁探長再說。
「終生大事個屁!你的未婚妻假期完畢馬上要回東部去了,你還在糊裡糊塗呢!」
「在這時候,你不應該找古玲玉了,應該找你的未婚妻于芄解決問題!」
駱駝見夏落紅的神色有異,他的眼睛一瞬,也猜想得到在這所辦公室內可能裝置有竊聽器等的東西,當然說話就得稍為含蓄,便說:「古玲玉還請了一些什麼樣的客人?」
由於兩隻雞的體力和鬥志相等,這一場可能是個和局結束,賭徒們已經開始招纜最後一局的賭注了。
一忽兒,古堡大廈方面又有第二次報告過來,在地窖內發現有一個巡邏警被縛,身上的警服被剝得光光的,同時,天空又發現了一道五顏六色的煙花。
夏落紅要找于芄的晦氣,但是于芄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去了!
刁探長從實報告,並提出意見說:「我看那姓金的傢伙,故意裝出一副老實人的形狀,連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但是他可以由老遠趕到古堡農場農工宿舍去和駱駝會面,內中一定有鬼祟,不如修埋他一頓!好讓他說實話!」
孫阿七換出紙煙,立刻有人替他擎亮打火機,他燃上煙之後,煞有介事地拾起那紙圖樣細細地端詳了一番,似在思索,然後喃喃說:「這圖樣,需得拿到現場上去對照才可以了解真相!」
「去你的吧!我不願意和你們任何的一個人再見面!」于芄說著,下了逐客令,她拉開了房門,命令夏落紅外出。
夏落紅乘他們在說話間,跳上他駕來的小汽車氣呼呼的走了,夏落紅心想,于芄一定知道內情,她可能做了查大媽的傀儡,是查大媽在其中搗亂,這個老太婆一向是「一意孤行」的,十分可惡。夏落紅想到這一點,就不禁咬牙切齒,這個老太婆自從和于芄結了緣之後,一直是幫著于芄說話的,不管夏落紅做任何事情好像全都是錯的,只有于芄是個十全十美的賢良女人,縱然他們兩口子之間有了齟齬,一切的過失,全歸夏落紅承擔。
彭虎便出示他的警探證件。
「他看的是警署裡的老檔案……」
駱駝搖首說:「不知道,看情形,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看你得好好敷衍!」
「你說我到這裡來可以解決你的終生大事,該什麼時候著手?」駱駝忽的向夏落紅附耳問。
「這樣就好了!」
夏落紅說:「不過義父是一定要賞光的,相信不論對你我都會有好處的,傍晚七時左右,請準備好,我來接你!」
當夏威夷女郎表演完呼啦舞之後,那是餐廳舞開始。
夏落紅愧形於色,吶吶說:「不管怎樣,我想知道你們怎樣對待古玲玉,把她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出了醫院,只見哈洛克扶持古玲玉進入了汽車,他倆狀至親熱,完全像一對情侶,夏落紅有著形影孤單之感,夏落紅畢生在女人叢中打滾,從來沒有這樣失敗過。
駱駝和夏落紅抵達「希爾頓酒店」時,剛好是晚宴的時間,天早已昏黑,星星已在閃耀,酒店內的燈火輝煌,帶著亞熱帶風情的音樂,悠揚遠播,那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夏落紅皺著眉宇,說:「這是查大媽她們幾個老太婆所搞的,她們是沒有學識的人,只會一昧的胡來,實在怪不得我呀!」
鄺局長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彭虎身為警局的臨時幹員,居然參加鬥雞賭博,罪不可恕!」
鄺局長一肚子惱火,連向那賭徒擺了兩次手,但是那賭徒仍喃喃有詞地鼓勵著他下注。
當他們一眼看見夏落紅走進來,一個個的掩嘴噗嗤而笑。
「查大媽,何必在公共場所製造鬧劇呢?」
夏落紅正待移座起身時,駱駝卻立刻拉著他,加以警告說:「小心!這是火山爆發的前奏,不要冒昧行事!」
所有在場的客人有以看熱鬧的心情哄堂大笑的,也有搖頭嘆息不止的。在這最上流的社交場所,竟變成製造色情糾紛的下級舞場了。
夏落紅再一看,孫阿七和彭虎也不見了,這兩個傢伙鬼鬼祟祟而來,又鬼鬼祟祟而去,究竟是什麼名堂?
金德福將他和駱駝交結的經過情形,和盤托出,是駱駝自動找上門的,駱駝聲稱,欲出高價購買他的垃圾船,目前尚在討價還價之中,除此之外,他們之間恁什麼關係也沒有。
「動員這麼多的人,就只為窺探古玲玉是否懷孕麼?」
孫阿七說:「地窖下面,另外還有隧道,它的機關門就是設在石階的下面,只要稍稍運用腦筋就可以尋著的!」
彭虎唾了他一口,說:「大水沖翻了龍王廟,你連我也不認識麼?」
夏落紅再問:「可有急診掛號的病人?剛才有救護車送來的病人,有大批的婦人陪伴著的,情況一定十分熱鬧!」
夏落紅被棄落在酒店的門前,急得滿額大汗,他忽的發現刁探長站在身後,即抓刁探長的膊胳大聲說:「這不等於就是綁票麼?」
鄺局長連忙搖手說:「千萬修理不得!駱駝一直計畫著要買垃圾船,究竟他的目的和用意何在,我們尚搞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只為圖利,也許將來可供我們有利用的地方,所以不妨先留個交情,不必交惡,例行問訊完畢,讓他們罰款釋放了事!」
只見那幾個老太太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討論著些什麼事情。
孫阿七繼續說:「我對那地窖開始懷疑時,純是因為餐廳門前的那尊盔甲銅人,因為它製造精密,又是電動的開關樞鈕,它的電流是裝置在牆壁內的,因之,據我的判斷,假如地窖內另有秘密的話,它也一定是電動開關的,所以,我對大廈裡的電流裝置特別的注意!」
「這一點你是管不著的,我們之間連什麼名分也沒有,我有交朋友的自由權利!」古玲玉說。
「奇怪,她們到婦產科醫院去做什麼呢?……」夏落紅搔著頭皮思索著,忽地打了個寒噤,心想莫非查大媽那個老妖怪打算把古玲玉腹中的那個孽種取出來麼?「這個老太婆,太可惡了……」他叫嚷著說。
鄺局長不樂,說:「你的陰謀我頗了解,反正你做探長的時限已經近了,到時候就休怪我無情了!」
「是的,需得研究研究了!」
「朝走廊一直向後面,走最後面的一扇門!」
於是,他們兩人挽著臂膀,徐徐地走出了手術室,打那漫長的走廊外出。
「現在為時尚早,等到場面稍為凌亂時,自然會有人和你接洽的!」夏落紅回答說。
駱駝再說:「找出這秘道的是孫阿七,他現正在酒店裡等候,請你們打個電話請他過來當場說明!」
古玲玉知道,可能是哈洛克先生,為什麼他會找到這個地方?
「他手裡在看什麼東西?」鄺局長問。
「哼,我的乾媽被你們害死!所有同夥的弟兄被你們串通警方,逮捕的逮捕,逃亡的逃亡,我可以說是走投無路了,你現在還問我這個問題麼?」
過了若干的時間,夏落紅的小汽車已停放在檀香山大酒店的門前了。他怒氣沖沖地跨進電梯上了樓,直接來至于芄的房門前。那扇門是虛掩著,夏落紅推門進內,只見于芄正淚流滿面地收拾行李,幾隻美國貨的旅行皮箱,全掀開了,有攤在地上的,有攤在床上的。
農場上負責巡邏的警察發現,立刻出動,找尋放射火箭的人,及火箭昇起的地點。立刻消息就傳給古堡大廈內的探目了,他們得向鄺局長報告,並請示處理。
「是的,全案已接近終了階段,在限期終了之前,一定會水落石出的!」駱駝自煙斗噴出煙霧說:「刁探長,我交給你的那張秘密圖樣可在麼?」
夏落紅心中想到外面去解決也好,不必在大眾之前丟醜。
「不管怎樣,按照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的吩附,讓他交保了事!」
為了窺探駱駝的動靜,鄺局長特別在駱駝的辦公桌對面裝置了一隻電眼,那僅是一隻像照相機鏡頭大小似的東西,掩藏在牆壁上的槍櫥內。
「據說,這個姓哈的傢伙是在倫敦掛牌的醫生,我們可以拍電報到英國去調查!」刁探長連忙點首答應。
古玲玉落了淚,哽咽說:「事前,我不知道你已經有了未婚妻,為了抓牢你,我需得要有藉口,要不然,你隨時地都會離我而去的,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哈洛克很親切地招待他們入座。
下午七時左右,夏落紅果然駕了一輛小汽車等候在警察局的門前。
「好的,我們就到會客室去!」
夏落紅道謝後,按照辦事員的指示,急切向走廊進去,古玲玉被弄進了手術室,夏落紅愈想愈不對勁,他希望查大媽不要搞出傷天害理的人命案才好。
「這不關你的事了!」夏落紅憤然說,他即匆匆忙忙的再向餐廳內走。
駱駝是坐在倉庫內木箱堆疊起最高的地方,在他的右側牆上,正好面對著沙哇奴爵士古堡大廈的方向,那兒有著一列極其長的窗戶,天空間突然昇起了一枚七彩的火箭又爆出了五顏七色的火花,駱駝不會看不見的,那是孫阿七給他的暗號,表示已經大功告成,那麼這個賭局就可以結束了。
夏落紅高聲怪叫說:「喂!你們在搞什麼名堂,這是怎麼回事?」
駱駝被拉著,坐進了會議席,他的臉色很嚴肅,摸出了煙斗,裝滿了煙絲,劃火柴點上之後。眼睛不住向所有在場的人打轉。鄺局長和他的隨員,全聚精會神地,看駱駝究竟要擺什麼噱頭。
「不!我指的是放火箭……」
「嗨!收拾他!」
「哈洛克是否國際間諜?」
駱駝和夏落紅進入了餐廳,那一對主人——哈洛克和古玲玉忙起座迎客。
「現在,我對破獲全案,已具特別的信心,不在乎駱駝的狡詐了,能擊敗這老騙子,也是畢生之中的光榮呢!」
國會議員克勞福先生新婚燕爾,和他的夫人譚金枝女士如膠如漆,打得火熱,使人看得十分眼紅,尤其是他們跳舞的時候,擁抱成一團,有時候還要親親臉孔的,肉麻當有趣,教一些光棍人士好不難受。
「這不是侮辱的問題,而是我們的工作進行是否會受到阻礙?」
他趨上前,首先讓侍者們打發那對吵鬧的夫妻到外面去,然後又向查大媽說:「你們在這裡擾亂了公共秩序,既然要解決問題何不到會客室去了?在那兒大家可以平心靜氣地和談……」
他們以談笑風生的方式進行,外人不知道,還以為他倆在談什麼有趣的事情呢。夏落紅和古玲玉至舞池,夏落紅因為心中有愧,沒敢順著舞池起舞,他得迴避于芄和查大媽所在的地方,所以他帶著古玲玉一直在音樂台旁的一角直打轉。
「所有的警官由我負全責!」
但是鄺局長並不在警察局裡,他率領大隊人馬到了農場宿舍方面的鬥雞場去了。
她是經過駱駝授意的,一面是為解決夏落紅的戀愛糾紛,另一方面是借此為煙幕和沙哇奴爵士的黨羽進行談判。
駱駝大搖大擺的,正打算離開餐廳時,夏落紅又追了出來,他滿額大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年輕人他可有份兒?」哈洛克指著夏落紅怒氣沖沖地,好像有決鬥的神氣。
夏落紅低聲下氣,說:「玲玉,我很不了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已經懷孕了?」
「這就對了,駱駝在找尋可供他利用的人物,譬如說,『鬥雞大王』啦,什麼金二哥啦,胡二哥等的全都是犯有前科的人物,駱駝利用探長的身分,找出他們的弱點加以利用……」
餐廳裡的管事發現舞池裡有人鬧事,趕快追了過去,向那婦人攔阻,說:「太太別在這裡鬧事,不好看,不好看……大家面子要緊……」
「是個女人的嗓子!」哈洛克答。
鄺局長和刁探長兩人從未有對駱駝的手下人如此禮待的,他倆立刻起立相迎,使得所有會議室內的技術人員也一併肅立。
刁探長忍耐不住,打岔說:「你究竟在地窖內發現了什麼?」
孫阿七說:「因為時間迫促,我只打開那扇門,發現裡面孔道之多,根本難以計數!」他舉起手中的那紙圖樣,揚了一揚,又說:「所以,光有這紙圖樣沒有用,一定要到現場去比對不可!」
鄺局長回答說:「警察局的制度是分層負責,這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
夏落紅畢生之中,最怕的是看見女人落淚,看見珠淚,他的一切怒氣也消失了。
刁探長矜持說:「按此情形看,我們該把檔案櫃移出來了,否則,駱駝搞出來的名堂會愈來愈多,案子就會愈來愈複雜了!」
當駱駝正在翻閱那些老檔案時,鄺局長忽地靈機一動,他猛拍了桌子,自語說:「我明白了!」
哈洛克的宴會已經散去,這位「蒙古大夫」認為很失面子,他在帳房間正在結帳,駱駝和何必正的交易已經談妥,喜氣洋洋地正要離開餐廳。
「我的天,大隊人馬開到此,你又畏縮了!」查大媽跺著腳,臉色發青。
「你滾到那個女間諜的身畔去吧!別再來打擾我!」于芄氣憤地說。
鄺局長翻開他的檔案宗卷,找出了那張圖樣,說:「圖樣在此,你已獲得答案了麼?」
經彭虎的這一叫嚷,全場的秩序頓告大亂,賭客們紛紛奪門而逃。
「當然,除了你駱教授的黨羽之外,還會有什麼人?」
駱駝說:「古堡大廈內軍警林立,警衛森嚴,連我這個名正言順專案的特別探長進內,也要經過一再檢查向上級請示,還有誰能進內去搗蛋?這豈非是出現了活妖怪了麼?」
在鄰室的鄺局長和刁探長忙擰開了電眼和傳播器,駱駝父子在他的辦公室內,一舉一動和說每一句話,鄺局長局和刁探長都可以目睹耳聞。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的老板懂得這個道理!」何必正正色說。
鄺局長正色說:「我給你的期限已將接近,假如你再無法終案的話,就得解除探長的職務了,你還是擔心這個問題吧!」
黑齊齊哈爾大窘,放下報,手足無措地說:「駱探長,我是為保護你來的!」
「研究登陸月球的秘密麼?」
「不管怎樣,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假如你還想繼續擺噱頭的話呢,那你會終生後悔的!」
「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將可獲得全盤的答案,這是最簡捷的途徑,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是夜裡,只見古玲玉打扮得花枝招展,雀巢式的髮型,堆得有尺餘高,經過濃度的化裝,一雙魔鬼式的眼眉畫得高高的,眼眶的邊緣上有加大的線條,那是調整角度,並加上了藍彩,相反的那點朱唇,卻抹著極淡的玫瑰色,一副四五隻鑽環相接的耳墜,長可及肩,她的夜禮服是銀白色加上白閃片的,袒胸露背,頸項間圍有一根碎鑽的項鍊,披著銀花朵朵的尼龍披肩,她的腰間還有著一朵銀色帶藍葉的玫瑰花,完全是一派暴發戶的打扮。
夏落紅怒火沖天,為了保護古玲玉,伸張雙臂激動地說:「你們誰要胡鬧的話,大家不好看!」
夏落紅一看,心中就起了雞皮疙瘩,他心中想,古玲玉是變了!
「大塊頭,你別在這裡裝模作樣的,上車吧!」一個便衣幹探揪著彭虎的胳膊吩咐說。
當他們大批的人走出了舞廳,形勢又告變卦,查大媽領在前面並沒有向著會客廳走,大門口間忽然駛過來一輛醫院的救護車,車門打開,大家把古玲玉一推而上,擠進了車廂。
刁探長透過了鄺局長的意思,正好拿這個傢伙盤盤底子,要搞清楚駱駝和他之間的關係,他們勾搭的目的何在?
「開關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們一直沒發現呢?」刁探長自討沒趣地問道。
古玲玉哽咽說:「我為的是什麼?無非是想抓牢你罷了,想不到你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這教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哈洛克也幫著過來替古玲玉說好話,但是那些老太婆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比母老虎還要兇,絕對禁止哈洛克和古玲玉接觸,場面尷尬不已。
「于芄,我很抱歉!千不念萬不念,念在我們過去的一段交情,我處在當前的困境之中,無論如何要請你幫忙我解決難題,請你給我指引一條路,教我應該怎樣走?」夏落紅鼓足了勇氣說。
「義父,莫非是你用的詭計?把查大媽她們招來的?」夏落紅氣急敗壞地說。
「赫,這能騙誰?彭虎是發現我們到場了之後,知道脫不了身,所以才進行抓賭的!」
正在這時,忽地在舞池的旁邊起了一個婦人尖著嗓子怪叫的聲響:「好哇,老娘每天在家裡為你洗衣燒飯,你卻躲到這裡來風流快活……」
鄺局長即招從員找刁探長過去,指著那座螢幕機,請刁探長細看。
「你就這樣走了麼?沒讓義父和查大媽知道麼?」夏落紅問。
刁探長感到困惑,說:「過路觀光客是很難調查的!」
鄺局長一招手,即有人替孫阿七送過了椅子,招呼孫阿七參加了議席。
在那手術室的門前,夏落紅一眼就可看見查大媽了,那可惡的獨臂扒竊幫祖師娘正和她那批同來的長舌婦,嘰哩呱拉的不hetubook.com•com知在討論些什麼事,一個個神氣活現的,好像是勝利者的姿態。
剛才就有一位客人「碰了釘子」,古玲玉婉拒他的請舞,古玲玉聲稱疲倦,需要休息。
在這同時,鄺局長的司機也來向鄺局長報告,由古堡大廈內駐守的警官報告大廈內所發生的怪誕事件。
「鬥雞大王」所有的雞充公,同樣的罰款釋放。
鄺局長無可奈何,只有叫技術人員將錄音機關掉,邊說:「禁令已告解除,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就是了,我向來言而有信,絕對不會誣害你的!」
駱駝和安狄生自木箱頂上下來和鄺局長打招呼。
這時候,經何必正這麼的一說,夏落紅的眼睛便和古玲玉接觸,古玲玉暗暗點首示意,似乎是她有必要的話要和夏落紅說呢。
「你想,他能到得了嗎?」
約十多分鐘的時間,農場的左側昇起了一條火箭,在高空上爆出七彩的火花,五顏六色,煞是好看,那火花散開後,徐徐向地面上降下去。
「你為了抓牢我,竟不惜去過交際花的生活麼?」
與她們同道而來的幾個老太婆分散開了,好像實行有計畫的行動。
餐廳經理已經趕來了,向鄺局長鞠躬說:「局長在此,無論如何請幫幫忙,把鬧事的人攆出去!」
夏落紅很耽擱了一點時間,匆忙駕車就道,經過一陣風掣電馳後,終算來至那間「聖史堤芬婦產科醫院」了。他走進門,即向辦事員詢問古玲玉的名字,辦事員搖頭。
「但是警局的辦事效率太慢,局長可不能不管,客人們鬧事這樣久了,打了好幾次電話,還沒有警察抵達現場,鄺局長出來說幾句話,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鄺局長和刁探長兩人也準備好了,他們由窗戶外望,發現駱駝父子已登上汽車,好在跟蹤佈置早已備妥了,不在乎他們會跑到哪兒去。
忽地,彭虎拉大了破鑼似的嗓子,高聲怪叫起來:「抓賭!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抓賭?是誰下令抓賭的?鄺局長大愕。
「局長不嫌太冒險了一點麼?」
檀香山大酒店和警察總署僅在斜對門,所以沒幾分鐘的時間,孫阿七就已經走進警署了,他很快的就被引進了會議室。
「夏落紅先生,你為什麼不請古小姐跳一支舞呢?好讓我和你的義父談談生意經啦!」何必正是經過古玲玉的授意特別這樣說的。
查大媽著了急,只得親自出馬。
「哈洛克這個人頗有問題,在他的許多賓客之中也頗多問題人物,不瞞你的,所有的客人我全派人拍了照片,只要經過調查,就可以有端倪了!」鄺局長局正色說。
查大媽點首說:「你能夠想通還不壞,現在該沒有我們的事情了,古玲玉原封不動還給你,該如何處置,那是你的事了!」
「這該由你自己去調查!你的義父不是足智多謀的嗎?他應該早就清楚了。」古玲玉說著,下了手術床,整理著她的衣裳。
「古玲玉並非是女間諜,她早脫離組織了,同時,我和她之間,有過一段生死共存的關係,我希望不要凌|辱她……」
「現在真相已經大白,你大可以棄我不顧而去了!」
夏落紅翻白眼說:「查大媽用意何在呢?把于芄帶到此,有意要出我的洋相麼?」
「查大媽是個老江湖,大致上不會這樣的盲從吧!」
「地窖裡的秘道麼?……」鄺局長有點不大肯相信。
夏落紅一楞,但是古玲玉又好像吸鐵石似的將他吸過去了,他一鞠躬,古玲玉即欣然起立。
在哈洛克宴會的那方面,賓客之間仍在互相敬酒,不過,其中有些嗜愛跳舞的,早和他的舞伴下舞池去了。
夏落紅被蒙在鼓內,對這突發的意外事件感到焦頭爛額。
駱駝吃吃一笑,說:「鄺局長顧慮得真週全,他們訂了座位沒有?今晚上可能客滿呢!」
鄺局長也很不客氣,指著了駱駝的鼻尖,狠聲說:「駱教授,我原是對你很尊敬的,冀圖我們之間能夠合作愉快,但是你一直偷偷摸摸的在擺你的各種噱頭,把我們玩弄在股掌之中!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得警告你,我給你的兩個星期的期限已經去掉一半了,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假如到時候你仍繳白卷的話,很對不起,哼,你現在的生活好像是在天堂,但是我一反手就可以把你打進八十八層阿鼻地獄,你且記著!」
「是男人還是女人?」夏落紅問。
「你就當他是刑事案吧!」鄺局長說。
夏落紅忽的拍桌子指著駱駝說:「義父,一定是你把她們招來的,否則她們怎會知道我們在此……」
駱駝故裝做不解的神色,說:「古堡大廈方面出了什麼意外麼?」
查大媽向于芄牢牢關照,說:「你要趁在最亂的機會,立刻就要行動,切莫遲疑!」
駱駝和彭虎遞了手勢,是該採取行動的時間到了。
夏落紅便說:「那麼把議員夫人也加上去好了,這不過是充場面的人物!」
「我們不管,先揍了再說!」
夏落紅被一語提醒,趨進附近的商店借閱電話簿子,由「聖」字查起,終算不錯,給他找到「聖史堤芬醫院」了,正就是在「聖史堤芬道」,那並不是一條著名的馬路,甚接近郊區。
忽地,鄺局長局和刁探長跟了出來,鄺局長局格格大笑說:「這簡直是鬧劇!」
但是彭虎卻說:「好的!大家不傷和氣,回警察局去我們再理論!」
「你真能代表得了嗎?」駱駝板起臉孔問。
至於是誰給他的示意?「鬥雞大王」卻沒有說出來,他堅稱那個人並沒有到場,鄺局長和刁探長的研判,示意在那兒開賭局的,除了駱駝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的!
鄺局長臉色鐵青,顫著嗓子說:「我再問你,在沙哇奴爵士古堡大廈裡搗亂的究竟是什麼人?」
哈洛克跺腳說:「檀島是民主政治地區,怎可以讓他們胡來?我們可以提出控告!」
「你和哈洛克究竟是什麼關係?」夏落紅又問。
「全權代表!」何必正答。
夏落紅臉色發白,查大媽這樣的突如其來,好像是有著特別的計畫,他張惶失措,連忙揮手,吶吶說:「查大媽怎麼回事?……」
護士回答說:「那位女士是你的夫人麼?假如你不到的話,她還不肯出院呢!」
但是金德福被請進了黑黝黝的訊問室,一盞炙熱的探射燈迎面照著,連坐在對面問訊上的面貌也看不清楚,蠻嚇人的。
哈洛克駕著汽車離去了,夏落紅頓感悵惆,好像和古玲玉的一段孽緣也就到此結束。自然,他的心中仍是有不捨之感的。他垂頭喪氣地向歸程回去。
「好吧,既然真相大白,我們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我們現在分手各奔西東吧!」古玲玉說。
夏落紅生平最怕見女人落淚,他的一股怒火又告煙消雲散。
駱駝接過那紙圖樣,仔細端詳了一番,頷首含笑,表示滿意,說:「在沙哇奴爵士的古堡大廈的地窖裡,我已發現了新的秘密,說實在話,這只是說明了你們警方無能,佔著毛坑不拉屎!自己尋找不出其中秘密,又禁止他人接近,我是逼不得已才使用鬥雞賭局,將你們的注意力吸引開,然後派人進內,終於把地窖裡的秘道找出來了!」
駱駝說:「鄺局長請你來把古堡大廈地窖內的秘道陳述一番!」
「也許義父此去可以解決我的終生大事!」
假如說,一個犯案累累,經常在警察局出進的慣竊,不會在乎這些,普通的人會被嚇得膽裂魂飛。金德福走進了訊問室,被探照燈迎面一照,三魂已去掉了七魄,汗下如雨。在這種情形之下,刁探長是最拿手不過的,先來一頓虎吼,然後逐點盤問。
「你幹嗎?打算上哪兒去?」他吶吶地問。
剎時間,七八名警探蜂擁而上,要將彭虎制服,假如說,彭虎真要動蠻的話,再多來十幾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警哨一響,更證明是抓賭了,那些擁有鬥雞的雞主連雞也不要了,有爬窗戶的,有爬牆洞的,但是大批的警探早已在倉庫的外面佈好了天羅地網,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查大媽大驚小怪,指責說:「于芄,你怎可以三心兩意的,也許就此可以救了你,也救了夏落紅!」
「不必了,由現在開始,我們可以各走各的路,你別再來煩我,我也不會再找你了,我們之間的緣分到此為止,說實在的,剛才我躺在這張手術床上就不斷在想,我對你的厭惡已到了極點!」
在這種情況之下,餐廳的管事者只有喚警察來排解,否則場面秩序維持不了。
哈洛克說:「我回到酒店,就有人打電話給我,教我來接你回去!」
駱駝回首,他早發現這兩人在跟蹤他了,他平和地回答說:「給你們看笑話了,這是絕對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個潑辣的婦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拈手皮包反過來朝著那個管事先生就亂打一通,完全是一派的鬧劇作風。
夏落紅也是小禮服的打扮,他們父子兩人一高一矮甚不相稱,走在一起顯得怪形怪狀的。
「今天究竟是什麼事情宴客?」駱駝問。
夏落紅和古玲玉在舞池之中顧看熱鬧,事情卻發生到他們的頭上來了,查大媽忽然出現在他倆的跟前,指著夏落紅高聲咒罵。
鄺局長說:「駱駝那老妖怪鬼計多端,我們別上了他的當才好!」
「那麼在技術上就需得研究研究了!」
「那麼你就滾吧!」于芄咬牙切齒地說:「www.hetubook•com.com我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的飛機,回學校去了,不想再看你們的那些苟且的事情!」
在掃蕩鬥雞賭局的機會裡,警方正好將那位駕駛「金星號」垃圾船的金德福拘捕了。
夏落紅回首一看,立時膽裂魂飛,他害怕的並非是于芄,于芄是個愛面子的人,相信她是不會鬧事的,但是查大媽那老太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論在任何地方,她在「喳唬」起來時,誰都攔阻不了,洋相就出了。
「我心驚肉跳呢,假如你的義父和何必正談好,就可以救我脫出樊籠!」
大廈內的駐警只有用無線電話和鄺局長的警車連絡。
的確,他很不同意駱駝,偌大的年紀,還要過著那種冒險的生活,在金錢上斤斤計較,打如意算盤,一個人到了這把年紀,為什麼不去設法享幾年清福呢?
夏落紅搖首說:「不!鄺局長和刁探長全在場,他們是屬於糊塗衝動派,萬一事情搞砸了豈不糟糕?」
剎時間,所有看熱鬧的客人全轉過了頭了,開始欣賞這一方面的鬧劇了。
查大媽也來勢洶洶說:「我們本來就沒打算好看來的!」
駱駝嗤笑了起來,說:「鄺局長你雇用我做這個探長等於是臨時工,不但沒有薪水,經費一文不發,我不能白做,多少要撈一點血本回來!」
辦事員說:「不妨到急診處手術室去看看!」
于芄只瞪了他一眼,偷拭了一把眼淚,將衣衫、化粧品胡亂地向皮箱內拋,沒理會夏落紅的問話。
「和這些卑鄙惡劣的下等人,我不再和他們計較了!」古玲玉像遇見了親人一樣,挽著哈洛克的臂膀,就要向手術室外出:「我們走吧!」
那個老傢伙竟被嚇得渾身發顫,抖嗦不已,和他共舞的那位女郎看苗頭不對,早溜之大吉了。
夏落紅心情悒悒,無精打彩地穿出了房門,等到于芄砰然將大門關上時,他又忽地精神抖擻,猛然間拔腳飛奔,下了電梯,匆忙走出酒店,他的那輛小汽車仍停放在酒店的門前。夏落紅上了汽車,發動馬達,即駛上了大馬路,但是他檀市的道路並不熟悉,「聖史堤芬婦產科醫院」究竟在什麼地方,他一點也不知道。這間醫院並不怎樣著名,夏落紅累次的停下車來向路人請教,但是搖頭的多,點頭的少,有好心腸的人教他去查電話簿子。
沒過多久,整個的鬥雞賭局是掃蕩了結,警官們在清理現場,逮捕的賭徒一一押上囚車。
鄺局長巴不得立刻採取行動,正打算要發言時,駱駝卻搶著說:
黑齊齊哈爾支吾以對,說:「不知道……不過局長光臨是一定會有坐位的!」
「哼,這得問你們父子幾個!故弄玄虛,逃到了香港,還要再回到夏威夷,仍在運用那份軍事機密文件耍把戲,本來,我的生命是用那幾十萬美金才獲得赦免,但現在又不同了,組織又非得要有那份文件不可!這等於有意將我置之死地,我的愛情,生活與性命全遭遇了可怕的命運,實在說,我已經沒有勇氣活下去了,惟有逆來順受,走著瞧了!」她邊說著,哭得如淚人般的,使我見猶憐。
古堡大廈忽然有人搗鬼破壞了電門的總樞鈕,又有人在農場上發射信號火箭,這並非等閒事情。
「小畜生,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麼?」查大媽是一半嬉笑,一半帶著怒罵地說。
是時,「鬥雞賭局」已進入最高潮,這是最後的第二場鬥雞,兩隻著名的「冠軍鬥雞」正在場子內殺得難分難解。
「呸!」鄺局長直翻白眼,正下神色說:「我們有一名警察被綁,制服又被人剝得光光的,然後發現有人在廣場上放射火箭信號!」
刁探長當然不肯相信,軟硬兼施,但是也問不出其他所以然。
「你能告訴我查大媽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沙哇奴自稱是膽大包天的,天底下沒有值得他害怕的事情!」
鄺局長說:「那麼,我們何不現在就到現場去?馬上就進行調查!」
鄺局長和刁探長面面相覷,著實的,他們已經用盡了最大的智慧,在古堡大廈裡可以說再沒有什麼值得發現的了。
夏落紅有點惱火,這是感情的債!古玲玉竟像放高利貸似的,不斷詐騙他的感情,直到現在才將真相戳穿了,夏落紅開始感覺真有許多地方對不起于芄了呢!
夏落紅正打算請女主人古玲玉一舞,可是駱駝已向他提出了警告。
駱駝做了一名掛名的探長,不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警方的人員嚴密監視著。駱駝縱然有滿腹的詭計,狡智百出的,但是每進行一件事情時,老感到有人礙手礙腳的,始終不能順利,內心之中,也頗為苦惱呢。
「沙哇奴爵士的代表已經抵達了!」
鄺局長氣急敗壞,跺腳說:「我們先回返警署去再磋商!」
孫阿七露出大牙笑嘻嘻地說:「偷闖禁地是犯法的行為!你們是企圖叫我不打自招麼?」
本來,非法聚賭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的,拘留也不能超過廿四小時,這是屬於違警法規,罰款就得釋放。
鄺局長考慮了半晌,覺得留著彭虎沒有多大的用處,乾脆連罰款也免掉,直接釋放了事。
本來,在查大媽的計畫之中,是打算教于芄鬧事來的,但是于芄臨陣退縮,到底她是個有學識而又喝過洋墨水的人,在這上流社交場所鬧事,臉孔拉不下來,所以拒絕參加鬧事還自行撤退了呢。
「那必是開什麼慶祝大會!」
在這同時,何必正也好像普通一般人所有的交際手腕,離座來至駱駝的跟前,佔了夏落紅的座位拍著駱駝的肩膊說:「難得有這個機會,我們正好談談交易!」他說時,遞上一張名片,那是屬於沙哇奴爵士所有的,何必正是表明他是沙哇奴爵士的代表。
古玲玉問道:「你怎會找到這地方呢?」
倏然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外的一個角落又起了吵鬧。
「你頭一個孩子就是駱駝頭一個長孫,我們為什麼不煩心?」
「怎樣解決,你自己說吧!」
駱駝忙搶著說:「不!我曾和FBI有過協商,據我的推測,沙哇奴爵士的檔案室可能就設在那秘密隧道裡,那可能是沙哇奴爵士歷年來所有的工作的紀錄,FBI需要那些文件,所以,我們有初步的合約,假如發現了檔案室,他們願意出高價購買,至少基數是十萬美金!……」
于芄和古玲玉兩個都好,夏落紅著實的左右為難,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夏落紅沒有決定性的選擇。古玲玉身懷六甲,佔了優勢,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他唯有放棄于芄,可是面對著一個流淚的女人,夏落紅又會連話也說不清爽的,他能狠著心腸,就在此時此地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嗎?
「不!我提出警告,假如不告訴我古玲玉下落何處的話,我會把何必正的事件公開的!」
駱駝回答說:「這件事於我無關,查大媽不聽我的指揮,她做任何事情多是獨斷獨行的!」
但是那輛救護車沒理踩他,排氣管冒出一陣黑煙便遠颺去了。
一些零星坐位的客人姍姍起舞,增加了茶舞的情調,正在這時,卻又發生了極端意外的事情。
刁探長看不出有什麼特別,搔著頭皮,吶吶說:「駱駝回返辦公室,老是裝模作樣的這副怪樣子,我看得老是噁心!」
駱駝嗤嗤笑了一陣,說:「鄺局長的辦案手法還是上一個世紀的,先行疑神疑鬼,然後再自找麻煩,搞得自己焦頭爛額為止!試想那麼多的客人,逐個調查豈不浪費人力,物力,這等於是浪費公帑嘛!」
駱駝在他的辦公室內忽的通知了鄺局長和刁探長,說是要和他們舉行會議,商討大局。
「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義!你給我滾吧!」古玲玉皺著眉宇,揮手說。
駱駝一看名片,肚子裡就明白了,即說:「為什麼他閣下不自己親自到此?」
有一名收授賭注的賭徒「有眼不識泰山」,招攬生意竟來至鄺局長的跟前。
「於他是無關的!」古玲玉搖首說。
刁探長也跟著幫腔說:「鄺局長既然肯負全責,不論出任何的事情,於你無干就是了!」
「不行,今天無論如何要把事情搞搞清楚!」
其餘在鬥雞賭場所逮捕的賭徒,那為首者綽號「鬥雞大王」的,是個累犯,他自己就養了十多隻兇猛的鬥雞,差不多每次有「鬥雞」違警的賭局出現,差不多都有他的份兒。
「馬上調查哈洛克其人!」鄺局長吩咐說。
「那除了查大媽還會是誰?這個老太婆可謂可惡到家了!」古玲玉說。
「義父,我是專程為你送請帖來的!」夏落紅說著,自衣袋之中摸出一份請帖,雙手呈遞到駱駝的跟前。
「我希望你明天不要走,好讓我有充分的時間,向你解釋……」他說。
夏落紅擠眼說:「古玲玉不過是例行請客,她是經常請客的,這次特別要請義父賞光光臨!」
究竟駱駝在古堡大廈的方面有著什麼樣的企圖?鄺局長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老妖怪要這樣做?實在是令人莫測高深的事情!
那個闖進舞廳抓丈夫的老太婆原是查大媽雇來演戲的,展開了雙重的鬧劇,場面顯得更亂。
「什麼名堂,查大媽,你擄人綁票什麼事情全幹了不成?」夏落紅氣惱地說。
駱駝說:「你自己去考慮考慮吧!查大媽https://m.hetubook.com.com這老太婆是連我的帳也不買的,我認為你最好過去敷衍一番,否則在此出洋相有礙國際觀瞻!」
「你是誰?」
「小子,你要挨揍了!」彭虎說著,當胸一拳頭,就給那傢伙打了個「狗吃屎」。
武裝警察的警哨此起彼落,堵在倉庫門外吩咐賭徒和賭客排隊進入囚車。
「不好看麼?對這種人,還有什麼面子可說的?」她舉起了手皮包就打,把舞池內臉色鐵青的那個男人打得四下裡亂躲逃避。
「他們現在在『聖史堤芬婦產科醫院』,你快去吧,別再打擾我了!」于芄下了決心,直接告訴夏落紅說。
鄺局長催促著問:「你在那新發現的秘道中發現了什麼?」
鄺局長眼睛一瞪,說:「你在古堡大廈的方面搗了什麼鬼?」
駱駝一眼就發現候客室內坐著一個穿夏威夷大花衫的彪形大漢在讀報,他以報紙遮頭,報紙和他的眼睛幾乎碰在一起。
「你可曾發現你的未婚妻到此了?還有那個只有一隻獨臂的查大媽,她們到此何事?會故意來找麻煩嗎?」古玲玉問。
接著,查大媽一行人,吱吱喳喳由那漫長的走廊,退出醫院去了。
於是,她們一夥人就推推擁擁的,把古玲玉和夏落紅包圍著推出舞廳去。
「這年頭,人心不古,你以後交朋友可要特別的小心才是!」哈洛克安慰著古玲玉說。
「偵查這類的事情,光靠官樣文章是絕對不行的啦!」孫阿七煞有介事地說:「一定要細心,又對鎖扣和電動機關有研究的人才行!我也化費了很多的時間,及動了許多腦筋才尋出它的秘密哩!」
駱駝一楞,兩眼灼灼地趕忙向全場所有的客人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想,國際間諜的組織真個是膽大包天,沙哇奴爵士的組織被破獲不久,主犯逃之夭夭,但是他的爪牙仍在繼續活動,真可謂了不起呢!
「我要知道你對我的用心!」
古玲玉看苗頭不對,打算要開溜——但是查大媽來的那批「娘子軍」卻趨了上前,將他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嚷著。
把守在倉庫門外的武裝警察以為時機已至,趕忙的吹警哨,實行圍堵。
他以最友善的態度,舉杯和夏落紅打了招呼。
「那麼你是惱羞成怒了!」
「你故意做交際花,原來只是為了賭氣麼?」他嘆息著說。
在餐廳的大門口間,忽地進來幾個單身的女客,為首的竟是查大媽,和她並肩而行的是于芄,另外還有四五個全是年逾花甲的老太婆,她們一個個打扮得甚為時髦,也好像是赴宴似的。
「這是我個人的事情,用得著你煩心麼?」
于芄原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來的,但看到這間酒店的場面,她又頗感到為難,皺著眉宇說:「唉,我不想這樣做,我想走了!」
「我不希望和你見面了,你走吧!」
駱駝大感意外,他啟開室門時瞪圓了眼,說:「小子,你也找到這地方來了?」
駱駝說:「鄺局長在這方面都是特別抬舉我的!」
「到檀島來花錢的大爺,宴客還問根由的麼?」夏落紅回答說。
「我們叫警察,叫警察!」管事先生叫嚷著說。
夏落紅擔心古玲玉受了凌|辱,忙說:「你們不許胡鬧,我們自己家裡的事情自己解決,不用你們擔心!」
「在什麼地方?」
「接洽什麼事情?」
「何時交錢?」
電眼打開,駱駝在辦公室內的一舉一動,便好像電視似的,可以傳播到鄺局長的眼簾裡去。
「我相信義父一定會去的!」夏落紅再次擠眼,便告退,離開了駱駝的辦公室。鄺局長和刁探長的情緒甚為緊張,他猜想這,很可能是駱駝的另一次重要的行動。要不然,不會教夏落紅親自出馬的。
夏落紅對古玲玉的處境同情,她身懷六甲,不能過分疲勞,因之,夏落紅根本沒有請古玲玉跳舞的打算。
「哈,哈,倒好像是蠻扎手的!好像要和我對上呢!錢到立刻就貨到,正等於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駱駝說。
彭虎臨離開牢房時,向辦事的警員說:「是誰想修理我。到了某一天,我必定會報答他的!」
「鄺局長,你無非是故意跟我為難罷了,別忘記了是你請我回到檀島,我們是需要密切合作的呢!」
夏落紅大為氣哽,他沒有控告查大媽的理由,不管怎麼說,查大媽總歸是他的長輩,她領來了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把古玲玉架走,用心何在?有著什麼陰謀嗎?夏落紅心中暗想,也許查大媽是想替于芄出一口氣,這樣說,古玲玉便要受凌|辱了。
「你認為我會去嗎?」
鄺局長臉有難色,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便向刁探長說:「還是你去處理一番吧!」
駱駝說:「既然古玲玉有男朋友同道而來,你也應該死了這條心,何必癡纏不捨呢?」
正在這時,忽的駱駝的義子夏落紅竟來至駱探長的門前敲門。
「義父!我很明白,這全是你擺的噱頭,古玲玉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相信你一定知道,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呢?我是好心好意幫助你解決問題來的……」
很多的客人早到了場,正在喝雞尾酒,在那些客人之中,夏落紅認識其中的一人,也就是對古玲玉的生命有威脅的何必正。
鄺局長刁探長冷眼旁觀,他們絕不敢露面,恐怕被纏上了。
「何需要說得如此的絕情絕義呢?」
他故意打趣說:「奇怪,區區的一個鬥雞賭局,竟勞煩局長親自出馬掃蕩,檀市的警察局真的沒事可幹麼?」
「這件事情,是我畢生之中的最大恥辱,我不願再提了!」古玲玉說。
駱駝便故意將那張圖樣推至孫阿七的跟前,邊說:「既然有鄺局長的保證,你就不必顧忌了!」
「沒關係,我們的運氣會好轉的!」夏落紅安慰著她說。
大家偏過頭去一看,原來是查大媽帶來的其中一個老婦人,正對著舞池中正在跳舞的一位禿頭漢在大發雌威呢!
「這並非是刑事案,我們是穿著便衣的刑警,怎好處理呢?」刁探長反問。
「現在發覺也不晚,凡犯有前科的人都容易被利用,我們也正好將計就計,按此線索發展,還怕那老騙子會逃出我們的掌握之中麼?」
「赫!夏落紅你這個小王八蛋兔崽子,把未婚妻冷落在旅館裡,而自己跑出來風流大快活,今天可被我抓到了,有你好瞧的!」
古玲玉就是靠兩把珠淚「收拾」夏落紅的,現在他遭遇了兩方面的夾攻。
「大家聽見了沒有?刁探長叫我們到會客室去!」查大媽高聲向她帶來的一批「娘子軍」說。
「這是鬧劇麼?要問你自己了?」
這時候,駱駝卻在鄺局長的辦公室內大發雷霆,因為彭虎被逮捕之後,並沒有像其他的賭徒一樣立時罰款釋放。駱駝指責鄺局長說:「彭虎是我透過你同意雇用的臨時幹員,為什麼別的人全釋放了,而獨留彭虎不放?」
駱駝說:「我只是為了解民情而來!」
其實,刁探長就是喜歡處理這類的案子,既不費腦筋,又可以出風頭,何樂而不為呢?
「哼,冒充警探,罪加一等!」警探以極強硬的手段執著彭虎向外就推。
兩隻兇猛的公雞還在場子內廝殺得難分難捨,牠們是無知的,為了人們的賭注在拼血肉之軀,兩隻雞頭頂上的雞冠俱已咬得稀爛,血跡淋漓的,身上的雞毛也落得整個場子內皆是。
于芄欲言又止,她癡呆著,不斷地拭淚。
鄺局長大為憤懣,說:「你身為探長,竟也跑到這裡來賭博麼?」
駱駝一看,更是不樂,說:「克勞福國會議員正值新婚燕爾,古玲玉請他何事?還想打他的主意?」
「我來領你出醫院!」
夏落紅又有了無名之火,厲聲說:「玲玉,你何不把真相向哈先生說明呢?」
刁探長說:「他們大批人馬浩蕩而來,原來只是為夏落紅的戀愛糾紛呢!」
「在查大媽背後的幾個是什麼人?」夏落紅吶吶問:「她帶來幾個老太婆幹嗎?有什麼作用呢?」
「有賭不為輸,這是最後一場精采的表演,兩隻雞從來都是所向無敵,有贏的紀錄未有過敗的紀錄,大家只管下注!」
「光嚷嚷有什麼用?到時候出了問題,還不是只有乾瞪眼麼?」
駱駝搔著頭皮說:「間諜是無孔不入的,在這麼多技術人員之中,是否會有可疑人物呢?」
「這是家務事,免不了的!」駱駝說。
「那麼你說什麼要給未出世的孩子找一個爸爸,要不然給他送到孤兒院去,全都是假的了!」
鄺局長大驚失色,說:「你為我們服務,怎可以把情報賣給他們呢?」
「古玲玉被弄到什麼地方去?快告訴我!」
奇怪?是什麼人在這個時間放煙火呢?不!它一定是信號!是誰給什麼人發的信號?
在這時間,何必正和駱駝卻好像做了初步的協議,他們的生意好像是談攏了,兩個人都很感愉快,還互相敬酒一番。
「不過這一次,我們的老板要請專家先實行當面驗貨,吃一次虧學一次乖,要請你原諒!」何必正說。
夏落紅聳了聳肩膊,說:「和古玲玉同道而來的有一位哈洛克先生,是個蒙古大夫,豬朋狗友甚多,其他的客人恐怕都是他請的!」
「人生如朝露,聚散無常,命運是如此的安排,非人力所能抗拒,我只能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跟著,夏落紅又換出另一份請帖,又說:「這是請國會議員克勞福先生的,請你代為轉交!」
「你且先把經過情形詳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