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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先生要我告訴你，請你來了之後直接去找他。」
「好的，我先……」
「你是說，你不認識這個湯尼．薩維諾嗎？他是史戴特賽德公司直效行銷總監。」
差一點。
洛伊德聳了聳肩。每個他認識的老闆都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又自大，看來哈利也不例外。昨天一整天洛伊德都在找時間私下跟哈利談，不過卻沒有成功；現在哈利居然連讓他脫下外套的時間也沒有，就這麼急著要見他。
最上方是他的報紙。哈利將它丟到一邊，然後拿出一顆蘋果，蘋果滾過桌面，摔在地上。接下來拿出一堆便條紙跟資料夾，再來出現一個透明塑膠信封。哈利一把拿了起來，遞給皮爾斯。「這個對你來說夠了吧？」
「我收到的指示是『立刻』。」
「哈利……」
「他們付你多少錢，洛伊德？」哈利狠狠打斷他的話。「好多個又大又圓的零啊和-圖-書，是不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混球。」他轉頭跟皮爾斯說話。「他跟未婚妻上週末來我家渡假，不斷套問我關於熱情航空的事，我就覺得事有蹊蹺，直到昨天我才恍然大悟。」
警衛敲了敲哈利辦公室的門，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然後關上他身後的門。
哈利再度忽視他所說的話。皮爾斯閃躲著他的目光。
「柏尼和我昨晚已經通過話了。我們將立即終止你在施耐德福斯公司的職務。這是你的開除令。我要你現在就離開這裡。」哈利．福斯說話的語氣，活像這些話會弄髒他的嘴巴一樣。「施耐德福斯的員工將會收到不得與你連絡的命令。你得歸還名下所有本公司的財產。我們會清空你的辦公桌，並在適當的時候歸還你的私人物品。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還受到進施耐德福斯時所簽的保密協定的約束，如果m•hｅtubｏｏｋ•ｃoｍ.com你未來使用任何公司資料，我們會採取法律途徑。」
「你說什麼？」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確聽過這個名字。」洛伊德感覺到大事不妙。「請先等一下。你認為是我把熱情航空的客戶名單洩露給史戴特賽德公司的人嗎？」這個念頭誇張到連他自己都差點笑了出來。
太慢了，洛伊德終於弄清楚這件事。「等等……」他說。
「哈利，或許我們應該……」
「在過去的十二個小時中，我們已經進行安全性檢查，看看哪一個曾經接觸過這批名單的施耐德福斯員工，曾經直接跟史戴特賽德公司聯絡。這是我們得出的結果。」哈利將一張紙丟給洛伊德。這是從迪迪的留言本上影印下來的。「湯尼說多謝你的名單。你認得這個嗎？」
洛伊德覺得天旋地轉。他知道自己應該辯解，然而他只是疑惑。有事情m.hetubook.com.com不對勁。史戴特賽德公司為什麼要謝他？難道他們也覺得他有做錯的地方嗎？
「請稍等一下，洛克威爾先生。」
哈利沒有回答他的話。「這些資料當然有可能是從熱情航空流出來的。」他繼續說。「但是我們認為是從施耐德福斯流出去的。」
「我先請皮爾斯過來，因為我想熱情航空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哈利首先開了口。洛伊德站在那裡看著他，提著公事包的手臂上還掛著折好的雨衣。
「嗯。」洛伊德說。「這聽起來很合理。」
洛伊德在施耐德福斯公司的接待處停下腳步。攔下他的人是個臭臉的警衛，他有時晚上加班會看到這個警衛在值班。通常這個警衛都是低頭看著報紙，隨便哼兩聲當做打招呼，但是今天的他可是充滿著高傲的自尊心。
「這就是我的意思。」哈利投來冷酷的眼神。
他們兩個人一同走上樓梯ｈeｔubｏok•cｏｍ.cｏm，再沿著走道來到哈利的辦公室。洛伊德覺得很疑惑，一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他忘了要開會的事嗎？那個會議是星期二才要開的，對吧？他今早遲到了嗎？他看了一下手上的錶。現在才早上九點十五分。
「認得。」洛伊德慢慢地點了點頭。「迪迪是我在紐約的祕書，她上星期告訴我這個留言。她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倫敦。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是誰打來，或者這個留言是什麼意思。」
「把你那個該死的公事包放在桌上，打開。」
洛伊德沒有任何動作，哈利則是大步邁向門邊，伸手用力一拉。警衛正等在門口「請送洛克威爾先生出這幢建築物。」
「是的？」
「太荒謬了。我……我……我不可能這麼做的。」洛伊德看著不安換著姿勢的皮爾斯。
洛伊德搖了搖頭。「不可能。雖然我們在宣傳活動結束後曾用過那些資料來分析，但是和圖書除了我部門以外的人，沒有人接觸過那些資料。」
「唔……好吧。」
洛伊德非常驚訝地看到皮爾斯跟哈利一起站在窗戶邊。他對皮爾斯微笑著，但是他的微笑在哈利轉身時凝結在空中。這個平常難以參透的澳洲人一臉怒氣。洛伊德心裡閃過一陣警覺。「發生了什麼事？」他問。他的腦中閃過朱立安．傑威爾從施耐德福斯的手上搶走熱情航空的念頭。但這是不可能的，也讓他難以置信。
「現在給我滾出去！」
洛伊德雙唇緊閉，照著他的話做。
「打開你的公事包。」哈利轉頭對著洛伊德說。
「我們得知，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中，有人洩露了公司的機密客戶名單。」哈利繼續說。他的口氣異常嚴肅。「特別是某些已經訂好熱情航空飛越大西洋航班的乘客，得到史戴特賽德公司極低廉的搶客價格。他們似乎已經知道熱情航客的乘客有哪些人，以及他們交易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