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最後，他把小娃交給蘇菲亞，她把她背到背上，肩上扛了一袋尿布和吃的，把所有的小孩叫過來，叫他們跟爸爸說再見。然後她隔著小孩和所有的東西用力摟我一下，便爬上車了。每個姊妹膝上抱著一個小孩。除了兩個駕車的之外，她們在離開蘇菲亞和哈波的院子時和_圖_書都靜悄悄的，車子經過屋子開走了。
蘇菲亞的姊妹正如她說的，個個健壯，看來像亞馬遜的女戰士。一大早便過來，駕上兩輛馬車來接她。她沒多少東西要拿，她和小孩的衣服，她去年冬天做的一張床墊，一面鏡子，一張搖椅和孩子們。
小和_圖_書孩跑去跟在地上爬的小娃說，爸爸不跟我們去，你覺得怎樣。
你不去嗎？他說。
不去，蘇菲亞說。
爸爸要待在這裡，照看房子，照顧可可和麥子。
我想她沒濕，蘇菲亞說，只是放屁。
大家都笑，但也很悲哀。哈波把她抱起來，用手指探進尿布裡，和_圖_書替她換尿布。
孩子走到他爸爸跟前，仔細地看著他。
他像個傻瓜似的。他說，她要走的，我如何擋得了？讓她走好了，他說，遮著眼睛看她姊姊的馬車。
爸爸去嗎？她問。
親愛的上帝：
最後我決定把被子給蘇菲亞。我不知道她姊姊家是什麼樣子，但冬天會和-圖-書很長。我知道她和孩子們得睡地板。
爸為何不去？另一個小孩問。
去歐迪莎阿姨家，蘇菲亞說。
哈波說，不去。
但他還是給她換了。他和小娃坐在前廊的角落以免擋住去路。他用舊的乾尿布擦眼睛。
小娃靜靜坐著，坐得很直，放了一個屁。
我們一走上臺階，就聽到https://m.hetubook.com.com屋內乒乒乓乓的，蘇菲亞的姊妹們走起路來都會使屋子搖動。
哈波坐在臺階上像不在乎似的。他正在做一張魚網。他不時看著小孩，偶而吹一下口哨。但不像他平常吹口哨的調子。他的口哨聲像迷失在一個罐子中，而罐子沉到溪底。
我們上哪去？最大的女孩問。
你讓她走？我問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