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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格.艾芙瑞終於說,所幸我不是你太太。
在不知不覺之間,我的眼淚已流到下巴了。
我不知道,我說。她現在好多了,總是哼著、唱著。她也許很願意回到她的老本行,你何不問問她?
XX先生不要我去。太太們不去那種地方,他說。
十二個人中有五個對秀格這麼說。
秀格,秀格寶貝,我們以為你死了。
我走到院子去,站在外面往裡望。哈波看到了招招手。
請進、世蘭小姐,他說。
我終於看到秀格.艾芙瑞工作了。我要去看她,
和-圖-書我要去聽她唱。
我的頭低到快碰到我的杯子了。
他喜歡看秀格,我也喜歡看秀格。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我知道的。但如果是這樣,我的心為何會這麼痛?
來了後就發現我沒死,秀格大大的笑著。
然後我聽到我的名字。
一天,他說,沒人會來這裡只為聽史溫演奏,問我能不能說動要蜂后唱歌。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為我唱歌,並以我的名字來命名。
她又叫一次我的名字。她說我要唱的這首歌叫做世蘭小姐的歌、因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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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病時,她為我梳頭。秀格說他的地方跟她以前唱的不能比,但她想她也許可以唱一支歌把這地方唱出名來。
哈波和史溫要XX先生給他們一些秀格的舊海報。他們把海報張貼在大路轉入我們的路的轉角上。第一個星期六晚上來得太多,都擠不進去了。
開始她哼著、像她在家一樣。然後她唱出詞來。
不錯,不過世蘭要去,秀格說。我正在替她梳平頭髮。萬一我唱歌時又發起病來呢?她說。萬一我的衣和_圖_書服出問題了呢?她穿了一件緊身的紅衣服,兩條肩帶看來像兩條線。
秀格先唱一首貝茜.史密斯的歌。她說貝茜是她的老朋友,歌名是「好人難找」。她唱時看了一下XX先生,我也看他。這麼一個矮小的人,他直挺挺地坐著,好像他只能坐在椅子中一樣。我看著秀格,我的心在抽著。我是這麼心痛,我用手撫著,恨不得鑽到桌子下面,我討厭我的樣子,我討厭我的穿著。我的衣櫃中只有上教堂的衣服。XX先生看著秀格裹在紅色緊身衣中的黑色皮膚,和_圖_書以及小紅鞋中的腳。她的頭髮在波浪中閃閃發光。
秀格說,世蘭,世蘭小姐,我抬頭看她在的地方。
我沒注意聽她的歌詞,我只是看著她,我跟著哼。
他有冷飮、有烤肉、有小腸、有店裡賣的麵包。他弄了一個招牌掛在屋子的一邊,另一個掛在路邊。但他還是沒招到顧客。
哈波被秀格搞迷糊了。因為她說不必管警察。有時我看他拼命看著她,他以為我沒看見。
我感到困惑。
他終於住嘴。我們三個一起去哈波的店。XX先生和我坐一張桌子。XX先生喝威士www.hetubook•com•com忌,我喝冷飲。
我說,不了,多謝。
XX先生喃喃著,穿上她的衣服。我太太不能做這個,我太太不能做那個,沒有太太……他說了又說。
但秀格並不喜歡看我們兩個,只喜歡看一個,他。
親愛的上帝:
第一週沒人來,第二週,來了兩、三個人。第三週,一個人。哈波坐在他小小的櫃檯後面,聽著史溫敲他的樂器。
XX先生有時過去,喝杯冷飮,聽史溫演奏,秀格小姐偶而也去。她仍舊穿著她的睡衣。我還是替她把頭梳好,頭髮現在長了一點,她說不久她要燙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