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蘇菲亞大笑,站起來,用兩隻手臂勾住他的頸子。他們在地板上慢慢地滑過去。
他給她取了一個綽號,叫她唧唧喳。
一片白光,她說。
自從他不給自己硬塞東西後,他長胖不少,臉、頭、全身,都是因為喝自家釀的啤酒和吃剩下來的烤肉的結果。現在他跟她的塊頭差不多。
XX先生小聲問蘇菲亞。你的孩子在哪?
聽著,唧唧喳,哈波說,一個男人不能跟他老婆跳舞嗎?
不久,唧唧喳壯著膽子站起來。
他沒回答。
拳擊手拉過一張椅子來,把手搭在後面,摟著蘇菲亞,像在家裡一樣。
一個女人應該待在家裡。他說。
蘇菲亞對唧唧喳有點不耐煩,我可以從她耳朵看出來。耳朵往後豎。但她又說,別吵啦!我沒關係。
秀格說,女孩,你看來過得很快樂嘛!
蘇菲亞說。沒關係,她轉身要走。
你來這裡做什麼?哈波問。
親愛的上帝: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秀格胸部。我的目光也停在那裡。秀格,我在我心裡對她說,女孩,你看來過得很快樂,上帝知道你是過得很快樂。
秀格走過來,她和蘇菲亞擁抱。
一個有五個小孩的女人在此流連是丟臉的事,哈波說。
哦!世蘭小姐,她叫道。能再見到你真好。甚至看到XX先生也很高興,她說。她拉起他的一隻手,即使他握手有點無力。
我發現蘇菲亞還是很好看。
有時我發現秀格說話和動作像個男人。男人才對女人說這樣的話。女人總是談頭髮和健康。有多少小孩活著或死了,hetubook•com.com長牙了嗎?也很少女人在擁抱時像是過得很愉快的。
你知道她是誰,哈波說。
唧唧喳說,是我的男人就不行。你聽見嗎?賤人,她對蘇菲亞說。
蘇菲亞走到拳擊手身邊。他們頭也不回的出去。然後我們聽到一陣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來聽秀格小姐唱歌,蘇菲亞說,哈波,你這兒弄得不錯。她四顧瀏覽,她的眼中流露出敬佩的神色。
蘇菲亞說,我沒關係。想掙脫哈波的掌握。他抓她抓得緊緊的。
哈波看了一眼拳擊手。拳擊手把椅子往後推一點,端起他的酒來。
一天晚上,當秀格正唱著一首熱門的歌時,蘇菲亞來了。
她還是那麼強壯。
哈波和蘇菲亞並排站著,俯視唧唧喳,但我想他們沒聽見她說什麼。哈波仍然抓住蘇菲亞的膀子。也許過www.hetubook.com.com了半分鐘,最後,他終於鬆開她的膀子,俯下身去抱起可憐的小唧唧喳,拼命哄她,把她當成小娃一樣。
她也小聲回道,我的孩子在家裡,你的呢?
大多數女人生了五個小孩後都會有點憔悴。我隔著桌子,在秀格唱完歌時對她說,你看來還可以再生五個。
蘇菲亞的目光冷下去。她把他從上打量到下。
我心想。我的生活在我離家後停止了。但我又想到,也許跟XX先生的停止了,但因為有秀格又開始了。
然後唧唧喳開始用鞋踢哈波的腿。
哈波想擋住蘇菲亞不讓她看到她,但唧唧喳一直拍他的肩膀。
唧唧喳說,你什麼意思?這是她家?她離開你,離開這個房子。現在都過去了。她對蘇菲亞說。
他表現得像真的很高興看到她。
唧唧喳一巴掌打過去。
哈波抓m.hetubook.com.com住她的膀子說,你不能上別處去,這裡是你家。
哈波的黃皮膚小女朋友在生氣,在吧檯附近逗留著。她是個好女孩,友善,但她像我,一切都聽哈波的。
哦,她說。我現在有六個,世蘭小姐。
她甩著頭,看著哈波,生活不會因你離家而停止,世蘭小姐。你知道的。
這女人是誰?唧唧喳問,有點咬牙切齒的。
我看到哈波帶著他瘦小的黃皮膚的女朋友走過來。他看著蘇菲亞,像她是一個獵人一樣。
秀格說,啊——哈,努努她的下巴,有事情要發生了。
她說,這是我的家,不過我覺得改成小酒店更好。
哈波鬆了一口氣。
六個。我嚇一跳。
她這麼做是為什麼呢?蘇菲亞不會像女人一樣給人巴掌。她握起拳頭來,往後退,一拳打落唧唧喳兩顆牙齒。唧唧喳倒在地上,一隻牙齒還掛在嘴
m.hetubook•com.com
唇上,另一隻飛到我的杯子裡。這位是享利.布勞德奈克斯,蘇菲亞說。每個人都叫他剋星。我們家的好朋友。
她跟一個高壯的男人一起來,那人好像是一個職業拳擊手。
一個女人偶爾需要一點娱樂,她說。
你們好嗎?他說。他愉快地微笑,我們一起聽音樂。秀格穿著一件金衣服,露出她的胸部來,乳|頭都快擠出來了,每個人都希望衣服會裂開,但衣服很結實。
唧唧喳轉向蘇菲亞說,你最好離開他。
最後他們停止跳舞。他們走到距我們桌子兩呎的地方。
兩個大女孩因大肚子都走了。巴勃進去監獄好多次。如果他祖父沒有個做警長的叔叔,他喜歡巴勃,巴勃早被私刑拷打了。
喏,拉過一張椅子來,他說。喝杯冷飮。
我們來跳舞。
我不為蘇菲亞打架,他說。我的工作是愛她,帶她到她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