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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姊妹花

作者:愛麗絲.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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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林卡人在抗議之下,連帶他們的教堂一起被趕到一塊不毛之地,一年之中有六個月沒水。在這個期間,他們得向栽培業者買水。雨季來了,這兒又成了河流,他們得挖坑來當水槽。目前他們用廢棄的石油桶來裝水,這是建築業者弄來的。
我們拿這些事來開玩笑,但我們被這些冒險給深深的吸引住了。她們在述說時是這麼神色平靜。你幾乎不相信她們真的用她們的手在叢林中建學校,或與蛇大戰。或與那些不友善的非洲人打交道,因為她們穿的衣服好像身後有翅膀,因此這些非洲人認定她們是會飛的。
當我寫到他的笑容時,我意識到他在這次旅行中特別陰沉。他是感到有趣和興奮,但不是頂快樂,除了跟小哈洛德在一起。
撒母耳說,大家都沉默起來。可憐的姨媽!我們的所做所為不都是為一個獎章嗎?我們要人稱讚。非洲人當然不懂頒獎章,他們根本不管有沒有傳教士存在。
桃樂茜的故事——這女人名叫桃樂茜——是很有趣的。但我不想讓你厭倦,因為我們最後也厭倦了。
他說,這一切似乎是不可能,他說。我在這兒,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他一生的夢想是助人,然而這個夢想到現在還是夢想。若換上我和柯琳還年輕的時候,我們會怎樣的嘲笑我們自己。我們會給我們的故事起名叫「二十年來的一個西方傻瓜」或「口和樹葉屋頂疾病」。我們是這麼的失敗,他說。我們跟那兩位姨媽一樣可笑。我想柯琳有自知之明,才導致她一病不起的,她比我有直覺。她天生了解人。她以前說歐林卡人生我們的氣,但我沒看出來。你知道,他們確實是。
那麼另一個女人在哪?你姊姊呢?奧莉薇問。
亞當當即很震驚,他是非常敏感的。
柯琳的母親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她不喜歡她這個冒險的妹妹。但她從未阻止柯琳去看她姨媽。當柯琳大了後,她送她去史培爾曼神學院,這是她姨媽讀過的學校。也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學校是由兩位從新英格蘭來的白人傳教士建的,開始時在一個教堂的地下室。不久便搬到軍營去。最後這兩位女士從有錢人那兒募到一大筆錢,這所學校才成長起來。在裡面的女孩什麼都學,寫字、讀書、數學、縫紉、打掃、烹飪。但最重要的是教導她們將來要為上帝和黑人社區服務。她們正式的座右銘是「我們整個學校是為基督」。但我常認為他們非正式的座右銘應該是「我們的團體遍佈全球」,因為只要一個年輕女人進入史培爾曼後,她就要盡力為她的同胞服務,擔任任何工作,到全球任何地方去。這是很驚人的。因為這些彬彬有禮的年輕女人,其中有些人從未跨出過她們的家鄉大門一步,除了到神學院來。對於印度、非洲或東方是一無所知的,甚至費城或紐約。
這是歐林卡人表示他們還維持他們生活方式的方法,奧莉薇說,即使白人把一切都拿走了。太茜不想這麼做,但為了使族人好過,她只好投和圖書降。她還要舉行婦女成年儀式,她說。
我很高興回去,奧莉薇說,亞當不是唯一想念太茜的人。
歐林卡人還是不理會那條路和白人建築業者。但他們最後不得不注意他們,因為這些建築業者要他們搬到別處去。他們要把村子當成橡膠栽培業的總部。這兒是方圓數哩之內唯一有新鮮水供應的地方。
總之,她說,等我到了英國,我要阻止他們的血腥入侵。我要告訴他們,他們血腥的路、血腥的橡膠栽培業,造成的後果。還有那些血腥無趣的英國栽培業主和工程師。我是個非常有錢的女人,我擁有愛克文村。
土著會怎麼想,他問。
但你知道,他開始哭起來,哦!妮蒂,他說。可是我們有心,你沒看見嗎?我們愛他們。我們盡力表現那種愛。但他們拒絕我們。他們根本不聽我們是怎麼歷經痛苦的。即使他們聽,他們也說些蠢話。你為何不說我們的語言?他們問。你們為何不記得以前的方式?你們在美國為何不快樂?如果那兒人人開汽車的話?
想什麼?我問。
但撒母耳說他喜歡我胖和有灰髮。
反正我們在這兒還有一個月,我說,我們盡力吧!
你知道,非洲人從未叫我們來過。如果我們覺得不受歡迎,我們不該怪他們。
有些男人割包皮,我說,但那只是去掉一層皮。
附:你弟兄撒母耳問候你
世蘭,這正是我該伸開膀臂去摟他的時候。我伸了。埋藏在我心中長久以來的話從我口中溜出來。我撫著他的頭和臉,我叫他親愛的。我怕,親愛世蘭,這種關心和感情會很快溜走。
這兩位女士合作做了許多驚人的事,撒母耳笑道。她們曾被獅子攻擊,被大象踩過,被洪水淹過,還遇上士著的戰爭。她們的故事令人難以置信。
我的筆名是傑瑞德.杭特,她說。在英國,甚至在美國,我都很成功,有錢,有名。一個怪異的遺世獨立的人,把大部分的時間用來打獵。
最親愛的世蘭:
還有比這更甚的,但又何必讓你加重負擔呢?你知道有些人就是這樣,他是其中之一。我和撒母耳走時,沒有問過我們一句歐林卡的困難。
但有哈洛德在,所以我決定離開。哈利,是嗎?她說,給小男孩一塊麵包。孩子什麼也沒說,只是咬著他的麵包。亞當和奧莉薇很快把他帶去探險救生艇。
亞當說,當他跟我們在一起時是很不一樣的,亞當很喜歡小孩,只要半小時便可以跟任何小孩混熟。亞當會說笑話,他唱歌,扮小丑,會玩遊戲。他有最爽朗的微笑,還有健康的非洲牙齒。
太茜很高興歐洲和美國沒有這種成年的儀式,奧莉薇說,這使她覺得更珍貴了。
當我們在英國時,撒母耳提到柯琳時並不覺得為難。而我也很坦然地聽著。
我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我和柯琳年輕時,想把這些故事編成喜劇,我們擬定的題目是「床上三個月」,或是「黑暗大路的酸臀」或是「一張非洲地圖,引導漠不關心土著認識和*圖*書聖經之路。」
世蘭,我們得買錫鐵皮。這些錫鐵皮耗盡歐林卡人僅有的一點積蓄,幾乎用光我和撒母耳辛辛苦苦存起來要給孩子們回國受教育的錢。自柯琳死後,我們毎年都計畫著,卻發現我們愈來愈陷入歐林卡的問題中。他們掙扎著把這些冷冰冰、硬梆梆的、閃閃發光的,醜陋的金屬放到屋頂上,女人難過的啼哭聲聲聞四里。就在這一天,歐林卡人知道至少他們是暫時被打敗了。
她吻吻我和她父親,向我們道晚安,不久亞當也過來道晚安。
我們去年秋天在倫敦結婚,我們去那兒想向教會和傳教協會募捐,以救助歐林卡。
我不知道這事。這是我們一直想阻止的事,阻止他們再在年輕女人的臉上刺上部落的標幟。
一天,酋長在感激之餘,不知道該怎麼辦,竟送給我兩個太太。我想他們不認為我是個女人。他們也許一直有疑問我是什麼。總之,我盡力教育那兩個年輕女孩,送她們去英國。當然是學醫藥和農業。當他們回來時,安排她們嫁給兩個年輕人,開始了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期,我成了他們孩子的祖母。我從愛克文人學到如何做個好祖母。他們從不打他們的小孩,從不把他們關在房間中。只有割包皮時是很血腥的。但哈利的母親是醫生,這情形會改善。
在無數次的晚飯中,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因為船長老把我們放在同一桌。成為一個傳教士的緣由是,一天晚上,當她要赴另一個無聊的約會時,她突然想到要當傳教士,她想修道院會比她住的城堡來得好多了。她可以想,她可以寫。她可以做自己的主人。不過當修女,不能自作主張。上帝才是主人,還有聖母等。啊!但是傳教士,一個人到遙遠的印度去,真是太幸福了。
這是一趟難以置信的旅行,不僅因為我們幾乎已忘了其餘的世界,像船啦!木炭生火啦!街燈和燕麥等,而且跟我們同船的竟是那位白人女傳教士,是我們早已久聞大名的。她現在退休了,要回英國去養老。一個非洲小男孩跟她同行,她介紹給我們說是她孫子!
撒母耳非常生氣,我很害怕。他說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我們如果還要待在非洲就是加入游擊隊,鼓勵所有的歐林卡人去加入游擊隊。
我向他們盡力說明你嫁給XX先生的事。
我們深愛對方,撒母耳告訴他們,用手摟著我,我們要結婚。
當我們到達英國後,撒母耳和我把歐林卡的苦況告訴我們教會的英國負責人,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坐在那兒翻弄著一疊撒母耳的年度報告。他不問歐林卡的苦況,卻要知道自柯琳死了有多久,她死後,我為何不立即回美國。
她開始對異教徒產生濃厚的興趣。騙過她父母。騙過傳教協會,由於她學語言很快,他們便派她去非洲,於是她開始寫一切在太陽下發生的事。
我們很快會回美國,撒母耳對他說,去看她。
東西!他厭惡道,血腥的東西!
他不自然地笑笑。是呀!
撒母耳和我從和*圖*書未想過戰爭。
但在我們結婚之前,我說,我要告訴你們一些有關我的、柯琳的、和另一個人的事.。這時我才告訴他們有關你的事,還有他們的母親柯琳對他們的愛,還有我是他們的姨媽。
比不受歡迎還更糟,撒母耳說。非洲人根本沒看到我們。他們甚至不認識我們是他們出賣的兄弟姊妹。
如果他們不去呢?我問。有許多人太老而無法搬到森林去。有許多在生病。那些女人都有小孩。還有一些迷戀英國人的衣服和自行車的。鏡子和閃閃發光的鍋的。他們要替白人做事,好得到這些東西。
幾乎過了好幾週難以忍受的日曬的日子,一天早上,我們被大卡車的聲音給吵醒。卡車上載著一塊塊錫鐵皮。
但他也很氣她,她說,因為在我們走後,她打算在臉上刺青。
我們像兄妹一樣,撒母耳說。
別這麼憤世嫉俗,我說。
她和亞當有過很大的爭執,不再像以前一樣,他不再開她玩笑,或在村子裡追她,或把小樹枝繫在她頭髮上,他氣到甚至要打她。
她是個活潑、藍眼睛的女人,銀白的頭髮,灰色衣服。短下巴,當她說話時像在漱口一樣。
女士,他說,當姨媽說完故事,把她的獎章拿出來展示時。你知道利波德國王把那些工頭認為沒有完成他們應完成的橡膠配額的工人的手砍掉的事嗎?你不該把這個獎章當成是一種榮譽。女士,你應該視它為你不智的象徵。你因不智而成了這個國王的幫兇。他讓成千上萬的非洲人工作至死,以野蠻的手法對待他們,以至於消滅了許多非洲人。
哦!撒母耳,我說,別這樣。
他們想盡辦法要說服我,她說。你無法想像。在我十九、二十歲時,我從未看過這麼多乳臭未乾的年輕人。每個人都令人厭倦。還有比上流社會的英國男人更無趣的東西嗎?她說。他們使我想起了血腥的香菇。
於是我們跟孩子們出發到英國。
我能不憤世嫉俗嗎?他說。
你想不到有多平靜!她在回英國的途中吃早飯時說。我來了一年後,一切都上軌道了。我告訴他們,我不管他們的靈魂,我只要寫書,不要被打擾。我為這種樂趣已付出了代價,而且相當大方。
我知道,奧莉薇說,我告訴她在美國或歐洲,沒有人把身上的肉割掉。而且我說,如果她要做的話,她該十一歲時就做的,她現在做太老了。
即使柯琳也這麼認為,他說。不過我常能感到她屬於印地安人的那一部分遺傳。她很安靜。喜歡反省。她可以消除掉她的自我、精神到無影無蹤的地步,只要她知道她四周的人不喜歡她這些特質。
我得問奧莉薇是怎麼回事。她一想到去英國便興奮不已。她媽以前告訴過她英國人的茅屋很像歐林卡人有樹葉屋頂的茅屋。不過它們是方的,她說。比較像我們的教堂、學校,而不像我們的家,這使奧莉薇覺得很奇怪。
但最可怕的事是與樹葉屋頂有關的,這事我以前寫信告訴過你,他們把它當神來崇拜,他們用它來hetubook.com.com遮他們的茅屋。在這個貧瘠的地方,栽培業者建造起工人宿舍。一幢是給男人住,一幢給女人和小孩住。由於歐林卡人發誓他們不住在沒有他們的神遮蔽的地方,即是樹葉屋頂下,建築業者便不蓋屋頂。然後他們進行犁歐林卡村,方圓數哩之內所有的東西都被犁出來,包括每株屋頂樹葉的根。
不,我說,那太危險了。萬一她感染了?
我希望當你接到你妹妹這種前進行為的新聞時,你不會震驚或遽然認定我太衝動了。特別是當我告訴你這是多麼開心。我因置身在撒母耳懷中而狂喜時。
由於我們的錢都花在鐵皮屋頂和這趟旅行上,因此在倫敦這個月過的是窮人生活。但我們卻覺得很愉快,沒有柯琳後,我們開始覺得我們是一家人。街上的人都說孩子們長得很像我們。孩子們也很自然的接受了。他們單獨上街去看他們有興趣的景觀,留下他們的父親和我,享受難得的寧靜和簡單的談話。
不,我說,這不算是生氣,只是一種漠不關心。有時我覺得我們的地位很像大象尾巴後的蒼蠅。
妮蒂媽媽,他說,坐在床邊挨著我。當你愛一個人時你怎麼知道?
非洲到處有戰爭的跡象,她說,印度也是。先是築路,然後是把樹砍下來造船和船長的家具。然後是土地上種著你不能吃的東西。然後是強迫當地人工作。全非洲都是這樣,她說。緬甸也是,我想。
在我跟柯琳結婚前,撒母耳繼續道,我還記得有一次。柯琳的姨媽邀了一些認真的年輕人到她家。其中一個是一位年輕的哈佛學者名叫愛德華的,他姓杜伯斯。姨媽又談起她在非洲的冒險,以至於比利時國王利波德還頒給她一個獎章。愛德華很不耐煩的聽著這些事,你可以從他的目光,還有他扭動身子的方式看出來。他一直動個不停。當姨媽說到她接受獎章的驚奇和意外時,愛德華的腳不由自主的,很快的在地板上打起拍子來。柯琳和我很訝異的互看一眼。看來他以前已聽過這個故事,而不想再聽第二遍了。
叢林?我們一面喝著茶,一面竊竊偷笑。因為她們並不認為自己很好笑,但對我們而言已經是非常非常好笑了。當然也是那時普遍對非洲人的看法令我們覺得有意思。
世蘭,他是一位漂亮的年輕人,身材高大、寬肩,聲音渾厚低沉。我告訴過你他寫詩嗎?喜歡唱歌?他是一個會令你引以為傲的兒子。
撒母耳當然是生在北方,在紐約長大和受教育的。他是透過他姨媽,也是一個傳教士的介紹認識柯琳的,他姨媽和柯琳的姨媽在比屬剛果傳教。撒母耳經常陪他姨媽到亞特蘭大柯琳的姨媽家。
一個上了年紀的白人女人,跟一個黑人小孩在一起自然是引人側目的。每天她和那個小孩走過甲板時,總有一堆白人在他們過去時,落入沉默中。
得了,得了,他說。
我要六十五歲了,她告訴我們,一天當我們跟她在一張桌子上吃晚飯時。一生大部分都在熱帶度過。但是,她說,一場大戰爭要來了。m.hetubook.com•com比我離開時正開始的一場來得大。英國會很艱困,但我想我們能活下去。我錯過另一場戰爭,她說。我是指在這場戰爭中在場。
  愛你的妹妹
妮蒂
儘管歐林卡人不再問我們要任何東西,除了教他們的小孩外,因為他們看得出我們和我們的上帝是多麼的無力。撒母耳和我決定要為這最近的憤怒想點辦法,許多我們親近的人跑掉,加入了住在森林中的游擊隊,他們住在叢林中,拒絕為白人工作或被他們統治。
在這所學校成立之前,也就是六十年前。住在喬治亞的雪洛奇印地安人被迫離家,在大雪中被趕到他們在奧克拉荷馬的徙置區。三分之一的人死在路上。很多人拒絕離開喬治亞。他們藏在黑人社區,最後跟我們混合起來,其中不少這種混血種人在史培爾曼。有些人知道他們的祖先,但大多數人不知道。他們以為他們黃色或紅棕色的皮膚和有波浪的頭髮是因為祖先有白人,而不是印地安人。
有時候你並不知道,我說。
我覺得我的臉紅起來。
幾天後,她繼續道,你以為我沒注意到異教徒嗎?我發現他們沒什麼不對。他們似乎也很喜歡我。我確實幫了他們不少忙。我是個作家,我寫他們的文化、行為、需要,還有一大堆可寫的事。等你能以寫作賺錢時,你會訝異有多少題材好寫。我學會說很流利的他們的語言,為了擺脫掉傳教協會的監視,我寫了一份完整的報告。我在得到傳教協會或有錢的朋友捐助之前,我向家裡要了將近一百萬鎊。我建立一所醫院,一座中學。一座學院。一個游泳池——因為在河中游泳會被水蛭咬。
她生長在英國一個富豪家庭中。她父親是爵士之類。她要當作家,但家人反對。他們希望她嫁人。
我們在倫敦一個很簡單的教堂舉行婚禮,孩子們都在場。就在我們吃過婚宴的晚餐要睡覺之際,奧莉薇告訴我她弟弟的問題,他想念太茜。
我現在期待回國。看著你的臉說世蘭,這真是你嗎?我在想像這多年來你胖了多少,臉上添了多少皺紋,你如何梳你的頭髮。我從一個骨瘦如柴的小東西變成一個豐|滿的女人。我的頭髮已有灰色出現了。
要我嫁人!她反對道。(真的,她的想法很奇怪。)
我明白了,我說。
我們都以沉默的尊敬來聽她說。孩子們很喜歡哈洛德,但他在我們面前從未說過一個字。他似乎喜歡他祖母,習慣她,但她的嘮叨,使他成了一個無言的冷靜的觀察者。
這不是很令你驚訝嗎?
他最好別這麼做,太茜會把他的頭塞進她的織布機中。
你也許早已猜出我愛他已久,但我並不知道。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看,把他當朋友看。但我愛他的人,他走路的樣子,他的塊頭,他的身材,他的味道,他的綣髮。我喜歡他的指紋,他粉紅色的內唇。我愛他的大鼻子,我愛他的眉毛,他的腳。我愛他親切的眼睛,他脆弱和美麗的靈魂可以從這裡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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