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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他說。

你知道，他說，自從你去了曼斐斯後，氣色很好。

我說，我們從來就不是。

是呀！我說。但我真正開始是在這裡，為了克制住自己想殺你的衝動。

他說，我們還是夫妻。

不喜歡了，我說，她現在喜歡大象。

他說，世蘭，告訴我實話，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是男人。

你那時便看出來了，我說。

他說，我注意到家裡每個人都穿上你做的褲子。你是說你把它變成生意了？

做褲子。

秀格幫ｗww•hｅtuｂoｏｋ•coｍ•cｏｍ我做第一條，我說。然後我像個傻瓜一樣哭起來。

你知道，他說，你以前讓我想起鳥來。就是你剛住過來時。那麼瘦，天呀！他說，那麼小的東西，卻像要飛的樣子。

他低頭看地板。

他在我看貝殼時不多話，只是拿著每個貝殼像是新收集到的。

你在那裡怎麼維生？他說。

使我活下去唯一的事是看著杭瑞苔為她的生命奮鬥。每次她一發病，她就尖叫到可以把死人叫醒。我們和-圖-書照你提的非洲人的辦法來治療她，每天給她吃甘薯。算我們倒楣，她最痛恨甘薯，而且也不客氣的表現出來。方圓數哩之內的人，人人試著烹調出不像甘薯的薯來。有甘薯蛋、甘薯腸、甘薯山羊和湯。什麼東西都用上了，除了皮鞋外，為了要消除甘薯的味道。但杭瑞苔說她還是嘗出有甘薯的味道，把什麼都扔出窗外。她的四肢腫了，發燙發熱，她說她的頭裡面全是拿著錘子敲的小白人。

秀格以前有過一ｈeｔｕｂook•cｏｍ.ｃｏm個貝殼，他說。很久以前，我們第一次認識時。白色很大，像把扇子，她還喜歡貝殼嗎？他問。

我喜歡鳥，我說。

有時我會碰見XX先生來看杭瑞苔。他也弄了一些甘薯餐。有一次，他把甘薯藏在花生醬中。我們和哈波、蘇菲亞坐在壁爐邊，玩著撲克牌，蘇茜和杭瑞苔聽收音機。有時他開車送我回家。他還住在那幢小屋中，他因在那兒住久了，那幢房子都像起他來。前廊上永遠放著兩張高背椅，靠在牆上。欄干上放的全和_圖_書是花盆。他把房子漆成白色，你猜他現在收集什麼？他收集貝殼，各式各樣的貝殼。

我回家後，心情很惡劣，什麼事也做不下去，只好上床睡覺。我想做一些給懷孕女人穿的褲子，但我一想到有人懷孕便想哭。

是呀！我說，秀格把我照顧得很好。

我看出來了，他說，我太傻而不知道愛惜。

這也是他能把我再請回去的原因。他告訴蘇菲亞他找到一個新的貝殼，如果放在耳邊會聽到很大的海潮聲。我們過去看，那個貝殼又大又重，上面有斑和-圖-書點，像小雞一樣，你可以聽到海浪聲或什麼的向你耳朵沖激過來。我們都沒見過大海，不過XX先生從書上知道不少，他也是從書上向全國各地訂購貝殼。

親愛的妮蒂：

我說，我們是那樣過來的。

他等了一會，把全部的貝殼都放回去，然後問我，你喜歡什麼嗎？

我擤擤鼻子說，男人脫下褲子後都像青蛙。不怎麼親他們，至少在我看來，青蛙就是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