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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祭儀

作者:伊莎.西格朵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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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五年十二月十一日 31

二〇〇五年十二月十一日

31

「如果你不相信她腦子有問題,去問大學其他人。她跟哈洛德一起做過研究計畫,徹底搞砸了。去問他們。」他哀求地望著她。
「那是第一個。我本來是要拿來嚇布耶特的,我把它放在她外套的罩帽裡。我以為那會掉到她臉上把她嚇死,但掉出來時她沒注意到。幸好那沒跟我們扯上關聯。在那以後我就不用這種東西開玩笑了,我們幾乎惹上大麻煩。」
「教職員大樓裡發現的手指——那也是你烹飪課程的成果嗎?」
「但是你們還是會有時間在一起的——難道沒有聊天啥的嗎?」朵拉問。
海多爾急切地點頭。「那是胡吉當時穿的。血濺到他身上所以他就脫掉了。手術後我用那件衣服擦地板上的血。」他心虛地加上一句。「我沒跟胡吉說,直接丟進他的衣櫥裡。哈洛德不是胡吉殺的。」
「反正我們到的時候沒啟動。一定是殺掉哈洛德的人關掉了。」
「不,告訴我。你一定有某些根據才會說是她。為什麼?」朵拉堅決地問。
他臉上掠過一絲怒氣。「妳完全明白我的意思。重點是我沒殺他。」
「我沒說謊。至少重點沒有。」
「以為?我什麼都不以為。」朵拉反駁。「現在你無論說什麼我都不驚訝。你可以告訴我你們挖出棺材我都照信不誤——」
「那非重點呢?是什麼?」朵拉問。
「我就這麼覺得。」海多爾弱弱地回答。
「不行,」朵拉說。「這裡禁菸。如果你要來這裡抽菸,早十年就該來。」
「那當然,」海多爾大叫。「我說了我們都嗑藥駭得一塌糊塗。」
所以哈洛德買倉鼠是要餵蛇。當然。「他打算死囉?」朵拉問。
「我假設你自行決定哪些是重點哪些不是?」
「你們從哪裡弄到烏鴉的血來寫契約書?」
他抬起頭。「我想抽菸。」
「這個那個啦,」他說著低下頭。
「所以你們去了教職員大樓?」朵拉難以置信。「怎麼進去的?保安系統沒有任何紀錄。」
「契約的內容就只是復仇的詛咒嗎?」朵拉問。
「然後呢?」朵拉說。「哈洛德在那裡嗎?昏迷了?還是死了?」
朵拉突然開始可憐他。她的母性本能發作了。還是她的祖母心腸?「誰說我不願意幫你?」她說。「先看看我能問出什麼吧。我會離你八丈遠,但是會去法院旁聽。我絕對不會錯過審判的。」
「我能問你放在哪裡嗎?」
「我告訴妳我沒殺他。我們到的時候他並不是昏迷。他躺在休息室的地板上。死了。死透了。滿臉發紫舌頭掉在嘴巴外面。你用不著是病理學家也看得出他是被勒死的。」海多爾顫抖的聲音洩漏了他其實不如外表那般鎮靜。
他不悅地瞪著她。「我看過還做過很多更噁心的事。你以為把朋友的舌頭割成兩半很好玩嗎?看外科手術很好玩嗎?」
「我們都知道你是誰,」朵拉不耐地說。「回答我,不然我要走了。」
「什麼計畫,怎樣搞砸?」朵https://m.hetubook.com.com拉慢慢地問。
「但是出入口還是鎖上的,需要密碼才能進去,」朵拉說。「進出都經過電腦,紀錄顯示沒人從門口進去。」警方給她的辦案資料裡有電腦印出的安全系統紀錄,她親自查看過了。
「要是我能幫得上你的話,我希望你替我做一件事,」朵拉說,傾身靠向他們之間的桌面。「別對我撒謊。人家說謊的時候我看得出來。」她希望自己設法聽起來跟警員一樣令人信服。
「沒什麼大不了,」朵拉困惑地重複。「原諒我有所懷疑。」
「等一下,我們還沒進展到那裡呢,」朵拉說。他讓她焦躁。「你挖出他的眼睛——我沒說錯吧?」
朵拉再度緊張地笑起來。「烤人的肢體。你以為自己是理髮師陶德嗎?天老爺,我只能說我憐憫你的律師。」
「沒有。那天晚上我根本沒看到胡吉。他跟哈洛德先離開派對地就沒再看見他了。他跟哈洛德。至少沒看見活著的哈洛德。」
「我們從後面一扇沒關的窗子進去的。其實那扇窗子從來沒有關緊過——不知道哪個白癡從來不記得關好。至少布耶特是這麼說的。我們離開時也走那裡。布耶特沒帶門卡;班傑恩也沒有。」
海多爾點點頭,神色仍舊飄搖不定。「好啦——但是我告訴妳的事情都是祕密喔?」
「從不同的機構蒐集並記錄所有現代關於拜諾弗.斯文生主教的文獻。她認為有文件被偷了。搞得雞飛狗跳。結果根本都是屁。她腦子秀斗。至少去跟大學相關人士談一下。」
朵拉沉吟。布耶特。那個胸部豐|滿的嬌小金髮女孩。「你為什麼這麼想?」她靜靜地問。
朵拉抽回手臂。「每個人震驚的時候反應不一樣——或許她是呆掉的那種。我不想去找她。讓警方去吧。」
哈洛德面有愧色。「用槍打的,在海邊。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去過兒童動物園看有沒有人肯賣,還找遍了寵物店。但是沒有。契約必須是血書。」
「你把眼睛帶回家?」
「這還不夠。」朵拉說。她懶得問他為什麼沒跟警方說。根據他們的證詞沒人離開過。
朵拉往後靠。「當然。麵包裡面。還能有什麼地方?」她極力試圖抹去腦中的畫面。「你怎麼下得了手?我是說挖。」
「我不會犯任何罪,」他低落地說。「除此之外妳不肯做任何保證?」
海多爾瞪著朵拉,憤怒地脹紅了臉。「我才不蠢。那些是該丟掉的廢物——不是真的丟掉而是燒掉。警方只要鑑識一下就會發現那都是手術割除的腐壞肢體。把這些東西送到焚化爐也是我的工作。只不過我帶回家了。」
海多爾怒瞪著她。「對。我發誓我會做,我想履行對哈洛德的承諾。這對他非常重要。」他回答,滿面通紅。「他媽媽根本是個王八蛋。」
朵拉一時無言。然後她想起裝著斷肢的盒子。「海多爾,」她平靜地說,「哈洛德公寓裡和_圖_書的屍體殘骸是怎麼回事?你們也用來施法還是碰巧是哈洛德的?」說「是哈洛德的」有語病,但她決定忽略。
「沒有。飛機上有駕駛。」
「那你也該知道自己有麻煩了。大麻煩。」
「我不知道——一定是那個索爾博卓.歐拉夫森吧——去學校問就知道了。拜託妳去。我保證妳不會後悔的。」
「或許稍後警方會讓你在其他地方抽。但是這裡不行。我們言歸正傳。好嗎?」他疲累頭。「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收押,對不對?」
「你有沒想過那是因為你對他們說謊呢?」朵拉冷冷地說。
「我就當真,」他有點心虛地回答。「但我沒有殺他。」
海多爾停頓了一會兒。他再度玩弄牛仔褲膝頭的破洞,抓自己手背。朵拉得把問題重複一遍,他才回答:「我不是一個人。大家都在。我、瑪莎.霧、布耶特、安德瑞、班傑恩。我們從市中心回來,要回去參加派對——瑪莎想嗑一記,布耶特說哈洛德在學生休息室裡藏了一些搖|頭|丸。」
「她為什麼要把湯匙放回去?那不合理啊。」
「我們?」朵拉吃了一驚。「你不是自己一個人?」
「哈哈,非常好笑。並不是真的烤,」海多爾皺起眉頭。「我用烤箱低溫烘乾。這樣就不會腐爛。至少延緩腐爛的過程。順便告訴妳,屍體是腐爛不是發霉。」他怒氣沖沖地往後靠向椅背。「施展法術的時候要用到的——那樣好玩得多。」
「我們晚上當然碰面啊——一起吃飯,然後去酒吧。」海多爾微笑著說。「我們討論完全不同的事情啦。」
「因為就是。我們在市中心的時候她曾經溜出過咖啡館。她說她沒找到我們,但是我們根本沒出去啊——至少有些人沒有。」
「湯匙。」海多爾小聲說。「她應該要把那根湯匙丟掉,但是卻沒有。她不可能笨到把湯匙放在抽屜裡,警方說是在那裡找到的——我不相信。瑪莎.霧負責處理刀子,刀子就不見了。但突然之間湯匙跑了出來。我不認為這說得通。」
海多爾聳聳肩。「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用湯匙。在他身上刻符號比較難,很不順利。我駭得一塌糊塗——得不時去窗口呼吸新鮮空氣。」
「我……我……」
「這計畫是誰指導的?」朵拉問,然後立刻後悔了。她聽起來像是接受了他的毫無根據的理論似地。
「我沒法把眼睛寄出去,」他突然衝口而出。「我不敢。屍體被發現了,我怕郵件會被查出來。本來等事情平息下來我就要寄的。那個星期天我用血寫了咒語,然後把信放到信封裡,丟到市中心的郵筒。」坦白之後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緊抿雙唇,好像就此打算保持沉默。
「壞掉了吧——我想一直都是壞的。你真的以為有人巡視整棟大樓,確保裡面沒人在才鎖門嗎?不太可能吧。」
「回來的路上他沒提到這事?」朵拉問。
「你為什麼不跟也去?」朵拉問。
「好玩啊,」海多爾www•hetubook•com•com惱怒地說。「那是哈洛德訂房的時候取的。他拿我找樂子。」他停頓了一下。「我為什麼沒告訴你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說。OK?」
「那是誰殺的,夥計?」朵拉問。「有人殺了他,我預測胡吉會被判有罪,更別提你跟你的朋友們得背上損害屍體的罪名。」
「大概五點吧,或許五點半,還是六點。我不知道。我記得離開咖啡館的時候大概四點。我不知道我們待了多久。沒人注意時間。」
海多爾的手臂抖動。他緊張地搔抓左手背。朵拉靜待他決定是要告訴她實話還是否認有所牽連。她決定如果他選擇了後者她就離開。
「是因為契約嗎?」朵拉問。「你真的打算履行那種荒謬的復仇詛咒契約?」
「我拿了我爸的來福槍。他有時會打獵。但是他沒發現我拿去用過。」
「很不幸我不覺得警方錯了。我認為胡吉殺了哈洛德,你處理善後,可能並不知道是他殺的。他或許真的回家了,但是既然你的個性這麼彆扭——想來他也好不到哪去。他可能為了只有他自己明白的無聊理由殺了哈洛德。」
「他衣櫃裡發現沾滿哈洛德血跡的T恤。胡吉沒法解釋。警方認為那是用來擦拭哈洛德的血跡。」朵拉望著海多爾。「那件T恤是某人在哈洛德舌頭手術的時候穿的。上面印著『100%silicon』。你有印象嗎?」
「哈洛德的指導教授,索爾博卓.歐拉夫森堅稱他有啟動保安系統。」朵拉說。「他說絕對沒錯。」
「冷凍櫃裡,在一條麵包裡。我把眼珠塞進麵包,丟進冷凍櫃。」
朵拉無法想像,但她仍舊懷疑那會比用湯匙挖出人的眼睛更噁心。從現在起她不要用湯匙攪拌咖啡了。「但無論怎樣不可能很愉快的。」
「那並不能阻止我想抽菸。」
朵拉譏諷地笑起來。「我一直都對你很寬容,少來了!本來應該丟掉的!」她假裝拿起某個東西檢視。「這隻腳是怎麼回事?到處都是這些天殺的垃圾。丟掉得了。」她扔掉假想的腳。「別蠢了。那些玩意哪來的?」
海多爾咳了一聲,用手臂擦鼻子。「呃,那個啊,」他怯怯地說,「那不是屍體,如果你以為是的話。」
「好吧,」他略微遲疑地說。然後他惱怒地加上一句。「妳問吧。」
「嵐迦呢?他去那裡做什麼?我知道你也跟他去了。」
「他不要我跟。」海多爾說。「他帶我一起去因為我告訴他我有幾門課快當了——他說他知道有個沒事可做的地方,他會整個週末都把我鎖在房間裡讓我念書。他照做了——不是真的鎖啦,但是他不讓我跟他出去。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是那裡離斯卡洛特很近。」
「她想陷害我。她並沒像我一樣直接碰到湯匙。她有戴手套。我甩了她她懷恨在心吧。我不知道。」海多爾前後搖動椅子。「那天晚上她有點奇怪。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沒尖叫。冷靜得hetubook.com.com要命。她只瞪著屍體,我們其他人都抓狂了。她在開口提醒我契約的事之前一句話也沒說。她打算陷害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其他人。」他傾身向前,抓住朵拉的手臂。「她知道那扇窗或許當天晚上稍早她爬出去過,誰曉得呢?她因為哈洛德前一個星期不跟她說話而生他的氣哈洛德沒跟我們任何人說話,但那不是重點。或許她生氣了;她跟他約好被放鴿子了。之類的。相信我,我也想了好久,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妳去查——為了我去問問她吧。」
他再度點頭。
她站起來。「再見了,麵包師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替你找律師。」
「對——書面上的,」海多爾回答。「事實上我們還定了第二份契約。那是愛情符咒,增進第一份詛咒的效力,喚起哈洛德的媽對他的愛,讓她的喪子之痛更加深刻。這份契約是口頭的。我要在哈洛德墳尾挖一個洞,在裡面畫符號,寫下他老媽的名字,然後加上蛇血。哈洛德甚至為此買了一條蛇。他死前一星期要我照顧那玩意,天殺的蛇還在我那裡。我都快被逼瘋了。你得用活倉鼠啥的餵牠。噁心死了。」
「槍哪來的?」
海多爾不情不願地點頭。
「哈洛德的眼睛在你的公寓裡發現。你怎麼解釋?」
「我保證你說的話不會透露給警方——雖然那樣只會對你有好處。你已經難以脫身了,情況不會比目前更糟。但如果這讓你覺得好過些的話,我們可以把這當作是假設較好的情況。好嗎?這樣你不必真的說什麼就可以獲得幫助。」
「我當然沒立刻就動手。我們像一群白癡一樣呆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連瑪莎.霧都抓狂了,通常她是超級酷的。我們完全亂了手腳,大家都爛醉如泥駭得神智不清。然後布耶特突然說起那份契約,盯著我要我執行,要不然哈洛德會陰魂不散地纏著我。我們在社團聚會的時候當著大家的面簽名的——其實只是裝個樣子,但哈洛德是認真的。胡吉是唯一不知道契約的人。哈洛德總是說他根本不把巫術當真。」
「基本上是,」朵拉說。「我已經告訴你如果你要受審,我不能當你的辯護律師——你要跟我說什麼都可以——只除了你之後打算犯的罪之外。別告訴我。」她對他微笑。
「胡吉呢?他沒跟你們在一起?」
海多爾低下頭。「我不想讓任何人把我跟巫術博物館聯想在一起。哈洛德在那裡找到契約用的咒語。除此之外沒啥大事。哈洛德跟館長談話的時候我坐在外面長凳上。我知道他們很談得來,要走的時候還熱烈地握手。我宿醉難受得要命不想進去。一隻友善的烏鴉在外面陪我。」
他無力地微笑。朵拉敲敲門,警員讓她出去。一切就要水落石出了。她感覺得到。
海多爾瞇起眼睛,想了一會兒。「別走。我想跟妳談談。其他的警察都不相信我。」
「他是否可能是在從事性行為的時候窒息死的?你記得有和圖書顯示那種可能的跡象嗎?」
「沒有,我用烤的。」海多爾回答,好像這是最自然的方法。
他搖頭,瞪著膝蓋。「我以為你會明白——你想幫胡吉,我以為妳也會幫我。」
「我們在繼續之前先說清楚,」朵拉等待他集中注意力,他抬起頭她才繼續說:「我受雇於哈洛德的家人。這表示你的利益跟他們的利益並不一定一致。特別是現在。我建議你立刻另請高明。我現在來只是跟你見個面而已。我可以推薦你其他好律師,他們能提供你所需的援助。」
「才不是!」海多爾的憤怒轉為絕望。「胡吉沒有殺哈洛德——不可能。」
「你知道這種行為有多瘋狂嗎?」朵拉驚愕地問。「你怎麼能當真?」
朵拉坐著消化這一切資訊。她決定要稍微改變一下策略——她已經受夠血腥故事了。「你為什麼撒謊說沒去過侯馬維克跟嵐迦?我們知道你跟哈洛德一起去了。」
「布耶特,」海多爾突然說。「我認為是布耶特殺了他。」
海多爾聳聳肩,沒有回答。「我只是做我必須做的事。我記得瑪莎.霧跟班傑恩在我處理屍體的時候吐得昏天黑地。然後安德瑞說得把哈洛德弄走,要不然我們就成嫌犯了。我們常在休息室裡混。大家都覺得是好主意,我們就把他拖到小房間,設法撐著他站起來,因為沒空間讓他平躺。麻煩死了搞了好久。之後我們就閃了——去安德瑞家,他住得比較近。瑪莎.霧一整個早上都在他家廁所狂吐。我們其他人就癱在客廳裡昏睡。」
朵拉深吸一口氣。「接著呢——你就開始挖他的眼睛,在他身上刻符號?他怎麼會到印表機小間裡去的?」
海多爾打斷她。「那是打工的地方來的。本來應該丟掉的。」
海多爾紅起臉來。「我不知道他去幹嘛。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是去打獵。此外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住在旅館,我在房間念書,哈洛德自己出去。」
「沒有。完全沒有。他脖子上沒東西——只有非常明顯的瘀傷。」
「我沒殺他,」海多爾說,眨也不眨地直視她的眼睛。她不予理會,他開始玩弄牛仔褲膝頭上的洞——牛仔褲的價錢八成因為這個洞翻了倍。
朵拉思忖。當然,他可能是在撒謊,但若是如此那他真是非常高明。「那時是幾點?」
朵拉沉默地打量海多爾。他坐在她對面,垂頭喪氣——從她進入偵訊室他就沒說過一句話。她坐下的時候他抬了一下頭,然後繼續用視線在地面上燒洞。「海多爾,」朵拉略微不耐地說,「我不能待很久。如果你不想跟我說話,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那你為什麼說你沒去?」朵拉驚訝地問。「為什麼要用哈利波特的假名?」
「嗯,多少知道啦。」
「我想你該說那曾經是你的工作,夥計。我懷疑你還能回去打工。」朵拉試圖整理腦中無數的思緒跟問題。「你怎麼能保存人腳跟手指——保存了多久?要是不防腐的話難道不會發霉嗎?還是你也放在冷凍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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