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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的缺席者

作者:希蒙娜.范德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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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簿裡有很多姓哈佛坎普的,我來郵局是打算一個一個打,不過第三個就找到了。
「請進,」艾蓮恩說,「別被一箱箱的東西袢倒了,我剛從超市回來。」
我掛上電話,抄下電話簿上的地址,沒多久就開車向斯科田而去。這是丹海爾德鎮的郊區,我記得蜜麗安以前住在這裡。
「妳怎麼這麼肯定他就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
「也許他們並沒有碰面。」艾蓮恩說。
「妳認為歐拉夫和她的失蹤有關嗎?」
「很熟,我十五分鐘後就到。」
「艾蓮恩.哈佛坎普。」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說。
「他也沒有告訴我,根據他媽媽的說法,她失蹤的時候他很難過。他媽媽說,他當天完全沒有見到她,但我知道不是事實,他們約好在黑暗沙丘森林見面,就在她失蹤之前。」艾蓮恩突然轉身,瞪著我一會兒,接著從櫃子裡拿出兩個馬克杯,倒了咖啡。她手裡端著兩杯滾燙的咖啡回到客廳,放在桌上。
一名男子牽著一隻小狗沿著池塘走,他們一起玩,狗主人丟棍子,小狗吠叫追著。棍子掉到水裡時,小狗不假思索地跳進蓮花之間。狗主人的笑聲在草地上迴盪著,那笑聲聽起來很熟悉。
「他沒有表面上那麼溫柔,和*圖*書這是我的經驗談。」
「莎賓.柯霍希。」
「羅賓是我哥哥,我就是這樣認識歐拉夫的。前一陣子我們又遇到,馬上就很談得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有著混雜的情緒。」
「有這麼糟嗎?」
「現在?」
「不用了,謝謝,我剛喝了一杯。」我想吃點東西,但不能這麼說。我們坐在狹小的客廳裡,艾蓮恩的品味和我類似,很多白色木頭,有一整面牆都是書架。
「平常要上班,只好這樣。咖啡可以嗎?」
「我和歐拉夫同班,」她說,「所以我也認識羅賓。莎賓,所以我們全都同校,真奇怪,我完全不記得妳。」
「伊莎貝兒以為他們要依照約定見面,放學後我見到她往那個方向去,她朝著黑暗沙丘森林的方向騎去。」
「妳要小心!」她打斷我。
為了給自己時間整理一下思緒,我把車開到母校旁的公園。我時常口袋裡揣著一包麵包在這裡散步,安靜的池塘、小徑和草地給人安定的感覺。
「沒有,真奇怪。」
艾蓮恩在盆栽裡按熄香菸。
「尤其你們兩個都來自丹海爾德鎮。」
我的心怦怦跳著,他變老了,以前遮住眼睛的黑髮如今剪短,但我不需要再看一次也知道m.hetubook.com.com那是誰。他時常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如今就站在我的眼前:巴特。
「我不太引人注意,」我微笑道,「而且我比妳低幾年級。」
艾蓮恩對著她的咖啡吹氣,「那不表示她就是去見歐拉夫,也許他忘了去。」
「沒什麼,只是我目前和他交往中,然後……」
「我認識一個羅賓.柯霍希,他是歐拉夫的朋友。」
「為什麼?」
「抱歉?」
「可以這麼糟。你們在一起越久,他就越是緊緊咬住不放。妳記得要在他的暴力行為開始之前就趕快離開。」
「妳要小心歐拉夫.范奧修,」艾蓮恩點起一根香菸說,「我和他交往了一年,但順利的情況只維持六個月。」
她聳聳肩,「他的支配慾很強,佔有慾也很強。我們一開始交往的時候,他就把我當成自己的財產一樣,每一分鐘空閒的時間都得和他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見其他的朋友,去哪裡他也都跟著我。如果我有別的計畫,他就像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他會完全不講道理,挑起爭端、和好、又重新開始。只有做他想做的事的時候,他才會對妳很好。」她打量著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看起來可以吃一整個星期。」我笑著跨過那些hetubook•com•com箱子。
一陣沉默隨之降臨。
「他沒有告訴妳嗎?」
「暴力行為?」
「很重要。」
「我住在斯科田,這附近妳熟嗎?」
那狗主人看起來和我年紀相當,可是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楚。他繼續走,我起身跟著他。他的肩膀很寬,但沒有很高,有著濃密、深色的頭髮。他雙手放在口袋裡,以一腳前一腳後的姿勢站著,非常熟悉的身影,但我仍然認不出他是誰。直到他停在路中間,轉身面向正在嗅著草叢的狗。
「不知道為什麼,歐拉夫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原來他和她這麼熟,我們甚至一起看了一集報導伊莎貝兒的『失蹤』節目。」
「不可思議……」艾蓮恩說。
「對。」
只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少女了,二十四歲的我有一份工作、殘缺的記憶、一個不信任的男友,九年後的自己不能算有什麼長進。我該怎麼辦?去找警方?發現了伊莎貝兒日記裡的那些縮寫之後,我有責任去找警方。但誰說所指的一定是歐拉夫?的確,我想不到其他男生名字的第一個字母是O,但我並不認識所有的人,而且誰說一定是個男孩?
「因為伊莎貝兒在日記裡寫下她和人約在黑暗沙丘森林碰面,我在學校聽她提到,但不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她要見面的對象是誰,直到我看到她那一天的日記,她在旁邊寫下『IO』,伊莎貝兒、歐拉夫。」我解釋。
「他打我,」艾蓮恩說,「並不是很用力,但還是一樣……打女朋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第一次發生之後我就想分手,但並不容易。他跟蹤我、不斷打電話、騷擾我的朋友,就為了找到我。後來我只好找警察,最後鬧上法院,他收到禁制令不得接近我,可是還是打了好幾個禮拜的電話,寄恐嚇信,後來才終於停了。我想他應該是看上了別人。」
「妳還在嗎?」隨著沉默拉長,我又問。
艾蓮恩.哈佛坎普住的那條街不難找,也有很多停車位。我把車子停在門口後下車,鎖車時一扇大門打開,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微笑地看著我。我走上前院的小徑,我們在門口堅定地握手打招呼。
「午安,我是莎賓.柯霍希。妳不認識我,但我知道我們有共同的朋友,歐拉夫.范奧修。」
「對他這樣的人,不能這麼做,」艾蓮恩說,從杯緣看著我,「我想,妳應該去找警方。」
我靠在沙發柔軟的抱枕上,「結果我還是不介意喝杯咖啡。」我承認,點起一根香菸。艾蓮恩諒解地笑了笑,進廚房泡咖啡。這兩個房和圖書間是開放空間,她靠在分隔兩個房間的吧檯上,「我嚇到妳了嗎?」
「他是最後一個見到她活著的人,可是他完全否認這一點。」
「妳叫什麼名字?」
小徑分岔,一條走到公園較暗的區域,另一條走到晴朗的草坪上。我選擇明亮的那一條,抬頭享受溫暖的陽光。
「只有幾個禮拜,但我們認識很久了。」
「的確,妳也和伊莎貝兒同班嗎?」
「我就是為了這點打電話給妳的,我可以過去一下嗎?」
夏日的綠色公園以寧靜的安詳迎接我。我選擇一條小徑,看一眼紅磚校舍,感覺好像剛蹺課。
「對,有可能,但也有可能不是。伊莎貝兒有事要跟他談,從她和朋友的談話裡,我想她並不期待那場見面,我想她打算甩掉歐拉夫。」我捻熄香菸,喝著咖啡。
「在,歐拉夫怎麼樣?」
「誰不知道?」咖啡在煮的時候,艾蓮恩還是靠在吧檯上,「她的海報在火車站貼了好久一段時間,歐拉夫有和她交往過嗎?」
「我知道,」艾蓮恩用力吸一口香菸,「歐拉夫.范奧修是典型一被拒絕就變成暴君的英俊男子。」
「沒有,妳只是確認了我所懷疑的事。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跟伊莎貝兒.哈曼交往了一段時間,這個名字妳有印象嗎?」
我們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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