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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琳，親愛的，妳在嗎？快點回答。」

「你叫他小科科。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小科科，說啊。」

「你要什麼，牛仔先生？」

「等等。」

「有人用卡片入住了『藍調人汽車旅館』。地址是——」

「在呢，牛仔先生，」單位的調度員回答，「你到哪裡了？」

「親愛的，妳在挑逗我嗎？我是很高大，但二十公分應該已經綽綽有餘了吧。」

「我本來以為他會回來。」霍根看向擋風玻璃外距離他們半條街的地方，而人行道邊還停了一和-圖-書輛海軍藍色的吉普車。「他現在唯一的財產就是這輛破車。」

「親愛的，妳幫我接小科科好嗎？」

「噢，別誤解我的意思，我也很喜歡陪我老婆，不過你等著瞧吧。」

妲琳咯咯笑了起來，霍根直感背脊發冷，他不明白她怎麼會相信自己搭檔信口胡謅啊？妲琳的長相就像路易斯安那州的短吻鱷，局裡所有的警官也覺得她個性跟短吻鱷相差無幾——除了普雷斯頓。

「不用說了，我知道，」普雷斯頓打斷他，「幹得好和圖書啊，小科科。我會跟隊長談談，你不是想買雞翼嗎？」

「雞翼？」科斯楚盛科驚惶地喊道，「不是雞翼，是記憶體！我要買更多的記憶體。」

「要我唸他的俄國名字，我怎麼可能唸得出來？真要強迫我，我就得用侵犯人身安全的罪名逮捕他。」

普雷斯頓轉頭看著搭檔。「他真的是省字一哥厚？」

普雷斯頓向搭檔使個眼色。

無線電發出撕嘶聲。「喂，你們在嗎？」

「父母呢？」普雷斯頓問，「你查過了嗎？」

「他岳父岳母住和_圖_書在佛羅里達，」霍根回答，「但管家說他們去了義大利度假，在鄉間騎腳踏車和品酒，無法使用手機或收發電子郵件，所以她也不知道聯絡的電話號碼。我向領事館發出警告，要是他們前往領事館報到，那麼他們就會知道。他自己的爸媽也已不在美國。他們好像去年就變賣了所有的家當，買了一輛露營車，在盡是沙漠的那幾州四處旅遊，成了現代名符其實的吉普車賽人。」

無線電嚓嚓作響，一個清脆的聲音通報說：「我是科斯楚．盛科。」

「我和圖書很喜歡陪我老婆。」霍根抗議。

霍根聳聳肩。「他不喜歡你啦。」

「媽的超可怕的，」普雷斯頓嘀咕著說，「你能想像嗎？一個禮拜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時全都跟老婆擠在有輪子的小盒子裡！真該死，亞利桑那州的男人一定都喝醉了。我說啊，一定有很多被揍得很慘的怪人跑到高速公路上自殺，路邊的男人屍體應該會比我們撞死的動物還要多。」

「我搜過了演員先生的皮夾，」他解釋，「然後要小科科處理一些號碼，免得那些卡片被停用。」

「你覺和*圖*書得他會到哪兒去？」他低聲問著他的搭檔。

普雷斯頓伸手拿起儀表板上的話筒，按下傳輸鈕。

「你在開玩笑吧？那宅男很崇拜我呢。」

「小科科，我給你那張Visa卡有新線索了嗎？」

普雷斯頓探長坐上了Nissan公務車的副駕駛座，他扭來扭去，想找個舒服的姿勢。不論誰設計出這麼符合人體曲線的賽車椅，這都已經變成他咒罵的對象，因為他知道這有可能是亞洲某個自作聰明的電腦專家在從未看過身材高大、吃玉米長大的德州牛仔所設計出來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