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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醫生開的是一台銀色的賓士車E320柴油轎車。」
「妳已經知道嫌犯的名字嗎?」霍根問。
「你知道我都很晚睡的。」
「但你如果弄清楚了呢?」
「謝啦,」霍根說,「你幫了我們很多忙。」
「對外行人來說呢?」霍根提出疑問。
「唔唔,」三毛貓想吊他胃口,「你幹嘛這麼關心?」
霍根點頭。
「那你在想什麼?」
「老天啊,別連你也開始了。」
「比方說是誰幹的嗎?我們現在連什麼證據也沒有。」
「唔,聽起來很熟悉,說不定就是。」
普雷斯頓探長剝掉Stetson牛仔帽外的透明塑膠膜,用力甩了甩。揚起的水珠形成一道弧線,飛越整個小隊的辦公室,潑到坐在隔壁桌的三名搶案調查員身上。
霍根解釋了自己的身分,並告訴對方他懷疑札克.帕克m.hetubook.com.com醫生人在波特蘭。
「哇操!二十五年前?」
「幫我接聖地牙哥,」霍根對著話筒說,然後瞥了搭檔一眼。「麥克納瑪拉探長。」
霍根再次向麥克納瑪拉道謝,然後掛斷電話。他轉向普雷斯頓,卻看到他的搭檔已經起身。
「你還記得其他人的名字嗎?」普雷斯頓問。
「該死的購物中心,你的搭檔一整天都在拿這事煩我們。」三毛貓說。
「另一件?」
「說對啦,」麥克納瑪拉同意他的猜測,「外行人會覺得她遭人粗暴對待,還被毀了容。」他停了一下繼續說:「不過,還有更怪的事。」
「你在幹嘛?」普雷斯頓問。
「多久以前?」霍根問。
「對,念高中的時候,就在畢業那天的晚上。事發地點就在波特蘭,你應該還能找到原始的案底https://m•hetubook.com•com。」
「還有?」
「報告裡提到你懷疑那次性侵案只是作戲。」霍根說。
「調查那個帕克,因為……啊,找到了……太棒了。」
霍根聳聳肩。「現在還看不出有什麼關聯。」
「對,真的很怪。我們對受害者做了性侵測試,但是她沒有被強|暴的跡象。有人聲稱他還沒插入就被打斷了,但是現場太乾淨了……規劃得太好了。你知道的,性侵跟暴力脫不了關係,但是帕克毫無動怒。事實上正好完全相反,他並不想傷害那個女人。」
「那我一定會打電話給妳。」
「我會把牌照資料加到監視名單。」霍根閉上了嘴,從資料裡叫出聖地牙哥警方關於性侵案和人身攻擊罪名的報告。「喔,很奇怪耶。」
「購物中心。」
三人異口同聲地大喊:「嘿!」
m.hetubook.com.com披著一頭黑髮的美女芙蕾雅來自冰島,臉部輪廓鮮明,皮膚雪白柔滑。她綽號叫三毛貓,而且似乎挺喜歡別人這麼叫她。
「我只想知道妳有什麼看法。」
霍根避開了她的目光,登時喉嚨乾渴。「可以給我人名嗎?」
「我們那台神秘的賓士車?」
「不是。他在審判前就洗脫了嫌疑。原來那天他約被害人參加舞會,但是提早離開派對,後來發生性侵案時,他具有很可靠的不在場證明。可憐的女孩喝酒喝到昏迷不醒,而嫌犯一次居然有五、六名之多。檢察官一開始以為這是輪|奸案件,結果最後犯人只有一人。」
「鐵木嗎?」
「真是帕克幹的?」霍根問。
普雷斯頓挑了挑眉,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但是霍根已經開始撥起電話。
「不過他毀了她的容。」霍根補了一句。
「對,帕克很久以前也和_圖_書曾是性侵案的嫌犯。」
「麥克納瑪拉。」那頭傳來刺耳的聲音。
普雷斯頓離開後,霍根穿過辦公室走到搶案小組旁邊,把屁股靠在芙蕾雅.佛羅撒多提爾探長的桌子旁邊。
「我去拿案底來。」普雷斯頓說。
「嘿,不客氣,這案子很怪。如果你們抓到帕克,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實在不明白他幹嘛那麼做。」
「一九八四。」
「我們正在調查那名警衛,不過是另一件案子。」
三毛貓嘆了口氣。「全城只有三個人能搞出這麼大規模的搶案。在這三人之中,只有兩人喜歡跟外國人打交道;其中一人多半跟俄國的黑幫有所來往,所以肯定涉嫌重大;另一人則是長袖善舞,跟中國人、俄國人和歐洲人都大有關係。這次打劫的人真的很大膽,但我不想去猜誰的膽子較大。m.hetubook.com.com」
普雷斯頓拿起自己的話筒,接到同一通電話。
「不無道理,」麥克納瑪拉說,「他老家就在波特蘭。」
「對,我同意,很變態,」麥克納瑪拉說,「但是我跟醫院的外科醫生談過,他說那幾刀非常精確,就像按照藍圖切下去一樣,超扯的。她得要包上一陣子的繃帶,但卻不會留下永久的疤痕。如我方才所言,他毫無動怒。」
三毛貓莞爾一笑。「我先去找來電子檔再寄給你。」
霍根翻翻白眼。
「抱歉啦,小姑娘,」普雷斯頓嘻皮笑臉地道著歉,「有些人去了空空如也的超大購物中心,沒辦法一整天都不淋到雨啦。」
「什麼?」
「我沒辦法馬上想起來。我只是隨便看了一下報告,看到帕克是清白的。對了,我記得那時候有個踢足球的大個兒也是嫌犯。」
「編名冊時沒把妳跟他排在一起就該偷笑啦。」霍根回以從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