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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男孩

作者:麗莎.嘉德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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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有可能。有某件事情不如人意。湯米心情惡劣,然後離家去上大學。等到他回來過聖誕節的時候,他似乎好些了。他爸爸對我坦白說,湯米整個球季都得坐冷板凳,但他像個男人一樣承受下來。讓我告訴妳,那個父親對美式足球頗為狂熱。假如說湯米是個西洋棋冠軍的話,我不確定湯米還會過著那麼美好的生活。」
「嗑藥?」
當然,那是早年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他們兩個都還年輕,而且充滿新生的愛意,不怕魯莽行事。
「該死的警察,他媽的誰管其他女孩的意見。我擔心的是丁查拉,要是他認為我在告密,到早上我就死定了。」
「而且,」沙爾很熱切地說完這句話,「當地人還確認了湯米死掉的那條泥土路,就是阿法瑞塔版的情人巷。那裡樹木茂密,少有人經過。對湯米跟那位蛇蠍女子的約會來說,是完美的地點。」
「真驚人。」沙爾又說了一次,而且他似乎是真心的。
「妳認識他多久了?」
「還有妳,狄萊拉,」金柏莉低聲問道:「是什麼把妳帶到這個地方?」
「或許那樣他爸爸就會熱愛西洋棋。」
「根據妳的說法,珍妮.瓊斯三個月前失蹤了,而妳們兩個在那之前就認識丁查拉先生了。在我看來,那就比幾個月還要長了。」
「妳跟誰提過我們的會面?」
這個妓|女翻了個白眼。「要我怎麼做?把剩餘的雞肉塞進我的魔術胸罩裡,好在今晚剩下的時間裡幹活?」
餐館的經理匆匆跑出來,緊張地看了他們幾眼。
「嘿,我不必習慣討厭的——」
她媽媽從來沒原諒過她爸爸。貝西曾經愛上昆西、嫁給他,然後懷了他們的孩子。然而他還是無法晚上回家。她從來沒有、完全沒有原諒這種怠慢。而他也從來沒有、完全沒有停止感覺愧疚。
金柏莉評估她的說辭,試著要判斷這女孩說的是不是實話。狄萊拉那一頭暗金色的頭髮往後梳成一條馬尾。這強調了爬在她雙肩上的深藍色刺青,蜘蛛的腿緊抓著她的脖子,獠牙則延伸到她左耳耳廓。
「她們之中有任何人回來過嗎?」沙爾想知道。
經理快步跑過來。沙爾讓自己重整旗鼓。
「她們去哪裡?」金柏莉問道。
沙爾跟金柏莉讓晚餐先上。他們把熱義大利麵跟冒煙的湯堆在他們餓壞了的線人面前,希望能靠安慰人心的食物來替他們工作。任何優勢都有幫助。
「不,我講夠了。可以嗎?你們這些人沒比別人更好。只是一對不一樣的嫖客,準備好要利用壓榨,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然後你們就會把我踢到人行道上,甚至不會扔個十元給我。去妳的,夠了。真他媽的!」
「換個地方工作,」狄萊拉聳聳肩說道:「如果妳在這裡吃不開,妳就會往東去邁阿密,或者往西去德州。每個人都有個故事,說的是某個朋友住在這裡或那裡,一晚上就可以賺到一千美金。所以女孩子們就會離開,在不同的城市裡幹同樣的老把戲,就好像她們會突然一夜致富似的。如果和*圖*書妳仔細想想,會覺得有點滑稽。我們這些應|召女郎其實內心深處都是樂觀派。」
狄萊拉一看到他們就想拔腿跑掉。沙爾抓住她的手臂,一用力就把她拉回來。金柏莉擋住這女孩往街上跑的去路。狄萊拉一弄清楚她被困住了,就擺出防衛性的態度。
「狄萊拉,他建議妳刺那個圖案嗎?也許他付錢要妳刺?幾百元,還是一千元?要花多少錢才能在一個女孩脖子上刺青?」
金柏莉只是咕噥一聲作為回答。她坐在沙爾的車裡,車停在「狐媚女士」夜總會外面。每隔一秒,霓虹燈招牌就讓深粉紅色的草寫字體爬滿沙爾的臉,讓半裸女人跳康康舞的標誌在沙爾鼻子上閃爍。
「我不能被看到跟你們在一起。看在老天份上,走開啦!」
「不能,不過妳可以打包剩菜帶回家。」金柏莉向她保證。
「不然要扯到什麼?妳認識丁查拉將近一年了。為什麼現在才密報他?」
「最近有在附近看到她們嗎?」
「來吧,沙爾。蜘蛛小姐嚇壞了。咱們看看她往哪跑。」
狄萊拉的目光在金柏莉跟沙爾之間迅速地掃視著,然後她做了選擇,兩手用力甩到沙爾胸前,把他推到一邊去。既然沒有束縛住她的身體,他做不了任何事來阻止她。
又一個隨隨便便的聳肩。「還沒見過她們。你為什麼要在乎?」
「狄萊拉——」
那女孩凝視的目光終於垂了下去。金柏莉縮回她的手。她堅定地注視著狄萊拉拿起一張餐巾紙,擦掉濺出來的白醬。沙爾盡到他的責任,消失在茄子色的包廂座椅裡。他們還是可能團隊合作達成目的。
「所以妳是在懷孕以前就認識他了。」
「沒,其實沒有。」
沙爾滑稽的表情告訴她,他對這個主意有何想法。現在又有四個女孩來到這條街上了。金柏莉從來沒看過這麼多膝上黑皮靴配網襪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她覺得自己好像困在《麻雀變鳳凰》這部電影的開頭,現在就只欠一個李察.吉爾開著蓮花跑車停下來了。這倒不成問題。他們已經看到三輛保時捷跟一輛貴族跑車。
「那養盆栽呢?我們辦公室裡有個探員——」
「我試過了,」金柏莉說:「他有像魔鬼氈那麼黏的人格。最好習慣他的存在。」
「妳為什麼打電話給我,狄萊拉?」
「我同意,」沙爾說道:「女人總是徹底不講理。」
「好吧,也許比較像是六個月。或者八個月。我不知道。誰會去算啊?」
「什麼?誰啊?」
可是在她繼續講下去以前,場景終於改變了。沙爾也看到了。
有一次她跟麥克在晚上沿著州際公路開車的時候,她替麥克打手槍。他差點翻出路面害死他們——《柯夢波丹》雜誌封面故事裡可不是這樣寫的。然而他們一回到家裡,狀況就好得多了。
「湯米的父母確信他是被他認識的某人所殺,」沙爾正在說話,「更有用的消息是,他們認為這可能是戀人之間的爭執。」
「妳在想啥?」沙爾大膽問道。
「拜託喔,從強www.hetubook•com.com力膠到古柯鹼在內的所有東西她都吸。我猜妳可以說她是個機會均等的輸家。」狄萊拉自以為是的口吻讓她再度抬頭挺胸,眼中又出現桀驚不馴的神色。
「我媽死了,謝謝妳問起這件事。」
「我在想胎兒發育,」她乾脆俐落地回答。「我在想小嬰兒在子宮裡十八週以後對巨大噪音有反應,不過內耳、外耳跟中耳直到二十六週大以前都還沒發育完整。所以在二十二週的時候,我們所說的胎兒聽力到底是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子宮是個吵雜的地方,有心跳、血液流動的聲音、食物消化的聲音。也許嬰兒根本聽不到。也有可能她什麼都聽到了。也有可能她就只聽到大聲的部分,真正糟糕的部分。這樣比較慘嗎?我不知道。」
「哇,」他說:「這真是太酷了。」
「妳又為什麼在乎珍妮.瓊斯?」金柏莉問道:「妳為什麼認為她不是跟別人一樣,去找個更好的地方淘金了?」
——〈培育蜘蛛〉
「辛蒂、貝絲、妮可。她們呢?」
這女孩像被打了一樣地縮了起來。然後她抬起頭,眼神閃出一股熱度。「妳不是真的想知道吧?是警察!在妳需要他們的時候永遠不在。」
金柏莉把她的視線從窗口硬是收回來。
「總是在發生。女孩子認為她們可以嘗試在這種生活裡輕鬆賺點小錢。但接著這種日子就把她們吸進去,讓她們消耗殆盡。然後她們就一走了之。」
「她脾氣有點壞。」沙爾說道。
「這種事常發生?女孩子出現又消失。」
「那邦妮塔.布琳呢?或者瑪麗.巴克,還是艾塔.梅.雷諾茲?那些名字裡有任何一個聽起來耳熟嗎?」沙爾現在說話了,引起狄萊拉的注意。他靠了過來,把她逼近牆角,讓她感覺到她是如何從四面八方被包圍,她剩下的選擇有多稀少。
沙爾陷入沉默。這傢伙似乎只有兩種模式,吃東西跟講話。在這個時刻,兩者都讓她煩得要死。
「目標在三點鐘方向。」他宣布。
「妳看,我們已經開始自由交換想法了。妳真的可以穿著那種靴子走路?該死,妳真高啊。」沙爾跟金柏莉一直把狄萊拉夾在她們中間,迅速地帶著她走過一個街區,然後到了第三條街。在這個表現出市區特色的都會住商混合區裡,有一間色調明亮的義大利餐館就在一步之遙的距離外。他們拖著她進去,讓她坐在四周都是四人家庭的包廂座位上,然後把菜單遞過去。沙爾宣稱他餓壞了,選了千層麵。金柏莉則選了可再續餐的湯加沙拉。狄萊拉罵聲連連、牢騷滿腹,後來她總算明白有別人會付錢,就點了白醬鮮蝦麵跟烤雞。
「因為她不會像那樣www•hetubook.com.com走掉,」狄萊拉立刻說道:「她不會不跟我說一聲就走。」
「所以也許他是跟珍妮.瓊斯在一起,」金柏莉思索著:「然後在二月,她失蹤了,留下他獨自垂淚。」
「提過?妳他媽的瘋了嗎?我生活的這個世界裡,打小報告的人活不久。這可不是什麼值得誇口的事。」
狄萊拉戒心更重地注視著她。「妳用那張嘴吻妳母親嗎?」
「妳跟她很熟嗎?」
又一個聳肩,不過這回沒那麼篤定了。她回去瞪著她的義大利麵,金柏莉簡直可以感覺到那女孩在她腦海裡翻箱倒櫃,想說個最不明顯的謊話。
「某位前女友把兩顆子彈送進他的前額?真冷酷。」
「她走到哪去了?」
「有時候會。我不知道。也許一、兩年後。除非她們開始吸毒,」她很實際地說道:「那樣的話她們只會整個榨乾。」
金柏莉打斷這女孩最後這一波破口大罵——她伸出手抓住那女孩的手腕,然後用力摔進她那盤白醬鮮蝦麵裡。「閉嘴聽好。妳想要交換情報。好,我們現在在這裡。所以別再他媽的浪費時間,開口講話吧。」

「幾個月。」狄萊拉嘟噥著,還是不肯跟她四目相望。
「因為他們絕望了。因為沒有其他的答案。在湯米快畢業的時候發生了某件事。他們不知道是什麼事。他變得情緒化、退縮、不再出門。當父親的覺得他兒子可能對於畢業、轉移陣地到賓州大學、在大學裡打美式足球感到緊張。他媽媽認為有個女朋友,而那女生跟湯米分手了,這不是湯米的選擇。這種猜測有一部分是因為湯米肯定不是在跟他穩定交往一年的女生達琳約會,而根據伊文思太太的說法,湯米不像是會有太久空窗期的人。」
狄萊拉皺起眉頭。「等一下。兩個女孩,對吧?一個紅髮,另一個是染得真的很差的金髮?是啊,既然你現在提起了,我偶爾會看到她跟兩個女孩子在一起。有一次她摔得一屁股,她們把她從地板上拉起來,拖著她到門口去了。我猜她們可能是她室友。」
在大多數種類的蜘蛛之中,雌性都會嚴密守護著卵鞘。
「我猜有些人肯多付錢讓妳這樣幹。」沙爾嚴肅地說道。
「叫他走開。」
「那好吧。」沙爾大方地指指他沒有特別標記的轎車。「進我辦公室吧。我們會沿著街區繞一繞;沒人會知道的。」
她看到一個女孩走出屋外,頂著大叢金髮、短得嚇人的裙子、高得不得了的高跟鞋。她用手臂勾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肘,這個男人的年齡是她的三倍,有著少不了的鬍鬚跟掩飾禿頭的髮型。新千禧年的桑尼.波諾。在他們漫步走著的時候,這女孩一邊格格笑著,一邊咬著她的和-圖-書口香糖。
「只熟到可以隔週碰見她。那女孩喜歡狂歡,你懂我的意思嗎?」
金柏莉已經把錢啪一聲放到桌上了,然後就起身走出包廂座位。
「麻煩結帳。」金柏莉說道。
「我損失的酬勞可以得到補償嗎?」狄萊拉想知道這一點,在吃到一半的時候瞥了一眼她的手錶。
「他們不確定,不過湯米在高年級的時候肯定另有交往對象。他開始常往外跑,聲稱要去跟哥兒們聚會,但接著那些人會打電話來找他。他媽媽問過他一兩次,但他總是找得出理由來搪塞過去。喔,歐提斯找他?嗯,他不是跟歐提斯在一起,他是跟凱文在一起。凱文打來了?噢,那當然了,這是因為他跟佩利許在一起。那時候她沒有太擔心。其他一切看起來都很上軌道——他的成績、美式足球、學校。她猜想等他準備好了,他就會告訴他們到底怎麼了。當然,現在她很希望她曾經有更堅持要他說清楚這件事。」
「妳的寶寶可以聽到我們說話?」沙爾著迷地瞪著她的肚子。「妳是說,就在這一刻,他或者她,正在偷聽我們說的每句話?」
死亡怎麼能夠比你的家庭更重要?
那女孩看起來很困惑。「打電話給妳?我還沒打給妳呢。從我們上次談過以後,我甚至還沒見過蜘蛛男,而且我沒有任何新鮮事可以報告。」
「我不懂,」最後她說道:「他們是怎麼從湯米有個祕密女友,推論到湯米是被同一個蛇蠍美人射殺?」
「是不是他高年級時的那個神祕女孩。」
「我恨妳,」狄萊拉語氣陰沉地說道,但她跟著走了。「妳正在摧毀我的生活。」
妳能夠再把那種日子找回來嗎?或者事情就是這樣了?他們會努力塑造彼此,找出新錯處跟老毛病,來掌控他們一週又一週的生活。直到她放棄,或者麥克放棄為止,然後他們就會被算進全國的離婚統計數字裡。
「她有談過她媽嗎?」
狄萊拉對著他皺眉,看起來心不在焉又疲憊不堪。「辛蒂走了。走了好幾個月。這和辛蒂有什麼關係?」
「還是妮可.伊文思,貝絲.韓妮科特,辛蒂.羅德里蓋茲?室友、同事、同謀?」
「我不知道。大家都去哪了?離開這裡了。」
「如果妳想報案——」
「二十七日晚上,」沙爾正在說話:「湯米接到一通電話。他拿著手機到房間去,非常神祕。他走出來的時候,宣布他要出去跟朋友會面。他媽媽說,湯米根本就是樂得蹦蹦跳跳,咧嘴笑著衝出門口。她當時的直覺——絕對是個女性朋友,而且能見到她絕對讓他很興奮。現在,我們知道湯米已經四個月沒待在這個城鎮上了。所以如果是女性朋友,最有可能的狀況是一個舊識。這就讓她懷疑……」
「那個人後來轉身殺了他?_」
「去妳媽的!」
「妳們有那麼親近?」
那女孩的眼睛瞪圓了。她像是死人一樣地動都不動,眼神死盯著她吃剩下的麵,手臂直接伸向她的腰部。
狄萊拉凝視的目光跳開了,讓金柏莉知道她說中了某件事。
「她和-圖-書……這樣暗示了。她說她無依無靠。她孑然一身。」
「她跟妳那麼說?」沙爾問道。
狄萊拉對他怒目相望。「你是起初想跟我套話的那個怪胎。我不喜歡你。」她注視著金柏莉。
「不行啦,我會過敏。」
「拜託。那樣搞別人一看就覺得是緝毒組。」
然而到目前為止,沒有狄萊拉.羅絲的蹤跡。
「也許對她來說小別勝新婚。她想要重溫舊情。另一方面呢,湯米……嘿,長得那樣俊俏的孩子在大學裡玩得可瘋了。我很懷疑他那年秋天都獨自入睡。」
「喔,拜託,講得好像男人就很容易懂似的。」金柏莉結束這番評論的口氣,比她本來想的還要苦澀,接著她就回過頭去,陰鬱地注視著副駕駛座那邊的車窗。
「珍妮人很好。沒有人欣賞她那一點。她們覺得她很古怪。可是她有計畫、有夢想、有希望。她只是……迷失了,你們懂吧。」
「好戲上場了。」然後他們便下了車,朝著狄萊拉.羅絲走過去。
「丁查拉不是我孩子的父親,」這女孩匆促地擠出話來:「我以前有男朋友。我愛的某個人,行嗎?我認為我愛過的某個人。所以去妳的,別把這扯到我的寶寶身上去。」
「當然啊。我是說,妳想想看。在天氣好的時候,我能做的也許是打開我的除草機;但同時妳卻坐在那裡培育生命,一個貨真價實的小人兒,她將來會叫媽媽、爸爸,而且可能有一天會……我不知道,會設計一臺比較棒的除草機。等她又動了的時候,妳覺得我可不可以摸她一下?一下就好。」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要弄清楚這一點。」
他的話語讓她驚訝。「你說真的?」
「所以起初我們的神祕美眉先甩了他,然後發現覆水難收的時候,就殺了他?」
你會以為像那樣的男人可以在旅館房間裡解決。但他反而可能會要求妓|女在他的保時捷前座口|交,立刻滿足許多幻想。
「妳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我想她媽媽死了。」狄萊拉輕聲說道。
「狄萊拉?」
「狄萊拉,妳看起來有點緊張啊。別鬧了,在沙地泉新的警察局成立以後,妓|女被執法人員盤問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她必須考慮一下。「喔,你確實買布丁給我了。」
「我跟妳說過為什麼了。他對珍妮做了某件事——」
「妳認識她的室友?」
「我知道才有鬼。辛蒂是那種……反正就是其中一個在這一帶活動的女孩子。你會看到她出現在這裡或那裡。我們可不是筆友什麼的交情。」
「沙爾,你應該養條狗。」
她衝著他發火,有幾個用餐的人都停了下來,時間長到可以目瞪口呆地看著閃過的裸|露雙腿。
「那我們就散個步吧。」金柏莉已經親親熱熱地用手臂勾住了狄萊拉。她往前一拉,逼著那個腳步踉蹌的女孩跟上。「這附近肯定有個老少咸宜的地方才對,」金柏莉說道。「我懷疑丁查拉先生會花很多時間待在那種地方。我們就像在眾目睽睽下隱身,可以享受很健康的晚餐,並且以妳機智的問答做為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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