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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少來。」約拿說著咬一口蘋果。

「什麼？」

「一定要在他頭腦清醒的時候。」約拿說。

「彥—斯？」

結束通話後，約拿臉上的笑容逐漸退去。他沿著面向中庭的玻璃牆走，又看了一次時間，希望半小時後已經在北歐博物館。

「我們找到鑑識證據了。」他嚴肅地說：「我們可以把約瑟．艾柯和第一犯罪現場、和他父親的血跡連結起來了。」

「他要等到六點才會再施打嗎啡。大約下午茶時間藥效就會消退。」

約拿坐hｅtuｂooｋ•coｍ.cｏm在辦公室裡瞪著自己的雙手，一手仍握著電話。方才他告知彥斯．史凡納耶姆說愛芙琳改變了心意，彥斯安靜聆聽，聽到約拿講述這樁罪行背後的殘忍動機時，忍不住重重地嘆息。

「我是對的，不是嗎？」

約拿聳聳肩。「他們的東西確實好吃。」

「今天下午？」

約拿咧嘴一笑。「先說來聽聽。」他打著官腔。

「你要和-圖-書是把蘋果塞到我嘴裡，你的聖誕乳豬就有著落了。」他說。

「好吧。」亞利松拭去臉頰上的汗水。「排水口有約瑟．艾柯的毛髮，地磚間也有他父親的血跡。」

「你可以五點過來。」丹妮耶拉說。

約拿環顧辦公室一周，用手抹抹臉，然後打電話給丹妮耶拉．李察斯，希望能在約瑟體內的止痛劑量降低後，安排一個適當時機繼續訊問這名嫌犯。

「真他媽的一流。」

兩人正要掛電話，約拿忽然冒出一句：「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ｗwｗ•heｔｕｂook•cｏｍ•ｃoｍ？」

搭電梯下一樓門廳時，約拿再次打電話給彥斯．史凡納耶姆。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約拿笑得更開了。

「什麼？」他沒好氣地回答。

「等一下。」

主任檢察官在電話另一頭發出粗重的呼吸聲。「約拿，你知道嗎？你是趕在最後一刻來電。」

「但我已經決定……」

與丹妮耶拉．李察斯通完話後，他打給莉絲貝．卡蘭，通知她訊問時間。

「好了，你在女子更衣室有什麼發現？」約拿問。

「幸好你打來了和_圖_書，」彥斯說：「催眠的事情，我真是受夠了。他們說我們對約瑟的初步調查應該作廢，說這樣只會浪費錢而且……」

「這時間對我來說剛剛好。」他說。

電話另一端先是一陣沉默，接著彥斯才慢慢地、刻意地說：「沒錯，約拿，你是對的。」

亞利松舉起胖嘟嘟的手做出防衛姿勢。「別跟我說『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

「是我活該，」亞利松說：「自從角落那間泰國餐館開張以後，和_圖_書我就胖了二十五磅。」

他從員工休息室的水果籃拿了個蘋果，回到辦公室時，看見犯罪現場鑑識人員亞利松坐在他的位子上，整個身體就卡在桌椅中間。他的臉紅通通的，舉起手無力地朝約拿招呼時還氣喘噓噓。

「沒錯。」

約拿看看時鐘，現在是兩點半。

「我得非常老實地告訴你，約拿，」最後他說道：「這一切都有點薄弱，別忘了約瑟．艾柯指控姊姊是整件事的背後推手。我們真正需要的，要不是自白就是某種鑑識證據。」

「但我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