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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綻開笑靨，十分明白她為何申請進入特調組，在托克．霍格倫麾下工作。因為他深諳人情世故，了解每個人都需要有參與感。

感覺像團隊。

「真的？」

「我們找到十件一模一樣的睡衣、玻璃絲|襪、一只裝滿命案剪報的皮革檔案夾。」托克繼纘，「另外還有一把看來應該與傷口吻合的切肉刀及一整面牆的被害人照片。」

「抱歉啊，沒等妳就先逮了他。」托克語氣溫和。「但這沒法兒等。」

托克點頭，平心靜氣，好像很放鬆；瓦妮雅這才明白，托克確信他ｈｔtｐs://ｗｗw•ｈeｔｕboｏｋ•coｍ.cｏm們抓對人了。她感覺自己的惱怒正在消褪。這是值得慶祝的一刻。他們可能已經破案了。

「謝謝。有幾成把握？」

托克轉向瓦妮雅。「哈倫下午要開記者會。妳也來吧。」

瓦妮雅點點頭。她和托克彼此相望，帶著某種近似感動的情緒。兩人都感受到這一刻的重量。今天風和日麗、陽光燦爛。太陽被擋在公寓大樓後方，拖出長長的陰影，使腳下的草地看起來更柔軟誘人。他倆站在這片陰影中，感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即將邁入陽光下，走出壟罩已久的陰霾。

「真夠精采的了！」瓦妮雅十分震驚。他們當真這麼簡單就能將拉夫．斯凡森繩之以法？

「可是這種事通常不都是你在處理？」瓦妮雅相當驚訝。

「我們逮到他嘍！瓦妮雅。就是他。」

他掉頭走開，撇下她一個人。瓦妮雅看見托克離她不遠，和緊急應變小組隊長站在一起。兩人專心談話，隊長邊講邊比手畫腳，似乎在討論行動流程，瓦妮雅走向他倆，但她不打算質問托克。她沒那個能耐和*圖*書、沒辦法跟他爭，因為他的決策是正確的；換作是她，也一定會做同樣的決定。行動最重要的是迅速、爭取時間，而不是誰做了什麼。

比利走上前來，他把防彈背心給脫了。「烏蘇拉說，大概還要幾小時才能放我們進去。」

另外兩位點點頭，沒說話。三人沉默佇立，凝視著陽光與綠意。

「你們為什麼不等我？」她直直走向他。「這是我的線報。是我從他嘴裡問出名字的。」

專業是一回事，但個人情感、她在組裡的地位、組員的角色及責任分配又是另一回事；在接下這樁案子和-圖-書前，這些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看著托克和隊長握手，互相告辭。

「可不是嗎，而且這才只是剛開始。DNA報告要一、兩天才出來，屆時我們應該能拿到初步比對結果。」

比利的微笑瞬間消失，換上瓦妮雅見識過的冰冷。「去問托克。是他下的決定。」

「幹得好，瓦妮雅。」托克走向她，大聲喊道。

像以前那樣。

瓦妮雅剛到現場，正好碰上緊急應變小組帶走拉夫．斯凡森。她在車上看著他們把一名高瘦、穿POLO衫與灰長褲的男子押進警車後座。他完全不掙扎，無動於衷地m.hetubook.com.com任由四名刑警架著走。瓦妮雅看著他們離開，這才下車。她重重甩上車門，滿腔怒火走向公寓大樓。一眼就看見比利穿著防彈背心站在門口對她笑，無疑更是火上加油。

「我明白。」她答得沒有一絲遲疑。「這麼決定是對的。」

比利的手機鈴聲打破沉寂。他的新女友，他們從他溫柔的口吻聽出來，他往旁邊走開，和女友討論晚上的安排。

「是沒錯。不過我希望由妳來。多虧有妳，案情才能有所突破。」

「烏蘇拉在裡頭。她一個人先做初步勘驗，免得其他人污染現場。不過，看來我們挖到金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