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就在這裡打個電話給她吧。」范克下了指令給她。

范克真誠地笑著說：「當然。可芮，用不著我說你也知道吧？回去仔細問問魯冰究竟怎麼回事。我們必須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注意你。」

她應道：「的確太早了些，下次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我的媽咪呀！可芮心裡暗叫不妙。

可芮說：「這我知道，可是我碰到的這些人看起來都還滿正派的，至於說魯冰是不是想像力太豐富，我告訴你，魯冰頭腦很清楚，她不會掰出這些來的。」她遲疑了一下說：「這是我第一次留她一個人去上學，我已經三番五次耳提面命地告訴她，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掛下了電話，可芮問：「范克，我今天早一點回家沒問題吧？」

想到今晟這件意外，可芮覺得魯冰下午還是別待在家裡比較好，她說和*圖*書：「好，但是我下午三點十五分會到學校去接你，你不要自己回家。」可芮心想，你下午到外頭去參加萬聖節討糖吃活動的時候，我這個做媽的也要跟著。「魯冰，我要和薇瑟太太說話。」

可芮僅說了：「哈囉，包爾西太太，我是可芮．麥貴絲。」之後就聽到包爾西太太連續十分鐘的獨白。

可芮正要離開范克的辦公室，他又補了一句：「魯冰這個年紀就讓她自己起床去上學，不會太早了些？」

「魯冰說她後來出門的時候，注意到對街停了一輛陌生的車子，她走到人行道時，那車的司機把車窗稍稍搖開，她看到有人手上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她不知道人家到底是拿著什麼，也沒看到那司機長什麼樣，然後那輛車就突然啟動，從對街直衝過來。魯冰和圖書說她覺得車子要衝上安全島撞上她的時候，那輛車又做Ｕ型迴轉走了。她後來就跑到你們鄰居家。」

可芮知道他這是拐彎抹角地在問：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要早上六點半就出門？

可芮打量了一下喬。他總是有點衣冠不整，他寫的公文也總是有點缺乏組織力，但他的確是這辦公室裡最優秀的偵查員。可芮曾經看過他盤問幾個小孩子，問的技巧十分高明，對方根本不會察覺自己講的話正被人一句一句地左推右敲。讓喬去仔細問問魯冰，也許會頗有斬獲。可芮最後終於同意：「好吧！」

喬蹺著二郎腿，靠著椅背，好笑地看著可芮不時想插|進一、兩句話。不過，當可芮終於找到機會，說是想帶偵查員喬去拜訪她時，包爾西太太一口回絕，這讓喬有點下不了臺。

喬在早上稍晚時進了可芮的辦公室，他告訴可芮他已去電包爾西wｗｗ•he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太太：「可芮，她不想和我單獨談，但是你去跟她談的時候我也要去。」

可芮喉嚨一緊。「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她走進范克的辦公室，看到他臉上並無怒色。同事這些年，可芮對范克已能察言觀色。他開門見山地說：「可芮，魯冰現在沒事了，她在你們鄰居薇瑟太太家，真的，她已經沒事了！」

「你今天能準時下班嗎？」

「我們也不清楚，說不定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魯冰說你早上六點半就出門了。」范克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是的，你打個電話給她，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回去一趟。我在想，這到底是魯冰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呢，還是有人要嚇她，而最終目的是嚇你？」

當她輸入識別號碼，進了辦公室，櫃臺兼總機抬起頭來跟她說：「可芮，快去范克的辦公室，他在找你。」

「是的，我是六點半https://m.hetubook.com.com出門。」

「有幾件原先約好的事我這就去取消。」她把魯冰今早的意外告訴喬。

喬站了起來，把經常在寬闊的胸膛前晃蕩的夾克扣好，他說：「我五點到你家接你，你去和包爾西太太談的時候，我帶魯冰去吃個漢堡，順便問她早上的事。」他看到可芮的表情像是不太同意，但他搶在可芮開口拒絕前又說：「可芮，你是很聰明啦！可是這件事你是當事人，你沒辦法客觀，就讓我來問吧。」

「人家幹嘛要來嚇魯冰或是嚇我？」

可芮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她說：「我們這間辦公室有人十一年前得罪了她，這是她這段長篇大論的主旨。另外她說她女兒和女婿都不希望她再和任何人提起瑞爾登案，而他們夫妻倆明天就要度假回來了。她說我要是想跟她談，就只有今天下午五點。我實在分身乏術了，我跟她說會再給她回話。」

「以前每辦完一和_圖_書件大案子，就有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咱們辦公室裡也發生過。你剛辦完一件媒體一天到晚追著跑的案子，你起訴的那個傢伙確實是個下三濫，而他還有下三濫的親戚朋友。」

薇瑟太太家的電話一響，魯冰就接了起來：「媽咪，我就知道是你打來的。我現在沒事，要到學校去了，薇瑟太太要開車送我去。媽咪，我下午還是要出去玩哦，今天是萬聖節！」

可芮九點四十五分到辦公室，比平常晚了許多。因為預料到常有記者會守在檢察官辦公室問東問西，她先掛了個電話到辦公室，說是有點事要晚一點到。范克每天早上七點一定準時到辦公室，大家都拿這事當趣談，不過他的確希望所有的屬下也都那麼拚命，和他同時間上下班。范克要是知道她今天早上是去和施密士醫生晤談，一定氣炸了！這一點可芮很清楚。

可芮鬆了一口氣，跌坐椅子上問：「她現在在鄰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