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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莎姑姑……？」這位年輕的律師很快地問。

「當事人有權保持沉默。」馬莎的律師姪子大聲地說。

「我說的是就我所知的所有實情。」馬莎的音量只比耳語大聲一點兒。她很不安地瞄了瞄在旁的速記員，回時也看了一旁她姪子一眼，她的姪子是個年輕的律師，她一知道檢察官在班寧家頗有斬獲，就急忙找來這位年httｐs://wwｗ.hｅｔubｏok•ｃｏｍ.ｃｏｍ輕律師。

「是的，完全免刑。而且我們將立刻把馬莎小姐列入被保護管束的範圍內，我們不希望她發生任何意外。」

「他很好心，」羅斯說：「不過他是慷納稅義務人的慨。」

羅斯把馬莎一個月前在法庭上宣誓過的證詞，唸出來給她聽。

「完全免刑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位律師姪子問。

唸完之後，他邊收檔案邊問：「你現在仍然堅持你那天所說的嗎？」

羅斯瞪了他一下說：「律師先生，我們的協議已經定了。你可以告訴馬莎，我們不打算把她這位死忠的中年婦女送進大牢裡。我們準備以完全免刑來交換馬莎的充分合作，這種交換是只此一次，下不為www.hetubook.com.com例。此案結束後，她就可以全無案底。不過請你提醒馬莎，」說到這裡，羅斯的語氣加重：「班寧考慮了那麼久，結果最後根本等於沒享用那交換條件。」

十二點三十分，擔任魏克斯私人會計師二十年的馬莎．露絲，神色倉皇地坐在聯邦檢察官百東．羅斯的辦公室裡，絞著一條濕手帕。

馬莎那張一直就怯生生的臉孔扭曲了起來httｐs://wｗw•ｈetuｂoｏk•cｏm.ｃom，她開始啜泣，失血的藍眼睛立刻紅了，淚水如泉湧。她說：「魏克斯先生長年幫我母親付醫療費。」

羅斯傾身向前說：「馬莎小姐，我已經盡我所能地強調了，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利。你要是在法庭宣了誓還繼續這樣說謊，可是自找苦吃哦！我們掌握了魏克斯犯罪的足夠證據，不久之後就會攤牌。因為班寧很不幸地讓人給做了，我們很希望你能幫忙和-圖-書做『人證』。」他加重了「人證」這個詞，「你可以來確認我們資枓的正確性，如果你不跟我們合作，我們還是能將魏克斯定罪，但是到時候，馬莎小姐，我們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了。破壞自己的誓言、妨礙司法審判、協助逃漏所得税這三項，可都是很嚴重的罪名哦。」

不等他問完，馬莎停止哭泣，她說：「我知道了。羅斯先生，也許我一直就在懷疑魏克斯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