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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那裡還有很多好漂亮的照片。我以前在他們家打掃時，也愛看相簿。」可芮回憶道：「我常在數強納森伯伯和葛麗思伯母換過幾個傭人。我到現在有時候在家用吸塵器吸地板或擦地抹桌椅，還會想到那時的情景。」

只要把咖啡換成可樂，這就是魯冰最喜歡的一頓餐點了，可芮想著，在心裡嘆口氣，老實說，她還真想她的女兒。

可芮準備好她手上那件即將開庭的案子，時鐘剛過八點。她再一次拿出厚厚一疊瑞爾登案的紀錄來看。

「詹生．亞諾？」可芮驚叫了一聲。

「你要做嗎？」

傑夫說得很嚴肅：「確定都安排好哦，我一想到你昨晚一個人去施密士家和他長談，就覺得那個點子太不高明了。要是他被殺的時候你也在場，就像班寧被殺由馬克來陪葬，那多可怕啊！」

傑夫輕輕笑道：「謝謝你，可芮，我都還沒想到呢！」

魯冰笑著說：「記性那麼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總有一天會贏彩券。媽咪，再見。」

「我不能接這個案子，他和瑞爾登案有關。我告訴他了，可是他仍然堅持要見我。」

「是的。幾分鐘前我給他回電，他說要立刻和我談一談，他想請我做他的辯護律師。」

可芮三點半打電話給魯冰，魯冰跟媽咪說，她正和安麗辛在玩一套強納森和葛麗思送的電腦遊戲軟體。可芮告訴魯冰：「我今天會工作到很晚，明天又要七點就出門，強納森和葛麗思希望你去他們家住一晚，我也覺得那樣我比較放心。」

媽媽和小孩……

是亞諾嗎？還是魏克斯？誰殺了蘇珊娜？可芮納悶著。

可芮也笑了起來，她告訴傑夫，魯冰晚上去強納森家。她說：「我今天得很晚才回家。我離開辦公室時，會通知我們家那邊荷荷谷斯的警察局，讓他們知道我啟程返家。一切都安排好了。ｍ.ｈｅtuboｏｋ•cｏｍ•ｃｏm」

「我就來！」可芮把電話開關從右往左關掉，腳上用力踩著加速器，急忙趕去看女兒。

「小心一點，媽咪！」魯冰的膽量和勇氣一會兒就不見了，聽起來就像個嚇壞了的小女孩。

「我會做。我待會兒要問葛麗思伯母，可不可以讓我把她的照相簿再拿出來。我喜歡看那些老式的衣服和髮型。要是我記得沒錯，她的相簿都是按時間排的。我們下次的攝影作業是要做出一本有故事內容的家庭相簿，我在想葛麗思的相簿也許可以參考。」

「為什麼今天一整天喬的車子都停在我們學校外面，剛剛又是他載我回來，現在他還在我們家門外？是因為我又會什麼危險了嗎？」

「我會很晚才到家，回家以後，警察局會派人到我們家附近十五分鐘巡邏一次，那樣就夠了。」

十點鐘，可芮離開已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走到停車場去。這時她才突然覺得餓了，她把車wｗｗ.ｈｅｔｕbｏｏｋ.cｏｍ.coｍ開到街角的阿蘭娜餐廳，點了一個漢堡、一份薯條和一杯咖啡。

這樣的說法在庭上很容易就會被採信，因為大致還算合理。但是那些首飾，可就完全不同了。都是首飾惹的禍。現在的情況是，可芮或許能證明亞諾送了一些值錢的骨董首飾給蘇珊娜，但是沒有人要相信蘇珊娜會把首飾當禮物送給亞諾。

她仔細看了出事現場的照片。在施密士今早的那封信裡，他說案發當晚他走進那幢房子時，蘇珊娜已氣絕。可芮把眼睛閉上，設想那樣的慘況如果是發生在魯冰身上，情何以堪啊！施密士說，他之所以會把那張「讓我叫你一聲甜心」的卡片拿走，是因為他不確定是不是史奇出於嫉恨而下毒手，如果是的話，他也不希望史奇能逃掉最重的量刑、最後以減刑收場。

媽媽和小孩……

「好酷哦！我喜歡喬。還有，好吧，我今天晚上去強納森伯伯和葛麗思伯母家，我也喜歡他們和圖書。可是你怎麼辦？喬會一直在我們家前面看著你嗎？」

五點半，傑夫從他的車上打電話給可芮。他說：「你一定猜不出來我現在在哪兒。」不等可芮回答，他就又說了：「我今天下午出庭，亞諾先生留話找我。」

他答應可芮，見了亞諾就打電話給她，隨後掛了這通電話。

「你也小心一點，寶貝，要做功課哦。」

噢，她忽然想起來了，離開辦公室前，她應該打個電話跟女兒說晚安，怎麼都忘了？可芮三兩下把食物塞進嘴裡，回到車上，已經十一點二十分，打電話過去也太晚了。她從餐廳停車場開出來，這時行動電話鈴響。是強納森。

可芮推測，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相信施密士信裡的那些話，而且，施密士所說的和史奇的供詞也若合符節。可芮想，那麼現在這個兇手是在史奇六點半走了之後，以及施密士九點鐘到達之前，這中間ｍ•ｈｅtｕbook.coｍ•ｃom兩個半小時內出現的。

九點半，可芮閤上了檔案。她沒發現什麼新角度好讓她明天去問亞諾。她想，如果我是亞諾，我可能會說：案發當天是蘇珊娜把那個相框拿給我，她說有幾顆珍珠快掉了，要我幫忙修補一下；後來，她出了事，我不想捲進謀殺案裡，所以就留下了那個相框。

可芮試著說得若無其事：「魯冰，我不想騙你，不過這只是我們的預防措施罷了。這件案子已到了緊要關頭。」

為什麼那首歌的歌詞一直在腦海中盤旋？可芮心裡再次納悶。有什麼事不對勁了，離了譜，但到底是什麼事呢？

「傑夫，小心不要讓他故意透露了什麼消息給你，但因為是律師與客戶之間的資訊，你不能對外公布，反倒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芮，魯冰和葛麗思在一起，她不知道我給你掛電話，也不希望你擔心她。但是她剛才睡著以後做了個惡夢，我覺得你還是來一下比較好。近來出了那麼多事，她很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