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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是我必須知道的。」亞當很快說道，「他在找什麼呢？」

星期四早上十點，當早餐時段不再那麼忙碌後，婷娜．亞若迪利用她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匆忙走進維賽德餐麼的經理辦公室。祕書剛好一個人在裡面。

「可是我已經有約了。」

「我們沒有馬上復合，去年冬天我還和其他男人約會過。」

他坐進休旅車內，待了好幾分鐘，思索著，然後他拿起汽車電話，打給史考特．柯維。

「亞當，別太快下結論。宴會和晚餐那天她看起來都不錯。此外，我和約翰談過，他說艾美從現在開始一整天都會待在你家。」

「妳當然知道我的意思。別浪費時間對我說謊，有兩個打雜小弟透過窗戶看到他了。」

他點點頭，「我一向都能對妳傾訴心事。醫生認為最好把曼憶帶回紐約讓她住院。」

「對不起，我把照片送給史考特了。我不得不兩面下注。如果你不買，他有可能會買。而且珍妮．帕利也希望房子能賣掉，她和湯姆花了很多錢裝修那棟房子。我會再洗一張照片給你，甚至還會送你一個漂亮的相框。」

婷娜和亞當說話的時候，顯然一副防衛心很重的樣子。「聽著，尼可斯先生，我有和圖書一個很好的男朋友。弗德不會高興我必須出庭作證的。」

他吃完最後一口漢堡。「妳知道嗎？如果我們真的想回顧往日時光，那我們應該直接拿啤酒罐喝啤酒，而不是在這裡喝酒杯裡的葡萄酒。算了，我想現在來杯咖啡就可以了。」

他們坐在汽水店外面的一張小桌旁，婷娜玩弄著插在汽水裡的吸管。「那個警探讓我很緊張。」她脫口而出，「昨天他跑去看我的汽車底下。」

「就是沒錯。」

「你看起來或聽起來都不像是真心的。嘿，亞當，我可是你的老朋友，記得嗎？」

心事重重的婷娜回到她的工作崗位，一點鐘剛過，她不悅地看到史考特的律師，亞當．尼可斯，和那個房地產經紀人伊蓮．艾金絲一起走進來。伊蓮經常帶她的客戶到這裡吃飯。

「我真的不知道。據我了解，考夫曼醫生會希望我一個星期左右都不要去看曼憶。紐約實在熱得要命，而我們平常用的保母又放假去了。如果艾美肯幫忙，白天照顧漢娜，我大可以晚上自己照顧她，所以至少那個星期我會住在這裡。」

「我想是吧。今天早上，曼憶看起來很正常。輕鬆、幽默，對她的書充滿熱情。妳heｔｕｂoｏｋ.coｍ•cｏｍ絕對猜不到她曾經歷創傷後壓力症——事實上是幻想症。昨天她告訴醫生，她以為她聽到巴比在喊她，她讓漢娜一個人在那裡尖叫，而她則在整棟屋子裡找巴比。」

結帳的時候，他抬起頭看著他們的女服務生，「婷娜，妳兩點半下班後，我想和妳談十五分鐘。」

婷娜聳聳肩，「我不知道。不過我很快就要擺脫那輛車了，那該死的車一天到晚漏油。」

他們分開前，亞當要了弗德的電話，但承諾他會等到晚上婷娜有機會跟弗德解釋過事情的原委之後再打。

婷娜臉色一片慘白，「我可以跟你約在黃傘書店隔壁的汽水店見面。」

「沒有什麼好說謊的。」琴結巴說，「那個警探問我妳的車是哪一輛，然後他又掉頭回來，想知道妳會不會站櫃臺接電話。」

他今天或許在微笑，但上次他和史考特一起來的那個早上，他絕對沒有笑，婷娜回想著。他可能是那種需要妳的時候就對妳很好的男人吧。

他陪伊蓮走回大街上的房地產公司。「對了。」他看著展示櫥窗說道，「我家的照片呢？」

「我當然沒忘。」

「妳可要說話算話。」

亞當點點頭。

「這個嘛，或許吧。m•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別忘了，我有優先購買權，而我可能會決定行使那項權利。」

史考特一接起電話，亞當就突兀地說道：「我現在馬上過去。」

她很驚訝看到亞當對她和善地微笑。他真的很帥，婷娜想道，不是那種迷死人的帥，但卻有一種魅力，讓人覺得跟他在一起一定很有趣，而且看得出來他很聰明。

他們喝完一杯咖啡，又喝了第二杯後，亞當才滿意地點點頭。「妳是個好證人，伊蓮。妳站在證人臺上的時候，務必強調薇薇買下那棟房子之後顯得多寂寞，以及她在婚宴上看起來多快樂，並談談她和史考特一起看房子的情形，還有他們打算生孩子的事。妳也可以讓他們知道，薇薇和很多新英格蘭人一樣，都有節儉的一面。這有助於說明她為什麼沒有立刻買新的潛水用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可以作證說，你們兩個去年夏天約會了一陣子，然後因為史考特和妳分手，你們又復合了，而現在你們就要結婚了。」

「你的確有很多事情要煩心。曼憶怎麼樣了？」

「你家？」

「我不知道妳是什麼意思。」祕書反駁道。

「我不知道……」

「我明白了。」

「婷娜，妳下星期會被傳訊出https://m.hetubook.com.com庭，我建議妳和我討論一下妳的證詞。我可以向妳保證，如果法官的裁決對史考特不利，那會是因為他認為妳是他謀殺薇薇的動機，或許他甚至會懷疑妳是共犯。謀殺共犯是很嚴重的罪行。」

「琴，昨天那個警探為什麼在看我的車子下面？」婷娜問道。

「所以為了她好，也為了漢娜的安全起見，她必須去住院。但既然艾美能夠待在那裡，加上我又得準備審訊的事，我想也只有等了。不過在那之後，我就會帶曼憶回紐約。」

她對他的招呼冷淡地回應了一下，然後問道：「兩位想喝點什麼嗎？」

他們也各點了一個漢堡，合吃一份洋蔥圈。「還好我不常跟你一起吃午飯。」伊蓮說道，「否則我一定會胖個二十磅。我平常都只吃沙拉而已。」

「沒關係。重點是，我想和弗德談談，以便決定他是否會是個好證人。」

「你該不會是指精神病院吧？」

「你不認為這樣就好了嗎？晚上你都在家啊。」

她看到亞當指了指她。真是太好了，他要她當他們的女服務生。帶位人員讓他們坐在她服務的那一區，婷娜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著記事本，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

他們各點了一杯白酒。她離開之後，伊蓮問道：和-圖-書「不知道婷娜今天在不高興什麼？」

「噢，亞當。」

他轉移了話題。「既然審訊是公開聽證，我可以傳很多人上去作證。但那也表示地方檢察官可能會設計對史考特不利的問題。我們來討論一下妳可能會被問到的事吧。」

「那天晚上在妳家，和那群老朋友聚在一起，我覺得十五、二十年的時光好像就這樣飛逝了。」亞當說道，「每次來鱈魚角我都有這種感覺。妳也是，小蓮，有時候像小孩子的感覺真好。」

「我猜她是因為被迫要在審訊時作證而感到緊張吧。」亞當回答道，「她必須克服這一點，地方檢察官絕對會傳訊她的，而我想確保她給人留下好印象。」

「你會自己一個人待在那裡嗎？」

「婷娜，請妳搞清楚，史考特的名聲越快澄清，對妳就越有好處。」

「所以我才有辦法來這裡。曼憶今天早上告訴我，她想要專心寫書，而她知道我要忙著處理審訊的事，所以她這陣子都想僱用艾美一整天。」

「這感覺好像回到了過去。」亞當告訴她，「記得以前每次夏天打工結束，我們都會去買一大堆垃圾食物，帶到我那艘汽艇上，出海去看夕陽嗎？」

「這件事輪不到弗德決定，但他可以幫妳。」

他猶豫一下，「她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