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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到關於瑪琪蓓的死了。」她告訴菲比，「我猜當她知道安德魯不會把寶寶還給她時，她就放棄了。」

星期天早上做完禮拜後，亞當堅持要去吃早午餐。「我們昨晚後來都在工作，那根本不是原本的計畫，而我今天下午至少得花一個小時和史考特．柯維見面。」

「我的孫女也喜歡玩拍手遊戲。」菲比告訴漢娜，「她跟妳差不多大呢。」

他打了電話之後，回到座位上微笑說道：「菲比今天很正常。亨利說妳就過去吧。」

曼憶無法拒絕，雖然她很想回到書桌前去工作。她從菲比．史伯格最後一個檔案夾的紀錄中，得知了關於瑪琪蓓死亡的細節。

「我們就是要讓法官有這種想法。」

一個小時後，亞當在臨走前說道：「沒有人能預測審訊的結果，不過我們頗有勝算。只要記住，不要亂發脾氣，也不要批評薇薇的父母。暫時忘記不平的情緒，把他們想成是哀悼中的父母，而你則是哀悼中htｔｐs://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com的丈夫。當他們試圖把你勾勒成一個冷血的機會主義者時，切記你這個『丈夫』的身分。」

然後，當他聽到她和菲比說話時，他懷疑她是否對「思憶屋」研究得太過入迷了。因為那確實是個悲慘的故事。

再過十八天，亨利一邊看著菲比跟坐在曼憶腿上的漢娜玩拍手遊戲，一邊這樣想道。他實在不想要早晨醒來沒有菲比在旁邊的日子。

「菲比．史伯格也是。」曼憶說道，「亞當，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史伯格夫婦，看看我和漢娜能不能趁你去見史考特的時候過去拜訪嗎？」

蘿拉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就跟醫生說的一樣，長期記憶是最後才會喪失的。亨利很感激亞當的妻子和他互換諒解的眼神。曼憶真是個漂亮的女孩，他想道。過去這兩個星期來，她的頭髮因陽光的照耀變得更加金黃，皮膚也曬成微微的古銅色，讓她的眼睛顯得更www.hetubook.com.com加湛藍。她有迷人的微笑，但今天他注意到她有些不同，似乎散發出一種過去不曾有過，難以形容的哀傷。

菲比想要說什麼。那是和瑪琪蓓有關，並也將發生在亞當妻子身上的事。她會被拖進那個黑暗的地方，也就是安德魯．費里曼讓托比亞．奈特留在那裡腐爛的地方，然後她會被淹死。菲比真希望自己能夠解釋這一切。她真希望那些打算謀害亞當妻子的人，臉孔和聲音都不是模糊的。她要怎麼警告她呢？

今天她走路走得好一點了。她平常的步伐中都會帶著一種不確定的蹣跚。他知道那是不會長久的。她神智清楚的時候越來越少，但謝天謝地，至少她不再做惡夢了。過去兩天晚上，她都睡得很好。

當她看到他的船帆時，她立刻到港口去等他。「讓人看了都覺ｈｅtｕｂoｏｋ•ｃoｍ.cｏm得可憐。」當時一位名叫強納森．韋克斯的市政委員在一封信中這樣寫道。

「我們應該明天稍晚或星期二就會知道法官的裁決。我星期二晚上會開夜車過去，待到星期四早上。但我發誓，我這個月不會再工作了，小曼。」

「我說過我會的，甜心。」亞當一邊將車子駛離路邊，一邊想道，她為什麼這麼急呢？

「走開！」她喊著，並推開曼憶和寶寶，「走開！」

「但有時候不會。」

安德魯．費里曼船長帶著他那還在襁根中的女兒出海去了兩年。瑪琪蓓每天都站在這棟當時被稱為「尼可儂」的屋頂上的寡婦步道，引頸期盼他的歸來。

他們在丹尼斯鎮的紅雉雞餐廳吃班尼迪克蛋時，曼憶把這件事告訴了亞當。

「那些情緒反應是無法解釋的。」亞當說道。

「如果他沒有抓住那孩子的腳，檢方是不是也會指控他謀殺呢？」史考特酸楚地說道。

她顯然很痛苦，跪在他面前哀求要看她的寶寶。他告訴她，ｈtｔｐs://m•ｈetｕｂｏｏk.ｃom.ｃom他永遠不可能讓他的寶貝女兒看一個不貞潔的母親。他命令瑪琪蓓滾出他的家。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多麼的體弱多病。當晚她奄奄一息地被抬到那裡。據說費里曼船長親眼目睹了她的死亡，而她臨終前最後一句話是：「安德魯，我在這裡等我的孩子，我真的是被誣賴的，我將清清白白地死去。」

媽咪，媽咪。如此快樂的聲音。那天晚上她以為自己聽到巴比在喊她，她會不會其實是夢到了在東漢普頓那天的情景呢？她是不是把快樂回憶當成往事重現的症狀了呢？「你什麼時候要再回紐約？」她問道。

「我也只能說實話了。」他靜靜說道。

「我父親很喜歡這裡。」亞當環視四周說道，「可惜他已經過世了，否則他可以幫妳很多忙。他對鱈魚角的歷史背景了解得很透澈。」

「我不認為。我的症狀不就是受到刺|激所引起的嗎？」

「薇薇的母親和父親都是非常有說服力的證人。」亞當警告史考特，「他們會把你形容和*圖*書成一個淘金漢。一個在結婚前一週還和風騷|女友會面，然後，在謀殺他們的女兒之後，又因為貪婪，把她手上的戒指硬扯下來的人。」

即將到來的審訊顯然讓史考特．柯維心力交瘁。他們面對面坐在餐桌旁，亞當把筆記攤開在桌上。

亞當很驚訝地發現曼憶和漢娜在車裡等著他。「我覺得我好像惹菲比生氣了。」曼憶告訴他，「我不該向她提起瑪琪蓓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變得很不高興。」

亞當猶豫一下，「菲比有時候瘋言瘋語的。」

「重要的是你說實話的方式。你必須說服法官，你和薇薇一樣，都是那場暴風雨的受害者。我已經找到一個牢靠的證人。他們的船被暴風雨襲捲時，他差點就失去他的孫子。倘若他孫子在翻落欄杆時，他沒有緊抓住那孩子的腳，他很可能就真的失去他了。」

「那是不同的。」亞當準備發動車子。

「我要你把那捲巴比在東漢普頓的錄影帶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