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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會發現自己的情況如秘法家：耗費千年尋找正確的組合。你根本就是以古德倫替代永遠坐在打字機前的猴子。談到進化，我們一點也沒進步。除非在阿布拉非亞有程式可以做這件工作。」

「那是真的。蜜妮不能刪除。還有，請允許我加入一個基本原理：聖堂武士與所有的一切都相關。」

我說：「如果，我們輸入一些摘自魔鬼作家著作中的見解——例如，聖堂武士逃至蘇格蘭，或神秘學主體於一四六〇年到達佛羅倫斯——再丟入一些連接的詞句如『很顯然的』和『這證明了』呢？說不定我們會得到很有啟發性的結果呢。然後我們可以將空處填滿，把重複句稱之為預言，於是——看——一章至今無人出版過的魔法史，至少至少！」

「不行，已經七點了。明天吧。」

「有點隱晦。」狄歐塔列弗說。

第二天早上，貝爾勃容光煥發。「成功了。」他說：「超乎我們希望的成功。」他把印出成品拿給我們看。

「不對，我們必須做得過火，如果我們承認在整個宇宙中甚至有一個事實並不揭示一點奧秘那我們便違反了秘法的思想了。」

狄歐塔列弗同意道：「那是不說自明的。」

「有意思。」狄歐塔列弗說：「這使我和你的機器和解了。所以，如果我們把整卷《摩西五經》輸進去，再告訴它——怎麼說的？——任意選擇，它便會進行是某種真確的『提木拉』重組書中詩句？」

「根據聖堂武士的傳統，郭得福在耶路撒冷創建了錫安大修道院。」

這時狄歐塔列弗進來了。

「好極了……我寫下了。繼續。」

我們又繼續了一會兒，只是時間真的晚了。貝爾勃要我們別擔心，他會獨自繼續的。當古德倫進來告訴我們說她要鎖門時，貝爾勃說他要留下來加班，並請她撿起掉在地板上的稿件。古德倫發出不是屬於拉丁無語形變化，便是屬於徹爾密語的聲音，明顯地表達了忿怒和沮喪，展示了宇宙間所有語言的類似，全是由亞當那單一的根分枝而出的後裔。她遵從了，其任意選擇的能力強過任一部電腦。

「對不起。」狄歐塔列弗說：「只不過你也得包括一些中性的資料——例如，無尾熊住在澳洲，或巴平發明了壓力鍋。」

「蜜妮老鼠是米老鼠的未婚妻。」

我問：「你就不能把上半部先移開嗎？」浪費呼吸：他一向如此。

「如果狄歐塔列弗聽到了你的話，他會歡呼的。這倒是製作出不同書籍的好方法，折衷的、任意m.hetubook.com.com的書。這是魔鬼作家的部份邏輯呀。」

「真是天才的主意。」貝爾勃說：「我們立刻就開始吧。」

我彎身撿了紙張，唸道：「亞利瑪錫的約瑟夫將聖杯帶到了法國。」

「是的，不過問題在於時間。那得耗費好幾個世紀。」

「我們不可做得太過火。」

接下來是「德布西是薔薇十字會員」。

他照例答道和圖書：「古德倫今晚會把它們撿起來的。她的生活中總得有個目標，不然她便會失去方向。」

我問他要某份稿件，他開始在稿件堆積如山的辦公桌上翻找，對重量或體積毫不關心。他找到他要的那一份，試圖將它抽出，於是造成其他稿件掉落到地板上。卷宗翻開了，鬆散的紙張飛了出來。

我相信當貝爾勃在潤飾他的夢之際，他必然又一次想到失去的機會，及他發誓對畢生都未曾把握的那一刻——如果那一刻曾經存在——斷念。「計畫」開始便是因貝爾勃已認命於創造私人的、虛構的時刻。

「當然有。」貝爾勃說：「而且就理論上而言，你可以輸入達兩千次之多。所需要的不過是資料和欲望。就以詩為例吧。程式問你希望這首詩有幾行，你便決定：十行、二十行、一百行。然後這程式便任意挑選行數。換句話說，每次都有新的安排。以十行詩句，你可以作上成千上萬首隨興詩。昨天我打入了這麼幾行字：『菩提樹顫動』，『你這兇惡的信天翁』，『橡膠植物是自由的』，『我獻給你我的生命』，等等。這是我較好的一些成品。」

可是這回那些稿件的安全也關係著我的安危，因為我現在也是公司的一份子。「古ｈｔtps://m•ｈｅtubook•ｃｏm.ｃｏm德倫不會把它們收拾好的。」我說：「她會把稿紙放錯卷宗的。」

「因為你看不出關連。而且你不給予這重複兩次的問題應有的重要性：在迦納盛宴上是誰成親了？重複是神奇的關鍵。當然，我編纂過；可是編纂事實是入會者的權利。這是我的解釋：耶穌並沒有被釘上十字架，因此聖堂武士才會否認耶穌受難像。亞利瑪錫之約瑟夫的傳說隱藏了一個深刻的事實：耶穌，而非聖杯，登陸法國，混在普洛文斯省的秘法家之中。耶穌是世界之王的隱喻，而世界之王便是薔薇十字會的真正創始人。而誰又和耶穌一起登陸的呢？他的妻子。在福音中，為何沒有告訴我們在迦納成親的是誰？那是耶穌的婚禮，因此那是個不能加以討論的婚禮，因為新娘是個公眾罪人，瑪麗．麥德琳。所以，自此之後，所有的先覺者，自西蒙．梅古至波士多，都追尋在妓院中之永恆女性的原則。而耶穌同時也是法國皇家血脈的創始者。」

「我今晚就開始。幫助我，只要一分鐘。從地板上那些紙中，隨意撿出二十張，看看每一張的第一個句子，那便是一次輸入了。」

「雖然有不少重複之處，但重複是可以造成詩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