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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是的。」貝爾勃說：「現在這些是迷失在迷宮裡的人；有些人選這條路，有些人選另一條；有些人高聲呼救，而誰也不知道他們得到的答覆是別人的聲音，還是他們自己的回聲……他們全都在摸索。這當兒，波利西安教派和耶路撒冷教派都在做些什麼呢？」

「要是我們知道就好了。」狄歐塔列弗說：「可是也要想想，這是路里亞尼秘法散佈及器皿破碎之說開始的時期……以及《摩西五經》是不完整信息的說法。有一份波蘭的秘學文件說：如果另一個事件發生，字母的其他組合便會誕生。但是記住這點：秘法家對德國聖堂武士冒險露面並不高興。《摩西五經》的合宜繼承和次序都保持隱密，只有上帝才知道。不過你們令我胡扯了，如果秘法也牽涉到『計畫』裡……」

「這意味什麼呢？」

「我們正一章又一章地重寫世界史。」狄歐塔列弗說：「我們在重寫聖經。我喜歡，真心和圖書喜歡。」

「你不知道巴黎嗎？馬拉斯便是聖堂所在之區，也就是猶太貧民區呀！更有甚者，誹謗文章中又說，薔薇十字會與依布倫秘法家之一支，阿倫布拉多，有連繫！但是說不定那些詆毀薔薇十字會的小冊，假裝攻擊三十六位隱形者，實際上卻是想助長他們的身分……黎契留的圖書館管理員，迦布列．諾第，寫了一本《薔薇十字會在法國的指示》。這些指示說些什麼呢？諾第是第三批聖堂武士的發言人嗎？抑或他只是一個闖進一場他無權也不該玩之遊戲的冒險家？一方面說來，他斥責薔薇十字會是一群瘋狂的魔鬼信徒；另一方面，他又暗示說現在仍存在三個薔薇十字會社團。這會是真的，在第三批武士之後，仍有三批。諾第寫了一些近於童話的暗示（一個社團在印度的浮島上），但他也說其中之一在巴黎的地下。」

「德國的武士……我們最好將他們固定在傳ｈtｔps://ｗｗｗ.ｈetｕbｏｏk.cｏm.ｃｏｍ統之道吧。那樣我們可以解釋他們至少兩個世紀的哲學史。盎格魯─撒克遜的實證主義對抗浪漫的理想主義……」

有無數關於這主題的小冊出現，我提出其中幾份，也就是與安柔在薩爾瓦多那一夜曾引我入迷的幾本。「很可能在這麼多人之中的確有一個人知道什麼，可是他被埋在一大群按字面解看宣言，想要阻止計畫的狂熱者和騙子之中……英國武士試圖參與爭論，加以疏導。羅勃．傅拉，另一個英國聖堂武士，在短短的一年內寫出三本指明宣言之正確解析的書，並不是意外……但是反應至今仍無法控制；三十年戰爭開始了，巴拉汀領主被西班牙人打敗了，巴拉汀和海德堡受到掠奪，波西米亞陷於大火中……英國武士決定回到法國，在那裡試試看。這也便是薔薇十字會於一六二三年出現在巴黎的原因，給予法國武士如他們已給過德國武士的同樣邀請。在反對和圖書巴黎薔薇十字會，由一個不信任他們或想將局面弄得更混亂的人所寫的詆毀中，你讀到什麼呢？說他們崇拜魔鬼，可是由於在誹謗仍不能完全抹煞事實，在詆毀中又暗示了他們在馬拉斯舉行會議。」

「是的。事實上，是一系列的線索。即使在一五八四年的會面失敗之前，約翰．狄便已開始專心研讀地圖和獎勵海上探險。誰是他的夥伴呢？皮羅．鈕尼，葡萄牙的皇家宇宙誌學者……狄在發現通往中國之西北道的航行上參了一手；他對一個叫傅碧雪的人的探險給予金錢投資，這個人航行到了北極，帶了一名愛斯基摩人回來——人人都以為那是個蒙古人。狄也鼓勵法蘭西斯．杜雷克進行環球航行。然而，他要這些探險家都朝東航行，因為東方是所有玄學知識的來源，而在某次探險啟程之前——我忘了是哪一次——讓他更召喚了天使。」

「那德國的武士呢？」

「我認為，狄並不是真的對探險發現其他地方感www.hetubook.com.com興趣的；他感興趣的是對這些地方的地圖製作。為此，他徵詢了偉大的製圖師，梅卡托和歐提留士。就好像他所擁有的一點信息使他深信最後的整體是一張地圖，因此他試圖一個人發現。我要說，有點像葛拉蒙先生。一個像他這種地位的學者真有可能會不注意到曆法之間的差異嗎？也許狄想獨自重造那信息，不借重其他批武士。也許他以為那信息可藉魔術和科學方法重建，而不必苦等『計畫』完成。沒有耐心，貪婪。中產階級征服者誕生了，而支撑著精神騎士的團結原則也在瓦解。如果這是狄的想法，你們可以想像培根是怎麼想的。自狄起，英國武士便試圖以運用各種新知識的秘密來發現信息。」

「說不定宣言有雙重目的：向法國武士訴請，同時也收集德國武士在路德宗教改革餘波中散落的片段。事實上，最大的混亂發生在德國。自宣言出現直到大約一六二一年，薔薇十字會接獲了太多的答覆……」

貝爾和*圖*書勃問：「這解釋了三十年戰爭？」

「如果『計畫』存在，必定牽涉到一切的。它若不是解釋一切便是什麼也沒解釋。」貝爾勃說：「但是卡素朋提到有一條線索。」

「毫無疑問。」我說：「黎契留自諾第那兒取得了特權的情報；他想分一杯羹，可是他全都搞錯了，試圖以武裝干涉，使情況更加惡劣。還有另外兩個不可被忽視的事件。一六一九年時，基督騎士的一支分團，在沉默了四十六年之後，在托瑪斯會晤。他們在一五七三年曾會過一次，與一五八四年只隔十一年，可能是和英國武士一起準備巴黎之旅，但是在薔薇十字會宣言這檔事之後，他們再度碰面，決定應採取什麼路線，是該加入英國的運作，還是另循他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