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我不是已經解釋了那是自殺嗎?一開始我認為他是對瑞斯本的死感到內疚——」
「嗯,也許我想得不太清楚。夜深了,而且我過了很糟的一天,加上我自己喝了幾杯那種蘇格蘭威士忌Drum。而且我也沒有記在登記簿上,奈吉爾。恐怕你的榮譽系統在我這種人身上運作得不太好。」他拿著槍猛烈比劃。「留在那裡,上校。如果你不想吃顆子彈的話,你站得已經夠近了。」
但是她看到了,而且她會活下去看到別的,而這狀況對達金.利托費爾德來說,實在是超乎你言語所能表達的。他發出難堪絕望的小聲哭喊,然後將槍口塞入他冷酷的嘴裡,扣下扳機。
「嗯,他死的時候我在那裡。我只能承認這麼多,雖然我仍然認為是心臟病要了他的命。沃波特覺得內疚的是因為他切斷了橋索,因此天才男孩演出了卡通中威爾小狼(Wile E. Coyote)的絕技,試圖在空中漫步。」
「天啊,」他說,「我只是希望讓妳快樂。」
「佩帝森,」我說。「Petit champ。小塊土地。Little field。」
「結果反而是你把他做掉了。」
「很有趣,」他說。「這把槍屬於沃波特。我把他的屍體拖到屋外時拿到的。他根本沒有機會用到,但我就不同了。」
「但這一回你沒有抓了個駱駝。」
「我不知道那是個駱駝。」
「你也要殺我嗎,達金?」
「畢翠絲表妹房,」西西說。「有位紳士確實打電話來。我不曉得我為什麼記不起他的名字。」
我看看錶。我必須承認心藏病發這個想法富有非常機智的想像力,但如果他居然可以試著朝這方面推論,讓他說實話實在是浪費時間。不過,此刻浪費時間不是個壞主意。
「我相信他的話,」我說。「不管他離開加特福旅舍以後會有什麼計畫,利托費爾德來這裡的構想就只是度個安靜的蜜月。但是他走進了在英國鄉村住宅裡幾乎是無可避免的巧合之中。」
「那就有道理了,」我說,「因為這個姓是法語的盎格魯化,它結合了兩個法文字,petit和bon。」
「佩帝朋肯定是個英國姓,是不是?」
「我自己倒是喜歡這個地方,」我說,「直到眾人開始像蒼蠅一樣紛紛掉下來。你到這裡的那一分鐘起,所有事情都失去了控制。」
她的問題可能是要問她丈夫,但是他沒有回應,我便回答了。「從妳的老闆那裡來的,」我說。「我恐怕那正是達金接近妳,想盡辦法要讓妳被愛情沖昏頭的原因。妳提供了他接近妳工作的證券公司後面房間的機會,而且他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可以偷的東西。」
他只是盯著我瞧,一句話也沒說,其他人也是。當前門打開,一群人列隊穿過走廊找到通往圖書館的路時,我們依然沉默不語。
「與利托費爾德接觸。他總是在寫東西,所以我的猜想是,他寫了張便條在走廊上遞給你。」
「那瑞斯本呢?」
「我的天,」卡洛琳說,「是雷.柯希曼,我真的很高興見到他。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活著看到這一天。」
「這裡倒是有個巧合,」利托費爾德說。「不僅我們打電話來預約,而且那個取消的傢伙也沒有和英格蘭的雜種國王一起渡過海峽。你們覺得這種www•hetubook.com.com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所以呢?」
我趕快往下講,以免大家開始好奇消息到底怎樣從我嘴裡傳到列蒂絲的耳裡。「重點是,有其他人確實打電話來取消預約,剛好讓利托費爾德夫婦得到房間。」
「我們到阿魯巴以後,」他轉向她。「我希望讓妳在飛機上顯得自然些。我們一到那裡,我就會告訴妳全部事情。」
「怎麼會——」
「但是這不可能,因為是你殺了瑞斯本。」
西西.依蘭亭哭出聲來,和我們期待珥琳會發出的聲音類型完全不同,但是一樣非常富有感情。
「應該可以找得到答案。」上校提議。
「我的天,」她說,非常驚駭。「我嫁給了你!」
「你沒有繫領帶。」
「全部不要動。」利托費爾德說。
「我們全都來錯了,」他帶著感情說。「為什麼有人想要待在這個貧民窟,我完全無法理解。」
「好的開始!八百萬元可比好的開始要多得多。」
「和沃波特先生說話,」這個小可愛堅稱。「而且你說了稍晚會和他見面。我聽到你說的。」
然後他掏出了一把手槍。
「我從來沒看過什麼便條。」她丈夫說。
「我認為不能。」
「瑞斯本和沃波特。」卡洛琳說。
「然後呢?」
「你說對了。聽起來滿有道理,不是嗎?」
「別這麼快,」他說。「我要帶她走,不論我是否得先射殺你。聽我說,諸位,如果你們合作,每個人都可以活著離開。你們要做的只是……那是什麼噪音?」
他停頓一下,想了一遍,我在沉默中傾聽,而且聽到了些什麼。起初我幾乎無法分辨,但後來變得比較大聲。
「你認為你在這裡躲藏比在阿魯巴還好,」我插|進來說。「尤其是你沒有費事取消預訂。到了警方發現你根本沒搭上飛機的時候,你已經有機會把所有的痕跡都清除了。你會在這裡待上幾天,等到追查比較鬆懈了,你就會離開。這是個不壞的主意,但是你來錯了地方。」
「你?」
「沃波特呢?」
「你真是顧慮周到。」
「你臉色變蒼白了。」列蒂絲說。
我又看我的錶。你需要時,他們到底在哪裡?
「但是我沒有取消。」我說。
「為什麼?」上校覺得好奇。「我不驚訝這個傢伙是個小偷。我認為他是個不老實的人,而且猜想他靠女人過活。也有那種神態。」
「你?老天,那我得到的是個上唇僵硬的老胖傢伙,還得拖著你翻山越嶺地跑。如果你沒有因為體力耗盡而死掉,你就會想辦法偷襲我。不,我要拿小孩當人質。」
「而且聽起來像是朝這裡過來。我很好奇會是誰。」
「怎樣?」
「你不記得了嗎?我們進到房間的時候,門底下有一張摺疊好的黃紙。你撿起來看,我問你是什麼東西時,你說沒什麼。」
「他知道我殺了瑞斯本。我想他甚至不曉得瑞斯本想要從沒有現身的那個傢伙那裡得到什麼,但他看到了一個機會可以壓榨我而得到一些好處。我試著閃避他,但是這個小雜種相當狡猾。在我知道以前,他已經偷偷探知我有一只裝滿偷來債券的行李箱,而他已經準備好要搶先一步。」
「他從臥房門縫塞進來。」列蒂絲說。
「那你為什麼用駱駝敲他腦袋?」
「這絕對是太瘋狂了,」利托費爾德說。「妳知道我對妳的感覺,列蒂絲。」
「意思是小和好,」柯利伯芮太太翻譯出來。「你們認為這是否意味著好東西都是以小
hetubook.com.com量包裝上市?」「該死,羅登拔——」
「但是你們沒有到阿魯巴,」我說。「你讓她說服你來到這裡。」
「我會告訴你發生什麼事,」我說。「哥登.沃波特從來沒有懷疑瑞斯本發生了什麼事。他保守秘密而且等待時機,直到他向你提出要求。他想要什麼?和瑞斯本要的東西一樣?」
「完全可能,」我同意。「也許那是人在心臟病發之後幾秒鐘,被駱駝打到頭後的相互作用後果。那沃波特呢?」
「我需要一個人質,」他說。「如果我帶一個人走,你們就得留在後頭,你們會嗎?」
「啥?」
「佩帝森(Pettisham)。」
「妳當然知道。這些債券是讓我們的共同生活有個好的開始,而且——」
「同時是好的開始,以及退休基金,」他說。「這是我們在阿魯巴改變身分,然後一起到他們永遠不會發現我們的地方的依靠。而且只要我們離開這裡,還是很容易辦到。」
「我第一次提的時候,你並不想來這裡,」列蒂絲記起來,「然後你又決定你喜歡這個主意。」
「直升機。」
「你原本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利托費爾德?」
「不是要傷害他,」利托費爾德說。「只是想查出他知道些什麼,並且告訴他認錯人了。我到那裡時,房間一片漆黑。我猜裡面沒有人。我打算要開燈時,有個聲音告訴我不要開燈。」
「而我們都知道為什麼,」他語帶輕蔑地說。「妳以為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因為我總是有很多錢能夠花用。嗯,這就是我得到的方式,用偷的。」
「我想你們預計會在阿魯巴發生意外,」我告訴她。「游泳或乘船時發生不幸。而妳那喪偶的丈夫換個名字旅行,帶張不同的護照單獨回到美國,也許中途停留在開曼群島,把財富存到海外戶頭。沒錯,警察當局會找尋妳,但是妳已經死了,而妳的丈夫則不存在了。」
「喔,我會說是,」奈吉爾告訴我。「這也是個古老的姓。我猜應該有個佩帝朋跟征服者威廉一起過來。」
「我曉得那對妳有多大的意義。」
「這次我抓住的是他的領帶,」他說。「兩手各抓住一端,然後拉到他的臉色發紫為止。我想不出來要拿他怎麼辦,所以我把他移到外面,擺在一張草地長椅上,覆上一張床單。我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
「聽起來像是小自耕農或小地主的姓,」上校說。「所以完全不像是征服者威廉的諾曼騎士中的一員。」
「這是什麼意思?」
「我第一次遇見哥登.沃波特,他在談論麥芽威士忌。有一大堆的蒸餾廠,他告訴我,雖然他總是認為這是個狹小的領域(a small field)。那是他所用的字眼,雖然和談話內容不是那麼契合,而且他還特別著重,強調它,然後他繼續說,用了『微不足道的欺騙』(a petty sham)這句話,而當我沒有什麼反應時,他看起來很失望。佩帝森打電話來取消預訂時,依蘭亭太太拿了房間分配表,劃掉他的名字。幾個小時後,她在同樣的地方又寫上『利托費爾德』。」
別問我那是哪種手槍。槍讓我神經緊張——大家把槍放在抽屜裡,以便可以用槍射擊夜賊,而我反對這種做法——所以我從來沒有費心去學任何有關槍的事。我認得出這一把是自動手槍,不是左輪手槍,而我所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我也可以說這把槍很大(雖然可能沒有看起和圖書來那麼大),而且槍正指著我。
「小塊土地,」柯利伯芮太太糾正她。「或者,你們知道,像是田地或草地。」
「是呀,」他說,「別問我為什麼。到處都有人互相殺來殺去,而我卻是最後被指控為凶手的人。」
這讓他住了嘴。「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他很勉強地說,聲音聽起來和他說自己從來沒有吸氣一樣難以置信。
「對了,」她說。「我記得他有口音,而且我想這很奇特,因為那是相當有英國味的姓,不是嗎?至少聽起來有英國味,雖然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認識任何姓佩帝森的人。當然有佩帝,還有佩帝朋(Petibone),但沒有佩帝森。」
我瞥了一眼卡洛琳,她正因為這個想法而覺得好笑。「佩帝森也盎格魯化了,」我說,「雖然我不知道威廉在哈斯汀的軍隊裡,是否有任何姓佩帝森的人。」
「這真蠢,」他說,很是厭惡。「聽得到的範圍附近都沒有人。」他察覺到他說了什麼,然後做個鬼臉,聳聳肩,放棄了。「喔,管它去死,」他說。「我無法再拖下去了,但是重點是什麼?我想我們可以想出一套辦法來,比如說你們都可以分一些債券,但是你們人數太多了,而且一定有人不肯分。不管怎樣,為什麼要分?我不需要分。」
「因為你以為他知道一些事情,」我插嘴道。「你的行李裡有八百萬可轉讓債券,當你認為自己自由脫身的時候,卻有個人傳給你一張怪異紙條,要求午夜時秘密會面。你不能和妻子說任何事情,也無法就此不管紙條。你必須見他。」
「噪音?」我說。
「沒錯。他們都在等他出現。瑞斯本監視著每個人,而我猜沃波特也監視著瑞斯本。然後達金.利托費爾德出現了,帶著一位迷人的伴侶,傲慢的態度,以及犯罪的秘密。他們兩人都採取了行動。沃波特不曉得他要怎麼處理這事,但是他很確定在他有所行動之前,絕不能讓人離開。所以他切斷繩索,讓吊橋跌落谷底。」
「沃波特?」
「這對我沒那麼大的意義。我只是認為那應該很好玩,就這樣。而且我說既然我們已經在阿魯巴有預約,也許我們應該去,而你說——」
「我怎麼會知道,」利托費爾德說。「我又不是醫生,這個房間裡沒一個人是。也許造成點狀出血的原因不止一種。」
上校清清喉嚨。「我們應該要相信你的話嗎,欸,先生?」
「我只是想要讓他昏倒,」利托費爾德說。「你知道,就是把他打昏。我想我可以把他綁起來,塞在沒有人會發現的衣櫥裡,直到我們有機會離開這裡。」
「你想要知道我想什麼嗎,羅登拔?我打賭他甚至在我用駱駝打他以前就心臟病發了。知道嗎,那可以解釋為什麼我瞄準他的前額打,卻敲到他的後腦勺。他一定是往下傾倒,而我是在他勢辮子以後才打他的。」
「那太蠢了,」利托費爾德說。「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那兩個傢伙。」
「在你的行李箱裡,你有個封套裡裝滿了債券,」我說。「我沒有時間仔細計算,但是總額有好幾百萬元。那真是一小筆展開婚姻生活的美妙預備金。」
「但是他跟其他兩個人,瑞斯本和沃波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一到就好像把火柴丟到火藥桶一樣?」
「你說得對,」他說。「我殺了他們倆,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硬要弄成聯邦案件,因為他們都是和_圖_書自找的。瑞斯本以為我是另一個人,而我無法躲開這狗娘養的。我原本無意殺他,起初不是,但是當我打開電燈,看到他躺在那裡,我看了一眼圖書館的階梯,曉得非常容易就可以布置得像是意外。但是只有他死了,這個布局才有用,所以我拿起了靠枕讓他不再煩我。」
「你們計畫在阿魯巴度蜜月,」我說。「妳是這樣告訴我的嗎?」
「有那麼一刻我認為我必須要取消,」我說,「但是事情終究還是解決了。我向某人提了某事,而這些話不脛而走,讓利托費爾德太太聽到。你們都知道事情會怎麼傳播的。」
「我想我把靠枕壓在那裡太久了。或者他被打到頭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或者也許——」
我告訴他我們不必追溯到那麼遠。「我猜這是個比較近代的姓,」我說,「而它所結合的字是petit和champ。」
「我當你的人質。」上校說。
「西西說他聽起來像是外國人,」我說,「而他肯定涉及某些外國陰謀。我不知道他是否真是某個外國勢力的情報員,我也無法說他是否從事買賣,以及交易有沒有牽涉秘密或貴重物品。能夠告訴我們的兩個人都死了。」
沒有人動。
「我看到你。」蜜莉森.沙維奇突然說。
「但這太瘋狂了,」她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債券。它們放在史登哈根先生辦公室的保險箱裡。如果它們在我來度蜜月以後就被人發現失蹤了,我會是警察第一個要找的人。」她轉向她的丈夫。「你怎麼能這樣做?」她質問他。「你怎麼會以為能夠逃得了?」
「巧合,」我說,「在於你們兩個有同樣的姓。」
「如果你拿的是靠枕,而不是駱駝,」我說,「可憐的瑞斯本現在還會活著。為什麼會有這麼糟的運氣?」
「我知道嗎?」
「嗯,我們到了,」他說,眼光掃過整個房間。「這不是羅登拔太太的兒子柏納德嗎,看來你已經把嫌疑犯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你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你們全部,但是我不會建議這麼做,因為一把事情弄清楚,我們就全都可以回家了。而就我而論,這是越快越好,因為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雪。」
「是的,但是——」
「他的臉上有一些血。我用靠枕把血吸掉。」
「用個像那樣的突出物敲他?你以為那是什麼,鐘樓怪人嗎?」
他們的帶隊者,唯一沒有穿制服的人,是個大塊頭,穿著像是替另一個人訂做剪裁的華麗灰色西服。
「然後他企圖上吊,接著晃蕩到屋外,因為震驚和暴露在外而死。」
「你這個狗娘養的,」葛瑞格.沙維奇說。他向前走了一步,利托費爾德把槍指向他。
「你殺的第二個人。」
「我甚至沒看到它,」他說。「看在基督份上,那裡比母牛的肚子裡還要黑。我只是抓住我碰到的第一樣東西,然後用來敲他。」
「小鬥士。」卡洛琳說。
列蒂絲看起來非常驚懼。「無記名債券,」她說。「什麼無記名債券?從哪裡來的?」
別人告訴我,自動手槍的一大問題,就是很容易卡住。但是這把沒有。
「就算他曾經籌畫了什麼事情,也從來沒有完成。有幾次我注意到他向我使眼色,好像要告訴我事情,但是他從來沒有說出來。而下一件我知道的事情
m.hetubook.com.com,就是他今天早晨在第三張草地長椅上,死得很僵硬了。」「我生氣了,」他說。「就其根本來看,和瑞斯本遇到的狀況一樣。」
「那無記名債券呢?」
「除非必要,我不會殺任何人,」他說。「我只是要想個法子帶著債券離開這裡,而且有足夠充裕的時間,在任何人能夠叫警察來以前先脫困。電話線斷了,所以你們無法找任何人,但是如果我走到能夠渡溪的地方,其他人也可以依樣畫葫蘆,而且你們不久也可以找到能通話的電話。」
我又看了我的錶一眼。讓他繼續說話,我想。「談到子彈,」我說,「我很訝異你度蜜月時還帶了把手槍。你的太太可能認為你只是很高興看到她。」
「而且我已經把槍拿到手了,彈夾是滿的還上了膛。這是十三發的彈夾,所以你們可以自己分配一下。如果有任何人移動,我就會開始射擊。我會先射殺男人,萬一子彈用完了,我會用手把剩下的人殺死。我從來沒有打算要殺任何人,但是我已經殺了兩個,如果情況逼得我必須殺掉你們,我真的會做。妳到底在看些什麼,列蒂絲?」
我瞥一眼列蒂絲。「來這裡是利托費爾德太太的主意。她聽到了有人最近曾取消預訂。她打了電話,而她得知確實有人打電話來取消預約,然後她得到了房間。」
「然後你用靠枕讓他窒息。」
「好像降落在前面的草地上,」我說。「也許那是佩帝森先生,因為遲到而滿懷抱歉。也許是艾德.麥哈弘,利托費爾德,他過來告訴你贏得了出版家便利屋的賭金。即使你得將債券還回去,你也是個有錢人。我的天,這真是你的幸運日。」
「謝謝你喔。」利托費爾德說。
「然後我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我猜佩蒂森應該是有東西要給他,但是那個時候,我能夠曉得的只是他想從我這裡拿到東西,而我以為那是指債券。我才不會把債券給我甚至看不見的滑稽角色。但是我無意殺害瑞斯本。」
「夠了,」利托費爾德說。「列蒂絲,拿妳的外套。我們離開這裡。」
「喔,那個。嗯,是沒什麼。我完全搞不懂那是什麼。回想起來,我猜這個傢伙一定是把我和其他人弄混了。我以為他只是個怪胎,或者他把傳情小紙條塞錯了房間。所以我把紙條揉掉,忘了它。」
「佩帝森是誰?」蜜莉森想知道。
「他們二個人一定都參與其事,」狄蒙特小姐說。「一起共謀,狼狽為奸。」
「你是指那個啪塔——啪搭——啪搭的聲音嗎?在我聽來像是直升機。」
「你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
「那麼點狀出血是怎麼回事?」上校追問,自己也浪費了一些時間。「那不是證明這個人是窒息而死的嗎?」
「我的天。」他說。
「你認為不能,欸,羅登拔?嗯,我為什麼要管你怎麼想?我不曉得誰挑選你做這個袋鼠法庭裡的袋鼠頭目,但是我不需要再聽下去。廚師死了,我們的房間有風吹進來,我過得一點也不愉快。而且我並不特別喜歡被貼上謀殺犯的標籤。我唯一犯過的罪,只是忽略了幾張過期的停車繳費單。喔,我還闖過幾次紅燈,還有幾年前我撕掉了你們認為不應該拿掉的床墊小標籤,雖然我從來不曉得為什麼。但除此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