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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殺人事件

作者:范.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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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貓眼石

第七章 黑貓眼石

在小房間裡,費里悠閒自信的坐著等候凡斯與馬克漢跟他說話。他的態度職業化,而且顯得很有能力,只是缺乏精力。我有個感覺,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提供比這個家中任何人更精確合理的資料。不過凡斯並沒有問他太多。他似乎對這位律師所能提供對這案子的線索或建議並不感興趣。
「不,不,寇奇先生。噢,不。我認為你是個極精明謹慎的人,你不會讓你自己醉倒的。讓腦袋清醒是十分重要的,你知道嗎?它對精打細算有很大的幫助。」
「噢,凡斯,」在短暫的靜默後,他抬起頭來直視對方說道。「你提到『陰謀者』及『那些人』——都是用的複數。那你是真的認為造成現在這個該死的情形是超過一個人以上的作為?」
「魏姆,你在肯丁家做了多久了?」凡斯問道。
當我們坐回車裡往市區開去時,馬克漢在點燃了他的雪茄後,說道:
「只一進門。」另一人承認道。
「一點都不錯,」費里回答道,一邊由嘴中取出雪茄,用舔濕的食指去撫平包裝紙。「我也拒絕了他的要求;因為,從一開頭,我就不完全相信凱柏.肯丁告訴我的故事,他常常喊『狼來了』,我已經不再相信他了,也不理睬他。還有,凱楊.肯丁先生跟我,在幾星期前才同意給他一大筆錢——說確切一點,一萬元。當時,他也同樣是說他有了大麻煩。我們答應他,完全是為了他妻子,而不是為了他——事實上,以前也都是這樣;可是,很不幸的,她丈夫提前提用分得的遺產,她一點好處都沒得到。」
「不知道,先生,完全弄不清楚,」那僕人眼睛沒有看我們任何人,回答道:「不過,在這房子裡,沒有會使我感到意外的事。有太多的人想要除去凱柏先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馬克漢費力的點點頭。「你是想到麥勞林今天早上在街上看到的車中的那兩個人。」
「每個人都有自由,如果他不想睡就不睡,是嗎?」寇奇冷冷的問:「事實上是,我開始擔心起凱柏。昨晚他情緒很壞——很急躁。我以前沒見過他這個樣子。說實話,我有點害怕他會發生事情。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又跑去他家。」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重要,」凡斯低聲的說:「只是要蒐集一些資料。我注意到你還穿著你的晚間外出服。而且你的便鞋上有泥痕。從昨天以後,就沒下過雨了,你知道嗎?不消說,你一夜未睡。」
寇奇的眼睛瞇成一條縫。
馬克漢看起來很嚴肅而且有些困惑,他拉住凡斯。
「我也一樣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他。」答案十分迅速,語調陰沉而不悅。
凡斯走到門邊,打開門。魏姆就站在門外,身體向前略傾,就像是在竊聽。他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窘態,粗魯的抬頭看了看,掉頭就走。
「你,有沒有不經意的走到旁邊的院子?」
「他房間側面的窗是開的嗎?窗簾有沒有拉起?」
「我們等一下會說,」凡斯回答。「告訴我,你與肯丁先生昨晚是幾點鐘回來的?」
「你有沒有與肯丁先生一起回到肯丁家?」凡斯問。
「不,不,我不這麼認為,」凡斯低聲說道:「我懷疑那會有任何幫助。我的想法是,現在的情況並不是一個新的發展——雖然,目前,我們手上所有的事實並不夠用來決定任何意見。可是,我對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樂觀。有太多矛盾的地方……算了,費里先生,」凡斯很誠懇的看著這人——「凱柏.肯丁到底問你要多大的數目?」
七月二十日,星期三,下午一點十五分和_圖_書
「嘿,魏姆,」凡斯止住他。「進來一下,」他愉快的笑著說。「這樣你可以聽清楚一點;而且,不管怎樣,有一兩個問題要問問你。」
「我看不出其他還有什麼辦法,」這位律師毫不熱心的說道:「除非,當然,如果情況能改變到不需要付贖金。當然,我們並不能肯定這是件『真正的』綁架案。綁架是件十分嚴重的罪行……」
「可是,在我來看——」馬克漢開口道。
「馬克漢老兄!」凡斯慎重的搖搖頭。「目前,有許多事情我們沒法做出任何結論。在這場遊戲目前的階段,沒有一個人能知道結果一人能知道嗎?或許,年輕的凱柏,在被他哥哥拒絕後,減低了價碼,再去找費里,他也許認為數目小一點或許會有希望。不過,很奇怪;勒贖字條中所要的數目跟他告訴凱楊他所需要的數目一樣。另一方面來說——我懷疑……不管怎樣,在我們走之前,再跟那個男僕談談。」
「這難道不是我的自由?」。
「凱柏先生是親自去見你的嗎?」凡斯問。
「我們要見寇奇先生。」希茲的口氣簡短而帶著威嚇。
「你只是考慮到凱柏.肯丁先生嗎?」凡斯銳利的眼光定定的看著他問道:「據我了解,你是他們家的好朋友,肯丁太太很讚賞你。」
凡斯抬起頭來,很快的接口道:
凡斯理解的點點頭。
「可是,老天!」馬克漢辯道:「如果有好幾個人牽涉其中,那不又是一件幫派歹徒綁架的案子。」
巡官越過她大步走向她手指的方向,到玄關盡頭的拱門。馬克漢、凡斯及我跟著他。
「嗯,今天清晨左右,」凡斯告知他。「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到這裡來。想也許你能提供一兩個線索。」
費里站起來,僵硬的欠了欠身。
希茲沒說錯。他毫無困難的問到了寇奇住處的號碼,沒經通知就直接乘電梯上樓。
我們坐進地方檢察官的車,向中央公園駛去。就在我們要抵達中央公園西角的時候,凡斯突然向前傾身,拍了拍司機的肩,要他停到車剛開過的諾丁漢旅館的大門口。
「可以。」這人眼光沒離開酒櫃,轉過身來,「你可以在任何時間,問我任何你高興問的問題。不過,你不會得到更多的消息,因為我已經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事情了。」
「沒有,我們的計程車是從中央公園西邊開過來,我就在這裡下車了。我現在真希望我跟他一起回去。他要求我一起回去——他說他擔心某些可怕的事情,希望我陪他一起過夜。我以為他是多慮,沒去理會他。可是,當他走了之後,我想了一下他說的話——他總是惹上一些麻煩——於是,大約一個鐘點以後,就走過去。可是好像一切都安好。凱柏的房間有燈,我僅僅猜測他還沒睡。於是決定不去打擾他。」
「你,有沒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凡斯輕聲問道,一邊帶著戲譴的看著他。
「誰說他回家時我跟他在一起?」這人很明顯的有戒心。
馬克漢一動不動的坐在房間中央,眼睛向下望著陳舊的美國早期花式的方格地板。他似乎是在思考一些煩擾他的事。
「就算,」他說:「我們假設,到目前為止,你都是對的,那麼這樁接近凱柏的人幹的鬼鬼祟祟的陰謀的目的是什麼?」
「凱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他問道。轉身到酒櫥,替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一口氣喝下去後,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
「費洛維太hetubook.com.com太以及小費洛維先生都不喜歡他,先生。」此人的語調沒有改變。「而且,我想,甚至肯丁太太本人都受夠了他。她跟凱楊先生很好——而且他們倆兄弟之間根本沒什麼感情……凱柏先生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他很不講理。別人也該有些權利,先生;可是他並不這麼認為。他是那種一多喝了酒就打老婆的人——」
「你在院子裡有沒有看見一個梯子?」
「很高興知道這點,」這人含糊的說道,眼光直視著凡斯。「曼德玲是個很好的女人,我絕對不希望有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原諒我們不經通報就進來。我想你就是波特.寇奇先生?」
「我想寇奇先生不會——」她顫抖的說。
「啊!誰知道?很中肯的問題。我們也許以後可以問問他……」
「大到無法考慮,」律師回答道:「他要三萬元。」
這人的雙眼變得冷硬。
這人有些躊躇。
「你在那邊待得久嗎?寇奇先生。」
「肯丁先生告訴我們,」凡斯開始說:「他弟弟最近向他要一大筆錢還債,在他的要求被拒絕後,凱柏轉而去找你這位財產執行人。」
「噢,是的,不錯。」凡斯的回答似乎是隨口說出。「他們正好與我的說法相合。可是,這兩個人都不是小個子,我懷疑他們兩個會是那個穿著小中國拖鞋爬梯子的人。這條線索與結論不符。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我認為有另外一個人去布置房間——總共加起來是四個人。」
「噢,不要良心不安,」凡斯打斷他。「我們唯一能走的路就是等待那可怕的陰謀者的下一步。」雖然凡斯的語氣含著嘲弄,但由他誇張的點菸動作可以明顯的看出,他是深深的困惑著。「很快就會有事發生的,馬克漢。我打賭,下一步會是十分技巧的。這件案子絕不是虛構的綁架案。有太多解釋不出的地方——啊,太多了。」他橫走過房間。「老朋友,耐心點。」他輕聲轉頭對馬克漢說:「我們應該匆忙的採取一些被預期到的行動。有人希望我們走上前面已經鋪好的路,這樣我們就完全走上岔路了。可是,我說,我們別那麼容易受騙。耐心是我們的座右銘。耐心而且鎮靜。按兵不動。讓另外的那些人先動。耐心的等待,而且觀察學習。假裝是座山——穆罕默德會走過來的。」
寇奇又走到酒櫥前,再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把酒瓶伸向我們,我們沒接手,他又把它放回架上。
「先生,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了,」凡斯討好的插嘴道。他先介紹了他自己,然後再是馬克漢、希茲跟我。「我們才由街那頭肯丁家來,」他繼續道:「那邊今早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我們由凱柏.肯丁太太處得知,肯丁先生昨晚是跟你在一起。」
「預感?」凡斯微笑。「我恐怕你是過份誇張事情的神祕性了,老兄。在韓尼克威脅他之後,後來,或許還有他欠了錢的人也給他壓力,凱柏自然會緊張擔心。他把他們那些兇狠卻無傷害的恐嚇話語看得太嚴重了。心裡害怕,渴望有朋友能給他援手。很可能他去賭場的原因——是想試著把這些令人沮喪的事忘卻。被兩個債權人威脅,使他心中十分不安,於是他就利用他們來向他哥哥及費里爭論要錢。他邀寇奇一起回家只是為了這些煩惱的事。事情就這麼簡單,十分簡單。」
寇奇把杯子裡剩下的威士忌全喝了下去。
「那是什麼?」馬克漢驚詫的轉過頭。然後,一股了然的神色出現在他眼中。「你認為那是來自肯丁家的收和圖書藏?」
「你還是那麼固執的認為這和案子的事實無關?」馬克漢不耐煩的問道。
「我想你最好別兜圈子直說,寇奇先生,」馬克漢生氣的插嘴道:「我們在調查一個罪案,沒有時間來浪費。這樣,你也會省些麻煩。當然,除非,你怕牽連在內。如果是這樣,那我可以給你時間去聯絡你的律師。」
「你胡說!」這人看起來十分能控制情緒,他說話時表情都沒變。
「很可能。」凡斯緩緩的點頭。「在我瀏覽的時候,注意到收藏中缺少黑寶石。剩下的那些樣本都是次等貨。沒有一個自許的行家會讓那些次等貨算成他們的收藏,除非,他們已經有一些值錢的好貨。寇奇的那一對寶石,毫無疑問的是新南威爾斯的極品。」
凡斯走到起居室的門口,向裡面的人道了聲再見;片刻之後,我們就走下屋前的台階,進到正午陽光照耀的街道上。
「三萬,」凡斯重複道:「實在很有意思。」他懶懶的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我想,目前,就這些了,費里先生,」他說:「非常謝謝麻煩你這麼多。眼前,除了例常的一些程序外,沒什麼能做的了。當然,我們會密切的注意這件事,如果有任何新發展,我們會盡快聯絡你。」
「是的,先生;是的,先生。他在。」這女人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嚇壞了。「他在起居室,在那邊。」
「抱歉,我不能幫你們什麼忙,」他放下杯子說道:「我把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
希茲嗤之以鼻。
「快三年了。」答案很肯定。
「非常謝謝你提供的消息,」凡斯低聲道:「我想我完全了解你的看法。嗯,你的預感十分正確。那位年輕的先生是出事了,而肯丁太太十分沮喪。」
「或許,在你休息一下後,會再想起一兩件事情。」
「不久,我回這裡來以後喝了一點酒。」
「不管妳想什麼,吉姨。」希茲打斷她。「妳的主人在還是不在?」他亮了亮他的徽章。「我們是警察。」
門鈴響了。門被一個肥大的黑女人打開,她穿著清潔公司的圍裙,頭上紮了一個老式的蝴蝶結。
「你認為還有誰對凱柏.肯丁先生有同樣的想法?」凡斯繼續。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他邊吞下他的威士忌邊問。
「肯丁太太告訴我們,你與她先生昨晚一起到紐澤西去參加一家賭場的開幕,而肯丁先生大約在今天清晨三點左右回到家。對嗎?」
「我也不確定,馬克漢老兄。」他走到門邊,打開門。「我們走吧。」他走到走廊上。
「啊,是的——毫無疑問,」凡斯很快的回答。「有太多變化細節,不是一個人做得出來的。必須互相配合——你難道不知道,一個人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噢,毫無疑問不只一個人。一個人先把他騙出房子;另外一個——可能兩個——在前面那個人指定的地方處置這小子;而且,我頗肯定,至少另外還有一個人去凱柏房間故佈疑陣——不過這不一定正確,因為有可能是前面三個人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回來布置,這個人就是肯丁太太在房間裡聽到的人。」
我們進去時,一個看起來放蕩不馴,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人,由房間一角的低矮躺椅中站起來。他對我們的闖入似乎感到驚訝與不悅。他是個外貌吸引人的人,五官細緻,但說不上英俊。是那種絕不會錯的賭徒型人物——也就是,那種慣於進出賭場及跑馬場那型的人物。這天早晨他臉色疲憊而蒼白,眼瞼浮腫,眼角下掛,就像患有腎疾的和*圖*書人,他仍穿著夜間外出服,料子並不適合做衣服。他穿著一雙黑漆皮低跟便鞋——上面有很明顯的乾泥痕跡。
「我不能肯定這次你是對的,凡斯。」馬克漢嚴肅的說。
「對錢的數目的差異,你有什麼想法?凡斯。」他以嚴肅而低沉的語調問道。
「似乎有太多的事實牴觸。你原來的理論,凡斯。如果,這整件事情計畫得如此仔細,打算在某個特定時間執行,那你怎麼解釋凱柏好像有十分清楚的預感,某些可怕而不能預料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
「去他的律師!」寇奇恨聲說道:「我不需要任何律師。我沒什麼可以害怕的,我自己代表自己……是的,我昨晚是與凱柏一起到帕得森的新賭場去,我們就像肯丁太太說的,大約三點左右回來——」
「錢——毫無疑問的是為錢,」凡斯大膽說出。「就是那張釘在窗台上,幼稚園小孩玩的剪貼把戲的字條上所說的那個數目……啊,是的,那是一項十分重要的證物。有人想要立刻得到錢。急需要這筆錢。我認為一個真正的綁匪——尤其是綁匪集團自己操作——是不會急急的說出確實的數字的,相反的,會讓這種細節以後再說,先會接觸以確定談判的管道。不過,當然,如果真的是凱柏為了錢,自己綁架自己,那麼這張字條就很容易明白了;可是,一旦我們排除了凱柏是這件罪案的主謀,那麼就必須對所有的事實做一個新的解釋。如此,這件罪案就有它的急迫性,而金錢就是它急需的東西了。」
「這又使事情更複雜了,」馬克漢恨恨的說:「你認為寇奇是怎麼弄到手的?」
「不去管這些,」凡斯繼續說道:「我想他哥哥,以及你本人,都會盡可能的去把他贖回來,即使是要付出勒贖信上所提出的數目,也在所不惜。我說得對嗎?」
「嗯,是的,是的——不錯,」凡斯愉快的回答。「我看不出他的心靈預兆與他後來所遭到的不幸,有任何關係……罷了,罷了,馬克漢,」凡斯換了話題,「寇奇住處的桌上,有兩顆價值不菲的黑寶石。在我走出來的時候,注意到的。」
「我想就這些了,」凡斯突然打斷他。「你是個惡劣的背後講人閒話的人,魏姆。」他十分嫌惡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走開,那男僕拖著步子離開房間,沒有顯出任何不快或抗議的表情。
「一點不錯,」凡斯歎了口氣同意道:「它使每個人都陷於煩惱的處境。不過,當然,在接到假設的綁架者的下一步指示前,我們什麼都不能做……」
「他安好嗎?」寇奇立刻問。
「如果你是指等我酒醉醒來,那你為什麼不直說呢?」寇奇惱怒的問道。
「當然,不去考慮相反的線索,是有這個可能,」凡斯回答。「不過,馬克漢,雖然我說過,毫無疑問的,有好幾個人參與行動,但是,我深信只有一個人策畫這整個案子——就是所謂的主謀——某個只找必要幫手的人——就是報紙很有趣的指為首腦的人。而且,這個策畫並操縱整件令人困擾的事的人,一定對肯丁家平常的情況頗為熟悉。幾件事情湊合得太好了,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幹的。你知道,我真的不認為這個紫屋事件與職業綁匪有任何關係。」
「真是非常感激,」凡斯不太熱衷的說道:「不過,以後,我們或許還會要跟你談談。」
「不過,我注意到,你沒睡覺。」
「真的,你知道,馬克漢,」他一邊下車一邊說道:「我想,我們正好先去拜訪一下還沒見過的寇奇先生。名字很特別——什和_圖_書麼?他是我們知道最後一個與年輕的凱柏在一起的人。他是個富有的有閒人,而且習慣夜生活。他也許會在家,你知道嗎……不過,我想我們最好直接到他住處,不要讓人通知而先驚動他。」他轉向希茲。「我相信你有辦法做到這點的,警官——除非你今天早晨忘了帶你那漂亮的鍍金徽章出來。」
「當然,凡斯先生,只要你要,我們就直接上他的住處。別擔心。這不是第一次我必須對付這些旅館中的小子們。」
「如果我是,怎麼樣?」他用詰問的口氣。「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
「得了,得了。肯丁太太告訴我們,凱柏在清晨回家後,曾經跟人通過電話,而且後來變得很生氣。我猜他是又打電話給你了?」
女黑人看起來有些害怕。
我們在沉默中繼續駛回市區。
凡斯聳聳肩。
凡斯歎了口氣。
「是的,真混蛋!」律師恨恨的回答。「是我,他在三點多一點的時候,吵醒了我,而且在我拒絕改變我先前的決定後,他就不停的咒罵。事實上,他說凱楊跟我會後悔拒絕幫助他,好像他確知會有不幸的事發生,可是他並沒有說會發生什麼事。實際上,他聽起來很沮喪,就把電話摔了。不過,我要坦白的承認,我並沒把他當真,因為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現在看起來,」律師不太自在的接著說:「他這次是說了真話——而不只是在揣測;我現在回想,也許凱楊跟我在決定之前應該先去調查一下。」
凡斯已經走到拱門下,我就在他身後。馬克漢及希茲走在我們前面。凡斯停了一下,低頭看著門邊的一個舊書桌。很快的,他調整了他的放大鏡,仔細的察看書桌。在桌子中央,放著一團衛生紙,中間躺著兩粒一模一樣的深色寶石,散發出奇特的彩色光芒——是一對黑色的貓眼石!
「梯子?沒有,沒有梯子,梯子放在那兒幹嘛?」
這人二話不說的又轉回身來,不太高興的走進房間。他用他那黏濕溚溚的眼睛巡視我們後,就等在那裡。
「白天你可以在我辦公室找到我,晚上則在我家裡。」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凡斯。「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先生……我想我會再陪一下肯丁太太跟凱楊。」接著他就走出了小房間。
「不是,他沒有親自來。他打電話給我,」費里回答道:「坦白說,除了他自動告訴我的細節外,我根本沒多問,我寧可跟他保持距離……我可以說,凱柏實在是財產執行人的一個麻煩。」
「三年,」凡斯帶著深思的重複。「很好……關於昨天晚上這裡發生的事,魏姆,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凡斯伸手到口袋中取出香菸盒。
在他開口之前,凡斯很有禮貌的對他說道:
「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呢?」他過了一下問道。
「窗子也許是開著或關著,但是窗簾是放下的。我很確定這點,因為光線是從四周洩出來的。」
我們踏進的房間大而豪華,與傳統限制嚴格的旅館公寓的客廳沒有什麼兩樣。在現代化的壁爐邊,有一個紅桃木的酒櫥,一張罩著幾乎是白色的織錦的舒適大軟沙發,角落有一架大鋼琴,兩個羊皮紙燈罩綠瓷燈座的枱燈,還有一個玻璃門的都德式書櫃,裡面裝滿了各色的精裝書。房間的前端,對著街開著兩扇窗,窗上掛著厚重的絲絨窗簾,上端有旋轉的金屬擋板。
「噢,是的——沒錯。」凡斯不太熱衷的說。
「我們還不確定,事實是,寇奇先生,你昨天的同伴失蹤了——表面上看來是指向被綁架。」
馬克漢不信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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