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我想有了。」
「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不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梅森說：「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時間無多，那個驗屍官辦公室的職員也許不像他表現得那麼無心。」
「現在還不要，」梅森說：「我們要去吃飯了。我只是來看看這些東西，你知道聽別人形容總不如親自來看的好……」
「還有一些口袋中的東西，一枝鋼筆，筆記本等東西。」梅森說。
「只要幾分鐘……」
「看完了。」
「我們什麼也沒碰，你得去問警方。我們只負責保管。我只是奉命讓你們看而已，檢察官說你們可以看。那傢伙在幹什麼？」
「他們要找什麼？」梅森問。
「不用管了，先用蠟複製鑰匙。我拿著衣服假裝在看，好替你遮著。」
「你知道他們會有多急於幫助我們，」保羅說。
「你現在找不到檢察官的，」梅森說：「今天下午我們在法庭上已經說好了，我們可以隨時檢查道格拉斯．希樸納的衣服。」
「我怎麼知道？」梅森說：「這是你們保管的。」
「好吧！我們走。」梅森說。
職員打開一個鎖上的盒子，把東西都拿出來。「得在這兒看著，」他抱歉道。
「誰割的？」職員問。
「他會保密嗎？」
「下去吧！我餓了。」
「是的。」
「我可以告訴你有開鞋子的事，」職員說：「不過我不要去作證。」
「天哪！你們的工作真煩瑣，」戴拉說，走向其他櫃子，檢視上面的號碼。「你們得把這些東西收
https://www.hetubook.com.com拾得好好的，」她笑道：「我做祕書的，很能體會你們的為難處。」
「等事情有眉目了。」
「保羅正在打電話，」她說：「他一直在打電話，你們自己進去吧！」
戴拉說：「我去打造鑰匙，我家附近有個鎖匠，他經常工作得很晚，即使他關門了，我也知道上哪兒去找他。你去找洗衣店，梅森去辦公室，我開車去打鑰匙。」
她走向另一個房間，職員回過頭來看一下，隨即跟她過去。
職員回過頭來看他們，轉過身來要朝桌子走來，戴拉拉住他問最後一個問題。梅森舉起外衣來，好像在檢視外衣上的衣縫。
他們把燈關上，走到德瑞克的辦公室。辦公室的接線生示意他們進去。
「我可以打給他，他現在應該在家。你們在這兒等一會。」
「是嗎？那麼是警方割的了？」梅森訝異道。
「還不行，」梅森搖搖頭，看看他的錶說。
梅森把辦公室鎖上，把燈打開，開始在辦公室內踱步。
梅森把門打開，讓戴拉先進去。
十分鐘後，戴拉拿著一串鑰匙回來。
「好了，我每支打造兩份，以備萬一。蠟模我還保留著，萬一鑰匙打造的有點不完美，還可以拿模子再去打。」
「也許在旅行，」梅森不經意道。
保羅掛上電話說：「有了，法蘭克．歐斯白．紐堡，榆林宮的第特林登公寓。」
「鞋子是從市內一家鞋店買的。警方查過了，是用現金買的。這傢伙沒有任何信用hｔｔｐs://wwｗ.ｈｅｔuｂoｏk.cｏｍ.coｍ卡。鞋子買了大約有三個月了。警方以為可以從上面找到什麼線索，結果是死路一條。」
保羅伸直身子，手上拿著鑰匙，「我在研究這些鑰匙，看看上面有沒有號碼。」
梅森檢查衣服，「這套衣服是訂做的，但標籤已被撕下來，也許是警方撕的？」
「你先查到它再說，」梅森說，「警方有這些洗衣店記號的檔案……」
「你問的好，我們下樓到保羅的辦公室去，看看他有什麼結果。他以為我們很快會解決問題。建議我們叫一些漢堡、咖啡到辦公室來慶祝一下。」
「西裝呢？」保羅問。
他們走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遠離那些屍體的味道和死亡的氣氛。
「你現在有事情做了，先找那家洗衣店，而且要快點。」
保羅呻|吟道：「我看我又要一晚不睡了。」
「好了？」梅森問。
「我知道，我想你們現在心中有個譜了。」
「好吧，」梅森說：「但記住得要他守口如瓶。」
「先從警長的辦公室下手，找出你的關係來，跟洗衣同業公會的會長聯絡。」
「我叫樓下送一份漢堡和熱咖啡上來如何？」
驗屍官辦公室一個懶洋洋的職員說：「我得打電話給檢察官或警方。」
「差不多了，」梅森埋怨道：「他的鞋子呢？」
「當然，」梅森說。看了戴拉一眼。
Ｎ—４４６４的號碼很清楚。
「好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快點，」梅森說：「把燈關掉，我不要那個職員向警方報告我們在
和-圖-書做什麼，以免讓他們猜到我們要做什麼。」「找任何能找到的東西。這傢伙的住處有點神祕。他很少待在他的住處。警方要找出他到底住在哪裡。」
保羅用外衣遮住內衣，用紫外線燈照著。
「好吧，你一拿到鑰匙就回辦公室，我們等保羅，看他有什麼結果。」
「差點被那傢伙給逮住。」
戴拉走向一個櫃子，「這是什麼？」
「多謝，」梅森說，「你和那個鎖匠似乎認為我們只要找到那些適合這些鑰匙的鎖，問題便迎刄而解了。」
「吃飯呢？」保羅說。
「如果你說它是機密，我們就不說出去。」梅森說。
電話鈴響了，梅森拿起來，保羅的聲音在那一頭響起。「我找到公會的會長，他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六四表示廿四小時洗衣服務，Ｎ—４４是顧客的號碼。他給我那家洗衣店經理的名字，我現在正在找他。我希望我很快會給你答案。我們何時吃飯？」
他領頭經過一條走廊，走進一個房間，裡面有不少有號碼的櫃子。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鑰匙，把其中一個櫃子打開說：「這裡是衣服。」
「你是說你們沒割下來去檢查……」
「晚安。」
那個職員走進另一間辦公室，很小心把門帶上，大約過了五分鐘後出來，點點頭道：「可以，」他說：「歐拉說檢察官說過可以看，請走這裡。」
「怎麼樣？」保羅說。
梅森指責道：「有人把這件外衣的標籤給割下來了，我們在找標籤。」
「他看到也沒關係，我們有權檢查那些鑰匙和圖書，為了檢查它們，我們可以照相或印模子。」
「你可以信任他，他很崇拜你，報紙上所有有關你的報導他都看過。如果他認為他是在幫你忙，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來。」
職員笑道：「警方早已看過了，他們用放大鏡看過了，上面沒有號碼。」
「我懷疑，」保羅說。
梅森把衣服弄平，保羅拿著燈。
「等戴拉回來，如果我們還沒有突破，再叫東西上來。」
「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餓了，我得等到……」
職員突然懷疑起來，急急走回來。梅森把衣服轉過來，好像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在場，但他卻把衣服正好擋在職員的面前。
梅森說：「看這件內衣，用外套蓋住，拿出你的紫外線燈來。」
「記下來，」梅森興奮道。
「也許，這傢伙經常旅行。你們看完了嗎？」
「如果你不打算用的話，你打造它們做什麼？」
「你會辦得比你想的要快，」梅森告訴他說：「那些洗衣店的記號很重要。現在快去查吧！你弄到鑰匙印了嗎？」
那職員把東西放回盒子去，並放回檔案櫃，然後把檔案櫃鎖上，對戴拉微笑道：「幸會，有任何可以效勞的地方嗎？」
「他要我帶話給你，他願意隨時為你服務，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好吧！」保羅說，把鑰匙丟回桌上，「我想我不必再看了。如何？你看到你要的東西嗎？」
「不，我不害怕，」戴拉說，她表示有興趣道：「我是個很實際的人，我知道生死是很自然的事，我也知道有些死亡是突然的，有賴你和*圖*書們保持記錄了。」
「好吧，」保羅說：「我在想這事也許還要費一番手腳，你想希樸納會用別名嗎？」
那個職員變得和氣起來。他走到戴拉旁邊，「確實很辛苦，」他承認道。「這兒的變化很大，案子不斷的送來……有些在這兒還不到一天……有些放上好幾週。另一個房間是放屍體，屍體也是放在櫃子裡，我們給每具屍體的腳大拇指上掛個牌子，牌子上的號碼就是他櫃子的號碼。
保羅正在講電話，記筆記，他對他們招招手，很高興的點點頭說：「等一下，我把它記下來。在榆林宮的第特林登公寓的法蘭克．歐斯白．紐堡……你能告訴我們他做你們的顧客有多久嗎？……我知道了……好的，多謝，我們只是要找一個失蹤的箱子，看看是否能要到廿五元的賠償，我們得證明箱子裡的衣服。對不起在下班的時候還打擾你，不過我急著要查出來……我是德瑞克偵探社的……也許哪一天我們可以幫上您的忙。好的，再見。」
梅森開車回辦公室，保羅立刻開始打電話。戴拉再把車開到鑰匙匠那兒去。
立刻便浮現一個號碼。
「送來時沒割掉。」
「我想這些事情很麻煩，女人看了便會害怕。你看這一排大抽屜，每個裡面都有一具屍體，還是冷凍的。」
「可能會，希樸納的整個背景都是神祕兮兮的。」
「我想沒關係，雷蒙．歐拉今天不是去作證了嗎？」
十五分鐘過去了，廿分鐘過去了，一個鐘頭過去了。
「我不知道。我們只保管這些東西，沒人把標籤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