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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黨的秘密生涯

作者:約瑟夫.皮斯托尼 理查德.伍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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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一流網球俱樂部

第十三章 第一流網球俱樂部

「斯蒂夫.斯蒂夫.比夫.坎農」是布拿諾家族的顧問官,我當然很想有機會見見他。
我是喜歡看書報的,尤其是我幹這樣的工作,我更是喜歡看報紙。我一有空閒就看報紙,不管什麼報都看。伙伴們常常說:「把報紙遞給多尼,讓他坐到轉角上,成天樂呵呵地看報。」
我走過去看一看。我知道這兩個傢伙是希臘人,是有名的賭徒。我看出來,他們叫出來的賭注其實並沒有如實拿出來,還在威脅瑞基。我只好出面了。
當時,他們正設法竊盜國王妹妹擁有的那幢市區住宅,地點在比克曼街道,是曼哈頓最豪華的住宅區之一。他們有個人在注意保安人員的動向。孫尼在汽車裡等待著,其他幾個人上樓行動。他聽到了槍聲就跑了。
第二天上午,我第一件事就是和勒菲蒂坐下來,把孫尼說的話告訴了他。我說:「我可仍然忠實於你。我和孫尼不論幹什麼事,我還得聽你的,因為我和你一開始就在一起。」
我們帶他們到坦帕市的馬尼奧飯店吃飯,飯後就到了第一流網球俱樂部。
「啊,喲,」他熱烈地擁抱我,又吻我。「托尼打算給我什麼禮物啦?」
我和羅西與孫尼在大溪地那兒的咖啡館裡吃早飯。孫尼提到了國王藝術品的事。
契何從芝加哥那裡找到了另一名特工,讓他扮成祕密的藝術品交易人。他們飛往紐約。
孫尼在拉瓜迪亞機場迎接了他們。車子急速轉了幾個彎,以甩掉可能的跟蹤,然後到了斯塔藤島,偷盜的藝術品就藏在島上。藝術品看上去很感人——盤子,黃金紀念品,美麗的畫。契柯把拍立得一次成像的所有照片都拿了,說有必要研究這些照片,看看它們的「出處」——證實真偽。
「印第安人,什麼意思?」
他極為生氣,「你怎麼這樣說話?」
我們漸漸紮下根來,使自己、使第一流網球俱樂部成為當地隱蔽工作舞臺的一個組成部分。羅西帶我到各處走走,讓人們知道:我是他在紐約的朋友。我也要盡快向紐約和佛羅里達人表明一下我的身分,這樣我開展工作就有了自由。
有一次,我在坦帕機場接他,在乘車回旅館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他有什麼東西沒有給我。「勒菲蒂,我的報紙弄到哪兒去了?」
我說:「這些鑽石是我們兩人送的。」
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勒菲蒂都要羅西會鈔。他還常常帶客人吃飯,羅西也得為他們付帳。羅西到商店買刮鬍子用的東西,勒菲蒂總要跟他一道,貨車上裝著他買的游泳用品,衛生紙、香皂一類的東西。羅西也要為他付款。
「你簡直他媽的不相信遇上了什麼事,多尼。我坐在飛機上看《每日新聞》,邊上坐了個印第安人。」
「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這混帳的飯菜,我吃了就噁心死了。」
「那種報紙有九百萬人看呢,勒菲蒂。」
孫尼從紐約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懂得繪畫方面的知識。我說我不懂。他說:他們在布魯克林竊盜一家倉庫,伊朗國王在那裡珍藏著各種各樣的名貴藝術品,他需要有個人立即轉手倒賣。
在拉斯維加斯之夜的前一天晚上,我們都到外面就餐。勒菲蒂邀請了俱樂部的一些女招待。他要了幾瓶高檔酒,要羅西付款。孫尼對此有點不高興,但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說些什麼,因為他不想在老百姓面前讓一名老練黨徒感到難堪。另外,他也想先了解一下事實情況。
我欠著身子,吻了他,還遞給了他一隻信封,裡面用薄綢布包著七顆鑽石,都是聯邦調查局沒收的東西。「我和托尼送你的,祝你生日快樂!」
第二天,我們都在大溪地的游泳池那裡閒躺著,孫尼繼續在鼓勁。他提出建議:搞賭博登記業務,搞高利貸,有一個好辦法,那就是用一輛咖啡車,運輸到建設工地。開車的就可以直接下車https://m.hetubook.com.com營業。他希望我們搞一次拉斯維加斯之夜,這是一場大眾化的活動,賭博活動籌集的款子用於慈善事業。
可是,幾個星期以後,那個國王死了,布比打電話對我說:整個事情暫緩下來。
「我看完了新聞報就放下來,開始看郵報。多尼,那傢伙就拿報紙,一頁一頁地翻《每日新聞》。我把郵報放下時,他又拿著看。這種紮頭巾的人摸過的報紙,我就不想拿來給你。」
「我正在看報,看到一篇關於泰德.甘迺迪的評論文章,那傢伙一直湊到報紙跟前,看著報紙。他說:『你對泰德.甘迺迪有什麼看法?』我沒理他。他連英語都不會說,說得結結巴巴的。他又問了我一聲。我說:『嘿,莫名其妙,誰認得你呀?我對泰德.甘迺迪有什麼看法,他媽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勒菲蒂為我作過擔保,孫尼肯定在桑樹街上對我作了調查了解。而且,他還要當面看看才會相信。如果我不能使孫尼.布拉克相信我就是我,不能給人有個恰當的印象,不能打消他的任何疑慮,那整個審案工作就會突然卡了殼。如果我處理得很恰當,我就有可能越過勒菲蒂或其他人,而直接同他打交道,如同我以往同邁克.沙貝拉打交道一樣。
勒菲蒂從紐約打來了電話。他說:孫尼對第一流網球俱樂部的事進展非常高興。對於建築設計師制定的擴充場地的設計他也很喜歡。他對俱樂部的前景感到高興,決定在四月六日要親自來這兒看一看。
「契柯有這方面的人,」我說。孫尼見過契柯,就是總管俱樂部的特工。「我待會兒問問他,看他是不是對這事有興趣,然後我再給你回話。」
這一鬧使我們有了名氣。從這以後,我們的隱蔽工作中出現了毒品交易、贓貨交易以及各種聯絡。
「你們可以在這張桌子上玩。我無論在俱樂部什麼地方,我都要監視你們。」
「你們倆想在這兒搞欺騙行為,」我說,「這是一種正當的娛樂,要玩得光明正大。現在,我警告你們,不許你們在這兒威脅人,破壞我們的娛樂活動。如果你們再要搗亂,我就親自把你們攆出去,出門前,我要把你們口袋的錢全部沒收。」
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說:「勒菲蒂怎麼樣?他和羅西之間有些不和。」
孫尼要我直接向他報告——這個要求使我陷入為難的境地。如果我真是個黨徒,我本會搖身一變,攀上個副官,節節往上爬。可是,作為一名特工,我不能損害案件的進程。如果勒菲蒂動了怒,他可以一下子讓整個俱樂部砸了鍋。一方面,我不能顯露出不聽孫尼的話;另一方面,我還要忠於勒菲蒂。孫尼對我提出的要求,我要在勒菲蒂知道以前就要告訴他。我對他說時要以這樣的方式:我講的內容要是傳到了孫尼那裡,我要得到保護。孫尼無論聽到我說些什麼,其中一定要包括這樣的內容:我是一個服從命令的人。
羅西對他的來訪給了他二百美元。
我說:「我已經有了足球季節的賭博登記營業。」
孫尼四十七八歲的光景,身高五英尺七,體重約一百七十磅,胸膛寬,胳膊有力,長得很結實。右臂上有紋身黑豹,皮膚黝黑,頭髮染得烏亮——因此,烏亮頭髮就成了他的渾名。臉上多肉,眼下有道道圈環,隨著他情緒的變化,那樣子看上去要麼是疲憊,要麼是暗藏殺機。當他黑乎乎的目光盯住了你,那要麼是生氣,要麼是向你下命令,任何人見了都怕。殘酷的事到了他手裡更殘酷,他從不手軟。但是,在和勒菲蒂相比之下,孫尼有一種閒適的風度。他處處表現出自信,有控制力,有權威,但不是自高自大。他比邁克.沙貝拉年輕,目光更敏銳,更凶狠,能觀察一切。他說話處處很hetubook.com.com注意。在個人忠心方面,他很有聲望,你要是惹惱了他,他一時三刻就能幹掉你。
與孫尼.布拉克相會是一個很大的嘗試,其意義超過對密爾沃克的巴里斯特艾里的挑戰。我現在名聲更大。在別人看來我更有經驗、更能負責事務,即使犯點錯誤也可以原諒。我的騙局不僅越幹越大,而且越幹越好。我需要更多的保護層,要樹立信心,能對付這種場面。孫尼是紐約一個很重要的副官,大家都認為他有非同尋常的鐵腕,詭計多端。他的能耐甚至超過了一個黑手黨的山頭大王。
這一整天,他不停地問我:「多尼,你忘了今天有什麼事吧?今天好像有什麼事吧?」
羅西說:「喬,希望你見見多尼,他是我的新伙伴,是從紐約來的。」
我什麼話也沒有同勒菲蒂說。如果我和羅西是真正的黨徒,我就會認真貫徹孫尼的指示。可是我在這兒是要摸線索,不想讓勒菲蒂把羅西打倒,因為他要那麼幹很容易,只要在孫尼面前造幾句羅西的謠言就行了。他可以對我說:「他不想給我多一些錢?那好哇,我只要告訴孫尼如此這般,羅西就完了。」另外,我也不能對孫尼的指示顯得不聞不問。我和羅西只是擺出一副樣子,好像勒菲蒂不再多要錢了。
到後來,羅西只好起身,走進辦公室,把三張一百美元的鈔票裝進一隻信封裡。他回來時交給了勒菲蒂,說:「勒菲蒂,祝你生日快樂。」
約—約.弗塔佩里和吉米.阿瓜弗里達正在教羅西怎麼樣吸收和保留「車夫協會」會員的方法。
他說:「我們弄到了十萬塊錢,可他們根本不知道東西被偷這件事。」
但是,希望不是沒有。那位國王,這時待在埃及,身患重病,很快就要死。一旦他死了,孫尼就要我們迅速趕到紐約,因為他想再次襲擊那幢倉庫。
我們把俱樂部佈置成一間娛樂室,在另一間房子裡,我們擺了一張長桌子,免費提供自助餐——有冷切肉、沙拉等。孫尼和勒菲蒂一道趕來,孫尼還帶來幾個專業人員負責活動安排。第一次拉斯維加斯之夜大概有二百人參加。羅西已經給警察唐納韋四百塊錢,以保證我們的活動不受到干擾。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後來卻有兩個奸商在作難管理一場雙骰子賭博戲的一名工作人員。
我得了感冒,嗓子有點啞。我和羅西繼續吃飯。
「我非常榮幸。」
羅西說,他認為,在這一帶的垃圾工當中,有些人你採取嚇唬政策未必行得通。
「好,我在紐約的那些人會支持你。你要不要我派個人來,幫你搞放高利貸的業務?」
帕斯科縣治安辦公室的治安副官約瑟夫.唐納韋來到俱樂部,他經常來訪。像往常一樣,他沒有穿制服。他是在下午俱樂部停止開放的時間來訪的。唐納韋六十一二歲左右,喜歡吹噓自己,說他在紐約市當了十六年的警察,可對此事我們從來也未能證實。
「是不大好,可能與吃你的東西有關。」
「搞點賭博登記業務,放放高利貸。」
「你在這兒想幹些什麼?」
這一天是勒菲蒂的生日。每當有生日或聖誕節來臨,你總要和你熟悉的黨徒交換禮品。這是不言而喻的事。這一天我什麼話也沒有說,連祝你生日快樂的話也沒有說,就讓他心裡不安。
他回到布魯克林自己的俱樂部。很快,那一夥盜賊也回來了。其中有一個傢伙當時自己朝手上開了一槍。他們和一名衛兵混戰起來,偷盜的事也就全告了吹。孫尼把那個傢伙送到附近他們靠得住的醫生那裡,接著給了他五百美元叫他隱匿幾個星期。
「勒菲蒂,我們倆送你這些禮品。」
阿瓜弗里達堅持說:「你弄到一輛非法垃圾車,讓這車與不是會員的垃圾工競爭,如果你發現了某個人你不喜歡,就把他從協會中踢出去hetubook•com•com,緊追不放,直到把他攆出這一行業。」
我們在飯店正在吃飯,就見喬.彼特從酒吧裡走了過來。「托尼,你好,見到你很高興。」
「是這樣的,孫尼。羅西常常在我面前抱怨,勒菲蒂壓他花錢太多了。每個星期給他二百五十塊,羅西倒不在乎。可是其他方面像吃飯、外面跑等方面太多了。」
「托尼打算送我什麼嗎?」
我跨步來到這兩個傢伙的前面,說話的聲音讓整個俱樂部的人都能聽到。另外,我看到孫尼的目光正注視著我。他這是第一次看我在行動。
「多尼,這種印度人真是說不清楚,他可能有什麼病。我不想讓你接觸他已接觸過的報紙。那些報紙,我他媽的全扔在飛機上了。」
「那麼幹對嗎?」
羅西對他說,我們計劃舉行一次拉斯維加斯之夜。唐納韋向他擔保,他將把一切事情都管理好。羅西問他:如果有副官來了,能不能把他拒之門外,因為這是私人俱樂部?唐納韋說:不能把副官拒絕在門外,但是,未經授權,任何鎖上的房間不能檢查。唐納韋說,在拉斯維加斯之夜他願意值勤,以保證不出現任何麻煩。
他打開一看。「啊,多尼,你這麼做幹什麼,多麼貴重的禮品!我要給一顆給我妻子,每個女兒給一顆,每個孫子都給一顆。」
「我們這兒一旦什麼都有了頭緒,我們就可以向奧蘭多擴展。奧蘭多那裡我有人辦理這事。到目前為止,我看到的俱樂部的鋪陳都使我感到高興。這兒好像能賺大錢。多尼,記住:我們大家都能搞錢。在朋友中間開展業務,一切都要有利同享,不能彼此欺騙。紐約那裡有大隊人馬作我們的後盾。只要我們辦事規矩,行為得體,誰也動不了我們。」
他們待在那裡。早先我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他們已經從桌上盜走了二千塊錢。現在,瑞基又回到了他們那裡,把一切又都理得很順當。
我給孫尼回話說:契柯對此事很感興趣,但是一兩天內還不能趕到那裡。孫尼等不及了。他對藝術品方面的買賣一竅不通,但又不想把事情老擺在那裡。我們也不想讓他以為:我們迫不及待要幹,契柯好像閒著似的。孫尼說,他只好等待。
「嘿,這就對了,」他咧著嘴笑。
「報紙呢?」
「這是什麼意思?」
又過了幾天,仍然看不到關於竊盜的報導。契柯傳話給孫尼:他找的人一時還找不到買主。孫尼開始賣了幾樣東西。我們一籌莫展。聯邦調查局如果抓住這些貨物,就一定會暴露我們的行動計劃。
「朋友,你立刻就過來,乘噴射飛機,高速的。一旦有消息從埃及傳出來,我們就把他的東西全部弄到。」孫尼說。
這天晚上到了十點鐘的時候,我和他還有羅西一起坐在俱樂部的圓桌旁。勒菲蒂悶悶不樂的樣子。我說:「勒菲蒂,我忘了呀!今天是你的生日!」
「就那種頭上扎毛巾的那幫子人。」
「我們一旦搞了拉斯維加斯之夜,」孫尼說,「那麼那些錢就成了我們的。誰也弄不走。著手連繫一下。我要從紐約那裡派車派貨過來。」
在荷里得旅館裡,與孫尼在一起的還有他的得力助手「約翰.布比.塞拉薩尼」,是從紐約來的。自從一九七九年以來,我就認識布比,因為他常常和勒菲蒂待在一起。他比孫尼個子高些,瘦些,太陽穴兩邊光禿無毛髮,一副老鷹一般的面孔。他說話不多,很精明,喜歡下棋。他心地卑劣,守口如瓶,是個難以捉摸的傢伙。如果你和他交談起來,他也沒什麼。孫尼的親信不多,但非常信任布比,因為孫尼叫他幹什麼他都能幹,其中包括為孫尼注意背後動向。孫尼說:「那倒是,我信任布比。」
「啊,托尼,你何必這樣啦。你本可以和多尼倆合夥送我這些鑽石,這就足夠了嘛。」
「啊,當心,多尼。他和圖書們既然連老板都能幹掉,想幹誰,誰就跑不掉。」
「啊,是嗎?」喬.彼特說。他立即擺出一副「你認識我也認識」的架勢。
他站起來。「你要死,怕是死於其他東西啊。」
「多尼,我真是高興,這真是最好的禮物,我正是因為這個喜歡你。你犯了錯誤,但是像這樣的時刻完全……托尼怎麼樣,他忘了嗎?」
「大概二萬五千塊。」
我們從邁阿密那裡請來了幾位老職員,管理各個賭桌。這些人對管理街道娛樂場所很內行,但是對於拉斯維加斯的真正雙骰子賭博的複雜性還並不熟悉。因此,這兩個賭客企圖對這位老職員進行威脅。他叫瑞基。
他帶我來到一家叫做喬.彼特的河舟飯店。喬.彼特以前是紐約人,是個不三不四的黨徒,對自己的聯絡關係、飯店的義大利食品自吹自擂。他還開辦了一家賭場。
「我本來嗓子好好的,吃了你這兒的不知什麼鬼東西嗓子就不好了。我感到這食物太噁心。」
喬.彼特說:「嗨,多尼,你嗓子不大好。」
可是,我話說得非常謹慎。每當我處在黨徒之間的局面之中,我總感到戰戰兢兢。我不想得罪或侮辱任何人,因為我要使案件工作順利進行下去。我在行動中要像個可靠的老練黨徒。現在,一個副官問的是自己手下最高層次的一個老練黨徒的情況,我不想使他有這樣的印象:我一下子就揭一個黨徒的底。另一方面,勒菲蒂老是敲詐羅西的錢,我現在可以有個鉗制他的機會。
孫尼要我們盡量多幹一些事。他問我在這一帶有沒有可卡因和大麻一類的聯絡關係,因為他想擴大經濟來源。我說:「過去我在邁阿密有些連繫。可是,最近和毒品一點兒交道也沒打。兩三個月前,一公斤還弄到四萬八千美元,不知道現在是什麼行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連繫上原來的那些伙伴。」
「我想不起來有什麼事。一切都是好好的嘛。」
在第一流網球俱樂部各處看了看以後,孫尼撇開了其他人,把我單獨拉到一張桌子旁。
「不對,就是與你的飯菜有關。」
他說,在奧蘭多他手下有個人叫鮑比,有汽車運輸毒品到紐約。他要我們密切注意下列物品的銷路:膠合板、油漆以及他能弄到的偽裝標牌的牛仔褲。他叫我打聽一下好不好找到一個搞彩票營業的工作,如果這個主意不錯,他就可以從紐約派人來幹這個營業。
我和羅西在機場迎接了他們一行;勒菲蒂、孫尼以及孫尼的女朋友朱迪。我和勒菲蒂握手、擁抱。勒菲蒂說:「孫尼,這是多尼。」我和孫尼相互親了一下。我說:「孫尼,這是托尼,我的朋友。托尼,這是孫尼。」孫尼和羅西握了手。
伊朗國王因為被驅出伊朗,又生了病,所以最近報紙上常常報導他的消息。我們在查找有沒有這次竊盜方面的新聞報導,但是沒有找到。
可是,我不完全是為了看報而看報。看報是一種很好的掩飾。我看《紐約郵報》、《紐約時報》或《紐約每日新聞》,從首頁看到末頁,我是在聽他們的談話。我樣子像是在看報紙,耳聽他們談話也不顯眼。
羅西就坐在那裡。
我們的活動進行了一整夜。孫尼很高興,因為他對這裡參加的人數和活動本身都感到滿意,臨走時還得到了幾千塊錢。這可能有助於我們和桑多.特拉弗坎特相見。孫尼說,我們應該和別的俱樂部的主人打交道,把拉斯維加斯之夜的活動在別的俱樂部也搞起來。他們可以搞些酒類出售,活動所得的錢他們也可以留一點。
「聽你說的真叫我感到高興,」勒菲蒂說,「他這個傢伙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竟然想到要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他沒有這個權利對你提這樣的要求。」
孫尼說,他在紐約有一筆交易。他要為一批半寶石投入四十萬美元,但可掙得一百萬。「那傢伙擁有幾家工和-圖-書廠,生產這批貨物。他可能把這批貨給我。他答應給我一批貨,可是沒有完全兌現。我就燒掉他一個工廠。他給我貨時要是再欺騙我一次,我就再搞掉他一家工廠。」
孫尼說:「媽的,接近十億美元,未撈到手,真是連提也不想提了。」
「搞高利貸業務要多少錢?」
孫尼到了佛羅里達,想找些聯絡,以便有可能把情況介紹給特拉弗坎特。
「好,我就這麼對他說。」
「我看不需要。我已經有了個朋友,他叫契柯。我讓他照料這裡的事務。我很信任他。」「契柯」是個隱蔽特工,我們讓他總理俱樂部的工作,這樣,一旦我們有必要,我和羅西就可以隨時往返紐約。
瑞基過來找我,說:「多尼,這兩個傢伙合夥,在賭桌上搗亂。說實在的,我本來以為我能管理好這種賭博,其實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們太滑,我照應不過來,而且我知道他們在作弊。」
這個利息指的是放高利貸的利息。「托尼說,百分之四或百分之五千視顧客和貸款的數目而定。另外,我們還想把這個業務發展到奧蘭多一帶。」
「啊,你說的不是指美國的印第安人,你是指一個從印度來的傢伙。」
「啊,是,是,我們不會再搞什麼……正好碰上了好運氣……規規矩矩玩。」
每當我離開紐約,無論是在密爾沃克還是加利福尼亞或是佛羅里達,勒菲蒂總要給我帶來當天的《紐約郵報》和《紐約每日新聞》,從來不會忘記。他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報紙遞給我。
我們決定在五月九日,星期五千舉行第一次拉斯維加斯之夜。孫尼送來了賭臺上的輪盤,二十一點牌桌,紙牌,骰子,等等,是通過空中貨運隊運過來的。貨單上發貨人的姓名和地址是:「紐約市布魯克林區格拉漢姆大道四百一十五號義大利退伍軍人俱樂部丹尼.曼佐」。我們簽了字,宣布活動的收入將贈送給義大利——美國戰爭退伍軍人俱樂部。
「多尼,我來這兒以前,做了一些了解工作,和商業區那邊熟悉你的人談過話,他們都說你好。勒菲蒂也說你好。他們對我說,你是個漢子。你搞買賣,從不多嘴,不打擾別人,遇事從不大吵大鬧。你很會掙錢,沒有浮華習氣。我很喜歡。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直接向我報告,不用向勒菲蒂報告。」
長期當著費城老板的安奇洛.布魯諾被人擊斃,這是一年內發生的第二次幹掉大老板的事件。他當時坐在車裡,突然有人對他耳後開了槍。我就此事問到了勒菲蒂。
「這兒的利息是多少?」
「告訴羅西,除了給勒菲蒂二百五十塊以外,他不要再給勒菲蒂什麼錢。你說,他只對我負責。」
「我打算同勒斯蒂談談,可不可以在這兒投資一點家族的錢,」孫尼說,「勒斯蒂對你在這兒的工作情況很了解。我想帶史蒂夫到這兒來看一看,因為他在管理家族的錢。這事兒大概還要待一兩個星期才能落實。你只要付百分之一.五的利息就行了。」
阿瓜弗里達說:「你要用點兒強制手段,如果你揍他一頓,嚇唬嚇唬他,讓他對你有個印象,就是他媽的腦袋瓜子有個痕跡,你嚇唬他,他就不敢不留下來。」
「反正他媽的印度人,我也搞不清。他頭上紮個大毛巾。管他哪兒來的,是個印度人。」
「布魯諾想獨吞大西洋城,」他說。「他已經佔有了卡西諾賭場的全部,可他還想佔有所有的賭場。你哪兒能獨吞大西洋城呢。甘比諾家族的成員在那兒有利益,特拉弗坎特也有。他把佛羅里達的一部分給布魯諾作為對大西洋城一部分的交換。我們在那邊有利益。你瞧,你和別人幹事,你要分一點給別人。特別是和家族的人幹事,多尼,你要和他們共享。我們家族裡,『氣墊』被幹掉了,就因為他幹的毒品買賣不讓家族裡其他人沾點兒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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