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是一部百科全書式的長篇小說。以寶黛愛情悲劇為主線,以四大家族的榮辱興衰為背景,描繪出18世紀中國封建社會的方方面面,以及封建專制下新興資本主義民主思想的萌動。結構宏大、情節委婉、細節精緻,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聲口畢現,堪稱中國古代小說中的經典。
《紅樓夢》的版本較為複雜,主要分為抄本和刊刻本兩類,早期抄本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等,多以《石頭記》為書名,內容不全,主要保留了前八十回內容。刻本主要是程偉元、高鶚合作整理的百二十回本。
一部紅樓夢是兩百多年前中國人的眾生相,其中寫得最精彩的是那些大觀園中的女孩子。因為有了曹雪芹,上千年被扭曲被損害的女性形象徹底改觀了,沒有人比他更理解女性,更真實地描寫女性 。
在紅樓夢裡林黛玉和薛寶釵誰更可愛?尤二姐和尤三姐是忠貞還是淫盪?王熙鳳是古代文學中最毒辣的女性,你可知道她的手段?一群丫環,萬種風情,你最喜歡那一位?在紅樓夢佚稿中,金陵十二釵的命運究竟如何?史湘雲也曾嫁給賈寶玉,出家後的寶玉和櫳翠庵的妙玉有一場驚世駭俗的愛情 ,賈探春做了海外王妃 , 這些探佚學觀點你可認同?
再次品味一下中國古代最偉大的文學作品,該是別有滋味的。
《小五義》是《三俠五義》的續書。據稱為清末說書藝人石玉昆所述。
石玉昆(約一八一○年至一八七一年),字振之,天津人,咸豐、同治間著名說書藝人。其說唱之《龍圖公案》,今猶有傳抄本,唱詞甚多。後有人在此基礎上,刪去唱詞,增飾為小說,題為《龍圖耳錄》。光緒年間,問竹主人又加以修改潤色,更名為《忠烈俠義傳》,又名《三俠五義》,均為一百二十回。首刊於光緒五年(一八七九年),署石玉昆述。卷首有問竹主人序及退思主人、入迷道人二序。
據評書藝人世代相傳,石玉昆受禮親王之託,以明清以來流傳的包公審案故事為基礎,根據王爺家掛著畫中的鍾馗與蘭花、玉貓、掛畫釘子及家中的老鼠,構建了書中的主要正反派人物,以三俠五義輔保包拯除暴安良、懲奸除惡為情節主線編綴成書。
後來,清人俞樾(一八二一年至一九○七年)加以增刪修訂,認為原書第一回「狸貓換太子」事,「殊涉不經」,遂「援據史傳,訂正俗說」,重撰第一回。又以三俠即南俠展昭、北俠歐陽春、雙俠丁兆蘭、丁兆蕙,實為四俠,增以小俠艾虎、黑妖狐智化、小諸葛沈仲元共為七俠;原五鼠即鑽天鼠盧方、徹地鼠韓彰、穿山鼠徐慶、翻江鼠蔣平、錦毛鼠白玉堂,仍為五義士,改書名為《七俠五義》,於光緒十五年(一八八九年)作序刊行。所以今有《三俠五義》、《七俠五義》兩本流傳。
《小五義》並不是《三俠五義》的單純延續,而是在《三俠五義》的人物背景上進一步發展。《小五義》的前四十回與《三俠五義》一百二十回中的後二十回一樣都是眾俠破君山的故事,但是過程情節不相雷同,而詳細程度也相去甚大。《小五義》四十回後引入小五義的故事,活潑生動,文字粗率有趣。所謂「小五義」是指:鑽天鼠盧方的兒子盧珍、徹地鼠韓彰的義子韓天錦、穿山鼠徐慶的兒子徐良、錦毛鼠白玉堂的侄子白芸生和北挾歐陽春的義子艾虎。四十回之後以破銅網陣為綱,而又穿插沈仲元挾持巡按顏查散而眾俠分頭找尋的故事,在這過程中依次引出小五義。最後諸俠找回了顏查散,聚集襄陽,一起去破銅網陣。
《小五義》最早的刻本是清光緒十六年(一八九○年)北京琉璃廠文光樓刊本。胡適先生曾對這些章回小說下過功夫考證,認為《三俠五義》與《小五義》並非出自同一作者之手,而懷疑文光樓主在《小五義》序中所說的來源並不可靠。但是仔細閱讀文光樓主的序,可以發現胡適先生似乎懷疑過頭了。
文光樓主說:「友人去不多日,即將石先生原稿攜來共三百餘回,計七八十本,三千多篇,分上、中、下三部,總名《忠烈俠義傳》。原無大小之說,因上部三俠五義為創始之人,顧謂之大五義,中、下二部五義即期後人出世,故謂之小五義。余翻閱一遍,前後一氣,脈絡貫通,與坊刻前部略有異同…………因有前刻三俠五義,不便再為重刊,茲特將中部急付之剖厥,以公世之同好雲…………」
石玉昆是說書藝人,有師承、有門徒,自然會有稿本根據。但是這稿本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會隨經驗、聽眾反應添刪;而流傳在外的方式,無非是一些文人透過關係取得抄本,然後再經他們修改潤色刊印。《三俠五義》就是如此,入迷道人序說:「辛未春(一八七一年),由友人問竹主人處得是書而卒讀之,…………草錄一部而珍藏之。乙亥(一八七五年)司榷懷安,公餘時重新校閱,另錄成編,訂為四函,年餘始獲告成。去冬(一八七八年)有世好友人退思主人者,…………攜去,…………付刻於聚珍版。…………」
問竹主人何時得到稿本的時間不詳,但根據上序,《三俠五義》稿本早於《小五義》稿本近二十年或更久是無疑的,要說在這麼長一段歲月間,石玉昆對說書內容不做添刪,實在說不過去。試想,如果石玉昆真如傳聞一樣,能夠把《龍圖公案》的五鼠妖改出成五義士的故事,那麼在二十年間,從百多回的版本發展到三百多回,有新的人物、新的情節,也不是不可能。
再從文字來說,文光樓主說:「與坊刻前部略有異同」,這個前部也就是上部(前刻《三俠五義》)。我們不知道入迷道人到底改動了多少,更不知道他所根據的稿本的原貌。不錯,《三俠五義》的文字較為優美,文氣較為連貫,《小五義》較口語化,也較粗率。但這其實更證明了《小五義》更接近說書人的原來活潑神貌,而非文人墨客潤色後的優雅。
因此,胡適先生對《小五義》來源的懷疑其實是靠不住的。
石玉昆(約一八一〇年至一八七一年),字振之,天津人,咸豐、同治間著名說書藝人。其說唱之《龍圖公案》,今猶有傳抄本,唱詞甚多。後有人在此基礎上,刪去唱詞,增飾為小說,題為《龍圖耳錄》。光緒年間,問竹主人又加以修改潤色,更名為《忠烈俠義傳》,又名《三俠五義》,均為一百二十回。
據評書藝人世代相傳,石玉昆受禮親王之託,以明清以來流傳的包公審案故事為基礎,根據王爺家掛著畫中的鍾馗與蘭花、玉貓、掛畫釘子及家中的老鼠,構建了書中的主要正反派人物,以三俠五義輔保包拯除暴安良、懲奸除惡為情節主線編綴成書。
後來,清人俞樾(一八二一至一九〇七)加以增刪修訂,改寫成《七俠五義》,首刊於光緒五年(一八七九),署石玉昆述。卷首有問竹主人序及退思主人、入迷道人二序。俞樾認為原書第一回「狸貓換太子」事,「殊涉不經」,遂「援據史傳,訂正俗說」,重撰第一回。又以三俠即南俠展昭、北俠歐陽春、雙俠丁兆蘭、丁兆蕙,實為四俠,增以小俠艾虎、黑妖狐智化、小諸葛沈仲元共為七俠;原五鼠即鑽天鼠盧方、徹地鼠韓彰、穿山鼠徐慶、翻江鼠蔣平、錦毛鼠白玉堂,仍為五義士,改書名為《七俠五義》,於光緒十五年作序刊行。所以今有《三俠五義》、《七俠五義》兩本流傳。
本書是俞樾修訂過的版本,但是仍有許多錯字,俞樾為著保持原味,並未改正,如本書中洞庭湖的「君山」作「軍山」,應以前者為是。在製作電子書的時候改正過來。
另外,《七俠五義》的一百回之後的故事與《小五義》前四十回重覆,是有關顏巡按在襄陽及眾英雄擒鍾雄破君山的故事,但是文字情節發展經過並不相同。雖然《七俠五義》經俞樾校訂,文字較佳,《小五義》的文字比較鄙俗,但是以敘事細節以及情節轉折來說,《小五義》破君山的經過比較精彩,也比較合理。
《聊齋誌異》,簡稱《聊齋》,俗名《鬼狐傳》,是中國清代著名小說家蒲松齡的著作。在文學史上,它是中國文學一部著名短篇小說集。全書共491篇,內容十分廣泛,多談狐、仙、鬼、妖,以此來概括當時的社會關係,反映了17世紀中國的社會面貌。
本書從《聊齋志異》中精選了多篇作品的白話文,並將原文加註音、注釋附在後面,以饗《聊齋志異》的愛好者。通過譯述,使故事在忠實原著的前提下,給敘述留下一些彈性空間,不至囿於外表之形似,而忽略了原著絕妙的神韻。
「今古奇觀」篇篇獨立而又簡潔。這本白話短篇小說集,是由宋明的短篇白話小說中,精選出來四十卷最代表性的各類故事。文字很口語化,描寫忠孝節義、善惡果報、人情世態。由於故事有趣,人物又很生活化,很能夠吸引讀者的共鳴,現在讀起來也能夠讓我們了解當時社會的風俗。你可以隨意地選讀,魅力依然十足。
《儒林外史》是清代吳敬梓所作的章回小說,公認為中國古代諷刺文學的典範,也是中國小說歷史上不朽的現實主義作品。魯迅《中國小說史略》曾給予高度評價:「指摘時弊,機鋒所向,尤在士林;其文又戚而能諧,婉而多諷;於是說部中乃始有足稱諷刺之書」,「是後亦鮮有以公心諷世之書如《儒林外史》者」。《儒林外史》最吸引人的無疑是儒林中的各種醜惡現象,其中描寫了近二百個人物。小說假託明代,實際描寫諷刺了清朝科舉制度下讀書人的功名和生活。全書原本為55回(現在通行的刻本是56回,其中最末一回應是後人偽作。)
《大明英烈傳》,又名《英烈傳》、《雲合奇蹤》、《皇明英烈傳》等。敘述元朝末年,蒙古帝國由盛而衰,統治階層不恤民力,導致政治腐敗,民不聊生。各地發生饑荒,百姓疾苦無處可訴,群雄乘勢而起,割據地方州縣,其中以朱元璋、張士誠、白蓮教、陳友諒等勢力最為強大,經過數十年的征戰殺伐,明太祖標舉民族革命,率領文武俊傑,平定各方勢力,天下終於又歸於一統。書中人物生動活潑,而且都是大家耳熟能詳之人,例如謀士劉基﹙字伯溫﹚、宋濂、李善長;武將徐達、常遇春等都堪稱當世奇才。本書雖有許多神話想像部分,卻能不過分偏離史實,又兼顧小說的趣味,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歷史小說。
《七劍十三俠》寫明武宗正德﹙一五○六至一五二一﹚年間,賽孟嘗徐鶴﹙字鳴皋﹚等十二英雄﹙徐慶、羅季芳、一枝梅、狄洪道、王能、李武、楊小舫、包行恭、周湘帆、徐壽、伍天熊﹚聚義,各仗俠肝義膽、超群武藝,劫富濟貧,除暴安良,後在七子﹙七位以「子」命名的劍仙,即玄貞子、一塵子、飛雲子、霓裳子、默存子、山中子、海鷗子﹚及十三生﹙十三位以「生」命名的劍仙,即凌雲生、御風生、雲陽生、傀儡生、獨孤生、臥雲生、羅浮生、一瓢生、夢覺生、漱石生、鷦寄生、河海生、自全生﹚的幫助下,隨右都御史楊一清平定甘肅安化王朱寘鐇叛亂、隨僉都御史王守仁平定江西寧王朱宸濠叛亂,結果七子十三生與十二英雄各受封賞。書中所述安化王朱寘鐇及寧王朱宸壕作亂始末,係「據原史而增撰之」﹙月湖漁隱「三集」序﹚,與史實大致相符。
《七劍十三俠》問世后,續作與仿作紛出,以至於在清末明初形成了一個武俠小說的新流派。這種既貫穿懲惡揚善的傳統俠義精神,又閃爍著劍光俠影,亦真亦幻的劍俠小說,不但以其"令人色舞眉飛,拍案叫絕的奇妙筆墨,影響了同代人的創作,而且對於五十年代興起的以金庸,梁羽生為代表的所謂「新武俠小說」的創作也有著直接的影響。
李漁的十二篇古典白話短篇小說。李漁將這部小說命名為《無聲戲》,是以為小說與戲曲具有同等的社會功能與創作地位,小說也是戲文,只是不能演唱,「無聲」而已。
「十二樓」是和樓有關十二篇古典白話短篇小說,每篇以一座樓名為題敘述一則故事。
作者李漁才氣橫溢,對於小說創作,他也無愧是個真正的行家裏手;故事新奇,情節曲折,讀來引人入勝;結構縝密,脈絡清楚,注意細節描繪,是本書的又一特色;語言生動,涉筆成趣,也是作者的長見之處。不但看不到任何矯揉造作之處,相反會感到雋語頻現,趣意盎然。
「十二樓」的十二個短篇中,「合影樓」裡寫兩位老爺同時入贅給一戶有錢人家的兩姐妹為婿,這兩個老爺一個是道學先生,一個是風流才子,兩個互看不順眼,等岳父母死後,就把一宅劃為兩苑,中間築牆隔成一半,老死不相往來,可是兩家的孩子偏偏就愛上了,中間的過程笑料不段。
「歸正樓」則是寫描一名騙子最後改邪歸正,故事中層出不窮的騙局,無不設得教人拍案叫絕,奇怪他怎麼想得出那麼多精密的騙術?不是聰明至極的作者,怎麼設得出這樣的局?
「拂雲樓」則寫一名號稱「非絕色不娶」的公子,娶到一尾世紀恐龍,成為笑柄。他發誓一定要再娶一個美女雪恥,終於給他看中了一個,但卻正好是以前他悔婚的那個,美女當然不吃回頭草。公子為了續前緣,花招使盡,絕無冷場。而「拂雲樓」也是李漁最受歡迎的小說之一。
《碧玉樓》一書寫成於清末,全書二萬二千餘字,屬短篇豔情小說,今所存者僅有積善堂藏本,原為馬廉藏書,現此書藏於北京大學圖書館中。
《碧玉樓》的故事由男主角王百順的身上展開,由於王百順之陽具短 小,無法滿足其妻碧蓮,遂上北京求醫診治。終於在京城遇到一位命館老 人傳授妙術,又因緣際會的得到春藥,因此而與不同女子、甚至狐精,發 生了許多豔遇,後來,王百順回家,卻見摯友吳能勾引其妻,便設計姦淫 了吳能的妻子與女兒報仇洩恨。
在中國傳統的豔情小說中,像這類由主人翁某某某因有性功能障礙外 出求醫,而妻子又為人所誘姦,於是,當這位外出求醫而的夫君回家正欲 大展身手之際,卻發現到妻子偷漢的事實,遂憤而姦淫姦夫之妻女的故事 比比皆是,其目的也多在說明「淫人妻女者,妻女亦將為人所淫」的報應 因果之理,本來便不足以認真以觀。然而,此書卻在這一類多如牛毛的典 籍中,獲得了廣大的迴響,不但在有清一代屢禁不絕,即連近幾年來,本 書也易名《帷中樂》,在大陸民間流傳不已,而不得不官方所禁,列入禁 止出版之五十種古本小說之類。
原來,《碧玉樓》一書雖然在題材架構上因循了小說舊有的書寫傳統 ,然而在寫作技巧與情節構思上,極盡了巧思與變化,而其文字亦力求俚 俗,使讀者讀之不僅輕鬆無礙,兼且樂趣橫生,如作者寫男主角王百順於 京都遇得命館老人傳授房中妙術一段,寫來精彩有趣,而王百順陽具壯大 之後的迭遭豔遇、王妻碧蓮與姦夫吳通私通一段、乃至於王百順為報綠帽 之仇而計誘吳妻等段落,在在讓人讀來拍案不絕,擊節以讚!!當然,還 有一段王百順與妖狐黃雲瑛間的插曲不可不提,在書中,王百順不但以其 巨大而剛猛的陽具征服了妖狐幻化而成的女子,更有甚者,原來本應害人 的妖狐,竟然反為王白順所陷,落了個雷擊而死的下場,這種奇特的情節 與遐思,不但沖淡了本書的緊張氣氛,更且滿足了天下男人的想望,成全 了所有男人心中的渴望。
性,是人的原慾,也是人類基本的需求之一,然而,人類有思想,有 文明,又絕不只是個為慾所縛的蠢物。因此,寫豔情小說,絕不應該只寫 一陣亂突亂刺,便妄想得到眾人的認同。《碧玉樓》一書,雖是淺薄之作 ,但作者深明此理,而能處處發之以新奇巧思,因之成為雅好此道之君子 仁人書架中,不得不備的一部優異作品!!
《鬧花叢》四卷十二回,存世有本衙藏版本,藏北京大學圖書館,名為《新鐫小說鬧花叢》,署「姑蘇痴情士筆」,書未有「情士自跋」,跋中又稱此書為《龐劉傳》,作者姓名與生平均不詳,據推測,此書為清初蘇州的書商所作。
書敘明弘治年間,南京應天府上元縣官家子弟龐國俊,宇文英,賦性聰明,才高學富,貌美年少,整個作品寫的便是龐文英與五個女子的戀愛婚姻、風流韻事。他與一妻四妾的愛情婚姻,皆是因貌生情,才貌結合,並未突破歷來才子佳人小說的模式。
龐文英對一妻四妾的戀情,猶如《鶯鶯傳》中張生對鶯鶯生情一樣,決非因為對方會吟「待月西廂」,而是見鶯鶯「顏色艷異,光輝動人」,才是如此痴狂。或有人說:文英對玉蓉的「情」,既因貌也因才,因為他對小姐的才氣十分誇獎、欣賞。但是,文英只是讚賞小姐的才,而並未把「才」放入他的擇妻標準中去,他只是要娶一個絕色妻房。對於「才」卻並未做要求。
本書雖有不少污穢之處,但也不乏詼諧生動之筆。小說以文英與王蓉小姐的愛情婚姻、曲折磨難為主軸,而以文英與桂萼、瓊娥等的關係為副線,兩者交叉並進,使整個故事在完整之餘而又脈絡分明、清晰。
然而,《鬧花叢》的藝術性是不強的。由於本書頗多淫穢描寫,所以在清朝期間屢遭禁毀,道光十八年、廿四年和同治七年江蘇、浙江的禁毀書目中,均有《鬧花叢》一書名列其中。
巫夢,就是巫山之夢,指的是楚襄王與巫山女神夢中幽會、幾番雲雨的故事。顧名思義,本書說的也是一個男子的艷遇與奇緣。
本書在道光十八年江蘇按察使設局與道光廿四年浙江巡撫設局查禁淫詞小說,《巫夢緣》均列入書目中,後同治六年江蘇巡撫丁日昌査禁淫詞小說《巫夢緣》亦在其列,其原因明顯係為露骨的色情描寫,因而為了躲過官府的査禁,牟取利潤,書商們改頭換面,另編出了一本《戀情人》。
詞牌中有〔杏花天〕,分五十四字、五十五字、五十六字三體,雙調:另外,〔念奴嬌〕的別名也作「杏花天」。「杏花天」三個字更常出現在詩句中,唐李商隱有詩曰:「粥香餳白杏花天,省對流鶯坐綺筵。」元人散曲的名句有:「來尋陌上花鈿,正是那玉樓人醉杏花天。」(《全元散曲.水仙子帶過折桂令.行樂》)宋元話本《西湖三塔記》有詩:「金勒馬嘶芳草地,玉樓人醉杏花天。」後來《金瓶梅》的作者寫西門慶第三妾孟玉樓的簪子上也刻著這兩句詩。所謂「杏花天」就是春天,而「春」在中國一向是男女情慾或情事的隱語,《詩經》裡就有「有女懷春,吉士誘之」。因此,春心、春情、春期、春風一度等都與男女之事有瓜葛,更不要說春畫和春樂等徑以「春」字等同於男女交歡之事。這也就難怪明清之際的「古棠天放道人」要將他的絕情小說題名為《杏花天》了。本書大概僅此一點說明作者還有一些才情。
在男性佔統治地位的中國封建社會,男性認為自己是包括女性在內的世界上所有一切事物的主人,但是在「性」這件事上,女性與男性是對等的,而且由於生理的原因,男性在這方面根本無法佔絕對的優勢,也無法完全滿足自己的佔有欲和優勝感,於是除了在其他方面加強對女性的壓迫以外,男性不得不在性方面想方設法,春樂便是一個最突出的例子,另一方面,便是製造心理優勢。
本書寫封悅生所以能贏得眾多美女的委身,在花柳營中無往而不勝,主要原因就是他精通房中術,而他的兩個房中術的教師就是道士,作者還借杏花洞天中的神仙之口,說明封悅生前身也是一位仙道,因思凡塵,故來塵世享受男女之樂。將來還要恢復其仙道的本來面目。
在《杏花天》中,作者不僅贊揚所謂房中術,還特別表現出一種誇大男性生殖器的情結。書中稱封悅生的塵柄是「靈龜追魂棒」,凡與之交合之女子,無不對其塵柄大加贊賞,稱其為「妙物」 、「稀世之珍」,一經封悅生沾體便自願終身相隨,至死無他。對生殖器的崇拜是與古老的「生殖崇拜」聯繫在一起的。雖然對生殖器崇拜在世界各民族歷史上都有普遍性,但在明清的艷情小說中,這種對男性生殖器的重視、誇張,已經不具有原始的生殖崇拜的文化意義了。充其量不過是站在男性立場對女性心理的一種假設,表現男性作者的某種心理願望而已。
《繡榻野史》是部有名的淫穢小說,早為道德人士所鄙視,官府也視為眼中釘。清道光二十四年(一八四四)九月,浙江湖州知府將此書列入了禁毀書單;不久,蘇州知府亦查禁此書。同治七年(一八六八)四月,江蘇巡撫丁日昌開列的禁毀書目中,也有此書。
與一般禁毀小說不同的是,《繡榻野史》的作者斑斑可考,是明代後期的一位戲曲作家呂天成。據明代著名戲曲評論家王驥得《曲律》卷甲記載:「勤之(呂天成字勤之)童年便有聲律之好,既為諸生,有名,兼工古文詞,與余稱文字交二十年。每抵掌談詞,日昃不休。孫太夫人好儲書,於古今戲劇,靡不購存。故勤之汛濫極博,所著傳奇,始工綺麗,才藻煜然。最膺服詞隱(即明代著名戲曲家,「吳江派」的開山祖沈璟),改轍從之,稍流質易。然宮調字句平仄,兢兢毖毖,不少假借」,他又說:「勤之製作甚富,至摹寫麗情褻語,尤稱絕技。世所傳《繡榻野史》、《閑情別傳》,皆其少年遊戲之筆」
《燈草和尚》一名《燈花夢》、《和尚緣》、《奇僧傳》,共十二回,內容敘述一官宦人家對燈草變成的小和尚攪得內慾橫流、天翻地覆的故事。
本書的作者始終是個謎,坊間刻本題作「元臨安高則誠著」。高則誠是由元入明的著名戲劇家。但文中引及野史艷史兩書,顯然指株林野史和隨煬艷史,兩書均作於清代,那麼本書非元朝人高則誠著當可定論,它只能是清代一個無名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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