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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姐姐當老婆

作者:博得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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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谷篇 第二十四節 好人卡

陰影谷篇

第二十四節 好人卡

「沒,沒什麼。」
瓊恩抬起頭,想要尋找聲音的來源,卻一無所獲,但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來自暗中的目光所注視——而且那目光中並不包含絲毫溫暖和善意。「讓他也進來吧,」幾秒鐘后,那個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巫師了。」
「走吧,」少女略一沉吟,隨即做出決定,「你跟著我。」
瓊恩話音未落,一個熟悉的男性聲音便從背後響起,回身看去正是希歐,身旁還有兩個女孩子,一高一矮,長得都挺漂亮,眉眼尤其精緻。「下午好,兩位,」他笑著打招呼,「剛才在聊什麼呢?我好像聽到自己的名字了啊。」
少女怔了怔,噗哧一聲笑出來,「希歐那傢伙騙你的啦。決鬥這種事情,塔瑟谷的法律早在一百七十多年前就禁止了。他開個玩笑而已,你也當真?」
「那你生氣什麼啊。」
「你情我願,又不是重婚,誰管得著,」梅菲斯淡淡說,但顯然她對希歐的做法也並不是十分欣賞,「其實……以前他也不是這樣的。」
大約是對方的提議太過於出乎意料,梅菲斯明顯有些驚訝,她看向瓊恩,用目光徵詢著他的意思,而後者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因為感情挫折,導致性情大變,這種故事聽起來雖然老套,但現實中確實也常見,不足為奇。不過說實話,希歐相貌堂堂,完全稱得上英俊,又是龐羅家族的長子,可謂出身名門,自己更是提爾的聖武士(提爾教會中,聖武士地位極高,超越絕大部分神職人員,僅次於極少數和_圖_書大主教和長老),有這樣的條件,痴情追求十年,結果還是被人給發卡了。不知道那位女孩子又是何等的絕色美人,眼光如此之高,或者……是早就已經心有所屬?
「我也會變老啊,」梅菲斯說,聲音平靜中卻透出凜冽殺氣,「也就是說,再過十幾年,等我也會變成老女人,你就不會再喜歡我了是吧。」
「我是生氣你這種喜新厭舊的念頭!」
「嗯,好啊。」
「不了,我們還有事。」
「蘭尼斯特先生要找誰算帳嗎?」
「啊?可是……」
「被打擊了,」梅菲斯說,「他曾經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暗戀了整整十年,終於有一天鼓足勇氣去表白,結果被拒絕了。那個女孩子對他說了一些話,具體內容我不知道,反正最後一句話是:我一直只把你當哥哥看待。」
「……原來是被發好人卡了。」
瓊恩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四紀的說法,最早出自大預言師阿蘭多的著作《諸世紀》,」梅菲斯說,「阿蘭多沿用大地先知有關第一紀和第二紀的說法,提出了第三紀『神明時代』。並且在《諸世紀》的最後一頁,用隱晦的詩句暗示了第三紀的終結和第四紀的到來。」
梅菲斯笑著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第四紀的說法,我也是前幾天才聽大主教提起,就知道這些。你如果有興趣,有空我帶你去拜訪大主教,你直接問他吧。」
「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對於這位梅菲斯口中常常提及的提爾大主教,瓊恩還真的是挺好奇,很想能夠見上一面,和-圖-書看看到底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不過這種事情倒不必忙於一時,反正對方只是個老頭子,又不是漂亮姐姐,無需著急,還是先陪身邊的女朋友逛街比較要緊。
兩人走過石橋,進了特加爾鎮。或許因為是剛過午飯時間的緣故,街道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瓊恩一路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讓梅菲斯莫名其妙,「怎麼了?」她問,「你在看什麼啊。」
耐瑟瑞爾帝國傳承三千五百年,誕生了燦爛眩目的魔法文明,翱翔天宇的浮空城是大奧術師君臨世界的證明。最後一場浩劫,帝國的輝煌徹底結束了。同樣根據阿辛多的命名,這段時間被稱為「第二紀」,又名「英雄時代」。
「都不是,這其中另有原因,」梅菲斯說,「當然確實是了不得的大美人,從1362DR到1370DR,接連四屆『星之花』頭銜的得主都是她呢。」
「哦。」
門在他們面前自行打開了,發出吱呀吱呀的難聽聲音,像是長久沒有使用,已經朽壞。梅菲斯握著瓊恩的手,帶著他走進房子,然後砰地一聲,門在背後又自己關上了,室內頓時一片黑暗。緊接著,綠色、紫色和淺藍色的火焰同時在地面燃起,像蛇一樣遊走著,描繪成一個結構簡單的魔法陣。
「站穩!」梅菲斯提醒。
瓊恩正要答應,一個枯澀無比,隱約帶著刺耳摩擦的聲音突然在兩人的耳邊響起,「他是你的朋友?」
天地開闢,光暗戰爭,無數神明自混沌中誕生,又如流星般隕滅,巨龍和精靈相繼統治大地,然後相繼崩https://www•hetubook.com.com潰,直至耐瑟瑞爾建國,其間共計一萬五千年,被大地先知阿辛多命名為「第一紀」,又稱為「傳說時代」或者「創始時代」。
隨著第二紀的帷幕徐徐降下,第三紀悄然來臨。耐瑟瑞爾隕滅之後,天界聖光遍照大地,神明走上前台,成為凡間的真正主宰。尤其是動蕩年代之後,神明對物質界的控制驟然增強,幾乎達到了理論上所能存在的頂峰。時至今日,整個費倫大陸幾乎無處沒有教會,無地不建神殿,無人不是信徒。凡人從出生到死亡,乃至於死後歸宿,都在神明的掌握之中。也正因為如此,第三紀又被稱為「神明時代」。
「……我錯了。」
「沒有,真的沒有,」瓊恩擺擺手,「1362DR就獲得星之花,現在都1374DR了,估計該有三十歲了吧,我是喜歡美女,但不喜歡老女人啊。」
「那是『聖化』,和選民還是不一樣的。」
梅菲斯怔了怔,「是。」
「……太過分了!害得我提心弔膽了半天,下次見到一定要找他算帳——」
「那第四紀是什麼時代呢?」瓊恩問,「神明時代結束了,接下來是什麼?惡魔時代?魔鬼時代?」
「騙人,才不信,」梅菲斯哼了聲,「男人都一樣,聽到美女就兩眼放光。哪怕身邊已經有了最好的,總還是想著更多——不過你想見也見不到,她早就離開塔瑟谷了。」
「我怕有一群人跳出來要和我決鬥啊,」瓊恩說,「龐羅先生不是這麼告誡我的么。」
「哦,沒什麼,他說很想找個機會揍你一hetubook•com.com頓,」梅菲斯朝希歐以及他的兩位女伴點點頭,「下午好,妮可、茉莉婭,這是準備去郊遊嗎?」
「那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瓊恩越發好奇。
「好吧,還是我錯了……咦,這是哪裡?」
「聖化是最高階聖武士才能獲得的神恩,我是沒有的,」梅菲斯說,「但我是神子,以擁有的神力總量而論,甚至勝過低級神明,長生不死辦不到,如果只是保持容顏不老,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人卡?」梅菲斯沒聽懂,「什麼東西?」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所能想象的最標準的聖武士的形象,就是他以前的樣子,」梅菲斯說,「嚴謹、認真、一絲不苟,偶爾開個玩笑,往往還是超級冷的那種,讓人半天反應不過來。」
「是啊,今天難得休假,天氣又這麼好,不去野外走走實在太可惜了。一起去嗎,兩位?」
年齡和衰老,永遠是女人最忌諱的話題,瓊恩一時失言,只好趕緊道歉,好在梅菲斯似乎並沒有當真生氣——或者說,她並沒有真的在意。「對了,艾彌薇,」瓊恩轉移話題,「我好像聽說過,提爾……呃,正義之神的聖武士,也是可以像選民一樣青春永駐的吧。」
「很失望吧?」
選民藉助神力,能夠極大地延長壽命,同時延緩衰老,相當於「稀釋」,把原本的一份時間變成十份甚至百份;聖化則是提爾聖武士的一種神賜能力,並不會延長壽命,而是讓身體機能永遠保持在最巔峰時的狀態,容顏則維持獲得聖化時的模樣,至死不變。
不知不覺間,瓊恩已經跟和*圖*書著梅菲斯走到了一座院子前,殘破的圍牆和雜草叢生的庭院,以及銹跡斑斑的大鐵門,都清楚表明此處已經荒廢多年,理應無人居住。「你在這等我一會,」少女對瓊恩說,一邊將脖頸上的輝陽護符取下,小心地放進懷裡,「我進去一趟,很快就出來。」
隨著這一聲吐出,瓊恩發現自己再度踏上實地,但已經不再是那間房屋中,更像是個地下室,頭頂、牆壁以及腳下,都是被精細打磨過的石塊,平滑如鏡。地下室不大,被各種他叫不出名字的奇怪儀器堆得滿滿當當,幾乎沒有給人留下走路的通道。梅菲斯依舊在他身旁,而在前方相距十余尺處,一個消瘦無比的人影從儀器堆中慢慢直起腰來,紅光閃爍的雙眼凝視著瓊恩。水晶吊燈的光芒灑在他的骷髏臉上,反射出象牙般的乳白色微光。
交談幾句,希歐先行離去。瓊恩看著他一手攬著一位少女,左擁右抱,不由得有些奇怪,「艾彌薇,聖武士的戒律里,難道沒有禁止這種腳踏兩條船的行為嗎?」
「哇,厲害啊。」
「動心了吧?」少女白了他一眼,「聽我這麼一說,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見見本人啊,你這個大色狼。」
「巫妖!」
「啊,是嗎?」瓊恩詫異,「以前他是什麼樣的?」
「沒有沒有,」瓊恩趕緊否認,「有你在身邊,我怎麼還會想見別的女人。」
話音未落,瓊恩已經感覺腳下一空,原本堅實的地面像是變成了虛無,整個人剎那間墜落下去。他早有心理準備,雖驚不亂,正待激發浮空術,一開始那個枯澀的聲音突然又在耳邊響起,「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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