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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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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硝煙散盡 第四五章 摸哨(一)

第六卷 硝煙散盡

第四五章 摸哨(一)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張?」張賢隨口問著。
「沒有多大事,就是一個頭被打破了,兩個人都有些腦震蕩,休息幾天就沒什麼事了!」熊三娃告訴著張賢。
陳大興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一陣尷尬之色來,囁嚅了一下,還是如實地道:「他當時和我在一起。」
陳大興搖了搖頭,告訴著他:「就他一個死了,另外還有兩個被打昏了,其中有一個可能傷比較重,已經送往醫院了。還有一個失蹤,估計是被他們當舌頭劫走了。」
張賢緩緩地拉上了白布單,示意著抬屍體的人走過去,那些在外面圍觀的人們很快又讓開了一條路,一個個面帶著恐懼與憤怒地看著自己的戰友就這麼被抬了出去。
「怎麼可能?」熊三娃依然堅持著道:「別人也沒有理由去放許福根呀?誰也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你也只跟大興說過他可能會被槍斃,別人就算是跟他要好,也要等到處理結果出來了,才可能會想辦法救他。」
熊三娃卻是嘆了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大興哥這是怎麼了?自從到金門來了以後,他就沒有正常過,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好象有很多的心事!昨天我們那麼苦口婆心地對他講了那麼多的話,原來都是對牛彈琴,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五個人,半個班!」陳大興答著,還是面無表情。
「不吃了!」張賢答著,已然邁出了門去。
「三娃,你也先別責怪大興,也不見得就是他做的,或許是別人也說不定!」
這一早上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了,令張賢和熊三娃都有些目不暇接了,一直跟在二營里忙活到了中午,自然,對於二營的孟營長來說,這一天原計劃的訓練也泡了湯。
路上,熊三娃一邊開著車,一和_圖_書邊有些慚愧地道:「哥呀,看來我是怪錯了,大興哥是清白的!」
聽到張賢這麼一說,熊三娃剛才還有些懸起來的心,一下子便放了下來,但是他還是對摸哨的事耿耿於懷,又問著張賢:「哥呀,你說,要是對岸那些人不是為了救許福根,他們跑過來幹什麼?就是為了摸一下哨嗎?這能起什麼作用呢?」
「他被人割斷了脖子!」陳大興也看到了張賢,面無血色地告訴著他。
「摸哨?」張賢和熊三娃都經不住地吃了一驚,張賢連忙問著:「怎麼回事?誰摸的?」
「參謀長!」這個士兵驚得大叫著。
熊三娃愣了愣,提醒著他:「我們還沒有吃早飯呢!等吃了飯再去吧!」
「那兩個守衛怎麼樣?」
張賢和熊三娃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五十一團駐所,此時,正是士兵們吃早飯的時間,張賢和熊三娃徑直趕到了二營三連的食堂,原以為陳大興一定會在這裏吃飯,可是在他們來到了食堂之後,卻又有些奇怪,食堂里並沒有人在吃飯,飯與菜都擺在那裡冒著熱氣。
張賢卻默默地搖了搖頭。
「哥呀,你應該不會是懷疑他當了敵人的內應吧?」熊三娃不由得擔心地道。
抬著屍體的士兵走過了張賢的面前,張賢揮了一下手,示意著他們停下來,揭開了擔架上的白布,顯露出來的是一張已然死灰枯槁的臉,唯一令張賢感到心酸的是這張面孔非常得年青,大約也就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連鬍子都沒有長出來。
陳大興想了想,猜測著道:「應該是在凌晨三點到四點鐘的時候。」
熊三娃道:「早上我遇到了程醫生,他說的。天剛剛亮的時候他就被五十一團的人叫去了,說是二營的許福根跑了,還打和*圖*書傷了兩個守衛,他是去給那兩個守衛治傷的!」
張賢看著他,十分明白向他解釋著道:「這還要什麼目的嗎?如今我們和對岸是敵對關係,他們隨時都會過來偵察,摸哨也是很正常的!」他說著,又想到了什麼,苦笑一聲,道:「要真得非要說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也許是出於報復吧!」
張賢笑著搖了搖頭,十分自信地道:「這倒不至於,我們跟大興接交了這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就算是他有問題,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他也不是那種出賣兄弟朋友的人。」
張賢和熊三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三連的海岬哨崗,這裏已然聚集了一大群人,他們站在哨崗的外面,將整個哨崗圍得水泄不通,很多人還在掂著腳向裏面張望著,不知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見到張賢到來,大家都十分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來。
「那你是怎麼想的?」熊三娃問道。
熊三娃使勁地點了點頭,又對著他道:「哥呀,我也就是跟你說說,怎麼會去跟別人亂說呢?大興哥是我最要好的老鄉,就算是真得查到了他的頭上,我也會想辦法替他開脫的,怎麼會害他呢?」
張賢沒有再問下去,轉身離開食堂,剛剛走出來,便看到一個士兵忙忙地跑過來,差一點與他撞了一個滿懷,張賢一把拉住了他,沒有讓他倒下去。
這個廚師搖著頭,告訴著他:「我也不知道,飯都做好半天了,就是沒有人來,也沒有聽到連長說飯晚點兒吃呀?」
張賢略作思忖,馬上警告著他道:「三娃,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千萬不要胡說八道!」
張賢卻是一聲苦笑,告訴著他:「我們不是還有蛙人營嗎?那些水鬼經常被派到對岸和_圖_書去搞情報,有的時候還會搞些破壞,前幾天我知道他們炸了對岸正在興建的一座橋,為此司令部還對他們進行了表彰,呵呵,當時在給他們發獎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預感,總覺得對岸不可能就這麼罷休了,估計著他們一定會報復,這不就來了?」
張賢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又問道:「那麼值夜的時候,他這個班長又去了哪裡?」
孟營長連忙走了過來,向他作著解釋:「是對岸敵人的水鬼過來摸哨,我們沒有防範到!」他說著,又滿是愧疚地向張賢作著保證:「請長官放心,我們營一定會痛定思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張賢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問下去。他抬起頭,便看到司令部安全科的人從哨屋裡走出來,顯然他們也是一早得到了報告,過來勘察現場的。張賢和這些人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十分自覺地退到了一邊,這些人畢竟是專業人士,他只能作為一個局外人在旁邊觀看著。
這個士兵卻是搖著頭,告訴著張賢:「我也不知道,連里的人都去了,我也要去看的,但是連長讓我來通知食堂,說晚一點開飯。」
陳大興道:「還有一個就是班長馮衛,他當時不在哨屋裡,所以免遭了厄運。」
※※※
想一想,熊三娃的分析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張賢還是有些懷疑,他戴起自己的帽子,對著熊三娃道:「走,我們馬上再去五十一團!」
※※※
「原來是這樣!」熊三娃恍然大悟了一般。
張賢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又怎麼知道的呢?」
「人怎麼都不在?」張賢問著也發著愣站在旁邊的廚師。
熊三娃道:「看來許福根就是那些解放軍的偵察兵救走的,跟大興哥沒有關係!」
直到中午開飯和圖書地時候,張賢和熊三娃才感到了飢腸漉漉,只是糊亂地吃了一通,也沒有覺出味道來,便又急急地趕往五十一團第二營。
「天剛亮的時候!」陳大興答著。
張賢沒有答話,依然在沉思著。
張賢皺起了眉頭來,只聽著熊三娃又接著道:「那個禁閉室我去過,如果把門鎖住了,裏面的人根本就出不來,那就是一個監牢,除非有人在外面替他打開門!」他說著看了張賢一眼,見他沒有吭聲,又分析著道:「剛才程醫生說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一定是大興哥放走的人,他昨天聽到你說許福根會被槍斃,我就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許福根跑了,而且是在被關禁閉的時候跑的,這個消息就好象是長了翅膀一樣,一大早就由熊三娃的嘴,傳到了張賢的耳朵里。
「那麼還有一個人呢?」張賢問道。
※※※
張賢一愣,可以覺察得出來陳大興似乎有什麼難言之癮,他看了看周圍這些雜亂的人們,把還想要的追問咽了回去,然後又問著他:「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張賢與熊三娃也顧不得別人的異樣的眼神,穿過人們讓出來的空隙,沿著一條唯一的小路來到了用鐵絲網圍起來的哨崗之內,還沒有到達那個崗屋的門口,便看到兩個人抬著一具士兵的屍體從崗屋側面轉出來,張賢知道,那邊是一塊很大的礁石,下面就是大海。緊跟在這個士兵屍體之後出現的就是陳大興,在陳大興的身後,走出來的是三連的連長還有孟營長和陳飛。
「敵人是什麼時候摸的哨?」
張賢沒有再問下去,轉身大踏步地向海邊的哨崗走去,熊三娃也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熊三娃也想了一下,附和著道:「你說得是喲!但是這兩件事如果沒有關聯,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也太巧了些吧?」
張賢沒有理會孟營長的解釋,眼睛直視著陳大興,又問著:「五個人都被做掉了嗎?」
「報復?」熊三娃越發得有些糊塗了,對著張賢道:「我們跟對岸對峙了這麼多年,也就是沒事的時候互相打打炮,搞個喇叭對著罵一罵,他對我們這些士兵有什麼好報復的?」
張賢有也些疑惑,卻又不能不信,他有些不明白,問著熊三娃:「三娃,這個消息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快?」
熊三娃轉頭看了他一下,又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怎麼?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我覺得不是!」張賢道:「我實在想不出來,許福根有什麼值得那些對岸的偵察兵救的地方?就算是湊巧碰上了,這也太巧了些吧?他們又是怎麼知道許福根關在哪裡?而且一找就找到了呢?還有,就算是他們知道那個禁閉室的位置,我們晚上有那麼多人巡邏,他們又怎麼摸到那裡的呢?」
「是太巧了些!」張賢也點著頭,同時又道:「一會兒還是要去問大興,他應該還有很多話,沒有跟我們說。」
「昨天晚上是幾個人值勤?」張賢的心裏彷彿是堵上了一塊大石頭,他扳著臉問著陳大興。
「一定是大興哥放跑的!」熊三娃如此信誓旦旦地道。
張賢道:「這兩件事發生地太湊巧了,全是在一個晚上,你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別人也可能會這麼想。」
張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這種暗戰的摸哨,向來是防不勝防的,便是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夠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孟營長如此說,也不過是害怕被他責怪,畢竟他們二營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這個營長都感到了泰山般重的壓力。
這個士兵連忙答道:「我們連的哨崗昨天晚上被人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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