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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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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硝煙散盡 第四五章 摸哨(二)

第六卷 硝煙散盡

第四五章 摸哨(二)

張賢沒有馬上答話,依然盯視著他的臉。
張賢伸出手來,把陳大興舉起的手臂拉了下來,他有些心傷,可以看得出來,陳大興對自己的疑惑,他搖著頭,告訴著大興:「我不是懷疑你,我相信你的為人,絕對不是那種出賣兄弟的人!」他說著,看陳大興那種十分不安的表情漸漸平靜,又接著道:「我們都是性情中人,有什麼話我不會瞞著你,我也相信你也是如此!我知道,這件事你一定知道一些情況,只是想讓你把你知道的講出來給我聽,並不是為了懷疑你!」
熊三娃張著嘴,也驚訝地看著張賢,不明白他的悶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葯。
「沒有!」陳大興肯定地搖著頭,然後又接著道:「我就跟馮班長一直在外面坐著談心,我們說了很多的話,我想應該有一個多小時吧,看看啟明星都升了起來,這才分手。」
「是!他回了哨崗。」陳大興答著:「可是還沒有等我脫衣服再睡下,電話就響了,我才知道那裡出了事。」
劉章也點著頭,表示著贊同。
「好!」陳大興老實地點著頭,同時道:「我沒有什麼好對你隱瞞的,一定如實地說。」
陳大興變得局促不安起來,都覺得自己的手腳沒有地方放了,他舉起手來向天發著誓:「賢哥,我要是你想的那種人,作了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兄弟們的事,就讓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張賢看著陳大興的眼睛,認真地聽著他的話,從他的表情和語句的聲音上,他可以確信陳大興說得真的,沒有虛假,聽到陳大興忽然停下來,他點了下頭,問著:「那麼,後來你怎麼辦了呢?」
陳大興道:「我摸了一下他的被窩,還是熱的,心想他一定跑不了多遠。他要和*圖*書游過海峽,一定還會從馬山哨崗那邊下水,因為我知道他對那裡的水域情況是最了解的,為了出逃,他準備了很久。」
「許福根?」陳大興愣了一下,馬上搖起了頭來:「我也不知道他是被誰放跑的,我還以為是那些解放軍的水鬼救走的呢!」
「那麼,許福根的事呢?」張賢問道。
張賢沉默了起來,他相信陳大興不會騙他,看來,放跑許福根的人是另有其人。如果救許福根的是對岸潛入的水鬼,他們沒有理由讓許福根一人遊走,一定會帶著他一起遊走,那麼陳大興和馮衛在海面上看到的也將不會只有一個人影。想到這裏的時候,張賢越發得確信自己的判斷,至於哨崗被摸哨,那的確只是另一個時斷里發生的另一件事情。
張賢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倒是符合陳大興一慣的作風,對待他認識的人、或者說曾是他親密接觸的人,即使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他也會不忍心下手的。
熊三娃卻是奇怪地道:「這些水鬼帶著一個人,怎麼游回去呀?」
張賢看了他一眼,告訴著他:「你以為他們要游這兩公里的距離嗎?他們既然有準備而來,那麼一定會在近岸處停著一艘船,他們只需要游過我們的警戒距離就行了。」
聽到了張賢如此的解釋,陳大興和熊三娃都緩和了下來。陳大興想了一下,卻又不知道如何來回答,對著張賢道:「你讓我怎麼說呢?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賢皺了一下眉頭,陳大興竟然也這麼想,不知道他是過了還是沒有過腦子?
「是呀!」另一個師長也跟著道。
「嗯!」張賢點著頭,稍微理了理自己的頭緒,問道:「首先,你告訴我,許https://m.hetubook.com.com福根是誰放跑的?」
「那怕什麼?」趙副司令不以為然地道:「我們絕對不能示弱!」
會上,針對防備敵人的摸哨,大家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最終達成了幾個辦法,首先就是如張賢所說的那樣,設立明哨的同時,再設一個暗哨,兩個哨崗配合著以防萬一;然後,又將近海的海灘與近岸處拉上鐵絲網,並圍著哨崗修建柵欄或者圍牆,在容易攀爬的礁石和岸邊用水泥糊上玻璃渣,游水過來的人肯定是赤腳,這樣可以令其寸步難行;最後,對於守哨的人員也有規定,最少以一個班為單位,行動的時候不能低於兩個人,以防萬一。會上,還有人提出沿著海岸在金門的近海布置水雷等障礙物,令敵人不能近身,但是這個方案實施起來卻有些困難,畢竟島上還有老百姓要出海打漁,這樣容易傷到人,便是布署水雷,也只能布置在守衛薄弱的地方,起個輔助作用。
張賢想了想,又問道:「當時海面上沒有發現其他的情況嗎?」
熊三娃這才明白過來。
劉章把目光投向了張賢,直接問著他:「張參謀長,大家都說了自己的意見,你覺得呢?」
陳大興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張賢的在想什麼,他連連搖著頭,同時自己的臉上也帶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來,忙道:「賢哥,你……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有問題吧?」
陳大興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昨天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一想到許福根那麼年青就要被槍斃,這心裡頭就十分得不好受,我承認,我的確是動了想要放他跑的念頭。橫豎都是死,那還不如讓他逃走,還有些指望。」他說著,看了張賢一眼,又把自己的頭低下來,彷彿是和*圖*書怕張賢的責備。他舔了舔自己乾乾的嘴唇,又接著道:「大約是在凌晨兩點多鍾的樣子,我悄悄地去了禁閉室,打算把許福根放走,可是,當我到了那裡的時候,門口的兩個守衛已經被人打昏了,屋子裡面的許福根不在了。」
在這個會議上,並沒有提到那個被救走的許福根,這讓張賢多少有些放心了,最少可以保證陳大興不會再被追究。其實仔細想一想,許福根的逃跑事件,只要在師級單位的層次里作出一番檢討便足夠了,把這個問題放到司令部的會議上來,根本就是不值得一談的!是他自己有些多心了。
「那個被打昏的人怎麼樣了?」張賢問道。
趙副司令的這個提議,馬上得到了很多人的贊成,紛紛表示著支持,但是張賢卻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發現了許福根?」
「他又是怎麼說的?」張賢不由得問道。
「是!」陳大興使勁地點著頭,這一回他是聽到心裏去了。
張賢這才抬起了頭來,對著劉司令苦笑了一下,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我也沒有意見!」他說著,又用目光掃視了在座的所有人,轉言道:「不過,我想我們再派人過去摸他們的哨,他們還是會過來報復,如此往複,只怕到頭來又變成了雙方的摸哨戰了!」
「哦?」張賢馬上又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陳大興。
熊三娃卻是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地道:「大興哥呀,我真得擔心是你一時糊塗放跑了許福根,還好,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他說著,同時又告訴著他道:「賢哥是我都覺得不可能是那些對岸的水鬼救走的,這也太巧了,或許許福根逃走和敵人摸哨是兩件不相干的事!」
張賢愣了一下,的確,昨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hetubook.com.com,讓人摸不著頭腦。他想了一下,對著陳大興道:「這樣吧,我問你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賢一臉得嚴肅,十分鄭重地看著陳大興的眼睛。
「我認為我們有必要發動一次報復行動!」趙副司令當先地提議著:「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果我們就這麼被他們摸了哨不吭一聲,傳了出去,別人就算是不說什麼,我自己都覺得丟臉!」
再一次見到陳大興的時候,他滿臉的疲憊,眼睛里還布滿了血絲,他告訴著張賢,他也剛剛被安全科訊問了一番。張賢知道他此時心情的沮喪與悲傷,畢竟那個死去的人是他的手下,而那個失蹤的人又毫無音訊,還有一個許福根也跑得無影無蹤。雖然不想再一次觸動陳大興敏感的神經,但他還是覺得要把事情問清楚。
陳大興搖著頭,道:「我沒有發現,是馮班長發現的,當時他在崗哨外面的一塊大石頭上舉著槍瞄準著海上,我這才看到海上有一個人影在奮力地向對岸游過去,我想那一定就是許福根了!馮衛要開槍,是我阻止了他。」
陳大興的臉一紅,搖著頭道:「這件事我沒有說,馮班長也沒有說。」
陳大興道:「他們只是問了問昨天晚上哨崗的情況,我也如實地作了回答。」
「重傷地還在醫院搶救,輕傷的已經醒了。」陳大興告訴著他。
「分手后,你直接回了營房?」
陳大興沉吟了一下,點著頭,如實地道:「昨天晚上,我確實是看到了許福根,但是他真得不是我放走的!」
張賢點了點頭,看來,陳大興還是有些頭腦的,他對著大興叮囑著:「既然你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說,那麼以後也不要說了,如果說了,你這個排長和馮衛那個班長,都有瀆職的罪過,和_圖_書肯定要被撤職的。」他說著,又長嘆了聲,接著道:「大興,就當是得個教訓吧,自己的手下,一定要管好,千萬不要再出現許福根這樣的事了!」
「還有!」張賢又想到了什麼,對著他道:「以後你們這個哨崗要設兩個,一個明哨,一個暗哨,不能夠再讓敵人摸了!」他說著,又加重了語氣,想到了什麼,對著他道:「當然,你這個排長也作不了那麼多的事,這件事我想司令部裏面也會想辦法的,總被敵人摸哨,就算是你們不怕犧牲,說出去,我們也覺得丟臉!」
張賢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陳大興對於自己知道的都一一作答,而對於他不知道的,也如實地說明。到最後,張賢又問著他:「剛才安全科的人訊問你的時候,你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
「是!」陳大興肯定地道:「我趕到哨崗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那裡的海面很黑,要不是探照燈在海面上晃來晃去,誰也看不到海面上的情況。」
陳大興道:「他也說不出什麼來,只是肯定敵人不是一個人,他就看到了三個,估計外面還有,他剛剛想要叫喚就被人家用手槍頂住了頭,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兄弟被他們堵上嘴捆成個棕子一樣地帶走了,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用槍托把他打昏了!」
「他是在你們的哨崗那裡下的水?」張賢問道。
正如張賢所想到的一樣,司令部專門為哨崗被對岸水鬼摸哨的事情開了個會進行研究,畢竟被摸哨也並非是第一次了,在其他的部隊里也曾發生過,只要兩岸還在敵視之中,相信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
「我們當然不怕!」張賢介面道:「但是,打這種戰只能靠蛙人和水鬼,所以,以後我想我們還要加強我們兩棲部隊的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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