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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宋將軍轉向王賢道：「我想跟大人說的是，其實今日山西發生的種種，根子都在京城。」

「屬下出去了。」吳為齜牙笑笑，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不用了，香丸什麼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王賢搖搖頭，笑道：「再說你都這麼美了，又那麼香，我還不得天天擔心有人惦記。」

「哈哈哈……」王賢放聲笑起來，這就是宋鍾來這一趟的動機吧，「放心吧，怎麼說，你也是小憐的義父，我怎麼會放棄你呢？」說著把宋鍾拉起來道：「你在這兒把張五照顧好，我會儘快派人來接你們的。」

「我和對方見上面了。」吳為說著，又掏出幾塊腰牌道：「他讓我們扮成左護衛的兵，待會兒去軍營和他匯合，然後他帶咱們出城。」

「不是沒別的辦法，誰願意找死不成？」王賢苦笑一聲道：「我以後盡量不亂來。」

「不喜歡女人，當然是喜歡男人了。」宋將軍道。

「我把你送去趙王府，不也是想讓你有個好歸宿，本來以為憑你的樣貌，就算當不上王妃，當個側妃也是沒問題的。」宋將軍鬱悶道：「可是誰又能想到，趙王殿下不喜歡女人呢？」

「不用。」顧小憐卻斷然道：「奴家不會再對官人隱瞞任何事了，你但說無妨。」

「我算什麼高層，原先只是個小小的香主，後來傍上了趙王，才混成了長老。」宋將軍道：「起先我以為教中是想通過我，和趙ｗｗw.hetｕboｏk.ｃｏm.ｃｏm王取得聯繫，但後來我發現，他們之間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繞過我的，我都是事後才知道……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長老，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這才萌生去意，想到劉子進這裏來碰碰運氣。」

「嘿嘿……」王賢心說，這才是顧小憐的本性吧，原先在京城時的溫馴樣兒，多半還是裝出來的。炭盤中橘色的火光跳躍著，帶給人溫暖和希望，兩人緊緊擁著好半天不說話……但王賢的一隻手，不知何時又順著她的後頸滑到鎖骨，探入她柔膩的前胸，輕輕地揉搓著……顧小憐渾身如觸電一般，小聲嬌吟道：「官人，會出事兒的。」

「你不是白蓮教的高層么？怎麼會不知道呢？」王賢問道。

「能，我在軍營外發現了約定的信號，」吳為點頭道：「對方要是看見了，四更天就會在那裡和我碰頭！」

「奴家只為官人一個人美，一個人香就是了，」顧小憐忙表態道：「別人敢碰我一下，我剁了他的爪子！」

正當兩人意亂情迷，正要入巷時，顧小憐的動作突然僵住了，王賢一怔，她已經忙著給兩人整理衣衫，小聲道：「姓宋的來了。」

「謝大人。」宋將軍拉個杌子在王賢下首坐下，訕訕道：「這麼晚來找大人，一是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有個事兒我想跟仙兒說說。二是還有些情況，想跟大人交代交代。」

「誰知道明天是https://m.hetubook.com.com凶是吉……」王賢此刻已經欲|火蒸騰，動情到十二分，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解顧小憐的棉褲，另一隻手已經觸到她柔軟的腹皮，和那軟綿柔潤的萋萋芳草。

「呵呵，」宋將軍顧慮王賢欽差的身份，也不敢說太多，便回到之前的話題道：「後來你被趙王送給太孫，又被太孫轉送給大人，卻不是我能左右的。至於讓你當聖女這事兒，我承認我有私心，但也是為你好不是？畢竟人往高處走，我聖教的聖女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

王賢心下一松，下一刻便聽到敲門聲，還有宋鍾的聲音：「大人，大人……」

王賢便不睡了，讓顧小憐給自己沏一杯茶，在火盆邊坐等吳為回來。茶泡好了，顧小憐也不去睡了，蜷在王賢身邊，陪他一起說話解悶。王賢摸索著她的光頭，感覺十分順手，本來只是戲謔而已，但嗅到一陣陣處女幽香，他便有些心猿意馬了，帶著鼻音問道：「小憐，你怎麼這麼香？」

「進來吧。」王賢應一聲，顧小憐便去給宋將軍開門。

天快亮時，吳為回來了，還背著個大包袱，在王賢面前解開，裡頭是幾身晉王軍的軍服。

「先跟小憐講吧，需要我迴避么？」王賢問道。

顧小憐依舊面無表情，聽他繼續表白道：「之後這些年，咱爺倆相依為命，我待你如親閨女一樣……」聽到這兒，她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道：「有把親閨和*圖*書女往火坑推的么？」

「大人……」宋將軍看一眼顧小憐粉蒸般的臉蛋，還有那帶著怒氣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縮頭縮腦道：「要不我先回去？」

「那好。」宋將軍點點頭道：「其實你父母也是可憐人，他們原先有顯赫的身世，富貴的生活，只是因為家門巨變，才不得已隱姓埋名，投身我門下的。」頓一下，他回憶道：「說起來，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涼國公藍玉謀逆一案。當時天下武將勛貴十之有八坐藍玉案，被洪武皇帝盡數剪除。其中一位普定侯陳桓，因是涼國公部將，自然未能倖免。但因為他不在第一批被牽連下獄之列，故而得以安排家人逃亡。當然大部分都被抓了回來，唯有其三公子安之，與其妻顧氏因與我有舊，投奔到我的山莊。」說著他看看顧小憐，邀功之心不言而喻。

「在我聖教的保護下，你爹娘逃過了這一劫，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後來就有了你。」宋將軍道：「誰知這時，一場瘟疫不期而至，山莊很多人染上了疫病，你爹娘也在其中。我要帶著其餘人逃離時，安之把當時還在襁褓里的你，拜託給了我。」說著他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道：「一路上，我用米湯餵養你，後來又弄到一隻奶羊，擠羊奶養活你，你這才活了下來……」

「是。」宋將軍用袖子擦擦臉，點頭道。

顧小憐也是一臉恍然，怪不得趙王對和圖書美女從來敬而遠之，只跟一班清秀小廝廝混呢。

「早不服了，這香味也淡了很多，」顧小憐輕聲道：「官人要是喜歡，我就再接著服就是了。」

顧小憐卻只是冷著臉，聽他繼續說下去。

「能和押運的軍官聯繫上么？」王賢問道。

「哦？」王賢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那他喜歡什麼？」王賢問道。

「來都來了，就坐下聊聊吧。」王賢笑笑道：「小憐泡茶。」

「這口味……」王賢不禁驚嘆道：「還真是別具一格呢。」

「是。」吳為道：「昨天半夜通知了，中護衛往左護衛運，右護衛往中護衛運。」他看見王賢的眉頭越發緊皺，不由心下一沉，問道：「怎麼，大人覺著哪裡不妥么？」

「這……也好。」宋將軍想一想道。

「就是要出點事兒……」王賢鼻息漸漸渾濁道。

「現在還服么？」王賢心說，這種多半不是好東西。

「這種香不是自來的，是奴家小時候常服一種香丸，才帶出來的。」顧小憐被他摸著光溜溜的頭皮，感覺又舒服又怪異。

「等到脫險之後……」顧小憐無力地抵抗著。

「我來山西，其實是趙王的意思，趙王和聖教的關係很深，甚至我懷疑，他本身就是聖教的人，但我也沒有證據。」宋將軍輕聲道。

「不打緊。」吳為笑笑道：「只要大人以後不再以身犯險，這種事就干一回少一回了。」

「我卻是不稀罕的……」顧小憐哼一聲道：「你不www.hetubook.com.com用再解釋了，跟官人說正事兒吧。」

「嗯。」王賢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宋鍾倒是有啥說啥，可惜他所說的情況，與他的猜想大差不差，只能算是印證而已。而且宋鍾對山西這邊，尤其是晉王的情況，也了解得不多，王賢盤問之後沒什麼收穫，便讓他回去歇著。宋鍾站起身，可憐巴巴地望著王賢道：「將來大人如果要和趙王對上，我願意站出來指證他，請大人千萬不要放棄我。」說完又要下跪。

「嗯。」王賢點點頭道：「看來你還得再跑一趟。」

「今天是他們往右護衛押送？」王賢皺眉問道。

「講吧。」顧小憐出奇平靜道：「對父母什麼的，其實我只是好奇而已，從沒見過的人，怎麼會影響到我？」王賢握住顧小憐的小手，卻感覺一片冰涼。

「那……好吧。」宋將軍無奈地搖搖頭，心說我這是為了你好啊，不知好歹……便緩緩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父母是什麼人么？我之所以一直不告訴你，其實是為你好。」

顧小憐雖然理論豐富，但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讓王賢這麼一施為，很快就化成一汪春|水，她渾身酥軟，迷迷糊糊的，像醉了一樣，身不由己地和王賢痴纏在一起。

「是……」宋鐘點點頭，含著兩泡淚回去了，他其實是想讓王賢帶自己走的，可惜人家根本不為所動……

「噗……」王賢正在吃茶，一不留神一口噴了宋將軍個滿頭滿臉：「趙王不喜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