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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凌峰向前湊了湊，一副願聞其詳的意思。

常凌峰點了點頭。

常凌峰道：「我對睿融又沒有任何的惡意，她查我做什麼？」

常凌峰聽她這樣說，內心不由得一沉，章碧君的這番話顯然另有深意，她應該已經知道這次自己過來是想懇請她同意自己和章睿融的婚事，這樣說根本是將他的話提前給封住了。

此時章睿融終於打來了電話，她回到了酒店，卻發現常凌峰不在。

章碧君打量著常凌峰，她的目光冷靜而理智，穿透性極強，似乎要看透常凌峰的內心。

張揚咳嗽了一聲，取出了那顆桑貝貝給他的膠囊，將追蹤器的使用方法告訴了常凌峰，常凌峰又不是傻子，馬上就覺察到其中說不通的地方實在太多，他低聲道：「張揚，你好像準備的很充分啊。」

桑貝貝等他走遠了，也隨後下車，來到街邊的電話亭給張揚打了個電話。

常凌峰以為真的是一次街頭邂逅，壓根沒想到是桑貝貝早就盯上了他的一舉一動，張大官人根據桑貝貝提供的信息刻意製造了這次街頭偶遇，說起來張大官人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慚愧的，常凌峰是他的知己好友，自己這樣做有失厚道。

常凌峰道：「是不是跟北港的領導層搞得不愉快，所以人家才把你發配到這個地方來啊？」

張揚嘆了口氣，把汽車停在路邊，低聲道：「其實有件事我始終沒有告訴你，章碧君這個人是國安十局局長，說穿了就是一間諜頭子。」

章碧君淡淡點了點頭，從她臉上的表情很難琢磨到她此時的心理。常凌峰對此早有了心理準備，他幫助章碧君將風衣掛在衣架上，趁著她沒有注意，悄悄將追蹤器摁在了上面。追蹤器很小，常凌峰又安放在不起眼的地方，應該很難察覺。

張揚笑了笑道：「告訴你點事兒，農業部已經點名批評濱海開發區的事情了，非法佔用農用耕地，放任良田荒蕪，那幫市領導這兩天肯定頭疼的睡不著覺了。」

張揚有一點想錯了，是人都會有好奇心，尤其是關係到自身利益的時候，常凌峰也不例外，回到酒店章睿融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看到常凌峰迴來，章睿融不禁道：「你去了哪裡？」

常凌峰道：「那就去紫金閣吧！」

張揚道：「好！既然跟你沒關係，那你在前面下車，咱們各走各的。」他把車靠邊停下，常凌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這裏距離他所住的酒店不遠。

張揚道：「全都被你猜到了。」

常凌峰皺了皺眉頭道：「吃東西呢，你能說點好聽的不？」

黑衣人叫苦不迭道：「我發誓，我說得全都是實話，我要是有一句謊言，讓我不得好死……」

常凌峰馬上就猜到了其中的關鍵所在，他笑道：「你和喬部長的關係這麼好，而且濱海開發區的選址的確有問題，現在農業部正在著手處理這方面的事情，肯定是一拍即合。」

常凌峰道：「領導們怕什麼？一怕你否定他們過去的方針政和_圖_書策，二怕你做出成績，否定了他們的方針政策就證明他們過去的施政綱領是錯誤的，你做出了成績就顯得他們黯淡無光，在官場上，你不想處處樹敵就得隨波逐流，你想做出一些成績，就得做好得罪人的思想準備。」

常凌峰緊張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他擦了擦汗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走了！」

章睿融低聲道：「她沒說什麼。」

常凌峰笑道：「別抬舉我了，你還用我幫？你不欺負別人就是好的，誰還敢欺負你？」

常凌峰感覺到章睿融並沒有說實話，她去了這麼久，顯然和章碧君之間有過一番交流，只是不願告訴常凌峰罷了。

張揚道：「怎麼不見她人？」他心中明白，章睿融一直都是混國安的，肯定有事情瞞著常凌峰。

張大官人擔心這廝露餡，惡狠狠盯著他道：「你所說的章局是不是章碧君？」

黑衣人嚇得魂飛魄散：「別……千萬別……我啥也沒幹……都是別人讓我這麼做的……」

黑衣人哭喪著臉，心說怎麼遇到這麼一位煞星，早知道這樣，給多少錢也不接這差事啊。

常凌峰道：「我馬上過去！」放下電話，他向張揚道：「睿融回來了，我得回去。」

常凌峰看著那名癱倒在面前的男子，低聲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他為什麼會跟蹤我？」

章睿融搖了搖頭道：「什麼都沒說！」

常凌峰道：「喝點什麼？」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起來，他才不怕穿什麼小鞋，就憑項誠那幫人，也想動自己，純粹是痴心妄想。

章睿融主動將菜單拿了過去，她點好菜將單子交給服務生。

章碧君是單獨前來赴宴的，一進入大門常凌峰就殷勤地走了過去，幫她脫去外面的風衣。

常凌峰倒吸了一口冷氣：「什麼？」

常凌峰道：「我想不出得罪過什麼人！」在他看來得罪人是張揚的強項。

常凌峰道：「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別小看這些地方的官吏，盲目樂觀不是什麼好事。」

張揚笑了笑道：「咱們是好兄弟，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走呢？」

常凌峰並不瞞他：「我陪睿融過來探望她的姑姑。」

常凌峰道：「不要過早樂觀，就算濱海撤縣改市的事情通過了，你還是屬於北港管轄，他們一樣是你的領導。」

「誰？」

常凌峰道：「為什麼要跟蹤你？」

張揚嘆了口氣道：「我都習慣了，每到一個地方總得接受幾次再教育。」

張揚這才解開他的穴道，冷冷問道：「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桑貝貝道：「我雖然不認識他，可是我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章睿融道：「說了！」

張揚盯著前方的道路沒有說話，臉上卻拿捏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常凌峰本人並不善於調節氣氛，章碧君又很少主動說話，這讓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冷，章睿融道：「姑姑，凌峰有話想跟您說。」

上了張揚的汽車，她摘去墨鏡，微笑道：「事情辦妥了？」

黑衣人接https://m.hetubook.com.com過錢，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兩人就在街邊的咖啡館坐了下來，常凌峰叫了兩杯咖啡，他把手機放在桌上，隨時等候著章睿融的電話。

兩人約好在前方的地鐵停車場相見。

張揚笑了笑道：「興許你的未來姑媽對你不放心，派人盯你的梢。」

張大官人知己知彼，猜出這點小事實屬正常。

常凌峰道：「你還知道什麼？」

常凌峰道：「她有事出去了。」

黑衣人道：「我不能說！」

張揚道：「這件事你掂量著辦，還有啊，一定不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章睿融。」

常凌峰道：「我不能走遠，睿融就快回來了。」

章睿融點了點頭。

張揚道：「那怎麼辦？這種人留著也是多餘，我一刀砍了他，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常凌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你在黨校學習的怎麼樣？」

章碧君道：「還是那些事情，談不上很忙。」

張揚點了點頭道：「多謝你的提醒，濱海撤縣改市的事情已經提上來了議事日程，只要這件事能夠通過，嘿嘿……」

章碧君道：「我不喝酒，礦泉水吧！」

張揚道：「走一步算一步……」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張揚道：「你怎麼知道一定是跟蹤我的？」

張揚道：「常凌峰這個人非常的穩重，他可沒有那麼重的好奇心。」

「哪個章局？」

張揚道：「現在想做點事情太難了，下頭不理解，上頭不支持，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濱海存在很多問題，我想推行改革，可是北港市領導不停的給我下絆子。」

常凌峰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手機，卻看到自己的手機仍然好好地躺在那裡沒有動靜，張揚從口袋裡拿出了電話：「喂！」

常凌峰道：「張揚，你一定知道什麼，趕緊告訴我。」

常凌峰通過前方的小街，轉向街邊的小鋪去買水，其實是趁機向後面看一看，果然看到剛才那名男子就在不遠處，常凌峰停下腳步之後，他迅速走入了一間街邊的小店。

常凌峰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和張揚一起把那名黑衣男子帶到了街角，張揚的坐地虎停在那裡，拉開車門把那人塞了進去。

常凌峰也見慣了風浪，坐在章碧君的對面，微笑看著她，表情不卑不亢，他將菜單遞給章碧君道：「章阿姨，您看看有沒有喜歡吃的。」

章睿融道：「怎麼到哪兒都能遇到他啊！」

常凌峰和章碧君之間還沒有正式見過面，當晚他選擇在紫金閣宴請章碧君，他知道章睿融從小父母雙亡，是章碧君將她撫養成人，在章睿融的心中，姑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所以章碧君的意見對他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兩人上了張揚的坐地虎，張揚啟動不久，看到那人上了一輛計程車，他把自己的所見告訴了常凌峰。

常凌峰此時方才意識到這人居然是衝著自己來的，他過去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迅速向酒店走去，那名男子又從後和_圖_書面跟了上來，就在他快步緊跟的時候，張揚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撲到那男子身邊，伸手只點了他一下，那男子頓時癱軟了下去，張大官人搶在他即將倒地之前，把他扶住，向前方道：「凌峰，來幫我一下，老李喝多了！」

常凌峰果然中了他的圈套：「張揚，睿融的姑媽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她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我？」

張揚不露聲色，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放下電話，他向常凌峰笑了笑道：「凌峰，我帶你去個地方。」

那貨忙不迭地點頭。

張揚道：「你不要可以看他，這個人好像在跟蹤我們。」

常凌峰捏著那膠囊湊在眼前看了看，有些猶豫道：「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後方不遠處的一輛灰色捷達車內，桑貝貝正密切關注著常凌峰的一舉一動，後排座椅上，剛才那名跟蹤常凌峰的黑衣人正哭喪著臉用紙巾擦去臉上的血跡。

張揚揚起菜刀作勢要砍他：「還他媽不說實話，信不信我剁了你？」

常凌峰點了點頭，推門下了汽車。

此時服務員開始上菜，常凌峰端起酒杯道：「章阿姨，謝謝您這麼多年來對睿融的辛苦照顧，我一直都想過來看您，可是東江新城那邊的工作剛剛開始，實在抽不出時間，所以一直耽擱到現在。」

張揚道：「瞧你尖嘴猴腮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揮拳照著黑衣人的鼻樑上就是一拳，打得黑衣人鼻血長流，張大官人心裏明白著呢，這廝要是章碧君派來的才怪，肯定是桑貝貝找來做戲的，只有這樣才能說動常凌峰幫他們辦事，張揚暗嘆，凌峰啊凌峰，哥們這次對不住你了！

張揚利用傳音入密向他道：「你從我的右肩看過去，我的右後方是不是有個看報紙的男子？」

黑衣人道：「我也不認識你，可是有人讓我跟蹤你。」

常凌峰聽到黑衣人這樣說，心中好不奇怪：「你為什麼要跟蹤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常凌峰雖然擁有著高超的經濟管理水平，可是對這種事卻不在行。

章睿融道：「凌峰最近一直都很忙，新城那邊的大事小事他都要過問，這次好不容易才請假出來。」

章碧君淡淡笑了笑，她對常凌峰已經進行過多方面的了解。

張揚道：「現在你可以滾蛋了！」說完還不忘照著他胸口給了一拳，黑衣人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肚子，離開了坐地虎。

常凌峰一臉的迷惑，他知道章碧君很不簡單，但是他並不清楚章碧君究竟是幹什麼的，他也從沒有問過章睿融，認為章碧君可能是京城的一個高官，如果張揚所說的屬實，那麼這件事遠比他想象中要複雜。常凌峰搖了搖頭道：「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黑衣人嚇得臉都白了。

常凌峰站起身來，他和張揚一起並肩走向前方。

章碧君道：「年輕人專註於事業是好事，趁著年輕好好為國家做一點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

章碧君道：「你看著安排！」她的態度和-圖-書並不冷漠，但是也談不上親近，讓常凌峰自然而然生出了一種距離感。

「就是……就是你女朋友的姑媽……」

張揚道：「你問我，我問誰？」這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張揚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人，章碧君也不例外，否則我……」他想了想，從兜里翻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到了黑衣人的嘴裏，一抬他的下頜，逼著他咽了下去，張揚道：「這叫七日斷命丸，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到了第六天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你要是不老實，嘿嘿……就等著七竅流血，一命嗚呼吧。」

「她怎麼說？」常凌峰滿懷期待道。

常凌峰道：「剛才出去吃飯的時候剛巧遇到了張揚，隨便聊了一句，他還要晚上請我們吃飯呢。」

章睿融上前挽住常凌峰的手臂道：「姑姑，這就是凌峰。」

常凌峰發現張揚的分析力比過去又有提升了。

張揚道：「還不知道，東西給他了，他沒吐口答應去做。」

「我就說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少了你這位師爺在我身邊，我就只有被別人欺負的命。」

張揚啟動了引擎：「媽的，這混蛋東西居然敢對你不利！」

黑衣人顫聲道：「我不是跟蹤你們，我是跟蹤他！」

章睿融道：「姑媽，您最近忙嗎？」

張揚道：「你別問我，我也不認識他，你還是直接問他吧！」張揚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把切菜刀，架在那名黑衣人的脖子上，那名黑衣人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可惜他啞穴被張揚制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常凌峰道：「他說是睿融的姑姑派來的，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兒？」

張大官人看了桌上的手機一眼：「你等她電話啊？」

章碧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小常，你還在東江新城工作？」

章睿融道：「我和姑媽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

電話那頭傳來了桑貝貝的聲音：「你的右後方有一名看報紙的男子，他在跟蹤你們。」

常凌峰也沒把張揚往酒店引，他並不想張揚知道自己住在哪裡，畢竟他和章睿融這次過來是為了徵求章碧君的認同，從而把婚事定下來，他和張揚共事這麼多年，對張揚的性情很了解，這貨實在是太熱情，少不得要請客吃飯，搞不好還會全程陪同自己，常凌峰不是不想跟他聚聚，而是真的有重要事情去辦，在常凌峰看來婚姻是人生大事，他對章睿融又是一往情深，兩人的感情經過風風雨雨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他不想再生出什麼枝節。

張揚道：「我想起這幫站著茅坑不拉屎的廢物就噁心！」

常凌峰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同情了：「張揚，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

黑衣人搖了搖頭道：「其他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發誓。」

他叫苦不迭道：「那誰啊？太他媽狠了，說好是做做樣子，他照著我臉上就是一拳，鼻子都被他打歪了，還往我嘴裏塞了一顆毒藥，你要是早告訴我，打死我都不會接這種活。」

常凌峰有和圖書些詫異的看著張揚道：「為什麼？」

常凌峰看著他滿臉是血的樣子也覺著有些不忍心：「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常凌峰點了點頭：「是！」

桑貝貝道：「我估計問題不大。」

張揚道：「這種人有個毛病，喜歡刨根問底，只要她盯上你，恨不能把你的祖宗八代都查出來。」

桑貝貝從手袋中拿出錢包，從中抽出三張老頭票，反手遞給黑衣人道：「給你的營養費，有多遠給我走多遠。」

張大官人忍不住笑了：「你估計？你都不認識他！」

常凌峰道：「這有什麼難猜的，我能想到，別人也能想到，那幫北港的領導肯定恨透了你，小鞋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回去穿呢。」

張揚道：「我怎麼知道？不過想查到她為什麼跟蹤你倒也不難。」

張大官人迎著陽光坐著，覺著有些耀眼，從上衣口袋裡抽出墨鏡戴上。笑了笑道：「你這次來京城有什麼事？」

常凌峰道：「睿融，有沒有跟她提起我們的婚事？」

常凌峰發現她情緒不高，來到她的身邊攬住她的肩頭道：「你姑媽怎麼說？」

張揚這邊剛剛停好了車，桑貝貝走了過來，拉開車門上了他的汽車，今天桑貝貝換了裝扮，染了一頭金髮，穿著黑色緊身衣，手裡還拿著一支煙，一邊走一邊抽著，活脫脫一個社會不良女青年。

常凌峰似有所動。

張大官人臉上的笑容一斂，殺氣騰騰的望著黑衣人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這車隔音很好，就算你喊破喉嚨，外面也不會有人聽到，我殺過很多人，也不差你一個，現在我解開你的穴道，最好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如果敢說半句謊話，我把你給活切了，扔到荒山野嶺去喂野狗。」

張揚抓住黑衣人的領口還要打，那廝滿臉哀求之色：「別打了……」

張揚冷笑道：「看來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他手中的菜刀在黑衣人脖子上一比劃，刀鋒劃出一道血痕，黑衣人嚇得魂飛魄散，驚恐道：「別殺我，我說……我說……是……是章局讓我跟蹤你的，她……她想調查清楚你的情況，讓我負責監視你在京城的一舉一動，去了哪裡？和什麼人接觸過？」

張揚道：「走，咱們向前面走走！注意不要露出破綻，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常凌峰笑道：「我也奇怪來著，京城這麼大，居然也能遇到。」他觀察著章睿融的表情變化。

張揚道：「我也不瞞你，過去我也在國安內部混過，他們的手法我很清楚，這一招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們能做初一，我們就能幹十五。」

張揚道：「反正東西我給你了，你做不做隨你。你倒是想想啊，現在都和章睿融已經談婚論嫁了，可是你對她的家庭仍然一無所知，別的不說，章碧君這個人可不簡單，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就算她對你沒什麼惡意，咱也得先把她的心意揣摩透了，章睿融只有這麼一個姑姑，你要是伺候不好她，想娶章睿融我看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