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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燈鬼話

作者:君子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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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孩子沒有死

第015章 孩子沒有死

母親快要生妹妹的時候,肚子也是很大的。
這時我才知道那個女人也是肚子里有了小孩了。
張虎和張紅松一起點著煙,蹲在地上悶頭抽著。
女人哭號著,哀求著,四肢死死地護住自己的肚子,蹲在樹下承受著雨點一般的鞭子。
「誰啊?」一聲公鴨嗓子的女人聲音響起,開門的是張虎的媳婦,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長得很粗壯,很肥胖,滿臉的肥肉,小眼睛,撇著嘴看著我和姥爺。
「紅松,你有種的,就自己解決,我在外面給你看著,出人命也沒事,這是她咎由自取!」張虎惡狠狠地說道。
看到那個隆起的小肚子,我不由好奇地皺起了眉頭,突然明白了什麼事情。
七個月了,孩子沒有死!
水裡映著散碎的身影。
「我和你拼了!」面對如同瘋狗一樣的男人,女人從桌上撿起一把菜刀,瘋狂地劈砍著,一刀砍到了男人的手上,鮮血直流。
「間或,我讓你偷男人,你這個浪貨!」男人氣喘如牛,拖著女人一路拖到院子里的老槐樹下,抄起皮鞭,如同雨點一般地打下。
「求求你,不要。」女人哭喊著,跪在地上哀求。
時光再次流轉,女人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女人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始閉門不出,無聲地躲在家裡,靜靜地熬著時間。
「你,張虎,你不是人!」聽到張虎惡狠狠的話,女人不由憤怒地站起來,衝上去廝打著張虎。
我本來沒有睡意,但是因為母親哄著我,我還是天剛黑,就睡著了。
「恩,張紅松的媳婦是怎麼死的?」姥爺繼續問道。
而當我低頭看時,卻是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的身體。
「沒事。」姥爺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斗,微笑著看著張虎的媳婦說:「張虎有個堂弟叫張紅松的吧?」
「啊!」女人掙扎著痛苦地呼號著,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驚恐地向著屋子裡爬去,想要躲開男人的施暴。
「紅松,你聽我說,孩子是張虎的,他想害死我,想毀滅證據,你聽我說!」女人哭號著。
說完卻是讓我母親早點哄我去睡覺。
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卡在她的褲子里,咕咕地哭著。
女人躺在血泊里,直著眼睛看著屋頂,一聲不哼。
「啊,你這個賤貨,你等著,有你好看的,你想害死老子,沒門!」男人捂著手,憤怒地離開了。
我清楚地看到姥爺的煙斗將那張門www.hetubook.com.com神畫像上燒了兩個不起眼的小孔,正好將那門神的兩隻眼睛燒掉了。
後來我問父親那是怎麼了,父親跟我說,女人肚子大,就是要生小孩了。
時光在身邊急速地流轉。
「你他媽的,想害死老子,紅松回來發現怎麼辦?你當他是傻子?」張虎點了一根煙,冷眼看著女人問。
「原來有門神。」姥爺抬眼看著張虎家的大門,發現大門上貼了一張陳舊的門神畫像,不由暗暗地點點頭,然後走上前敲了敲門。
「是的,早死了,你問這個做什麼?」聽到姥爺的話,張虎的媳婦立刻臉色一變,瞪著姥爺問。
「哼,你這個掃貨,想害死老子?想得美,不去打掉,我就踢掉它!」男人說著話,再次瘋狂地沖了上去。
「怎麼,孩子不是你的?」張虎說著話,示意自己的媳婦將圍觀的人趕走。
「流個屁!」張虎憤怒地站起來,指著張紅松道:「直接給我踹掉。你上去踹,踹掉它!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這氣都能受!」
「大家都回去,回去!」張虎的媳婦將人群驅趕,再次回到院子里。
「張虎在家嗎?」姥爺問。
我發覺我並不能控制那個女人的身體,而是只能如同旁觀者hetubook•com.com一般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聽到女人的話,男人不由冷眼看著女人,接著卻是猛然一腳踹到女人的肚子上,「你他媽的想得美!」
「哎呀呀,發生什麼事情了?」鄰居們被驚動了,聚集了滿院子。
「真他媽的傷風敗俗!」張虎憤怒地指著女人,然後對張紅松道:「紅松,你要是有種,也別他媽的裝慫,別讓這種賤貨好過。」
夢裡,我猛然覺得全身清涼,猛然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光著身子站在水裡,四周都是白蒙蒙的霧氣。
「那,那,你走吧,我自己會想辦法將孩子生下來養大的,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的孩子的。」女人失望地抱著膝蓋蹲在地上說道。
「哎,你這個老頭子,沒事瞎問什麼呢?神經病,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滾遠點!」聽到姥爺的話,張虎的媳婦更加生氣,罵了姥爺一句,氣呼呼地把門關上了。
而就在這時,女人洗完了,走到岸邊,穿上了一身大紅的衣衫,體態輕盈地向著家裡走去。
「我準備帶她去流掉。」張紅松狠狠地掐滅煙道。
女人手裡攥著菜刀,全身軟倒在地,無助地哭泣著,憤怒地砍著地面。
「去你嗎的,賤貨,你www.hetubook.com•com還敢打我?真不要臉,我要是你,我就去死了算了!」張虎惡狠狠地一腳將女人踹倒。
「紅松,什麼事情?」張虎上前問男人。
我又看到張虎頻繁地出現在女人的房間里。
「張虎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女人顫抖著站起來,指著張虎。
「那,那你帶我走,帶我走好不好?」女人跪在地上拉著男人的手哀求。
胸口兩隻鼓鼓的大白色的奶|子,肩膀上是濕漉漉的長頭髮。
姥爺領著我,不知不覺又來到昨天晚上的那個張虎家的門口。
女人自憐地抄著水清洗自己光潔白皙的身體,不時滿帶惆悵地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肚子。
「嘿嘿,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叫你們家張虎半夜睡踏實點。」姥爺隔著大門對著院子里喊了一句,然後不動聲色地走上前,拿著煙斗在門上的門神畫像上磕了兩下,然後點點頭,領著我離開。
「啊。」女人一聲鑽心的尖叫,兩眼死死地瞪著張虎,無聲地任由著張紅松拖著進了屋子。
過年的鞭炮聲響起,煙花漫天,好熱鬧的年底啊。
「啪!」男人憤怒地抽了女人一巴掌,扭著她的頭髮,將她拖倒在地,瘋狂地毆打著。
「媽個比,你還血口噴人!賤貨,真是他媽的賤和*圖*書!」張虎追上一腳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我讓你再說!」
「沒在,出去轉去了。」張虎的媳婦沒好氣地回答,然後皺著眉頭看著矇著黑衣服的我問姥爺:「什麼事?」
「你別問,我們離婚吧。」女人坐在床邊說道。
父親和母親問他,事情怎樣了,他也沒說,只是笑了笑道:「晚上就知道啦。晚上就知道啦。」
「打掉,快去打掉!」張虎滿臉掙扎著,手裡攥著錢,將女人往門外拖。
「你這賤貨,給我閉嘴,給我進來!」張紅松一把將煙頭扔掉,揪著女人的長發向著屋子裡拖去。
「走,去哪?出去怎麼活?」男人皺著眉頭喝問,說完將煙頭丟到地上,狠命地用腳擰滅。
「走吧。」姥爺領著我一路回到家裡,滿臉深意地微笑著,端著煙斗抽著煙。
「老天爺啊,你幫幫我吧。」女人掩面痛哭。
血,全部都是血,流了滿地都是。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男人背著背包,風塵僕僕地從外面歸來。
「孩子是誰的?」男人憤怒地看著女人問。
旁邊那個女人則是一臉求救的眼神望向張虎。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地賺錢,這浪貨在家偷男人,你說該不該打?」男人氣紅了眼,指著女人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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