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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鮮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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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媳婦的新生活 第120章 布局

第二卷 新媳婦的新生活

第120章 布局

林夫人連忙擦擦眼淚,狠一狠心,「算了,這玉璧也別當了,反正擱家裡也燙手,全賣了吧,你先去歇著,我一會兒先湊一千兩銀票給你送去,你明兒就去看畫。多找幾個掌眼的,可別失了手。」
章泰寧這些天跑得很累,對這事有點反感了,「娘,要不行,咱就不弄了吧。爹說得對,清雅要真想坐穩那個位置,早點給玉書生個兒子才是真的。光靠這麼折騰,咱也折騰不起啊,說句難聽點的話,這回是託了三妹妹的福,才得了這些東西。但您這麼昧下來,始終是有風險的,萬一哪天真鬧到爹跟前了,您這臉上也不好看。您也別怪我這做哥的落井下石,論理,二妹真得好好吃些虧才曉得厲害呢!」
因為做賊心虛,不可能一一打開細看,所以偷出來的,可能只是一字,可能只是畫的一角,也有可能會是副長卷。但無論如何,這些東西全都隨著大痴真人的離世而身價暴漲,而留傳至今,就有更多跌宕起伏的古玩界傳奇。
那乞丐手裡的印章若是不錯的話,應該就是「大痴」二字,這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書畫家,他的作品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價值連城。
林夫人聽得不住點頭,「你說的有理,那就趕緊買去。」
「可她是女人,女人有不小氣的么?」胡浩然白他一眼,「她要不小氣,只證明一件事,她心裏沒你。」
潘雲豹恍然大悟,「說得也是,那等這陣子忙過了,改天約個空,我帶她來見你們!」
「那……那可怎麼辦?」林夫人有點抓瞎,「我這上哪兒湊這麼多錢去?」
「人家是不識貨,可人家有嘴啊,總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弔死吧?在東一坊那兒打聽幾家,出價都有到這個數的。」他晃著五根手指頭,看得林夫人也未免有些心驚肉跳。
郎世明大喜過望,一蹦三尺高,「那您是同意了?」
計議已定,只欠東風。
林夫人反覆估摸了幾遍,自己手上扣下來的錢決計湊不出五千兩,若是再從賬上挪用,只怕也騰挪不開。此事其實說白了,還是為了女兒。大兒子已經有些怨言了,若是再讓他來湊錢恐怕更加不悅。
畫上共畫有十一個美人,無一不極具妍態,曼妙雅緻。自古美人圖最是難畫,因一個不慎,便是千人一面。可他畫上的美人竟是栩栩如生,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且不說顏面,就是一指一發,也皆不相同。甚至你換個角度來看,感覺便有些不同。曾有人贊他畫的美人,是「遠近高低各不同」,當真是貼切無比。
她誤會成王大娘怕敗壞名聲,不願意去那花街柳巷了。王大娘這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郎老夫人斜睨孫子一眼,「別高興得太早,此事回頭再說。對了浩然,你要去了,容容怎麼辦?」
拿了兩件金首飾作樣子,唯唯諾諾地出來,她只好硬著頭皮地去和_圖_書通風報信了。
「現在第一步已經成了,第二步就是要找人冒充豪客,跟林夫人交易珠寶。不過金額這麼大,林夫人肯定會親自出面,雖然是做假,但也千萬不能給她瞧出破綻才是。」
林夫人是可怕,但損失的不過是錢財,而且這也是三姑娘本來就該得的東西。但若是惹毛了那幾個混世魔王,扒了她的皮都是有可能的兩害相權,當然要取其輕了。
胡浩然大喜過望,立即跪下磕頭,「有郎奶奶照應著他們,我這可真真沒有後顧之憂了!」
如此風光廿載,正逢花甲之年,卻因朝政更迭,滿門俱滅,又只剩他孑然一身脫險。從此看破紅塵,出家為僧,法名大痴,避世隱居,只以字畫自娛。
後門開了,一個挺著個將軍肚,瞧起來挺有架勢的老頭開了道門縫,壓低了嗓門,「二位少爺,快請回吧,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不許你們再進家門半步了,說你們要拐了少小爺去送命呢,昨兒就鬧得翻天覆地的,今天就更不像話了……噯噯噯,你們怎麼又爬牆頭了?」
胡浩然跟著進來,收起了臉上往日的冷酷之色,一如普通人家的晚輩,「郎奶奶,我們就是想上前線潘叔還不一定收呢,他說了,讓我們先去軍營掛個籍受訓,明年要能過了武科舉,到了殿試那一關才能收我們。就世明這小胳膊小腿的,能中得到武舉嗎?您也太憂心了!」
呃,郎世明有些不好意思,他只顧著聽他們從軍了,哪裡打聽了這麼仔細?反正有得玩就行了。
林夫人懂了,當即命人捧出那對無暇白璧,「你拿這個當一千兩,給他就完事了。回頭我再湊湊,把這個贖回來,你妹妹有了畫,日後這個就留給你和泰安了。」
郎老夫人綳了半天的臉,終於忍不住笑了,「你們呀就是嘴巴甜,不過世明你也是的,既然你潘叔提前有那話,怎麼不說清楚的?虧我和爺爺白懸了一日的心!」
這個潘雲豹有絕對的信心,「等明兒您就知道了,咱們可有一個一等一的造假高手,從前……」
繞到院落後頭,趴窗戶底下,就見卧室之中,一個白髮如銀的老太太正虎視眈眈盯著面前那個走來走去的年輕人。
陸真不方便出面,但她可以在暗中運籌帷幄,乞丐已經歸家,洗乾淨臉后卻是李思靖,他人機靈,這回便讓他挑梁唱大戲。
想想又趕緊打發了一個心腹婆子,悄悄去給章清雅帶了個話,問到底要不要這畫。若是要,就得讓她把當年陪嫁的嫁妝拿出來一些了。
故此歷代的文人墨客,豪門權貴皆是以擁有一件大痴真人的片言隻字為榮。而今,大痴真人的畫作,南康皇宮也只收藏到了七痴圖之中的月下美人山水圖和一張花鳥扇面,其餘畫作皆是芳蹤難覓。
婆子帶了話回來,林夫人的心意更加堅定了一分。她現在只盼和-圖-書著那畫是個真的,早些能買到手。
從八十歲到他過世的一百零三歲,大痴真人的名錄上只有區區七幅畫,人稱「七痴圖」。
「你……」郎老夫人氣得渾身直哆嗦,瞪著這個不孝孫,正在搜腸刮肚想有什麼招能化解孫子這個執念,有人敲門,潘雲豹點頭哈腰地進來,嬉皮笑臉,「郎奶奶好,您今兒氣色真不錯呀!」
跟母親講完這些來龍去脈,章泰寧喝了口茶才接著道:「若這乞丐手上的畫是真的,那可就了不得了,要是能把它弄到手,給了二妹,別說玉書,就是國公府瞧這畫的份上也要高看她三分,這可是一輩子的護身符。」
任由一虎一豹翻過牆頭,跳進院中,貓著腰一路騰挪閃躲,來到一處大院落外頭。一路上看見的人也裝沒看見,溜得比兔子還快。這二位小爺都是常客,惹不起,得躲。
而自那姨娘小產之後,再沒得著夫婿半個笑臉的章清雅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聞言頓時就拍板了,「要,不管花多少錢都一定要弄到手,錢不夠,就拿我的首飾去湊。反正也有許多沒經過公賬的,我今晚上就收拾出來,你先回去,讓娘明晚派人來取。」
因其自小習武,在人物衣飾紋路的線條筆觸之中還帶有一種奇異的飄逸之感,如凌空飛舞,極有動感。
而此時收到消息的潘雲豹等人,也開始著手布置下一步計劃了。
而到他臨終圓寂之時,讓小徒弟將自己平素所有的畫作字稿一同火化陪葬。卻有人聽說,不惜萬金買通了其中一人,趁著他彌留之際,悄悄偷了一小箱子畫作出來。
「這話說得糊塗。」郎老夫人頓時就沉了臉,「哪有放著好好的侯門千金去住市井小戶的?」她想了一想,「我回頭讓人下個帖,把容容和你那屋裡的接我這兒來,我看誰好意思攔著。」
陸真不放心地問了句,「咱們弄那個假的……能行么?」
郎老夫人卻是嗔了他一眼,「還以為你傻小子開竅了,還是一樣糊塗,這兒跟我還較的什麼真?我說的到我府上,又不要她住到我跟前來,晨昏定省地立規矩,在王府東北角上,隔個夾道,有一所單獨的小院子,只六七間房,小是小些,但前廳后舍一應是全的,原先是預備親戚走動,現也空著,要過來出去都能得便。你要是不嫌棄,就搬過來住,可不比你到外頭租房子強?還免得人閑言碎語。不過話可得說清楚,若是入了我的府,得讓我派人照看著。要是嫌我老太婆約束得緊,就別過來。」
郎老夫人沉吟一陣,「雲豹他爹真說了,不到武舉那一關就不收你們?」
章泰寧嗤之以鼻,「娘,沒聽我說完。若是真的,您拿這可換不來那乞丐要的一千兩,不過是看貨的訂金,表示誠意的,他雖不識貨,卻精得很,要見到銀票或現銀才肯拿東西出來。」
王大娘和-圖-書聽得心中突突直跳,想著那幾個魔王交待她的話,戰戰兢兢地問:「夫人……這事能換個人么?老奴怕辦不好……」
「這個我們有人!」潘雲豹興緻勃勃地想起了一位,「讓嬌蕊來假冒富商的外室,她很伶俐,又極少露面,岳母肯定不認得!」
胡浩然點頭,「我也這麼大的人了,難道成天還這麼遊手好閒?不僅我去,連十一也去。其實讓小四跟我們去練練也好,從前您們總罵咱們不成器,現在好歹我們明白點事理了,想做點正經事,您們又不樂意了,那讓我們怎麼弄?」
胡浩然眸光頓時冷了,半是自嘲半是譏諷,「我敢娶么?少泉又有什麼不好?起碼他是真心實意待我和容容的,他要肯跟我過一輩子,倒是我的福氣了。走!」
「奶奶真好!」郎世明猴祖母身上,勾著她的脖子撒嬌。
「我這兩天已經在外頭看房子了,找好就帶她搬出來,日子過得簡單些,耳根子也能得個清靜,那邊想怎麼鬧,就由他們鬧去。」
正好郎老夫人一肚子火沒處發,頓時全撒他身上了,「你來得正好,你爹要你去當兵我不管,幹嘛要拐我孫子去?可憐我們郎家三代單傳,讓你爹來跟我說說這個理兒!」
郎世明真是手段用盡了,可郎老夫人平時怎麼慣著孫子都行,就是這點堅決不肯通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除非我死了,否則決不讓你去從軍!」
然後又經十年坎坷,十年磨難,人到中年之時終重振家聲,成一代名臣。重又置下嬌妻美妾,良田廣廈。
不多時,到了忠順王府的後門,熟門熟路的先敲三下,再敲兩下。
嬌蕊?陸真一怔,胡浩然不太贊同地搖了搖頭,「她就算了吧,還不如讓老四家的霍老頭來,他長得有氣勢,嘴又緊,再拾掇拾掇,就沒人認得出來了。」
此人生於五百年前,一生極富傳奇性。原本是位富家官宦子弟,弱冠之前,年少任俠,行走江湖,翩翩公子,名動天下。爾後遭逢遽變,家破人亡,因其交遊廣闊,得人相助,僥倖逃過一劫。
這樣啊?豹子有些明白了,胡浩然又提醒他一句,「我勸你,最好快點勸嬌蕊嫁人去,別再這麼拖拖拉拉的了,沒意思。」
他策馬揚鞭先自走了,潘雲豹趕緊跟上。
什麼?林夫人當即倒吸一口涼氣,「光看一看就要一千兩?他既不識貨怎麼敢如此漫天要價?」
陸真琢磨一下,明白過來了,試探性地問:「那位嬌蕊,就是姑爺從前救的那位姑娘么?」
「知道了!」三兄弟勾肩搭背地走了。有了小少爺發話,看後門的老霍自然也給拐了出去。
「走啦走啦!」胡浩然不想讓這頭大嘴巴豹自揭老底,把他拎走了。出門時才道:「假畫的事情你嘴緊點,別四處亂說,要不二回咱們兄弟還怎麼混?還讓弟妹去見嬌蕊,你成心氣死她呀?虧你和_圖_書想得出來。」
章泰寧答應去了,林夫人忙讓小丫頭把王大娘喚了來,「知道你受了驚嚇,本是准了你幾天假的。可這事交給別人我實在不放心,你現就收拾了去街上轉轉,趁天黑去那西坊市走走,找找有沒有什麼過路的大客商,願意收這些金珠玉器的。要是痛快,給個折扣,一把連全給人家。若是辦得妥當,回頭我有重賞。」
章泰寧豎起一根手指,「一千兩。」
章泰寧曾經不止一次聽鄺玉書提過,他家祖上曾經有緣得睹大師一張行書帶小圖的真跡,當然因為索價過高,祖上猶豫了一下。可回家想了不過一夜,待回頭再去找尋,那幅畫作已然易手,引為終生憾事。
胡浩然拍拍他肩,打斷話題,「那現在咱們就去老四家裡。」把這頭傻豹子先帶出去再說。
當張蜻蜓在家忙碌的時候,今日,一直在外找尋古籍字畫的章泰寧也終於得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林夫人一拍桌子,急得直瞪眼,「能換人我找你幹嘛?我也知道有些為難了,那些西坊市也不是咱們正經人家去的地方,可你都偌大年紀了,怕個什麼?我這兒先有十兩銀子給你拿著,就不要用府里的馬車了,出去自己雇個車,你也換身普通些的衣裳,可千萬別露了咱府的形跡。連你家裡也守著口風,別給我露出來。」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爹雖是個武夫,但也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你們收進去。」郎老夫人想了想,瞅了孫子一眼,「此事我得再跟你爺爺商量商量,讓你這猴子去軍里吃點虧,也不是不行。」
「我怎麼中不到了?」郎世明急了,跳出來秀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你們瞧,我哪有那麼差勁?」
「是啊!」豹子大方地承認了,「她人挺好的,我還想帶她來認識你們呢!」
胡浩然瞟了陸真一眼,不大方便解釋,只清咳兩聲,「你要不信,一會兒問問老三,肯定也是這個意思。」
郎老夫人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也不關著孫子了,「知道你們來肯定有事,去玩吧。只不許胡鬧,晚上早點回來。」
當然,他這一出名,鋪天蓋地的仿冒之作也就層出不窮。許多花了高價的人,不辨真偽,輾轉求了他的朋友去找他鑒別,弄得大師煩了,就將自己送出去的畫,弄了一個名錄讓人公之於世,這才在當世杜絕了偽造之風。
胡浩然有些猶豫,「謝郎奶奶好意,但容容怕生,我怕她不慣……」還有董少泉,估計也很難受。
胡浩然懶得說了,「你就等著為了今天這話後悔吧,女人啊,除了母女姐妹媳婦這些至親骨肉,其餘一概不可太信。」
有個年輕乞丐神秘兮兮地拿了一張從某副古畫上臨摹下來的紅色印章紙片,到東一坊上的古玩街上打聽,這是個什麼人,他的字畫值銀幾何。
再過二十年,當他八十大壽,發願要將自己出家修行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佛寺重塑金身,讓故友將其一副行樂美人長卷拿出來代賣,名動天下。
頭一件潘雲豹明白,第二件不解,「我跟嬌蕊又沒什麼,就跟兄弟們一樣,媳婦幹嘛生氣?」
「是啊!」小豹子可以對天發誓,「我爹說了,不過那一關,就讓我們直接退伍回家。」
郎老夫人聽了這話,火氣頓時就消了大半,「浩然,你真的要去?」
「您要不答應,我就不吃飯,先把我自己餓死了,看您怎麼辦?」
在當世,他這一畫便抵千金,而今就更貴了。因這大痴心無牽挂,作畫全為個人喜好,非是極少數的摯交好友,斷然不肯相贈。也就因為如此,他流傳出來的每一幅畫作都會讓世人津津樂道許久。
那小夥計開始沒當回事,差點把這乞丐趕出去,幸好那管事的掌柜多瞟了一眼,結果當場就給震著了。
「奶奶,您讓我去吧,我不管,連三哥都去了,我也要去。」
「據說那畫上是有字有美人的,要是真的,確實也值這個價了。我這因為還是跑了許多趟了,那掌柜的不好意思,才跟人說了情,許我頭一個去看貨。但講不講得成,倒不一定了。不過這一千兩也不是白收咱們的,談不成現就退回來。」
潘雲豹跟著諂媚地奉承,「還得數郎奶奶最會心疼人!」
霍老頭無法,撿了銀子嘟囔著,「中午怎麼又吃壞肚子了?」一溜煙躲了。
「你也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豹子趁機八卦一句,「老大,有句話一直想問你。你真打算一輩子就跟小董一塊兒過呀?不娶妻生子了?」
潘雲豹不解,「為什麼不讓嬌蕊來呢?她也挺好的呀!」
林夫人給兒子數落得掉下淚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妹子那個性么?可是怎麼辦呢?她已經嫁出去了,再苦再難咱們也得幫著她一起扛著,否則咱這娘家是做什麼的?素日你又是個有想法的孩子,不願意跟你爹似的當個不痛不癢的官兒。可再往上走,咱們沒個得力的人幫著,能行么?娘這雖是替清雅去賠罪,可也是替你鋪路呢。我這一片心,唉,使碎了都沒人知道。」
那恐怕就不需要了,陸真淡淡笑了,「既是如此,她確實不大方便參与進來。姑爺您想,這事也算得上是姑娘的家醜了,若是讓那麼多人知道,她多沒有面子?」
豹子眉頭一皺,「這話我可不愛聽,嬌蕊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自己說過,若是找不到合適的男子,她寧肯終身不嫁,咱們硬逼她嫁人,那成什麼了?」
潘雲豹扔塊碎銀子下來,「老霍,你快去上茅廁,什麼都沒看見,回頭快點過來,我們還找你有事呢!」
見娘這麼嗚嗚咽咽地哭將起來,章泰寧天大的怨氣也得散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去跑的。不過娘,若是咱們真的志在必得,那下手可得快一些。萬一消息傳開,咱家可鬥不過那些身家豐厚的大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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