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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鮮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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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媳婦的新生活 第121章 不好惹

第二卷 新媳婦的新生活

第121章 不好惹

最後欠的那一縷東風藏在蔣府。
小謝夫人見潘雲豹去而復返,臉上卻已經換了一副平和表情,便知不妙。再看後頭還跟著張蜻蜓,心知大勢已去。連客套話都懶得說,直接吩咐地下跪著的一眾人,「這兒大不由娘啊,你們也不必求我,都隨二少奶奶去吧。我實在是人微言輕,說什麼也沒人搭理。」
「來得正好,快來瞧瞧,像是不像?」
當終於收拾完了,讓眾人散了,張蜻蜓回頭就見綠枝兩眼哭得跟核桃似的,在收拾鋪蓋,要搬出去住。
因為張蜻蜓說得明白,「就算人家工錢少,可並不是矮你一截,她做好她的分內事就完了,可別想以大欺小。」
「我去我去。」綠枝笑吟吟地走了。
「死丫頭!」張蜻蜓笑罵,「往後你還不跟我混了呢,你不去,我找人去。」
潘雲豹嘿嘿一笑,「那改明兒我給她哭回去。」
蘭心前兩輪都沒考上,心裏難免有些發虛,最後三等她是極不想考的,因為張蜻蜓在公布每一輪名額之前,就會提前說清楚要幹些什麼事情。
潘雲龍看著秉性純良的弟弟,微嘆了口氣,忽地問:「你說,一個人是死了可憐,還是生不如死更可憐?」
這下就算是把整個屋裡的人都安排定了,張蜻蜓現場又讓人把她的家規講給大家聽了,再抄一份貼到門口檐下去。以後再不要說記不得,不知道了。
不久,潘茂廣回來之後,讓小謝夫人曉喻全家,傳達了一件事情,將立春全家明日就賣出,如有說情,一同受罰。
張蜻蜓讓人搬兩把椅子在廳中,拉潘雲豹來一起坐下,讓立夏一條一條地念完家規,再一個個地責罰那些遲到了還故意不來的人。
潘雲龍暗自挑眉一笑,兵者,詭道也。
他轉過頭來看著弟弟,「你真的以為當年發生的那場火災,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嗎?或者說,只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使壞?」
找到蔣孝才的時候,風流倜儻的十一少正關在小黑屋裡,面前的長案上擺了十七八枝大大小小的毛筆,三十多碟顏料,一身的短衣襟小打扮,咬枝毛筆,正對著牆壁上的原畫,打量他剛剛完成的大作。
「可我就怕她們那時已經闖下大禍了。」綠枝心頭猶為擔心一事,「姑娘,您還是學學認字吧,萬一有什麼事,那可真得耽誤大事!」
胡浩然伸手接了過來,幾人都脫去外袍,開始幫忙熏蒸做舊。這門手藝是當年一個賣假畫的老頭教他們的,用過幾回,還從未出過差錯。幾個紈絝說來也不是完全的不學無術,也算勉強是有一技之長的。
小豹子聽得懵頭轉向,「媳婦要賣他們?」
潘雲龍聽完,也不置可否,就開始上課了。
潘大元帥的帶兵理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數倍犯人。這事是林夫人先起的頭,須怪不得他們。
「二爺,二爺,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www.hetubook.com.com最後表現最好的一共出現了三個人,綠枝沉穩,彩霞聰敏,另一個脫穎而出的竟是原本服侍潘雲豹的立夏。
這一下,周奶娘終於給逗得破涕為笑了。
「你瞧瞧你們,這都是怎麼了?」張蜻蜓叉腰瞪著二人,先指著綠枝,「你這丫頭我知道是忠心的,可就是因為你忠心,所以才想把你放在外頭,這成天待在屋裡能有什麼出息?說句難聽點的話,找女婿都有限得很。」
誰說當兵打仗的都是直腸子?上了戰場你才知道,生死攸關之間,缺心眼的獃頭鵝才是死得最快的。
張蜻蜓笑嘻嘻將她攔住,「縱是沒考上,我又不是趕你走,你至於這麼急地卷包袱走路么?」
潘雲龍雖然極是不願讓弟弟清澈的眼睛里沾污上這些黑暗,卻仍是只得把話挑明,「偌大一個侯府,發生了火災居然無人去救,這些下人是幹什麼的?他們都安著什麼心?雲豹,其實今天我要感謝弟妹,她出頭做了這個壞人,卻是給我和你大嫂都掙得了一份安寧。就是下回我再出征,也不必那麼擔心家裡,就是……」
潘雲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潘雲龍忽地厲聲質問:「你們這幾日在背地裡搞的什麼鬼?」
而大丫頭雖然看似威風,但工作職責也不輕。以後各班哪裡出了問題都由她們負責,要是因為她們的疏忽大意,還要一併受罰。
綠枝忽地促狹地笑,「姑娘,我現在可不當這個班兒了。」
這小豹子雖然有點傻,但心眼不壞,張蜻蜓點頭答應。想他心軟,到了小謝夫人那兒恐怕又磨唧起來,於是吩咐安西隨行,一起過去。
綠枝也給逗笑了,心頭大結打開,卻替她捏著把汗,「可這屋裡許多生手,也不知道靠得靠得住。」
「我哪兒知道?反正是祖上傳上來的,老頭子看得可緊,我也是頭一回見。」蔣孝才斜睨著潘雲豹,「老二,你這回可欠我一個大人情了。你不知道,昨晚上央了我娘半宿,好話說了一籮筐,都說起等我從了軍,可能死在沙場上再也看不到,把她弄得掉了一缸的眼淚,才給我偷拿出來的。」
而頭先在張蜻蜓頭一回訓話時提問的那位大嗓子賴嫂子最是能幹,簡直一人能抵三人的活,可就因為她考得太好,張蜻蜓主動提出,願意給她不低於三人的工錢,要她幫著去外頭做事,賴嫂子非常高興,當即就應了,再兩個位置就給了兩個粗使丫頭。
這下整個潘府都再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在藍、綠兩院當差的人,更是打起了百倍的精神,生怕出錯。
想著那些苦楚,她就不想做了,可若是不考,只怕在這院子里就待不住,最後終於勉強掛了個榜尾,雪硯也爭得一席之地。
「還有一樁,姑爺缺的那些人到這會子還不來,姑娘真要重罰么?」
「去你的。」蔣孝才笑罵著,踹了他一腳hetubook.com.com。一一對照過後,確認無誤,這才準備開始裝裱。
潘雲豹聽不下去了,「我去找她!」
小豹子嚇得渾身一哆嗦,很沒用地招認了。
張蜻蜓咳地一跺腳,「你這傻丫頭也不會想想,日後等買賣做起來了,我白天能不過來跟你在一起?回到這兒,無非是吃飯睡覺,難道你非瞅著我才能吃得下睡得著?」
倒是小豹子心裏七上八下地不安寧,臨走時潘雲龍又放低了聲音交待,「記得做得隱蔽點,別給人抓到,再不管誰問,打死都不能說。」
他的眼神忽地一黯,卻是把話題岔開了,「總之,你好生記得我的話。有時候,一個家裡能夠製造的慘劇,比戰場上流血殺人還可怕。弟妹她沒有做錯什麼,更加不是心狠手辣,這些道理,你往後就會明白了。」
尤其是張蜻蜓身邊兩個大丫頭的位置,更是斗得如火如荼。幾乎所有的丫頭都想爭取,張蜻蜓沒有任何偏袒,讓綠枝也去跟大伙兒一道比試。
某人分管某處,某人照料哪些,皆是一一羅列得清楚明白。再沒有個說,你想偷個懶,同伴就該幫你做的。也不會說,一項事情沒幹完,大丫頭就能隨意罵人,甚至於瞎指使人的。
現場再無一人敢求情,噼里啪啦的板子落下去,不僅打在犯事的人身上,也打在每個人的心上。二少奶奶,真不是好惹的。
立夏看著稀奇,怎麼這落了榜的人還這麼開心?也不知立春她們怎麼樣了,真是讓人好生擔心。不過立夏可管不了這麼多,她在潘家沒什麼根基,得先顧好自己,她現在已經爭上這個位置了,進可攻,退可守,怎麼也吃不了虧。
潘雲豹撓了撓頭,到底有些於心不忍,蹩著腳上前求情,「媳婦,雖說是她們不好,但你責罰幾下就完了,能別賣立春一家么?我保證她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等二少爺一回府就給小謝夫人召喚了去,所以的人都知道,肯定說的還是今兒這事,別看二少奶奶幹得轟轟烈烈,但若是最後這一部分執行不力,還是會讓人說三道四。
呃……小豹子不敢承認,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一提這個,二少奶奶跟二少爺頗為相似的頓時漏了氣,「行行行,我盡量。」
綠枝也緩過勁來,擦了眼淚問:「那我以後真要離開姑娘么?奴婢……捨不得!」她說著又想哭了。
張蜻蜓並不意外地看著來說情的小豹子,只管把眼斜覷著他,卻是一言不發,直到小豹子自己說不下去了,「你老看著我幹嘛?」
這還是他那個正氣哥么?小豹子暈乎乎地回去了。
她算得很清楚,以後房裡大部分的人都得在外頭跑,這府里常住的沒多少人,所以要不了多少人。
張蜻蜓心中冷笑,對著地上的人指桑罵槐,「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奴才,放著正經事不幹,只會惹人煩心,自己不爭氣便也罷了,還帶累和圖書得夫人不能好好休息。這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候了,難道還讓夫人陪著你們一起餓肚子?還不快滾回院子里去受罰?難道說,你們這是想等老爺回來,等他一個二個扒了你們的皮?」
安西是跟著潘茂廣的人,做事說話都帶著軍人習氣,一是一,二是二,決沒有半點文過飾非,「二少奶奶沒做錯,她們明知自己犯了錯,還躲在夫人房裡不出來,回頭等老爺回來,瞧她們怎麼辦。」
潘雲豹一愣,不明白哥哥為什麼這麼說,卻是想了想道:「生不如死。」
要說起來,張蜻蜓自己也不太信得過她,但這丫頭確實表現得非常好,不知是不是被立春的事情刺|激到了,說話行事之間都是非常的謙恭有禮,讓張蜻蜓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這一忙就到天黑了,等回了家,潘雲豹左右一瞅,喲,怎麼院子里換了幾個新面孔?可還沒等他屁股坐熱,小謝夫人就遣人來把他喚走了。
是夜,潘雲龍看著無精打采來上課的弟弟,放下書卷徑直問起,「雲豹,你是不是覺得弟妹處罰得太重了?」
這個處置非常公道,當下眾人心中再無不服,當日就按著新人新事進行安排布置。
「那是當然。」張蜻蜓態度非常堅決,她今兒已經當眾責打過白亮兩口子了,絕對不可能放過潘家那些人,「你去問問白大嬸這回看病花了多少錢,我出。治傷的錢我可不管,得讓他們有點教訓。這也是做給人看的,讓他們別往心裏去。」
綠枝這下又給她說紅了臉。張蜻蜓又望著周奶娘,「你的工錢是少了點,可你畢竟還有錢,我可是分文沒有,豈不比你更窮?」湊近了又嬉皮笑臉地哄她開心,「咱倆誰跟誰?我的不就是你的?奶娘,我知道你的名分上是吃了點虧,可你若走了,我還能放心把我的貴重東西交給誰?」
再往下,四個二等的爭奪就進入白熱化了。巧雲主動退出,她願意在外頭跑。可這位置還是僧多粥少,結果碧落爭到一個,墨冰爭到一個,再一個給了潘雲豹那邊名叫珍珠的小丫頭,她人長得雖不咋地,但手腳勤快,針線活又快又好,張蜻蜓很是滿意。最後一個名額給了一個中年大嫂,是張蜻蜓陪嫁來的一個寡婦,名叫琴姐,拖著個女兒,她人比較沉默寡言,但做事真的沒話說。
潘雲豹臉上大有不忍之色,想想卻不再反對了,「那我現在上娘那兒去,把其他人領回來,你就不要再鬧到爹跟前去了,就按她們之前的責罰算了,別再加重了,好不好?」
「姑爺您甭去了,也坐下吃飯吧,我讓安西來回話。」周奶娘連忙做老好人,去把安西給叫了來。等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釋清楚,潘雲豹也有些卡殼了。
牆上是一幅落款為大痴真人的牡丹美人圖,畫中一朵牡丹開得正艷,紅衣少女提著裙角,正歡快地逗弄著綠葉下雪白的小獅子狗。牡丹和圖書的嬌艷華貴,少女的天真無邪,小狗的憨態可掬,躍然紙上,極為逼真。
最後她琢磨了一下,刷下了綠枝,讓許多人都大惑不解。可二少奶奶任由綠枝自己回屋掉眼淚,卻是連勸都不勸。
榴喜出人意外地選擇了去考廚娘,還當真給她考上了。現場炒了個素三絲,味道非常不錯,讓張蜻蜓都刮目相看。還有一個是潘雲豹這邊的一個粗使僕婦,名喚青嫂,她現場做了個香煎豆腐,不僅賣相好,吃起來竟比肉還美味。原來她爹從前就是個廚子,打小學了不少做菜的手藝。只是在潘府一直沒機會輪上,就做了粗使。
潘雲豹聽著好生難過,隻眼巴巴地瞅著媳婦。
見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綠枝暗自搖頭,什麼時候姑娘才能真正認識到這個的重要性?不是每回都那麼巧,有人解圍的。
回了屋子,用了晚飯,張蜻蜓再一次鳴金喚人,這回可全都不錯時辰地到了。就連白日里挨了打的白亮夫妻,也因為沒有得到張蜻蜓的允許,讓兒子背著,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趕了來。
張蜻蜓笑眯眯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忽地出手,狠敲了他後腦勺一記爆栗,河東獅吼,「我看你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啥玩意兒?我也懶得跟你多說,你要是不服去找安西問個明白,本姑娘要吃飯,沒空理你!」
潘雲龍又問:「那容容為何會落到今日這個田地?她原本是多麼健康,多麼活潑的一個女孩兒。我還記得她小時候,圓圓的臉蛋兒總是紅撲撲的,就像春天的水蜜桃那麼可愛。每回見了我,總是淘氣地撲上來要我帶她去騎馬,去爬樹。可是現在呢?她有多少年不敢跑,不敢跳了?這是為了什麼?」
安西也道:「二少爺,軍令如山,斷沒有更改的道理。少奶奶這麼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是啊!」小謝夫人唉聲嘆氣,「這事論理我是不應該管的,可他們都在府上多少年了,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么?雲豹你摸著良心說說,立春、立秋、立冬這幾個丫頭可是從小服侍著你,可有一點兒錯處么?不過是生得略好些,你媳婦縱是不願意收她們進房,也別這麼糟蹋人呀!」
潘雲豹吶吶,滿臉困惑,「那還有什麼?」
「可你心中還是有埋怨,對吧?她為什麼不能網開一面,通融一下呢?又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幹嘛非這麼較真的?」
自己身邊就留兩個一等份子,專門伺候她的飲食起居,吩咐差遣。奉茶迎客,打掃擦洗的是四個二等,然後負責漿洗擔水引火做飯等打雜粗活的有四個三等。因另設了小廚房,還要掌勺兩人,做飯有技術,而且很辛苦,張蜻蜓全給了一等的份。
她拉著潘雲豹給小謝夫人行禮,「婆婆,媳婦約束下人不嚴,讓您受氣了。時候也不早了,您趕緊歇著吧,我們告辭了。」
小謝夫人看起來很是傷心https://m.hetubook.com.com,「雲豹你瞧瞧,這些都是服侍你的老人了,可你媳婦倒好。也不打個招呼,就召集她們過去。人家略來晚點,她便喊打喊賣的。這立春丫頭一家七口全在府上,說賣就要賣。咱們家什麼時候干過這樣無情無義的事情?略規勸兩句,就拿老爺的話來堵人,老爺治軍是嚴些,可她怎麼能當家裡是軍營呢?管得這麼死,一點都不通人情,如此的薄情寡義,實在讓人寒心!」
小豹子吃了一驚,卻見哥哥冷冷地瞪著他,「說實話!」
潘雲豹一進上房,就被一屋子的哭聲包圍了,嚎得他頓時一個腦袋有三個大。
周奶娘也委屈得掉眼淚,「雖不指望跟著姑娘大富大貴,可如今卻落得跟三等待遇,連我也沒臉待了!」
總之一切皆有章法,有不服的就直接找張蜻蜓理論,若是屬實,全部按家規處置。
「行啊,三哥,你這技術是越來越高了,不過你們家這畫是真的么?」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揉著太陽穴顯得非常疲憊。
考試內容很簡單,張大姑娘口試出題,各人作答,大伙兒全都看著,公平合理。
潘雲豹遲疑一下,搖了搖頭,「她……她也有她的道理。」
張蜻蜓聳聳肩,「若她們是個聰明的,自然靠得住。靠不住的話,還有家規呢。大不了,一樣賣出去。」
原本共有三十一人,這一下子就多出將近二十人。這想要留下,競爭就相當激烈了。當然,也有些人,例如幾個陪房媳婦想多賺點錢,都願意等日後出去做事,但大部分人看不到未來的前景,又在府里清閑慣了,還是想要留下。
張蜻蜓也不攔著,她這一日大刀闊斧,可是把房裡的人全部進行了重新整頓。也不分什麼丫鬟婆子,一律有能者居之。
安西可是帶了鐵棍來的,威風凜凜往那兒一站,那些下人們見小謝夫人都不吭聲了,只得隨著二少夫人回去。只剩下立春一家,哭得更加大聲。可戲台都給人拆了,小謝夫人還演的什麼戲?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地就回了內室,再也不聞不問。
噯噯噯,小豹子給她敲了一記,緊接著又給踹了一腳,眼看就要掃地出門了,不悅地鼓起兩腮,「好好說話不行么,幹嘛老是動手動腳的?」
至於周奶娘,她是唯一一個不經考試就繼續上崗的,但張蜻蜓也當眾宣布,「她把我奶大,這是一輩子的恩情,但因她只負責照顧我和姑爺,最是輕閑,所以月錢只拿三等的份。」
張蜻蜓睃了他一眼,「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現在屋裡上上下下都看著呢,若是我今兒饒了她,往後再有人犯的,人家該怎麼想?個個都保證沒有下一次,哪來那麼多的下一次?最多我只能去跟人說說,把她們一家賣得好點。你想想,立春在這裡是伺候人的,換個地方還是伺候人,這又有什麼區別?」
張蜻蜓瞅著他端個呲牙咧嘴的笑臉,氣死人不償命,「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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