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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鮮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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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91章 惹不起

第四卷

第291章 惹不起

董少泉心領神會,借故將郎世明支開,去纏著典獄官,讓張蜻蜓陪章家二老去看望章致知。
「你少在這裏給我磨嘴皮子了!」小謝夫人真是急了,「要麼,你去把大夫給我請回來,好好地給雲祺把牙治了。要麼,你就哪兒也別想去,就在家裡好好伺奉我吧。」
「那人不還常說,無巧不成書么。」
女眷不能直接上公堂,所以狀紙是讓安西進去遞的,言詞簡煉,證據確鑿,也沒什麼非分之求,就是要求刑部衙門把雪硯和碧落交出來,跟墨冰當面對質。
「既是學徒難道就沒有師父的?」小謝夫人疾言厲色地指責道:「不管怎麼說,雲祺都是因為你的事才受的傷,難道你當真是見死不救?」
郎世明理所當然的也跟了來,不僅跟了來,還帶了傳說中的吵架高手,「這兩位嬤嬤可是奶奶身邊用的人,要是你那婆婆再敢來嘰歪,就讓她們去陪你婆婆聊聊,看羞不羞死她!」
行小吏進去直接找到刑部尚書,不多時帶著令箭和官差出來,「施大人說,既是人在萬金虎處,現就帶路去把人提來便是。」
暗覷著老爹心情不錯,張蜻蜓這邊也悄悄告訴章泰寧,「我今兒來,還要給你打場官司,把雪硯那丫頭的事給分說明白。」
小謝夫人頓時窘了,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剛想辯解自己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要指責張蜻蜓作為嫂子不聞不問,卻聽她又閑閑地道:「再說了,又不是媳婦指使人打他的……」
周奶娘瞧她這眼角眉梢之間小兒女家的羞澀之意,忽地恍然,上前低聲戲謔,「這是夢見姑爺了吧?」
等到了上房,張蜻蜓一瞧好傢夥,不僅是小謝夫人在,連潘秉忠也硬給扯了來。上前先給爺爺見了禮,張蜻蜓才來給黑著臉的小謝夫人請安,「不知婆婆一早召喚,所為何事?」
不行不行,越想臉上越燒得慌,甚至不僅臉上,都背上都給微微的激出了和圖書股子汗意。張蜻蜓欲蓋彌彰地拿微涼的手背冰了冰面頰,好半晌才復又鎮定下來。
這小子還真有一套,張蜻蜓掩嘴而笑,卻對董少泉暗使了個眼色。
「怎麼不是你?」小謝夫人說起這事就火大,「誰知道你是在哪兒埋伏下黑心肝的奴才,出手暗算,虧你還敢狡辯。」
轉過頭來,章泰寧又把三妹方才所說,要替他打官司一事向老爹稟明。
兄弟三人,皆受教了。
潘秉忠又打圓場道:「雲豹媳婦啊,你要是認得人,就把大夫給請回來吧。畢竟還是一家人,又要過年了,鬧成這樣也實在不太好看。」
小吏一聽,這事他可管不了了。
章泰寧心中感激,只是擔心,「不是聽說太子剛剛薨了么?這個時節來打官司,會不會連累到你夫家?要不緩緩再說吧。」
果然,就聽潘秉忠道:「不管怎麼說,雲祺要赴試,也是替咱們家爭光。總不能讓他不去的不是?可要生生拔牙,那也太疼了些。你不認得太醫院的人么?聽說那兒有一種特治的湯藥,吃了能讓人不覺得疼,就好把他那幾顆牙給處理了,你能不能去幫著把這事兒給辦了?」
不過為了大家庭的和睦,他還得勸張蜻蜓,「沒事沒事,有爺爺給你作主,你放心去吧。」
卻未料問中人家心病,張蜻蜓微有些赧顏嗔了她一眼,「奶娘!」
「三姐!」章泰安今兒的精神好了許多,見著她來,還搖搖晃晃讓章泰寅扶著起來跟她打招呼。
這還霸王硬上弓了是吧,是吃定了我狠不下這個心么?不過你怎不想想,如此行事,讓丫鬟奴僕們怎生服你?你既要做壞人,讓我來做這個好人,我還真就承了你的這份情。
「你……」小謝夫人哽得無語。
章泰寅低聲問:「那官司要是贏了,大哥就能放出去了么?」
「這可是昨晚夢到什麼喜事了么?」別人都不敢把心裏的疑問說出來,只有和圖書周奶娘年紀最長,可以半開玩笑地問上一句。
安西攔著小吏,取出一個打著火漆的信封,「把這個給你們施大人瞧一瞧吧。」
「婆婆,小叔不過是傷了牙,哪裡就到生死邊緣了?」
此言一出,小謝夫人才不吭聲了。忿忿然轉身坐下,剩下的話就留給潘秉忠來說了。
「遵命!」張蜻蜓嘻嘻一笑,扶著章有信二老走了。
周奶娘很有些擔心,「姑娘,這一大清早的,夫人找您做什麼呢?」
張蜻蜓如此一想,便收起怒色,溫言笑道:「婆婆怎麼說這樣重的話?也不怕嚇著你們。行吧,那我一會兒就隨你過去。綠枝,去咱小廚房裡看都做些什麼好的了,帶這位姐姐下去也嘗一嘗,等我用完飯就走。」
「婆婆,您無憑無據的憑什麼誣賴我?誰知道是不是小叔在外頭得罪了人,所以才遭人報復?」
不是夢見了,是真的見到了。不僅見到了,現在只要一閉上眼,張蜻蜓還能感受到唇舌之間那股子足以讓人燎原的火熱纏綿。
正說笑著,那邊章致知和父母已經說完了話,催著他們快走。只是最後拉著張蜻蜓問了句,「上回我說的事,查的怎樣?」
「放心,沒事兒。」要不是得到小豹子的鼎力支持,張蜻蜓還沒這麼自信地來打這場官司。
張蜻蜓挑一挑眉,陰陽怪氣地道:「孫媳婦就算願意去試一試,也不能不顧名節的不是?爺爺,您知道么,那位大夫可是男的,還挺年輕的。萬一我把人請回來的,做長輩的又挑起理來,說孫媳婦如何的不守清規,和男人私會,這可怎麼辦呢?再說,小叔不是在外頭交遊廣闊么,怎麼連個太醫院的人都請不到,這等小事還要來找我?」
「小夥子精神不錯嘛!」張蜻蜓拍拍他的肩膀,和兄弟幾人到一邊待著,讓爺爺奶奶跟章致知說幾句貼心話。
潘雲祺能認識誰?撐破天最大一個就是吳德了,潘雲祺倒是一和_圖_書出事就想到要人去找他的,可是太子新喪,吳德就猶如失了定海神針,成日在東宮忙得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哪裡還有閒情逸緻來管這等小事?
這老刁婆,居然拿輩份來壓自己不過張蜻蜓心中雖然不忿,但明面上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清了清嗓子,剛交待人去把出門的車馬備下,卻冷不丁的門帘一掀,是小謝夫人身邊的丫頭過來了,「二奶奶,夫人請您早飯後過去一趟。」
出門當然得先去辦正經事,上大姐家接了章有信和章賀氏,會同董少泉,便送二老去了刑部衙門。
還是潘秉忠上前勸道:「孫媳婦說得也有道理,但云祺的傷真的不能再耽誤了,那就儘快請人過來好不好?」
章泰安還惦記著張蜻蜓上回答應他的事,「三姐,那過年時你可得帶我好生逛逛。要是爹不許,你可得去幫我說話!」
眼見婆媳二人又要吵起來了,潘秉忠急忙勸架,「好了好了,一人都少說一句話吧,現在給雲祺治病才最要緊!」
「那怎麼會這麼巧?」
怎麼辦?趕緊進去回稟大人吧。
這還差不多!張蜻蜓瞟了小謝夫人一眼,施施然出門了。
苦主是兵馬大元帥家的兒媳,但事主又是太子的舅舅,哪個他都惹不起。而事情要認真理論起來,兩個丫頭可是被官府提出來的,但發還的時候,又沒有還給張蜻蜓,刑部衙門可得負上一定責任。
「那我可不敢保證!」張蜻蜓去請人可以,但不受這口鳥氣。
辦事的小吏一瞧,這本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雪硯和碧落來刑部作了證之後,因並不是囚犯,皆是發還家裡了,怎麼還會來找他們要人呢?
小謝夫人給噎得胸脯一起一伏的,顯是氣極。
那張蜻蜓就等著看吳德有何反應了。
章致知微微頷首,卻也掛上一絲笑意,「你這丫頭,少來拍馬屁,快走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那就讓他忍一忍唄。」張蜻蜓一肚和*圖*書子幸災樂禍,表面上卻規規矩矩地問,心中已經猜到找她所為何事了。
潘秉忠聽著張蜻蜓這些冷嘲熱諷的怪話,心中卻不覺有些好笑,你說這小謝夫人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說那些話去傷人?
張蜻蜓暗挑大拇哥,「爹,這回可全靠您了放心,都布置好了。」
「多謝二少奶奶。」那丫頭千恩萬謝地隨綠枝下去等了。
張蜻蜓當即搖頭,「我哪兒認得那裡的人呀?唯有一個,還是去邊關路上,郎世子家請來的。不過還只是個學徒,根本就沒出師,我哪敢往府里請?」
安西把杜充往前一推,這回他再不敢裝傻充愣了,老實交待,「那日妹子從這出來之後,便給吳國舅家的萬爺接走了,說是他們家在京城裡,傳喚方便。可昨兒我想去接妹子回來,萬爺又說妹子不在他那兒。小的無法,只得來求官爺了。」
章致知聽了嘆息,「此事就算是了了,對你們幾個將來可都是個警惕。這回若不是有三丫頭這麼費心周旋,咱家到底如何收場,還真不好說。所以我時常說,手足之間最要親厚,有難的時候,只有他們真心實意地來幫你們,若是再不好好相處,那可算是什麼人呢?你們都好生記著吧。」
哈!張蜻蜓差點笑場了,小謝夫人真是急糊塗了,連這種話也敢說。小叔子受傷關嫂子屁事?她說這話也不怕給人拿捏。
「雲豹媳婦啊,是這樣的。雲祺受了傷,也請了大夫來瞧,但是那個牙也打得刁鑽,有兩顆雖是斷了,但未曾傷根,現在聽大夫說,要不就得把斷牙生生拔|出|來,才能另行修補,只是那種疼痛可不是人受的。可是等過了年,雲祺又要赴試,不補好牙,又上不得金鑾殿。」
這可不一定,張蜻蜓也不敢保證,「咱先試試。不過聽說二殿下他們快回來了,到那時候,總該放你們出來了。」
「何事?你還知道問么?」小謝夫人劈和-圖-書頭蓋臉地就指責起來,「雲祺都傷成那樣了,你倒好,還跟個沒事人似的,成天不著家,這像什麼話!」
沒了他的幫忙,小謝夫人又哪裡能有什麼好的門路?若不是實在無法,見兒子疼得受不住,她又怎會舍下這張老臉來求張蜻蜓?
在這種地方見著老爹老娘,箇中滋味只有章致知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甭管多大年紀的兒女,在爹娘面前總是孩子。就是受了再多的憋屈,也得聽著老人的勸。其實章致知上回給張蜻蜓勸過之後,心情已經大為好轉,此時再給爹娘一疏通,就更加心境澄明了。
張蜻蜓正想說有事不去了,那丫頭帶著哭腔道:「夫人說,您若是不去,就叫奴婢跪在這裏,不許起來。」
不是為了她那寶貝兒子,還能有誰呢?張蜻蜓輕聲嗤笑,「沒事,走,奶娘,咱們先吃飯去。」
她冷笑連連,「說不得,我還是你的婆婆吧?婆婆身子不爽,大媳婦又生孩子出去靜養了,小媳婦要照顧她相公,是不是也該你這個二媳婦過來出點力呢?」
「那我可就去了。」張蜻蜓忍笑告辭,小謝夫人卻又怕她拖拖拉拉,急急撂下一句,「限你今日之內,務必得把人給請回來。」
張蜻蜓出了牢房,讓人把祖父母送回去,這邊的官司便正式開鑼了。
一早上起來,別說周奶娘了,就是青杏等小丫頭們也瞧出二少奶奶今兒心情挺好,氣色也不錯,桃腮嫣紅,自個兒瞅著鏡子,讓她們梳頭上妝的時候,都能抿著唇兒笑眼彎彎。
「臭小子,就記得玩兒!」張蜻蜓笑著拍了他一記,「短不了你的。」
勉強繃著臉,一臉疑惑地反問:「婆婆這話是從何說起?小叔受了傷,難道還要做嫂子的來侍候他?這隻怕于禮法不合吧?」
「人家太醫院又不是我開的,我讓人來,人就得來?婆婆您也未免太瞧得起媳婦了,媳婦還是在家好生伺奉您吧,請問現在是要端茶還是要倒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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