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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不好惹

作者:黑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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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守護伊始 第九十四章 升溫

第一卷 守護伊始

第九十四章 升溫

墨沙珂不由得深深的在心裏嘆了口氣,這個女人防守的這麼嚴,看來似乎分析后,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埃爾文成為她認可的人,只要她回應了埃爾文的感情……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她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
前面的纜車中。
「是。」被慕容羽冰留在屋外的塞巴斯蒂安,即使在雪地里站了三個小時也依舊背挺如松,姿態恭謹優雅。
因為慕容羽冰的英語是很正宗的英國倫敦腔,根本聽不出一點特殊的腔調,所以他們也只能混亂的猜測。
根本驢唇不對馬嘴。慕容羽冰木然的盯著他。
逛進一間人聲鼎沸的小酒吧,木製的吧台和黃橙橙的燈,伴隨著粗獷的笑聲,倒顯得在這雪夜中異常的溫馨。
「不要跟我說這車是你現買的,沒得報銷哦。」慕容羽冰看了看嶄新的黑色賓利,額角滑下一滴冷汗,雖然說現在鳳凰會錢多得是,但是也沒這麼個敗法。
「謝謝你了,墨沙珂先生。」爬進纜車內,慕容羽冰見墨沙珂不著痕迹防著她掉下去的小動作時怔了怔,還是道了聲謝,似乎越來越把這謝謝兩個字不當回事了,隨便都能說上兩句,其實有多少誠意只有慕容羽冰自己知道。
煩躁,沒辦法,今天埃爾文突然發病嚇到他了,等他想起那件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正好和回來的塞巴斯蒂安擦肩而過。
眉頭皺了皺,為什麼要皺眉,墨沙珂不知道。
從上一世家族被滅,自己在全家人用性命來守護而活下來,流離顛沛,背負血海深仇在地獄掙扎一步步手染鮮血往頂端爬,到現在一切從新開始,卻還是再一次把玩著世界,這種質樸的溫暖從來都沒有再感受過。
冷颼颼的風讓慕容羽冰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卻也沒有想要立馬回滑雪場旅館的想法,當一個人有了足夠強悍的不畏懼任何事物的能力的時候,即使在夜黑風高殺人夜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相反的,這種容易令人產生各種胡思亂想的靜謐到詭譎的環境,更讓人覺得刺|激和享受。
這是何等狗血的相愛相殺的戲碼啊!
「弱點的存在是必須的,沒有弱點,就不會有進步,別說前進了,就連後退都會存在大大小小的問題。」慕容羽冰對爺爺教育她的觀點深信不疑。
墨沙珂本來就是半個高大的身子探出窗戶的,有些忙亂的接著慕容羽冰丟過來的東西,眉頭皺了皺,見慕容羽冰整個人幾乎走鋼絲一般的站在纜繩上,不由得大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眼前這個毫無特點的老男人一眼,彎了彎腰應聲。
墨沙珂疑惑的轉身,正好看到慕容羽冰的纜車緩緩的朝他開來,怔了怔,因為慕容羽冰是坐著的,所以墨沙珂沒法從窗戶看到慕容羽冰,只是疑惑到底是誰大半夜的坐纜車上來。
當初會注意到鳳凰會也只是因為莫比瑞克看上了他們的槍械改造技術,對於家人,他一向寬容放任,莫比想要,並且他們的技術也足夠讓他注意,所以才會下單子引出這個人。
可惜,為時已晚,慕容羽冰被兩隻小傢伙一人抱住了一隻腿。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他坐在陰暗的角落裡,艾克打開門的一瞬間,那仿若從她體內迸發的光芒是如何刺痛他的雙眸,讓他不由得眯起眼擋住那極其耀眼的光芒。
真的假的?慕容羽冰不禁皺著眉頭想,那大半夜的一個纜車掛在不上不下的纜線上,還有一個黑影晃動?這是見鬼了,還是有哪個倒霉鬼被困在上面了?不過按照現在滑雪場還沒有正式營業的模樣看來,能進出滑雪場並且用纜車的除了工作人員,也就他們這幾個從紐約來的了。
盯……
「一個人真的不要緊嗎?可以讓山姆送送你啊。」麗莎說著,指向一邊的一輛小型拖拉機……這是他們家唯一的一輛車。
原來……其實今天晚上墨沙珂這麼急忙的連手機都忘了帶的跑出來的願意,就是為了去給里魯姆和巴里姆慶祝生日,只是天知道纜車竟然會在這裏出問題。
「……」還不如不要帶,省得聽了大起大落,鬱卒!
原來墨沙珂在還未當上摩爾赫本家主的時候,一次被人暗算重傷時受到了韋斯萊家的照顧,在那裡療養了一個月也像慕容羽冰一般愛上了他們一家溫馨歡樂的氣息。
「呃……」面對這麼多雙質樸的眼眸,還有前面桌上的一個大蛋糕,慕容羽冰難得的尷尬了下,主要是這些人的氣氛太淳樸了,讓她一不小心想到上一世家族還沒有被滅時的場景,她慕容羽冰就是再惡毒也不會對這樣的人下手,更何況他們啥都沒做。
上山的纜車因為塞巴斯蒂安跟管理員說過,所以留了一架自動駕駛的在纜車處,只是慕容羽冰在踏上去的時候,腳步頓了頓,眯著眼抬頭順著纜線望過去。
「還有,我的主人,請不m.hetubook.com•com要迷路。」塞巴斯蒂安想了想,又添上這麼一句。
「噢!沒關係親愛的,真是難得,在這種天氣竟然能見到這麼美麗的東方少女,你是日本人嗎?」看起來胖胖的熱情好客的女主人回神就興奮了起來,看起來對於東方國家的人異常的感興趣。
那麼,唯一的方法,要麼讓她認可的人幫忙請求她的幫助,要麼讓埃爾文成為她認可的人,看起來前者比較可行,但其實根本同樣困難,就他們目前所知的慕容羽冰認可的人,這邊除了已經不見影蹤的葉翎外沒有了,塞巴斯蒂安?別開玩笑了,如果別有用心如此明顯的人都能被她認可的話,他敢說他墨沙珂一定也會被認可!
「她是我的精靈嗎?我剛剛許了願的。」
兩人一人一壺酒,一邊喝一邊吃餅還一邊聊天,不知不覺中,夜幕悄悄的掀起,天空明亮了起來。
「山姆家的酒!」墨沙珂意外的道。
慕容羽冰當然知道這個,因為她本來就生活在一個超高科技的世界,而且天生對這些東西很敏感,但是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能順著慕容羽冰的路線找出這麼一個改造點,不得不說這人是天才。
在這種天氣來到這種地方,不玩一把這邊特有的狗拉雪橇,就太不行了。
所以,看出來了吧?慕容羽冰看著是去談生意,其實是打算去挖人啊!
「唉……我真悠閑。」慕容羽冰坐在雪橇上,揪緊了風衣,抱緊了兩壺家醅酒和烘焙餅,昏黃年老的油燈下,笑容深了深。
慕容羽冰驚訝墨沙珂原來可以這般健談。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喚道。塞巴斯蒂安並不知道鳳凰會和她慕容羽冰的關係,而她也沒覺得有必要專門告訴他。
晃晃手,慕容羽冰腳步沉穩踏上回去的路……別指望她真的會自己走回滑雪場,事實上慕容羽冰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只是根據韋斯萊家給的信息,知道前面是個比較繁華的小鎮。
「上帝!」埃爾文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望遠鏡,看到下面砸扁的纜車和掛在纜繩上孤零零的晃蕩著的幾根固定纜車的鐵索,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不由得嚴肅起來,「讓直升機過去接人。」
所以慕容羽冰費了三個小時和他在機械物理上做了各種壓倒性的辯論見解,然後被加彼伯熱淚盈眶的奉為偶像,二話不說的背起行囊準備跟慕容羽冰走……
不過,總會知道的,不是嗎?對於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救』她的人,慕容羽冰若是不給面子就太不應該了。
「給這位先生訂一張飛往中國G市的,明天早上的早班機票。」至於加州大學神馬的,誰鳥他,學生沒教授上課也不關她的事。慕容羽冰心安理得毫無壓力的挖人牆角。
一早就給那個客戶發了郵件,對方很欣喜的和慕容羽冰約定了時間。
「你在發什麼瘋?」埃爾文見亞修不知道陷入了什麼幻想中,眉頭皺了皺,踹了他一腳。
「你先回去吧。」突然從開了一半的車上下來,慕容羽冰站在柏油馬路上對塞巴斯蒂安說,難得的輕鬆,她已經很久沒有自己逛逛散散步了,雖然在這種天氣的晚上十一點散步卻是有些不正常。
如果琳娜埃菲爾知道自己不僅沒能成功的讓慕容羽冰死在纜車裡,而且還弄巧成拙的讓慕容羽冰和墨沙珂意外的感情升溫,會不會一口氣嘔死。
二十一世紀的科技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那個二十四世紀的科技相比,慕容羽冰也沒想靠著這麼強悍的改造技術贏其他人,所以只是稍稍改動了一兩點。但是這位客戶很神奇,他的神奇之處在於,他竟然會反饋!
加彼伯是她挖到的第一個人才,將來會從他的手中誕生出更多的人才。
「你怎麼會在這裏?」坐在墨沙珂對面的座椅上,慕容羽冰一邊給烘焙餅打結一邊道,看那樣子,似乎一點兒把烘焙餅和他一起分享的想法也沒有,哦,對了,看看慕容羽冰腳邊,兩壺家醅酒。
當然,墨沙珂這種人就算再怎麼怨念也不可能去蹲牆角畫圈圈的。
墨沙珂暗暗的思考,這個人很在乎認可的人,這是個弱點,但是這個弱點他們此刻並不能利用,因為他們的弱點同樣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且他們賭不起。
搞定加彼伯,慕容羽冰覺得自己真正的假期這才開始了,一切雜務都推到一邊,身心輕鬆起來。
跑了將近半個小時多的一群訓練有素的狗狗終於伸著舌頭喘著氣停在了滑雪場入口,慕容羽冰心情頗好的多給了五十美元讓老闆多買些肉給狗狗們吃,對於狗這種忠誠的生物,慕容羽冰很喜歡。
特別在哪裡呢?特別到他買的槍械幾乎少得可憐,如果是其它的,慕容羽冰可能鳥都不鳥,但是問題是,這個人每一次提出的問題都讓慕容羽冰有些刮目和圖書相看。
即使因為有潔癖想要推開兩隻小傢伙的慕容羽冰,都不由得被兩隻小傢伙這模樣給逗笑了。
所以說,其實慕容羽冰也是有點變態的。
一群明顯是一大家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看到慕容羽冰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闖入者,不由得有噤了聲,鄉下人,並沒有城市中那麼多的恐怖分子的威脅存在,所以他們也不覺得需要警惕什麼,只是好奇和不解,這個美貌的東方少女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因為這小屋敞著大門,而且門牌上明晃晃的寫著酒吧兩字,慕容羽冰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一間酒吧,或者應該說正在營業的酒吧,但是沒想到,原來不是。
墨沙珂的眼神太炙熱了,炙熱的即使在昏暗中慕容羽冰想忽視都難。
「麗莎的葡萄烘焙餅?」墨沙珂的目光又對上慕容羽冰懷裡的餅,剛剛沒注意到,現在一看,那兩壺酒酒罐子不正是韋斯萊家自己做的嗎?上面還有小傢伙的手掌印呢!而且那烘焙餅也帶著麗莎出手特有的馨香,那是帶著極其溫暖的對家人濃濃的愛的味道。
兩人的性子有很多的相同之處,比如對家人的看重,比如對外人的冷血無情,比如各種幹壞事的思想方式和謀略。但是兩人同樣有很多不同之處。比如……
「不用,你們快進去,我走了。」慕容羽冰笑著搖搖頭,拖拉機?她還真沒坐過,但是慕容羽冰可不想嘗試一下,不是因為嫌棄,只是不希望被別人知道她和他們接觸過,她不想讓這淳樸的一家染上血腥。
慕容羽冰點頭,接過風衣披上。
「不對,是我許的!是我的!」
慕容羽冰酒喝多了,憋了那麼久終於來了人,打開纜車門探出身子,就見不遠處的旅館前,餐廳負責人和幾個女傭在看著這邊,臉上焦急萬分。
在慕容羽冰的腳踩在纜車頂的時候,墨沙珂才鬆了他自己都沒發覺的,一直憋著的一口氣,只是下一秒看到慕容羽冰踏上安全島的第一件事不是道謝,也不是腿軟,而是急忙拿下她嘴裏叼著的餅,一點兒沒見緊張的時候,墨沙珂難得的有些鬱卒了,他那麼緊張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意見不合,兩人可以爭得你死我活。當然,兩人都是很冷靜的,最多也就是黑眸對上碧眸,電閃閃,雷打打而已。
「咔……」機械聲戛然而止。慕容羽冰所在的纜車和墨沙珂所在的纜車,在距離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生日派對的主人公,一對可愛的看起來五六歲的雙胞胎,一個頂著公雞帽,一個頂著母鴨帽,臉上帶著白色的奶油痕迹,葡萄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瞅著慕容羽冰,現在為慕容羽冰是誰的所有權爭論了起來,嫩嫩的嗓子和可愛的帶著鄉下腔調的英語說的異常討喜。
墨沙珂沒回答慕容羽冰的話,只是問道:「你的手機有帶嗎?」看周圍越來越濃的霧氣,估計就算站在旅館前也不一定會見到這邊吊著一輛纜車,不打電話讓人來處理的話,估計他們兩個得在這裏呆到早上。
慕容羽冰伸出手,指尖才碰觸到那帶著厚厚的繭的手就被緊緊的包裹住,意外的粗糙,也意外的溫暖。
「把手給我!」墨沙珂顧不得等繩子穩些,打開纜車門就往纜車頂小心的爬上去,生怕讓繩索搖晃得更厲害。終於爬上去和慕容羽冰面對面,墨沙珂看了眼下面霧氣茫茫的一片,儘可能的朝慕容羽冰那裡伸出手。
看了看時間,不止已經過了十二點,連一點半都要到了。
但是,埃爾文怎麼辦?啊啊啊!要瘋了!
沒一會兒,亞修艾克他們便衣衫不整焦急萬分的跑了出來,連剛剛醒過來的埃爾文都一副狼狽焦急的模樣,倒是塞巴斯蒂安,出來的速度絲毫不比別人慢,卻是衣冠整整,燕尾服,紅玫瑰,服帖的黑髮,俊美溫雅的容顏,讓慕容羽冰不禁再一次暗嘆,這就是塞巴斯蒂安和別人的區別!
埃爾文的話讓亞修不由得搶過埃爾文手上的望遠鏡,「你看到什麼了這麼激動。」
慕容羽冰挑眉,對於墨沙珂竟然會為了她做這麼危險的事,說是紳士風度還是見不得慕容羽冰死在他面前這種理由太爛了,墨沙珂是什麼人,人命神馬的,在他眼裡其實就和在慕容羽冰眼裡一樣,不值一提的。
這一夜簡直可以稱為不可思議的一夜。
加彼伯,一個四十六歲的大叔,對機械物理有著如同生命一般的狂熱,對於這種人,慕容羽冰只需要用自己的實力去征服,他就可以無視一切法律、道德,跟著這個征服他的生命的人不悔的走下去,慕容羽冰喜歡這種人,無疑的。
「不,我是中國人。」慕容羽冰淡淡的道,看這些人圍上來的架勢,是不打算讓她走了?還有,那兩個小盆友,不要把一手的奶油擦在她的米白色的風衣上!
慕容羽冰的回答,卻是把手中的酒晃了和*圖*書晃,「接著,掉了找你算賬。」慕容羽冰說著,也不管墨沙珂同意沒同意,手中的酒就往墨沙珂拋去。
比如,慕容羽冰把第一批改造品的彈夾縮小了0。24毫米,威力可加強百分之3。4。這位客戶買回去研究了兩個月後,發郵件給慕容羽冰,『為什麼不把保險剪短几毫米?這樣的可以減小百分之二十槍管摩擦阻力』。
而今晚,她卻因為走錯了一步,和一群陌生人侃侃而談,飲著年代不久遠、原料不純粹高級的家醅,甚至吃劣質的蛋糕,更容許陌生人在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上他們的氣息,太不可思議了。
至於中國那邊,似乎慕容四少和她關係有些曖昧不明,特別是慕容流雲,只是,慕容四少不是慕容羽冰的弱點,他們的實力讓墨沙珂都不得不承認,再給他們一點點時間成長,他們便是摩爾赫本不可忽視的勁敵,更何況他們已經在今年成功的以強勢的姿態加入了世界口口議會,還是議會十長老全票通過。
「是嗎?那麼如果你生命中出現一個弱得要命,你卻寶貝得要命的人呢?他(她)是不是你的弱點呢?」
至於關於他會不會間諜神馬的,慕容羽冰出手,誰能鑽了空子?
「咔咔咔……」後面隱隱的傳來機械轉動的聲音。
「滾你丫的!」埃爾文萬分嫌棄的把這個莫名其妙對著他內流滿面的亞修踹到一邊,什麼眼神,什麼表情,太TM噁心了!
「只有需要被時時刻刻保護的才會被稱為弱點,我認為只要夠強,就不能被稱為弱點,不是誰保護誰,而是將背部交給對方的互相扶持,這不是弱點。」即使是女士,在這種問題上他也不會讓步的。
而被踹的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已經腦補到慕容羽冰和墨沙珂在一起,埃爾文一氣之下病情疾速惡化,並且拒絕大嫂慕容羽冰的治療,如同枯萎的玫瑰最終倒下,而墨沙珂因為弟弟的死亡陷入深深的自責中,甚至連慕容羽冰的面也無法再見一次,最終相愛的兩人悲劇分手,慕容羽冰怨恨墨沙珂的拋棄,帶領鳳凰會殺上來……
滑雪場離這裏不算很遠,所以慕容羽冰出高價租了輛雪橇,雖然她那身髒兮兮的滿是奶油的風衣實在讓人懷疑,但是看在那張美得不像人和一張張鈔票的份上,即使是午夜凶鈴時分,也有不少人願意做這筆生意。
塞巴斯蒂安沒想到慕容羽冰會這樣說,眉頭皺了皺,卻還是只是斂下眼瞼,從車中拿出一件風衣給慕容羽冰,「那麼,我就在旅館里等您了,我的主人。」
一時間,兩人皆是沉默,慕容羽冰倒是沒覺得尷尬不尷尬,她的思緒就沒放在對面的墨沙珂身上過,這纜車的問題,也許墨沙珂真的只是意外,但是她坐的那輛絕對不可能是意外,你見過纜車會這麼神奇的把人送到地面和纜車位置距離最高點停下,然後螺絲什麼的才一個個脫落掉下嗎?分明就是有人動了手腳才會這樣。
純金色發色的俊美男人目光沉寂的看著離得高高的地面,深邃而精緻的五官彷彿刀削劍刻出鋒利深邃的五官后,還被精心的雕琢過,否則如此令人著迷的深邃中,怎麼會有這麼精細的處理得極其完美的細節呢?不同於埃爾文魅力側漏的邪魅,這個男人內斂中帶著無與倫比的美麗。
韋斯萊家的成員很熱情,慕容羽冰被這冬夜裡暖融融的氣氛給誘惑了,在他們的熱情好客下,再加上慕容羽冰有意為之,很快就打成一片,兩隻小傢伙里魯姆和巴里姆愛上了慕容羽冰身上的風衣,沒幾下一件風衣從腰下擺處開始就印著一雙雙的手掌印,搞得慕容羽冰全身都是香甜膩膩的奶油味。
原本還悠閑著的慕容羽冰眼眸驟然一厲,只因那原本沒什麼動靜的纜車和纜繩相連的位置竟然發出了危險地訊號。
慕容羽冰冷汗的看著對面那個穿著灰色羽絨服,帶著土得掉渣眼鏡,地中海髮型的男人,此刻他背著一個旅行包,目光灼熱崇拜的看著慕容羽冰,一副是風兒他是沙,風兒飛飛,沙兒追追的模樣。
「我的!」好像鬥牛一般,頭頂著頭,兩雙一模一樣的大眼噼里啪啦的電閃雷鳴起來。
「身為您的執事,這種程度都辦不到怎麼可以呢。」塞巴斯蒂安說著開始檢查車子各處,剎車有沒有被動手腳,有沒有被裝炸彈,事實上每一次慕容羽冰出門塞巴斯蒂安都會檢查一遍車子,以包萬無一失。
「我的!」
「弱點不需要存在這種理論,只有弱者才會這樣。連自己重要的東西都保護不了,如何能被稱為強者?」
墨沙珂驚訝慕容羽冰就像一塊海綿,能吸收任何東西,不管是枯燥的學識還是俗氣的社會理論,她都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侃侃而談,讓人不禁跟著一起腦細胞活躍起來,與之辯論探討,連一向不多話的自己都不由得不受控制的聊和-圖-書起來。
抱著酒和烘焙餅,慕容羽冰站起身打開了門,正好和從窗戶探出頭看過來的墨沙珂對上,沉寂幽深的黑眸對上碧潭般的碧眸,沒有過多的漣漪,只是腳下一步步的往纜車上爬去,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就像慕容羽冰只要一個沒抓穩就會掉下去一樣。
「不用。」慕容羽冰沒腿軟,倒是墨沙珂有些莫名其妙的后怕的坐在座椅上,到底在緊張什麼,后怕什麼,其實連墨沙珂都不知道。
加州大學。慕容羽冰最終的目的地。
這人在氣什麼啊?慕容羽冰叼著一袋已經變涼的烘焙餅,穩穩的超前走了幾步,而就在那幾步之後,慕容羽冰身後那輛纜車,咔的一聲,毫無預兆的脫離纜繩,在墨沙珂震驚的神情下狠狠的砸在雪地上,在牛頓大神的第三定律下,整個扁掉!
接下去的事,更加讓他對這個女人更有興趣了,這份興趣甚至超過了那個闖入他們口口議會信息庫,把那裡當做後花園一般來去自如的神秘黑客,只是這份興趣也在埃爾文對她表現出興趣的時候止住了,埃爾文看上的,不管是玩具還是什麼,他都不會跟他搶,而且那時的她也還不足以讓他覺得有必要和埃爾文搶。
纜車緩緩的行駛著,發出滋滋的聲音,慕容羽冰皺了皺眉頭,等發現有點不對勁的時候,纜車已經離站台十米遠了,離地面也越來越高,慕容羽冰確認了下纜車不會脫離纜繩掉下去,也就隨便它了,反正就這纜車這蝸牛爬一樣的速度,就是和前面那輛撞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威力。
墨沙珂沒想到竟然是慕容羽冰,怔了怔后卻見慕容羽冰的動作,眼眸微微睜大,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停住!停住!你想幹什麼?你瘋了!」這裏距離地面最少都要三十多米,就算地面有著厚厚的一層雪,但是掉下去的衝擊力也很容易受傷,更何況是慕容羽冰那看起來嬌小薄弱的身軀。
誰能想得到在加州大學的一個最富盛名的物理學教授,竟然會是慕容羽冰的那個刁鑽到需要她親自出馬的客戶呢。
「不,沒什麼。」直接說的話,這個女人估計除了反感不會再有別的,從她拒絕為埃爾文治病就可以知道,這人對埃爾文沒有感覺,而且有著不輸于任何人的冷血。
現在?墨沙珂眉頭跳了跳,把這詭異的思想拋出纜車外,埃爾文對慕容羽冰的興趣,不對,也許已經不是單純的興趣了,總之埃爾文對慕容羽冰的在意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想之外,這個女人已經可以左右埃爾文的情緒,甚至思想了,如果……如果有她在,也許他們可以嘗試著告訴埃爾文他的病情,嘗試著讓他乖乖的住院接受治療,嘗試著……一切他們不敢讓他知道的一切。
墨沙珂在得知慕容羽冰身上的髒兮兮的風衣是兩隻小傢伙的傑作時驚訝萬分,兩隻小傢伙特別敏感,當初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兩個小傢伙不看到他就哭,慕容羽冰竟然第一次見面就被兩人搶著要,於是,某人生生的怨念了。
「很抱歉打擾了,我以為今天營業的。」看著質樸的小吧台和一張張桌椅,慕容羽冰知道這的確是一個鄉下小酒吧,只是暫停了營業而已。
加長的賓利漸漸的消失在綿延不斷的路和黑暗中,慕容羽冰也不畏懼只有幾架孤零零立在一邊的昏黃路燈所在的郊外馬路,沿著農田邊沿慢悠悠的走著,在雪地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塞巴斯蒂安辦事很利索,當天晚上慕容羽冰吃了晚餐后就和塞巴斯蒂安坐著纜車下山去了,剛出滑雪場大門就見到一輛加長的賓利停在那裡,一個開車小弟上來恭恭敬敬的把車鑰匙交到塞巴斯蒂安手中。
不管這麼樣,慕容羽冰還是開了自駕纜車慢慢的行了上去,雖然說過不去,但是救個人還是可以的,誰讓她今天心情好呢?
亞修視線對的是墨沙珂和慕容羽冰那個方向,所以一眼看過去正好對上的是慕容羽冰那經過一夜微微顯得凌亂的發和衣服,陷入無限幻想,嘴角一抽,「不會吧?」
慕容羽冰怎麼也沒想到低著頭一副在沉思的墨沙珂會突然抬頭,吃獨食爛肚子,慕容羽冰倒是不怕,但是他碧綠色的眼眸突然發出幽幽的綠光,實在讓她嚇了一跳,莫非他也想喝?
「很感謝今晚的招待,我過得很高興。」慕容羽冰拎著麗莎塞給她的兩壺剛剛從農田裡挖出來的家醅酒和新鮮出爐的葡萄乾烘焙餅,笑得眉眼彎彎,兩頰也因為喝了不少酒而帶出誘人的粉色。
鼻子忽的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碧眸閃了閃,抬頭,就看到對面慕容羽冰打開了一壺酒,一臉享受的正要喝的模樣,注意到墨沙珂,顯然一副被驚到的模樣。
他家親愛的當家把慕容羽冰給那個啥了?在纜車上?因為怕傷了她的皮膚,所以用那件看起來很舒服的風衣鋪墊,然後痕迹都沾上了www•hetubook.com•com
亞修想歪了?沒錯!看看慕容羽冰此刻身上風衣的痕迹吧,到處白白紅紅的印子,再加上慕容羽冰因為憋尿憋得有些彎曲的身子靠在邊上,顯得有些虛弱的感覺,倒是一邊的墨沙珂,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腦子本來就間歇性脫線的某人腦子咔的一聲,越拐越往彎處跑了。
慕容羽冰一下子囧了,她、她真不是路痴!亞修那二貨,慕容羽冰又想抽他了!
上帝!當家的太牛掰了!
加利福尼亞是美國農業最發達的州,林業也很發達,很多車子行駛在馬路上,可以看到兩邊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還有一片片的農田,塞巴斯蒂安開車得把前面的燈全開,因為不小心路中還會有奶牛走過,總的來說,環境還是不錯的。
幾人一聽聲音,再看隱約的人影,發現纜車上的人竟然是他們大老闆和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女客人,頓時嚇了一大跳,趕忙幾個去找亞修他們,幾人去找纜車站台負責人檢查機器,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都不用活了!
慕容羽冰點頭,「帶了!」頓了頓,「不過沒電了。」
「你,有什麼問題?」慕容羽冰開口。
都說天才和蠢材只有一線之隔,天才和瘋子是一條線上的生物,慕容羽冰算是領會到了。
而很明顯,這事就和那斷崖下的雪莫名其妙的被人清理掉一樣,禍首也很明顯,除了琳娜埃菲爾,這裏不可能會有誰竟然如此會這麼狠,這麼會算計了。
「有!纜車卡死了,快去找人來接我們!」
「欸?」慕容羽冰眨眨眼,山姆是麗莎她老公,一個特別憨厚老實的農民,她怎麼想也無法將墨沙珂這種人和山姆畫上相關符號。
「喂!上面有人嗎?」從不遠處傳來的喊聲在靜謐中響起。
「不會有這種事出現,只有強者才能吸引我的注意,若是像你說的,那種東西就不需要存在。」
只見在將近半山腰處的位置上,一輛纜車掛在那裡,濃濃的在霧氣中,好像還可以看到裏面有黑影在微微的晃動。
自從慕容羽冰來到美國后,除了中國還有中國周邊的國家之外,美國、歐洲這邊的生意都是慕容羽冰遠程操控鳳凰會,和各個客戶用電話、電子郵件等交談得差不多后再轉給趙強他們,然後再中國那邊發貨過來,一系列都經過慕容羽冰精密的計算,只有這個客戶比較特別。
以前沒和墨沙珂多接觸過,在墨沙珂特意的疏離下,兩人也就在最近幾個月因為埃爾文的病多說過那麼幾句話。也許是今夜月光太溫柔,也也許是韋斯萊家的溫暖讓兩人起了共鳴,你一句我一句,從韋斯萊家到商業,再到學識,兩個竟然越聊越覺得合得來。
墨沙珂一直在觀察慕容羽冰,藉著微弱的月光和他所處的黑暗處,觀察著這個自從他成為摩爾赫本家族家主后,唯一一個敢和摩爾赫本家族叫板的女人,這麼嬌小的身軀,到底蘊藏著多大的力量讓她這般自信,自信的這般的耀眼?
這些慕容羽冰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行了,墨沙珂認識韋斯萊家,墨沙珂。摩爾赫本認識韋斯萊家,站在世界頂端的帝王認識最底層的農民,而且還是關係不錯,並且相當熟悉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出來這一趟,纜車會突然卡在中間不動,因為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所以自己沒有選擇的不是自駕式的,懊惱了一小下正想打電話讓亞修去看看是站台那邊出什麼問題,還是他坐的這輛纜車有問題,卻沒想到,自己出來得太匆忙,竟然忘了帶手機。估計亞修他們以為他已經出去了,所以也沒過來找。
就像特技電影一般,慕容羽冰整個人張開雙臂穩穩的站在鋼索上,纜車掉下去砸起的白霧和與纜繩脫軌時產生的反彈,讓整條纜繩都上下的搖晃起來,連墨沙珂站在纜車裡都有些不穩,看著慕容羽冰這樣,墨沙珂本來就綳得緊緊的神經更加的繃緊起來。
墨沙珂怎麼會沒有看到慕容羽冰那護食一般的小動作,微怔,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真是意外的……可愛!
「尼瑪!」雖然站得穩,而且也沒覺得有什麼好怕的,但是慕容羽冰嘴裏叼著的袋子破了個洞,一塊餅從洞里掉了下去,慕容羽冰頓時忍不住含糊的罵了聲,傻子都知道這個纜車被人搞了鬼!
但是和慕容羽冰一樣的理由……不願意讓他們牽扯上血腥和黑暗。所以在亞修和莫比他們找來的時候就離開了,暗中也經常關照他們的生意,不敢讓他們知道他的身份,只因為在這一點上,他和慕容羽冰一樣的退縮了……不想讓他們牽涉到黑暗,也害怕他們會在金錢和利益面前失了本有的淳樸。
多久沒有享受過這般質樸沒有半點利益摻雜的氛圍了?慕容羽冰接過女主人麗莎遞給的酒,是地地道道的家醅,雖然比不上那些名貴的紅酒,卻炙熱了寒冬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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