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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群人的風向轉到了謝夢語這邊，實在聽不下去這種污言穢語，謝夢語憋著氣，轉身離開，而在她離開之後，同學們聲音也更加肆無忌憚的背後議論起來。

「老大爺，您，您是？」其中一人忍了幾秒，實在是有些扛不住，所以低聲上前詢問。

可不管如何，她以前確實對秦川有些小小的喜歡，屬於暗戀的一種，畢竟她年齡不大，很容易喜歡優秀的異性。

「王永陪！我跟你開玩笑？老子他媽被你害死了，文老回老家南海市你不知道嗎？你不會通知屬下把文老的相貌記清楚嗎？虧你還是我們這一條線的，本來今年年底，我還想給你加加擔子，可現在看來，你的工作能力有所不足啊，現在的工作是否能夠勝任？」

「其實當天晚上我看到了，他們兩個往後山走，只是沒想到那廢物居然痛下殺手，可憐的秦川居然被一個廢物暗害，估計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衛……衛廳，您……可別，開，玩，笑啊……」

一個電話就直接打到了省公安廳廳長辦公室的內線，接電話的是省公安廳廳長，也是文老一手帶出來的兵。

而此時，她聽到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之後，她聽了好幾分鐘，也不知道是聽不下去了，還是怎麼地，竟然鬼使神差般說了句：

「嘶！」對方吸了口涼氣，立馬緊張兮兮道：「這……老領導，您，您可別嚇唬我，您是開玩笑的？還是……」

雖然這個借口有些扯淡，可謝夢語心裏紛亂如麻，也沒有去多想。

如果這時有人進來看到，肯定會發覺衛峰斌的眼裡，不復往日里的鎮靜，渾身都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煞氣。

「別叫我衛廳，我承擔不起啊。」衛峰斌冷聲道。

「衛廳。」接起電話，對方傳來驚喜聲，副部級官員親自打電話過來，可一般都是好事，如果是壞事，很少會親自打電話過來，最多就是讓秘書助理傳達一下。

「行了行了，別說了，人家眼光差那是人家的，反正現在秦少都已經被她男人還害死了，哼。」

說完這句話，文老直接掛了電話，之後冷眼看著「送」他出來的幾位民警：「等著吧。」

謝夢語也曾想過，是不是去警察去交待，說出當天晚上的情況，而且這件事她也跟董麗說過，董麗聽完之後不但不讓謝夢語去，反而讓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哎？不不不，不對呀老領導，您，啥時候有孫子了？」

「嘶！」王永陪倒吸了一口涼氣。

「班長大人，其實那廢物有哪點好呢？如果秦少沒死的話，大家還以為你們是天生一對呢……」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其實他們兩個人的恩怨由來已久，早在半年前，當時那廢物不是再追四班的一個班花嗎？秦川當時阻止了那廢物……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他記恨在心，所以殺了秦川……」

「誰知道呢。沒準姦夫淫|婦合謀害命呢！」

只是他們不知道電話另一頭是誰。

曾經文老最不喜歡的就是以權壓人，可今天的事，文老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掛了文老的電話，衛峰斌也是臉色鐵青，有人敢動老爺子？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去南海市公安局。

可如果謝夢語去幫方辰說話的話和圖書，先不說別人信不信，就算信了，那方辰最終還是要回到謝家的，這個娃娃親說不定還要舉行……

「沒想到你眼光這麼差……」

「老領導，您，您別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方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此時算是聽出來了，文老沒開玩笑。

謝夢語的一句話聲音不大，但旁邊的同學都收回了聲音。

其中有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孩，癟著嘴：「我們知道你跟那廢物有娃娃親，但你也不用這麼偏幫吧？如果那廢物沒殺人，警察幹嘛要抓他啊？」

「我是你大爺！」

「我有孫子的事，還需要向您彙報啊？」

「就是……」

這話剛出口，把謝夢語自己都給嚇著了，自己怎麼會幫那個混蛋說話了？

平時的時候，秦川和謝夢語雖然沒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但謝夢語不否認她對秦川有一點好感，當然，現在謝夢語明白，這一切都是秦川設計的。

「估計他們早就有一腿吧？」

只是沒想到就這麼短短一句話，就像深水炸彈一般，在同學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發生了什麼事？我告訴你，我孫子被你的人抓了，而且還不讓我見，說我尋釁滋事，衝擊機關，還要強行抓老子。」文老添油加醋的本事也不小。

一班的全體學生都來了，當然，方辰並不在此列。

不但做事能力強悍，人也厚道，忠誠。

雖然這個老領導平時的時候，有點喜歡大小不分，沒事說說冷笑話，但真發火的次數，卻不多。

「哼，南海市，祥思區公安局門口，記住了，是一個姓鄭的副局長要抓我。」

董麗的意思很明白，清者自清，反正也不hetubooｋ.cｏｍ•ｃoｍ是方辰殺的人，到時候警察局沒有證據，自然會放人，總不能冤枉他一個小孩吧？

秦川死亡的消息，市教育局和一中領導都比較重視，畢竟一中一班是省重點班級，榮譽班級，而秦川又是其中的尖子生。

高一高二各個班級的學生，在追悼會開始之後，也由老師們，帶領著過來走一圈。

「就是，班長大人，平時的時候，秦川人那麼好，對你好象還不錯吧？你們走的也很近，現在秦川剛死，你就幫那廢物說話，你讓秦川泉下有知怎麼想呢？」另一個女孩也插嘴道。

在文老退休的時候，最後一把將他扶正，登上了省公安廳廳這個位子，進入常委，一坐就是幾年時間。

這幾年文老很少打電話給他，但喝水不忘挖井人，每次逢年過節，衛峰斌都親自提著禮物登門拜訪文老。

「我好？」文老怒道：「我好你大爺我好，老子快被你的人給氣死了。」

「你們祥思區分局的領導是誰啊？」

「老子有空跟你小子開玩笑？媽的，我不說髒話都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

「什麼？抓您？」聽了文老的話，他也是勃然大怒，「哪個兔崽子乾的？反了天他們……」

整個會場氣氛莊嚴肅穆，場館中央上面寫著，「秦川同學追悼大會」幾個大字，左右掛有輓聯，中間有黑框相片，相框黑紗裝點，鮮花裝飾在兩旁。

聽著同學們一個個「踴躍發言」，站在旁邊的謝夢語心頭不是滋味，秦川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光明正大，相比起來，秦川是陰險小人，而方辰則是一個真混蛋。

原省委常委的震怒，不下於八級地震，還好文老https://m.hetubook.com.com現在的職位上，加了一個「原」字。

「你行啊，長本事了？南海市的警察個個都是頂真的好漢。不知道我們王局長怎麼帶出來的好下屬！」說完衛峰斌還嘖嘖感嘆了兩聲。

「哪敢吶，文老，您別急，您現在在哪，我馬上到。」

抓捕原省委常委，草，誰他媽瘋了？

學校的各級領導都送上了花圈，秦川家屬並未到場，畢竟這是學校徵詢了家屬意見之後，單獨設立的一個場館，主要是讓同學們哀悼和緬懷。

「啊？」南海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內，傳來一聲駭然的驚呼，連旁邊走過的警察都打了一個激靈，暗道，莫非局長瘋了？

今年的高考分數雖然還沒有出來，可誰都知道，秦川考上重本高校，還是沒太大問題的，加上秦家一直以來，都是大手筆的贊助學校，無論如何這事都必須隆重操辦，給人家一個交代。

至少方辰把所有的壞心眼全部流於表面，而秦川呢，所有的心眼都隱藏的很好，跟蓮藕似得，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內在全是心眼。

現在方辰也僅僅只是嫌疑犯而已，可在這群同學的嘴裏，方辰已經是殺人兇手了，而且還是十惡不赦的那種。

至於秦川的本班同學們，早已經走完了一圈，此時都窩在一起，三三兩兩討論著什麼。

「你們祥思區公安局抓了文老的孫子，還不讓文老看人，並且還要抓捕文老，你們是要造反嗎？你們想死，不要害我好不好？你們安安靜靜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也就罷了，別他媽順帶跟著坑人！」

「文老，您老人家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您身體可好？病情控制住沒？」對方一接起電話ｈeｔubｏok•coｍ•ｃoｍ，就絮叨不停。

如果他現在還是省委常委的話，震怒起來那絕對是十八級地震。

「現在方辰還是嫌疑犯呢，警察還沒說他是兇手。」

一中一班，也很快建立起了一個小的臨時追悼會場，現在高考結束沒多久，高三已經全部放假了，高一高二還沒有放假，追悼場地是學校的一個室內籃球館。

再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謝夢語可是全程都有參与，秦川到底是怎麼死的，估計也只有她一個人清楚明白。

其實文老手下嫡系的兵並不多，如衛峰斌這樣的只有五個，但目前東南省內，只有衛峰斌一個在，其餘的四個都在天南海北，而且最值得信任的，當乾兒子一樣的，只有衛峰斌一個。

「聽說了，真沒想到啊……秦川人長得帥，成績好，人也和善，本來我還想倒追他的。」

「是，是，是錢榮光，難道是他得罪了文老？」一猜測，這傢伙嚇了一頭冷汗。

之後文老就把他帶在身邊，隨著文老步步高升，衛峰斌也跟著官運亨通……

衛峰斌，今年四十八歲，從部隊退役已有二十年了，剛退役的時候在武裝部任職，之後碰到了文亦清，也就是文老，當時文老一見這還不到三十歲的小傢伙，就喜歡的很。

一班算是秦川的娘家，老師臨時客串家屬，感謝各級領導和所有的同學。

「……」而旁邊的幾名接待民警，也都面面相覷，看起來，這老大爺來頭不算小啊？

可一次意外，居然奪走了這個小生命。

「聽說了嗎？沒想到居然是那個廢物殺了秦川。」

「衛廳，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呀，您，您給提個醒。」電話裏面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口。